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

Chapter49.失联　　　　秦祁殷双眼紧闭，似乎是在尽力隐忍。傅文卿看着他轻微变化的表情，继续认真地说。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秦祁殷打断傅文卿的推断，“程澄和阿柯就算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傅文卿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祁殷是不会对小瑜不利的。”荆璘也有些着急地说。　　“只是猜测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傅文卿冷淡地说，“总之，程澄和秦柯由你来联系。其他人，我去确认。”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喂，那么多人你一个人怎么——”荆璘站起来要喊住傅文卿，但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坚定的背影。　　“让他去吧，他会这么说应该是有一定的自信。”秦祁殷看着手里的水杯若有所思，自己要怎么开口问程澄和秦柯呢？　　　　韩探森牵着在在小心地踩着小道上散落的树枝，绕着废弃的工厂转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收获。两个人走进里面，除了一堆没用的纸箱、产品资料和废弃的桌椅、机器，别无其他。　　“看来这里荒废了很久呢。”在在想找个地方坐着，无奈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我们先离开吧。”韩探森决定先回市区。　　在在点点头，她向探森走去，大概是地上的灰积得太厚，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徽章，踩在上面失去平衡，侧身倒向一边的纸箱。　　“没事吧？”探森赶紧将在在拉起，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我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在在将探森的手放开，走到摔倒的地方，蹲下捡起一枚小小的黑色徽章，“这个应该是什么标志吧？”在在举起给探森看。　　“嗯。这个小工厂就制作属于自己的象征徽章，会不会有些过了。说不定是它隶属的大企业的呢？”探森这么想。　　在在看着上面的图案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疏忽了却怎么也想不出，只好将徽章收到包里，和探森先离开再说。　　　　徐在在和探森回到市区里，想着去傅文卿家里一趟，却被傅英群告知他一晚上没回家，只好离开。　　另一边傅文卿和闵孝言坐在休闲厅里，一边打电话一边在纸上画删除号。偶然经过的徐在在和韩探森透过玻璃窗见到这巧遇的缘分，就走进去想着吓唬他们。　　“嗯，所以昨天你就在新加坡不在y市……嗯，好……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徐在在听着傅文卿的话，表情略有些复杂地看着探森。　　“第一次看到傅文卿额头冒汗诶。”探森不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闵孝言听到声音，向后一看发现在在和探森就杵在那儿。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在在问孝言。　　“荆瑜失踪了。”闵孝言说，“我们在打电话给可能对她不利的人，通过对话判断有可能是谁。”　　“哇，这么一大张。”探森拿起电话号码列表，着实吓了一跳，亏得傅文卿瞎扯那么多理由解决了大半张的人。　　傅文卿又结束一个号码后，停下喝一口水歇息。　　“怎么样，有收获吗？”闵孝言问。　　傅文卿摇摇头：“听着没有可疑的地方，除非对方智商太高，否则是没什么问题。”闵孝言叹了一口气：“那就不用考虑了。就算视力5.3也看不见他们的智商。继续吧。”　　傅文卿听了果断接着打电话，将之前的对话抛之脑后。“我们也来帮忙。”探森和在在也拿出手机，从闵孝言那里分了几个电话过来。　　四个人相隔一段距离各自对话，又要旁敲侧击，又要避免提起荆瑜留下的阴影激怒他们。就这么过了半个下午，四人面面相觑，然后就是叹息摇头。　　“报警了吗？”在在问。　　“嗯，荆璘已经去了。我这里都没有结果的话，剩下就是秦祁殷那边。”傅文卿把早上和他们讨论的过程都告诉在在她们。　　“文卿，你还记不记得程澄昨天和你说的那句话？现在想来算不算是暗示？”闵孝言对程澄的感觉一直都不太好。　　傅文卿想了想，惊醒一般瞳孔迅速收缩放大。仔细思考又好像不太对：“如果是因为我而对荆瑜下手，可是我和她并没有什么矛盾才对。”　　“你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对她不利之类的？或许她是想通过荆瑜警告你？”闵孝言说。　　“我最近……除了在医院学习，和探森轮流探视夏半，查那件案子的线索，查你母亲的死因……这些和她有半点关系吗？”傅文卿思索着。　　闵孝言也无话可说了。程澄对这些事情完全是局外人……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傅文卿打电话给秦祁殷，这过了大半天了他就只问两个人，怎么一点回声都没有。当他听到电话里的女声，整个人就瞬间石化……“您所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秦祁殷醒来的时候，程澄就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一副俾睨天下的模样。秦祁殷记得他联系秦柯后，又找了程澄，两个人约在公园见面，那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不要用那种忧郁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喜欢。”程澄说。　　“我也不喜欢你现在的姿势。”秦祁殷想翻身，却发现使不上力，“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你乖乖待着不乱动，我还愿意陪你多做一会儿梦。”程澄慢慢俯下身，手在秦祁殷的脸上游走，最后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反正你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你爱的人也不是我。那就到此为止吧。”　　“所以荆瑜的失踪和你有关系。”秦祁殷说。　　“嗯哼。”程澄加重了手的力道，希望秦祁殷可以不再说话。　　“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你绑走她是因为我。但是你确实让人难以看清。”秦祁殷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尽量咬字清楚，听起来就像自嘲一般。　　“你该睡了。”程澄趴在秦祁殷的身上，头倚靠着他的胸口，从床边拿出一支针筒，刺入秦祁殷的手臂，“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好梦。”　　秦祁殷渐渐又失去了意识，是药的效果太好，还是他真的疲倦。　　程澄起身为秦祁殷盖上被子，离开前还在房间里了喷了汽化的□□。　　　　傅文卿着急地在廊上踱步，等着荆璘过来。　　“我就说他有问题吧。”傅文卿突然拍着桌子说，“让他联系两个人也能联系到自己失踪。”　　“冷静点，傅文卿。”韩探森淡定地喝了茶，“这下秦祁殷失踪了，换个角度想，你更有理由直接去找程澄和秦柯了不是？”　　“而且秦祁殷是为了荆瑜联系他们，那是不是也说明——”在在顺藤摸瓜怀疑道。　　荆璘从外头匆匆忙忙走进来，后面跟着两名警察。进来后说明了情况，连警察面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大家讨论了一番，决定直接先到程家，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如何找到秦柯。　　傅文卿和荆璘站在程家门口按门铃，其他人都在家庭围栏外等着。按了半天没有响应，傅文卿脸色更加难看。　　“没有反应，灯也没亮，估计里面没人……立案吧。现在不是单靠我们这几个人就能把他们挖出来，荆瑜多消失一天，危险就多一分。”傅文卿对荆璘说，“现在搜查方向已经缩小到程澄和秦柯两人，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　　荆璘赞同他的提议，一行人就先离开程家。　　　　左茉在家里泡着花茶，看着墙上的时钟，闵行应该快回来了。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左悠晴发来的短信，左茉看也不看也猜到了她会说什么。　　之前的见面，左悠晴和她说的内容到现在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并非感觉到害怕，倒是心里直念着：原来如此。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所出，两姐妹的性格、思想完全不同，原因就是来自于母亲那边吧。　　闵孝言先闵行回家。　　“今天出门好久，真难得。”左茉说。　　“去洗了头发，顺便做了护理。”闵孝言甩了甩她的长发，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柔顺有光泽。　　“噢？是嘛。都让你把长发剪短些，洗起来多麻烦。”左茉笑了笑，“我今天很早就从医院里回来，顺便收了一下客厅，发现了这个。”左茉把一张名片放在闵孝言面前，“这是我主治医师的叔叔的名片，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闵孝言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把这丢了，好巧不巧要去拜访的医生竟然还被左茉认出来。“这不是我的，或许是父亲的好友，他随便放就给忘了收吧。”　　“我也没说这是你的，就问问而已。干嘛那么紧张和自己撇清关系。”左茉式的微笑出现地很是诡异，明明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却让闵孝言有些心慌慌。　　“我从来不知道紧张二字怎么写，就是怕……你以为我有病，还瞒着你们去看医生。”闵孝言脱口而出。　　“也对，会让你紧张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左茉把名片收回名片夹里，“我的医生告诉我美国有个复健机构十分有名，觉得我去那里可以接受更专业的复健，你觉得呢？”　　“对你有好处的话就去吧。反正现在暑假才过去一半，还有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正常行走，挺好。”闵孝言回她，“知道是在哪里吗？”　　“嗯，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