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将女子整个包裹进自己怀中,还把自己的拳头放在她嘴边的姿势… 女子抬头,半是娇弱半是呆滞地望着他,唤了一句:“阿熏…” 这样的场景,看得何姑娘眼睛都要滴血了。 阿熏,没有人敢这样称呼主人家,甚至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何姑娘曾经为自己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名字的人得意了好久。 而南宫熏却面色微变,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 陆谨这次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快要放下的拳头,谁知这一动作太大,她直直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那只受伤的胳膊还在何姑娘的魔爪下… 纵然南宫熏及时张开双臂迎了上去,顺势接住了她软下来的身体,却还是听见一声骨节错位的声响。 陆谨瞬间被疼的面色铁青,贝齿一合就将下唇咬出了血。 这下好了,这胳膊不仅折了,还扭了。 这一波作死操作的,简直满分。 她倒抽一口凉气,央求系统再开一次痛觉屏蔽,系统大爷又是两手一伸:【再来10积分!】 她痛得连话都没来得及回,就见南宫熏脸色比她还青,甚至阴沉得可怕。隔空一道气流打退了何姑娘的手,冰冷地给了她一记眼刀,就将陆谨整个人拥在自己怀中,踏窗飞奔出去。 动作快的屋里屋外的人都没有看清。 唯有何姑娘痴痴的捂着自己瞬间红肿起来的手腕,细细回味着那一道目光中的阴鸷——仿佛真的能杀人一般。 她那张慈眉善目间竟然罕见地划过一丝狠毒,心里暗骂:这女子,真狐媚也。 真-狐媚陆谨此刻窝在好不容易找回的男三怀里,割肉般不舍得又给系统砸了十积分换来了痛觉屏蔽。 她真的太怕痛了,这下她才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 “阿熏,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遍寻江南漠北都找不到你。” 南宫熏长腿急行,像踏风一样,此时已经出了城,听到这句话却明显一顿。 他低头扫了陆谨一眼,短短一眼:“找我作甚,皇后做得不开心?” “我...”陆谨的嘴像塞了一个鹅蛋一样:“我什么时候做过皇后?” 他忽而转头眺望了一眼京城方向:“你与他琴瑟和鸣,三年后宫再无侧妃,天下众人皆知。” 陆谨翻了个白眼好好想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留下的那个凤凰命格女跟她长得简直有七分相似。 这么说来:“你回去看过?” 他却默然不语,专心赶路,显然是不愿意承认。 陆谨用幸存的那只手勾紧了他的脖子,满脸真诚地注视着星月下那张被蒙上温柔微光的侧脸:“我若说在子楚登基之前我就出走寻你了,你信吗?”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从嘴角到眉梢都是冷的。 “公子。”他用了一个她许久未听过的称呼:“阿熏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您就直说吧。” “我...您?”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剩金银了。可是国库空虚,需要捐赠?” “不是...” “还是娘娘看中小人家中良田千亩,需得军需纳粮?” 陆谨完全插不上话,被他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 他的眉梢瞬间就软了下来,连忙停下了脚步,将她放在路旁一棵树桩子上,掏出腰间挂着的水袋,递到她面前。 谁知此时月光敞亮,他这才看清陆谨上下咳嗽之间嘴角一抹腥红的血迹。 那是先前她疼得咬破下唇留下的,可是配上此时此景,落入有心人眼里,却变成了翻天的大事。 陆谨刚打算伸手去接那水袋,就见它直直坠了下去,因为拿着它的手颤抖不已,颤颤巍巍地伸到陆谨嘴角边,抹去血迹。 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触目惊心,他满脸的惊诧和不可思议:“你...” 系统忽然插了句【宿主,悄悄跟你说一下,男三的怨念值在攀升哦。】 陆谨还在不着头脑地咳嗽着:“为啥啊?” 【可能是,他以为你要死了才来找他。】 这误会大了...陆谨一把捡起地上的水袋,好在还剩一点水,猛灌一通之后终于止住了咳嗽。 她当机立断,用完好的那只手抚上南宫熏的侧颜,迫使他正视自己:“南宫熏你听着,从破城的那日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找了整整三年。” 他却似乎被指尖上的血迹震撼,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不能自已:“恩,找我的皇榜遍布天下。所以我用玉玺换了天下第一赌庄,活在幕后黑影中。就算有钱买下良田千亩也不能安居。” “不是那样...” 他眼神忽然聚焦,灼灼地望着陆谨:“没关系,我们去找师父。御医治不好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说着又抱起她极速狂奔,在月夜的树林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 这次的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倍,冷风吹得陆谨连嘴都张不开。 他连忙拉起自己的袍子将她包裹其中, 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让她悬着已久的一颗心稍得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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