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微微低垂着头,上前将手里的两幅画像呈给项天宇。项天宇自刘雄的手里接过那两幅画像,将其中一幅搁到御案上,将另一幅展开。画像上画着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身体胖乎乎的。项天宇将小男孩的眉眼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便搁下画像,抬头问刘雄:“这是乌邦太子小时候的画像?”
“是。”刘雄答道。
项天宇又拿起另一幅画像,将画像徐徐展开,随着画像展开,项天宇的眉头越皱越紧,画像上画着的俨然就是那日随蓬桑出席迎宾宴时盯着许玉蕊看的那个身着淡紫色衣袍的男子。
项天宇将手里的画像啪地一声甩在御案上,咬牙说道:“没想到他就是乌邦太子邬翟!”
刘雄连忙接话:“回皇上的话,据我朝安插在乌邦王室的探子传来的消息,邬翟自从十岁之后就离开乌邦四处游历去了,甚少回乌邦,乌邦王朝中很少有人见过太子,导致我们耗费了这么长时间才查到那名身着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的身份。”
项天宇捏起拳头低语:“想来容易,想走没门,既然他是悄无声息地来我大越的境内,朕就让他悄无声息地从世界上消失,它乌邦也无可奈何,我们可不认识乌邦的太子,更没见过乌邦的太子。”说罢又盯着刘雄问:“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是,属下明白。”刘雄连忙答道。
在山南县那家名为似归家的客栈二楼靠左边第一间房内,一个满脸麻子,穿着浅蓝色棉裙的姑娘呆愣愣地在床上坐着。
百花俏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候着,心里却在暗暗思索着这个麻子脸姑娘的身份。
许玉蕊被点了穴道,身体不能动弹,脑子却依旧可以动弹,在百花俏思索着许玉蕊的身份时许玉蕊也在思索着百花俏的身份。许玉蕊没有见过青楼女子,更别说是青楼头牌了。许玉蕊从早上甫一见到百花俏开始就在琢磨着百花俏的身份,观察了百花俏这么大半天,许玉蕊觉得百花俏似是大家闺秀,又与大家闺秀有点儿不同,许玉蕊也一时琢磨不透。
正在两人各自胡思乱想之际,有敲门声响起,百花俏连忙回神,快步往门口走去。百花俏以为是慕一来了,因此脸上泛着淡淡的欣喜,待开了门一看,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敲门的那人不是慕一,是个百花俏不曾见过的男子,这男子虽是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但百花俏略一思索就知道这大概就是慕一的主子了。百花俏连忙退开几步,将那名男子让了进来。
男子进门后瞟了百花俏一眼,对百花俏吩咐:“你下去吧。”
百花俏略微沉吟,望了一眼床榻上坐着的码字脸姑娘,似有迟疑。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男子语气不悦。
“是,奴婢遵命。”百花俏一惊,连忙福了福身,转身出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关上。
许玉蕊心里一紧,眼睛警惕地盯着突然进来的这名陌生男子。
进来的这名男子正是乌邦太子邬翟,也就是慕一的主子。
虽然千秋节时许玉蕊随项天宇出席了迎宾宴,乌邦太子邬翟扮作蓬桑的侄子也出席了迎宾宴,但是许玉蕊却对邬翟没有任何印象,许玉蕊作为当朝皇上的嫔妃,也不好意思去看一个外男。
邬翟走到许玉蕊面前伸手解了许玉蕊身上的穴道,许玉蕊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坐着没有动,眼睛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邬翟转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走到桌旁在椅子上坐下,又看向许玉蕊,柔声说道:“我叫邬翟,不知姑娘芳名是?”
许玉蕊依旧警惕地盯着邬翟,没有搭话。
邬翟见许玉蕊依旧警惕地盯着自己,却不搭理自己,略一寻思,有柔声说道:“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
许玉蕊心里哧了一声,暗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不是坏人你掳我干啥?还是从皇宫里将人掳出来,哪个坏人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就是坏人。心里这样寻思着,脸上也不由地带上了鄙夷。
邬翟见对面的女子依旧防备着自己,心里寻思着左右人已经掳到身边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打消她心里的防备,当下也不急,于是轻笑一声,又继续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姑娘还没有告知芳名?”
许玉蕊依旧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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