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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急于推开她,可她却箍的他两肋生疼,哭声也越见大了起来,像个受极了委屈被欺负的孩子般趴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放声痛哭。  她的声音清晰的窜入了魏景行的耳中,“阿饶,我好,我好害怕!”她抽噎道,“我好害怕,太姥姥走了,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爱我,懂我的那个人走了,她守了我二十多年,可我却只守了她三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她从我眼前抬走,我,我再也看不见那疼我爱我的人了!”  说道此处,她纵声痛苦,似乎要把那压抑在心里的思念化作绵延不绝的江河彻底的奔泻而出……  魏景行站在那里,任由她搂着他痛哭,掰开她手臂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真的见过很多女人哭,可哪怕是哭也都是美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她面前哭的如此嚎啕,如此不顾形象,如此的细心裂肺——  他也没有想过,那个在办公室唯唯诺诺的女人,在面对歹徒的时候肯为他挡刀的女人,面对着恐怖分子奋不顾身救下一个小女孩的坚强的女人,会在他的怀里哭的如此纵情。  他压下心里所有的不悦,愤怒与……嫉妒,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放肆着情绪,渐渐的,她的哭声变小又恢复到了当初的抽噎,“阿饶,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自己了!”  她闭着眼,喃喃道,任由泪水划过眼角,顺着眼眶流进他的衣领中。  那炽热的液体慢慢的下滑,烫伤了他的心。  “阿饶,我好累,只因为我在葬礼上一滴泪都没有留,他们就说我是冷心冷清的怪物,其实我不是的,阿饶,你知道的,我不是怪物!”  俞明萱呜呜的哭,“阿饶,你带我回家好吗?还像以前一样,你背着我,念诗给我听,好不好?”  哀求的声音像羽毛瘙痒着魏景行的神经,即使心中对眼前的女人有着诸多的不忍,但他依旧还是掰开了她搂着自己的手,他无法容忍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别人倾诉衷肠,“俞明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似乎是想把她从幻觉中唤醒一样斥责道,他是谁,这个女人必须清楚的认识道,他不允许她在这里装疯卖傻。  剧烈的晃动让俞明萱胃里一阵翻腾,头晕乎乎的,神经去并没有错过那道霸道的声音,头脑晕乎乎的女人迷蒙着眼睛定定的望向她,那迷蒙的泪眼中似乎是有了些焦距,她用力又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渐渐的一张布满了怒火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俞明萱点了点头,“认,认识!”  她笑笑,“魏总嘛!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说着嘻嘻一笑,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广告招牌嘛,谁不认识你!”  说着,她脚下一个晃动,魏景行圈着她,可她还是踉踉跄跄的挪动了几步,然后双手一环勾上了对方的脖子,带着麦芽味道的味道直直喷向了魏景行的脸,“魏总,你好坏啊!呵呵!”  说着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我当然认识你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把我当成污渍一样的魏景行嘛,最讨厌俞明萱的魏景行嘛!不过,你既然那么讨厌我,干嘛还要灌醉我,你们男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只会欺负我。嘻嘻!”  “你给我站好了!”见她知道跟谁说话,魏总那躁动的心才稍微的好了少许,“我灌醉你,灌醉你我又有什么好处?是你自己跑来喝酒的,我欺负你?我用得着欺负你嘛?要是我想对你干什么还用灌醉?我想干就干了!”  “我自己喝酒?”她推开他踉跄的走了几步,“不可能,我告诉你魏总,我不可能会主动喝酒!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那玩意儿了!魏总啊,我是不能喝酒的……”  她把食指放在了唇上,“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又凑近了他,爬在他的耳边小声道,“要是我喝了酒,就会做很坏的事情哦,很坏很坏……”说着,还调戏的在他的下颚上掐了一下。  他这是被这个女人给调戏了?魏景行已经放弃发火了,他就是有些好奇,这种丝毫没有戒备心,没有防御能力的女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好了,别闹了,我送你回家!”不仅是她,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真被这个女人整疯了。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可以走!”说着又推开他,她的力道之大让魏景行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突然间,头脑里传来一阵晕眩,俞明萱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美丽的夜景闪烁着霓虹的光辉,那光泽耀了她的眼,那一刻她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前进,猛然间,她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我找不到,找不到自己的家了,魏总,怎么办?我找不到,找不到自己的家了!你,你能送我回家嘛?”  魏景行看着跪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女人,长叹了一口气,疯了,疯了,他要彻底的疯了,他此刻应该转头就走不理会这个疯婆子,可——  “你还真是个蠢货,我看你天生就是个没脑子的!”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你这智商也能考上大学还真让我有点意外,不过没有毕业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虽然嘴里嘟囔着,但还是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一转身,就将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挂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他两手托着她的屁股,调整好一个让她舒服的位置,“俞明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不许告诉任何一个人说我背过你,知不知道!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好,我不说,魏总!”她擦了擦鼻子,像个可怜流浪的孩子,如烂泥一样被他拖上了背,宽厚又温暖的后背让她觉得安心。  神思间开始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开心的日子,她抽了抽鼻子,“阿饶,你再背首诗给我听啊,就是我们以前常常背的那首,好不好?”  混沌间,感受着身下的人身上传来的热度,俞明萱仿佛真的回到了年少时那纵情的时光,那个人也是这样背着偷懒不愿意走动的她,走向回家的方向,那时候的夕阳照着她的身上暖暖的,他们交叠的身影在秋水长天的景色中拉的好长好长,那时候俞明萱觉得这就是天长地久——  见对方不说话,她嗤嗤的开口,“你是不是忘记了?没关系,我起头,我们一起背哦!”  她的手环上魏景行的颈子,脸也在他脖后面不停的摩挲,满是泪痕的脸此刻也泛起了丝丝甜美的笑意,“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为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长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背到这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她又开始呜呜的哭。  魏景行忍着把这个女人扔下地狠狠揍一顿的冲动,她到底有没有认清出他是谁啊?当着他这个正牌老公的面,叫着奸夫的名字就罢了,竟然还敢去回忆,人家都把她甩了,她竟然还这么心心念念?她还真真的是贱的可以。  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吗?再者,她都有他这么好的老公了,竟然还给他带绿帽子,俞明萱,你行,你真行。  魏景行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天知道他是用了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走到车子边上啊!  车门一开,他就毫不客气的把人扔进了后座,“俞明萱,你这个白痴,蠢货,你知不知道你惹毛我了?等你醒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胆子有多肥!”  猛烈的震动好像让她从恍惚的梦见醒来,她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人的身影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魏景行钻进驾驶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没好气的回答,他转向头问她,“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俞明萱没有说话,只是显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虽然她不语,但魏景行却清楚的知道,对方的酒已经醒了。  她不说话,任由他载着她走在这座城市中,良久之后……  “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儿吗?你知道怎么送我回家吗?”  俞明萱斜身躺在车后座上,光影斑驳间照亮了她脸上的泪水,此刻她的确已经恢复了神智,可神情却越发显得寂寥心碎,“我的家在海城,我的爸妈在海城,我的根在海城,魏总,北城从来就不是我的家,那么你要怎么送我回家?”  说完,便闭上双眼任由热泪滚滚而下,却再不言语。    魏景行摇下车窗,清新的空气灌进车内,冲散了浑浊的酒气带给人的沉闷,他回头看着那个躺在后座上满脸泪痕却又睡的昏沉的女人,“俞明萱……等你醒了!”  等你醒了是不是就不会记得今天晚上这副模样了,是不是就不会记得是怎么抱着我对另一个男人诉衷肠的,是不是就会觉得为一个男人哭是件很蠢的事情。  “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手向后伸了伸,试图去安慰着她偶尔抖动的身体,这一路上她时而抽泣时而清醒,等到了家门口才渐渐昏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又伸出头看了看十八楼那暗着的房间,真不知道俞明萱和俞锦源是不是亲母子,一个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自我压抑,一个人来疯自来熟滑不溜丢的小狐狸,眼下这当妈的不回家,那个混小子倒也是睡的安稳,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他犹豫着是否叫醒熟睡中的女人,脑海里却响起了她睡着前问自己的那句话——“魏总,你怎么样才能送我回家?”  那言辞间有着压抑不住的悲怆和无奈,又看了一眼,搂上那彻底黑暗的室内,魏景行把车掉头开出了北岸华庭小区。  魏景行驾驶着自己的金色路虎,犹如暗夜里一道流光溢彩的光线穿梭在空寂的街道上,最后驶进了自己位于东区的别墅。  他所住的这家别墅区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半闲居,环境清幽雅致,虽然没有其他别墅区那样的豪华大气,但胜在私密性强,安保性好,住户水准也相当的高,在这里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己的风格,每一家与每一家之间都巧妙的运用植被进行隔离,既保证了建筑的个性有和整体风格融会贯通起来,犹如江南流水花卷般清新优雅脱俗,处处透露出中国古典艺术的美!  当年这里开盘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开发商也极其的低调,甚至所谓北城魏家的公子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司开发了这个项目,听说到现在这里最大最好的两间别墅所谓私家庭院该不外售,身价地位如魏景行也不过就是将将买到一间而已。  这间别墅并不大,开发商为这里取名叫做白鹭飞,有种田园的气息。  当他把车子停进了车库,魏景行有些嫌弃的看了看酒气依旧冲鼻子的女人,“俞明萱,醒醒!”说话间,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嗯……别吵我!好困!”她喃喃道,那耍赖的模样倒是和俞锦源有几分相似。  “你正当我欠你的吗?”说着他还是长臂一伸,将她打横的抱起,此刻的她倒也乖觉模样娇憨可爱,瞧着她那依偎着自己的可人模样,魏总皱了皱眉头,“俞明萱,我问你,你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  “魏总,你也喝多了吗?今天怎么这么烦人,一直问一直问,你脑袋坏掉了嘛?笨蛋魏总!”  说着她的双臂还上了他的脖子,“魏总,你要抱好我,一定要抱好我哦!”说着便窝进他的怀里柔声细语道。  听着她用这种撒娇的语调叫着自己的名字,魏景行的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柔软,他一路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卧房,当俞明萱的身体一接触到那舒服的床垫时,就再也撑不住那袭来的困意,搂着枕头沉沉睡去。  看着她睡梦中依旧紧锁的眉头,魏景行抬手替她抹平,她拉过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才喃喃说道,“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就都好了,傻瓜!”  说完,才带上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当魏景行走进自己的书房,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陆和平的电话,他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魏总!”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被吵醒,声音中带着少许的困顿。  “打扰你休息了!”难得的魏总体恤下属,略微表示了一下歉意。  “没有,没有!”陆和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魏总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查一下……”魏景行有些犹豫,她原本是想着让陆和平去查一下俞明萱的档案资料,还有当年为什么要从南华大学辍学,为什么从海城来到了北城,为什么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至今仍旧感情一片空白……  之前他虽然疑惑,但却可以无视,可今天听到丁娟和赵欣欣挖苦她的时候,看到她如此失控放纵情绪的时候,魏景行迫切想知道她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怎样的遭遇早就了今日的俞明萱,不期然,他又想起那次关熠跟他说的话,俞明萱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伤了她而已……  陆和平一直等着魏景行说下去,他要他查什么?可对方却一直不开口,他才试探的问了一句,“魏总,您想查什么?”  陆和平的声音还是让魏景行清醒了过来,他的确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俞明萱以前的一些事情,可知道了又如何?能改变她的处境?他除了能给她钱以外,他什么都帮不了她,与其追根究底,还不如按下这份好奇心吧。  但终究是不甘心……  “你明天把网络部抽调的所有员工的人事档案给我!”  “好的!”  “那就这样,你休息吧!”  “好,魏总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魏景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办公桌哦,“俞明萱,我该拿你怎么办?”  俞明萱是在一片虫鸣鸟啁啾的环境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的时候,屋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米白色的地板上,浅色的窗帘随着透进来的风舞动着底部的流苏,窗外不远的树枝上沾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倒也添了几分情趣。  她吸了一口气,仿佛问到了山野绿泥的泥土清香,整个清晨看起来静谧而又灵秀。  清晨?清晨?他的脑袋猛然间轰然作响,这已经是清晨了?为什么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不是应该和林清江一起吃晚饭吗?可怎么好死不死的又碰上了那个自大鬼魏景行?然后又鬼使神差的去了那个品酒会?  想到品酒会,她记得她喝了酒的……俞明萱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她应该没有闯祸吧?  想着,她趿拉着鞋快步下床,可手上却传来了阵阵的疼,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拳关节处被白色的纱布包着,俞明萱微微拧眉。  她拉开了门朝外面走去,对于一个到了陌生环境的人来说,俞明萱镇定的像是在自家似的,等下了二楼才发现穿戴整齐一脸清爽的魏总正坐在客厅里,抱着电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  “魏总?”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想,但她还是希望不用见到他,可毕竟事与愿违。  魏景行只是抬了抬眼皮,他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舒适又惬意,他的目光专注于陆和平发过来的文件,眼下他看的正是俞明萱的人事档案以及当初的求职简历。  “咖啡+奶+半勺糖!鸡蛋要全熟!沙拉不要放小番茄,吐司四片!”  “啊?”  “啊什么?没带耳朵吗?去做早餐,我饿了!”  “可是……”  “可是什么?去啊!”  “哦!”老实说,俞明萱现在脑袋里是懵懵的,因为喝了酒所以脑袋有些断片,所以面对大boss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时,还是有些心虚。  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比较好,今天是工作日,她还需要去上班,如果弄不清楚这里是哪里,魏总什么时候肯放她走,那这个月的全勤奖金……  虽然脑袋里现在一片乱麻,但她还是选择不开口,听指挥比较好。  看着那个女人呆呆傻傻的模样,魏景行嘴角不仅向上撇了撇,明明心里是个滑头鬼,可表面上还做出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模样,那种明明很可笑却不自知的模样,也就是俞明萱才能做的如此炉火纯青吧!  不过这倒是又让他见识到对方调皮的一面,想着,又把目光调回了屏幕上,认认真真的看起俞明萱的档案——  可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知道的上面也都清清楚楚的注明了,来自海城,离异,有一子,以前曾从事过简单的兼职工作,从年纪上推断,她应该是从生完孩子就已经来到原来的畅游公司工作了。  也应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离婚了,可到底是怀孕的时候还是生完孩子离婚却无从得知。  最重要的事,无论是她的简历还是她的同事都未曾听她提及自己上过大学的事情,虽然肄业并不比高中学历光荣多少,可那毕竟是南华大学啊,国内排名第五的超级名牌大学,哪怕只是肄业,可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入学已经是莫大的光荣了。  他来回看了几遍,想找出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可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很普通……可这么普通的档案配上这么不普通的俞明萱……魏景行心里总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魏总……”俞明萱从那间窗明几净开放式的厨房中伸出了脑袋叫道。  “嗯?”对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回答。  “我私自把你点的餐改一下,你不会介意的哦!”说着,她举起了铲子做了一个投降讨好的笑脸。  魏景行朝着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可以打个商量,他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有一杯好喝的咖啡。  俞明萱尴尬的笑了笑,端着托盘走了出来,“那个——哈哈,一大清早和咖啡不好哦!”说着挠了挠头,一副傻大姐的蠢样,“魏总您管理诺大的企业,还是千万要保重身体,魏总的身体就是我们员工的福祉!”  说道扯蛋,俞明萱也不是盖的,否则俞锦源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从谁身上剽窃来的。  说着,她端上了两碗番茄鸡蛋面,上面还不忘洒了葱花!“魏总,那个咖啡机是高级货,我不大会用!而且我闻到咖啡味会过敏,会吐的!所以,为了魏总您的家居环境着想,咱们就都个退一步好不好?”  说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俞明萱认为,在没有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前,狗腿一点,姿态放低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她嘿嘿笑的同时还端上一盘青瓜鸡蛋饼,翠绿与黄色相间,看上去鲜嫩美味还有营养,“魏总,您家的院子可真不小,可以种点迷迭香,柠檬草,罗勒叶,等想做西餐的时候随手抓一把扔进锅里,绝对是新鲜的食材啊!顺便,您还可以在院子里搭个架子种些黄瓜,甜菜啊!魏总,你是没有见过,那大甜菜的叶子可漂亮了!”  “俞明萱……”魏景行看着桌子上她做出来的食物微微皱眉。  “嗯?”  “你的口水喷到我的脸上了!”  “……抱歉!”俞明萱觉得自己真想揪着头发去撞墙啊!  “你好像很紧张?”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有话唠体质,眼下看来俞锦源这一点倒是随她了,瞧瞧她那谄媚的小模样,多么灵动客人,哪里像个30多岁的女人。  “没有,我怎么会紧张!”她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紧张你会说那么多的废话?着实你不像你沉默是金的风格啊!”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那青瓜鸡蛋饼,魏景行很给面子的戳了一下夹到了嘴里,他发誓如果不是自己也很饿,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他讨厌一早起来就吃这些油乎乎的东西,可当入口的时候却发现,味道出奇的好吃,清淡中又透着鸡蛋的鲜,松软可口,他又忍不住吃了两块,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手艺倒是不错。  他住在她家的那段时间,她大多数都是让俞锦源和关熠准备早餐的,即使是准备也是速成品,所以他认为她是那种不善厨艺的女人,没想到……还不错。  眼见魏景行的脸有些松动,俞明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要讨好魏总的人还是要先讨好他的胃。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眼前的东西,最后,他放下了碗,“我这是花园,不是菜园子,你这女人到底懂不懂生活的情趣?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魏总英明!”他开口,总比她开口要好,俞明萱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在他家这种等级的问题,显然,他们两个人都不大想去讨论过去的事,索性就不提为好。  她眨了眨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道,“魏总,你什么时候上班啊?送我一程呗?”然后又生怕对方不答应,连连道,“不用送到公司,把我放半路就好,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坏了魏总你的名声!”  望着那弯弯的笑眼,魏总又开始不高兴了,她以前也是这样低三下四的讨好男人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搭我的车?”  俞明萱嘴角抽抽,这家伙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啊?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脸啊,“魏总,我都不知道你家在什么方位,但一看就是那种高大上的地方,一定是不好叫车的,所以,我想作为爱护员工的好老板,魏总肯定不会介意,对吧!”  说着又指了指墙上的时钟,“那个——迟到了会扣钱,而且对我的名声不好!”  “你很缺钱?”  “嘿嘿,我跟钱没有仇!”  “俞明萱,你知道我是你老板吧?”  “当然,当然!”她连连点头,一副我非常尊重你的模样。  “所以,我打算今天给自己放个假不去公司了!”  “……”你个王八蛋,俞明萱心里立刻开骂了,原本那张谄媚的脸蛋立刻冷了下来,她狠狠的戳了戳碗里的面条然后快速吃完,“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放下筷子立刻转身就走,她还要去勘察一下地形,才不能跟这个男人浪费时间。  “翻脸了?”魏景行也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个家伙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耍她,“那你到底上不上班?”  看着她那气鼓鼓的理直气壮跟自己说话的模样,魏景行觉得这才是他认识的俞明萱啊,元气满满的模样还是很可人儿的。  “去!”他那么忙,哪里有空放假,不过是逗她而已。  “那我也可以搭你的车了对吧!”  “嗯!”  “魏总,您真是世纪好老板!”说着给了她一个飞吻。  “不过……”看着她那张雀跃的脸,魏景行有些不怀好意的笑,“我怕你今天醒酒不顺畅,就提前和人事打了招呼给你请假了!理论上,你今天可以不用上班!”  “魏景行……”她气得磨牙。  “你不怕迟到了?”他也会以自己的小白牙,“看来你是不怕迟到的,否则怎么还有空跟我在这里磨磨唧唧?”  好吧,她忍,全勤奖比较重要啊。  片刻之后,魏景行好笑的看着后座上的俞明萱,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有搞笑的天赋,看看刚才自己说已经替她请假的时候,她那副活见鬼的表情,不对,应该说是被吹了气的大青蛙,脸鼓鼓的眼睛大大的,超级搞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希望跟自己产生任何联系啊,还真是……冷情冷心理智的可以啊。  瞧着她此刻一脸不满的看着外面就是不看自己,魏景行问,“喂,女人,洗车费怎么算?”  “什么?”俞明萱翻翻白眼,真心懒得搭理他,老板了不起?耍人很好玩?  “不许翻白眼!”一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活脱脱个太妹小流氓。  “你是我爹还是我妈?”说着又犯了一个白眼,她翻白眼碍着他什么事呢?还没有伸中指问候他呢。  “不许噘嘴!”  “你叽叽咕咕有完吗?别像个娘炮似的,一点不爷们!”  “……”这个死女人嘴巴越来越坏了,“我是不是爷们你不知道?”  “……”好吧,还是魏总你厉害,我认怂。  魏景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个话题确实又些跑偏了,“你昨天吐在我车上了,你没闻到这里酒气熏天吗?你当我这里是酒窖?说吧,洗车费什么时候给我算?”  “魏总,你大人有大量啊!你洗一次车都赶上我一个月的薪水了!你这是要钱还是要命啊,我还有儿子等着养呢!”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要钱还是要命?俞明萱,要不是我昨天舍生忘死的把你从河边捞出来,你现在就是妥妥的水鬼一名了好吧?你还有命跟我在这里矫情?我警告你,要是今天下班前你没有把洗车费送到我的办公桌上,别说全勤奖,年终奖也全扣!”  “……”好,算你狠!不就是欺负我昨天有点断片吗?有什么了不起,等姐想起来……还是算了吧,如果想起来的话估计会更丢人的。  “不想出钱也可以,要不你身体……”  “魏总!”这人怎么这么无耻,不就是洗车费吗?她还不至于卖身好吧!说着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  “你脑力里除了黄暴的东西就没有别的是吧?”魏景行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是说要你身体力行的给我洗车!以工抵债如何?”  俞明萱的嘴角也抽了抽,这个提议貌似不错哦,她瘪瘪嘴算是默认。  “下班后来32楼拿钥匙!明天早上你来接我上班,我要看到我的车完完整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瑕疵的出现在白鹭飞的门前……”  “我不认路啊!”  “管我什么事?”两人说这话,突然魏景行踩下了刹车,“下车!”  俞明萱看了看外面,离公司还有一个路口,然后又转回头看了看魏景行直磨牙。  “看我干什么?你都已经吃到了,再不去可就该算旷工了!”  “你不是替我请假了?”  “你信?”他扬眉。  “魏景行!”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安好心,推开门,风风火火的朝着公司跑了过去。  “小呆瓜!”魏景行呵呵道,然后开着车从她身边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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