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次身体大好后,许玉蕊好像是整个人的想法都改变了,一改往日窝在迎曦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习惯,这几日是天天早膳过后就到迎曦宫外去逛一逛,哪里没去过就去哪里逛,势要踏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到了午后,许玉蕊就不出迎曦宫了,许玉蕊也摸清了项天宇的习惯,每日的午后项天宇是必来迎曦宫。因此许玉蕊也不敢在这个时间里到迎曦宫外去逛,免得项天宇来了找不到人。许玉蕊这两天也觉得其实项天宇来迎曦宫也不是一件坏事情,至少可以教她下棋,许玉蕊从最开始的对下棋抵触,到现在的慢慢迷上下棋,许玉蕊也喜欢上了下棋的乐趣。其实这几天许玉蕊嘴上不说,心里却有点儿期待项天宇的到来。两个人与其说是皇帝与嫔妃的关系倒不如说是棋友的关系。
关于是谁下毒的事情,许玉蕊原先是打算问项天宇的,后来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许玉蕊便决定不问了,项天宇如果觉得应该让自己知道,那项天宇肯定会告诉自己,如果项天宇不告诉自己那肯定是有不告诉的原因的。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会比不知道好。
因为许玉蕊在中秋大宴后中毒的事情,中秋节过后的那几天里皇亲国戚们也不好多在宫里走动了。有的官职在外地,要急着走的便匆匆地来宫里拜见了太后和皇上后便启程了。有的不着急走的等到这几天听说是许玉蕊大好了之后便有借着探望许玉蕊往宫里蹦跶的。后宫里体面一点儿的嫔妃一遇上生病或是有个头疼脑袋闷的事情发生,就成了京城里那些皇亲国戚或者是诰命夫人们来宫里走动的机遇了。许玉蕊这次中毒醒来正好让常年不在京城的那些皇亲国戚们也赶上了。对于那些皇亲国戚们而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啊,可以借着探望许婕妤娘娘往宫里走动。话说这些皇亲国戚或者是诰命夫人们抓机遇是一抓一个准儿。
有那么几个身份不怎么高又不怎么低的皇室宗亲家的夫人便率先递了帖子要来迎曦宫拜见许玉蕊,那几家夫人们是事前商量好了一起递的帖子,帖子递到迎曦宫时正好项天宇也在迎曦宫里,并且在教许玉蕊下棋。冯姑姑拿着小太监们传来的帖子来到迎曦宫正殿西次间的门口时犹豫着要不要进来,项天宇正教着许玉蕊下棋,眼神不经意地往门口一扫,就见到冯姑姑在门边儿踌躇着。项天宇再往冯姑姑的手上一扫,项天宇便看到了冯姑姑拿在手里的帖子,项天宇便一下子明白了,其实对于那些爱往宫里钻营的那些诰命夫人们的心思,项天宇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项天宇便停下了手里的棋,对冯姑姑招了招手,道:“拿进来吧。”
冯姑姑便连忙走了进来,几步走到炕榻边儿上对着项天宇福了福身,将手里的帖子递到项天宇面前,项天宇伸手接过冯姑姑手里的帖子,搁到炕桌上,随手拿了一章翻开看着,许玉蕊也连忙凑到项天宇面前去看项天宇手里的帖子。项天宇将手里的帖子往许玉蕊身边儿推了推,问道:“这几天一直有人给你递帖子?”许玉蕊摇了摇头,道:“中秋节过后,这是第一波,那几天臣妾躺在病床上,倒是没人递帖子来?”
项天宇道:“若是遇到你想召见的你就召见,若是遇到你不想召见的你就别理她们。不要太勉强自己!”
许玉蕊调皮地微微眨眨眼,轻轻一笑,点点头,道:“臣妾晓得了。”
项天宇呆愣了一瞬间,回过神用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儿,连忙低下头,装作在研究棋局。许玉蕊疑惑地眨眨眼,心道: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怪怪的?许玉蕊的眼神在项天宇的脸上仔细地瞄着,项天宇的脸慢慢地变红,许玉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愈加认真地看着项天宇,心道:原来皇上也会脸红,但是却忘了想项天宇为什么会脸红?
炕榻边儿站着的冯姑姑看着许玉蕊傻里傻气的样子,真想悄悄地戳一把许玉蕊,可惜距离有点儿远戳不到,而且冯姑姑的身后还站着个何忠,想要悄悄地戳许玉蕊一把拽不可能,冯姑姑只得心里哀叹一声:主子自求多福吧!
项天宇见许玉蕊像是研究新事物似得在研究着自己的脸,项天宇忍不住尴尬地又轻咳了一声儿,问许玉蕊:“爱妃不研究棋局,研究朕的脸干什么,莫不是朕的脸上有棋子?”
许玉蕊一惊,连忙收回了视线,低下头,视线转到了棋局上。项天宇也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棋局,心思老是神游天外。怎么都转不到棋局上。许玉蕊微微低垂着头,这会儿心思也不在棋局上了,而是眼皮向上翻着,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瞄着项天宇。项天宇神游了一会儿便将目光往棋局外扫了一眼,看到棋局旁边儿放着的帖子才突然记起刚才不是在说着帖子的事情吗?怎么被许玉蕊一个微笑给打岔的忘了呢?
项天宇连忙拿起桌子上的帖子,递给许玉蕊道:“看一看吧,看有没有你看顺眼的?”
许玉蕊纳闷:不是让研究棋局吗?怎么又说回帖子的事情了?心里虽然这么想,许玉蕊却没敢问,而是又抬起头,接过项天宇手里的帖子,翻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对于这些皇亲国戚,诰命夫人们,许玉蕊虽然因为之前筹办中秋大宴而将这些人的名字通通地过了一遍,但是人那么多,又那么陌生,因此许玉蕊也没有记住。
许玉蕊看着手里的帖子问项天宇:“中川郡王妃这是谁啊?”
项天宇也是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是朕的三叔公的王妃!”
许玉蕊吃惊地问:“你三叔公的王妃?那得多大年纪啊?”
项天宇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儿,道:“年纪不大,只比你大几岁?”
许玉蕊更加吃惊了,睁大眼睛问项天宇:“只比臣妾大几岁?那不是才二十多岁吗?你三叔公怎么可以娶这么年轻的王妃?”
项天宇不解地问:“我三叔公怎么就不能娶这么年轻的王妃了?”
许玉蕊瞅了一眼项天宇,道:“你三叔公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怎么可以娶这么年轻的王妃?”
项天宇黑着脸道:“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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