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姗姗和陈夏把所有刚搬进来的的东西归置好了,四周打量了一圈,满心欢喜,然后坐下来拿起手机,拨打张元则的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起来。 “喂。” “你在干嘛呢?我刚把新家收拾完,现在心情特别好。” “嗯,在洗澡。” “你今天也累了吧,帮我拖那么多东西,你早点休息吧。” “嗯。” 杜姗姗还沉浸在小幸福里。 张元则挂掉电话,手机随意往远处一扔,摔地上关机了。 他走上前去压住李丽珠的脑袋,拿着皮带的右手举高,“啪!”一声抽到李丽珠的屁股上。 李丽珠疼得酒醒了一半,挣扎着要抬起头,可是张元则左手死死压着,“啪!”又是一皮带抽到屁股上。 这次李丽珠彻底醒了,疼痛超越了酒精的麻痹作用。 她嚎着“放开我!”,可是张元则根本没有听见,自动屏蔽了女人的哭喊。 他一把抓住李丽珠,从床尾扔到床头,李丽珠被这一扔震得头晕目眩,想要挣扎爬起来的时候,张元则已经上床了。 一皮带抽在李丽珠的胸口上,疼得李丽珠没有反抗的力气。 然后张元则跪下来,骑到李丽珠的身上,压着李丽珠的胯部,被一个一米八几的肌肉男压着,李丽珠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张元则又举起了皮带,“啪!”的抽在李丽珠的胸上,刚好抽到了重要部位,李丽珠哭了,边哭边求饶。 可是张元则是不会理会她的,只要他自己玩得开心,根本不会管你舒不舒服,管你哭不哭,以不玩死为底线。 这次张元则要下狠手了,但是在张元则看来只是所谓的“小打小闹”。 他起身,在柜子里找了一根绳子,把李丽珠的两个胸捆起来,就像捆两个粽子,然后站起来拉绳子,把李丽珠整个人提起来,李丽珠痛得直嘶吼,整个身子跟着绳子走,只为了减轻一点痛苦,可是身子起来的速度跟不上张元则提的速度。 张元则把她提到胸口位置,李丽珠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面部表情扭曲,眼珠翻白,张元则见她不耐受,突然放开绳子,李丽珠整个人砸到床上,又一阵晕眩。 看到李丽珠半昏厥的样子,张元则笑了,满脸的邪恶。 给李丽珠两耳光,把她抽醒,醒过来的李丽珠一脸惊恐,眼泪止不住的掉,立刻跪着求张元则放过她。 她不求饶还有可能因为不耐受,张元则对她失去兴趣,这一求饶,张元则看着她,还有精神头啊,然后更加兴奋。 张元则一把抓住李丽珠的头发,往自己下方送,一只手还捏着李丽珠的腮,防止她咬人,抓头发的那只手换成了抓皮带,啪啪啪的抽个没完没了。李丽珠已经脑子一片空白了,只会干呕…… 几个小时的娱乐时间很快过去了,张元则拿着皮带,穿进裤子的绊里,走了。 李丽珠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会所里那些人还在喝酒,张元则走进去,陈松马上起来搭着张元则的肩,问他怎么样。他只回答了一句“你去善后”就走了。 张元则这种SM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技术好的能给人玩到看不出任何伤痕,痛感也是刚刚好,会痛到身体麻麻的,而张元则完全就是以自己爽为目的,可以让人痛到不想活。 一整天里张元则都神清气爽的,杜姗姗去他办公室发现他在看文件,这对于张元则来说就跟抽风一样,心情好就看一下,心情不好就全丢给张天恒。杜姗姗也感到稀奇。 张元则看到杜姗姗进来然后对她邪魅一笑,杜姗姗被这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的,回办公室后抓着陈夏分享她的心得。 “他今天怎么了,心情超级好,还跟我一直笑,不是那种哈哈大笑,是那种、那种、那种摄人心魄的微笑。” “这是什么形容词?你魂没了?” “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是没有真爱的人。” “得得得,你是真爱。” 陈夏和杜姗姗现在住的是张元则的房子,自然而然张元则也会去那里,每天就像回家一样,有时候一住就连续好几天,然后回自己妈的那里。 杜姗姗每天都跟灌了蜜似的,没想到张元则能跟她过上小日子,陈夏的存在一点都不影响他们,因为陈夏每天一见到张元则回来就自动回房间不出来了。 张元则自称没有钥匙,两把钥匙都给他们了。必须要等他们先回家,才进得了家门。 又是个周末,陈夏去超市储备食物,杜姗姗去健身房了。 陈夏拎着两大包东西回家了,刚到家门口看见张元则站在那里,张元则自然的跟她打招呼,她也礼貌的回应。 拿钥匙开门,进家门后食物放进冰箱,她就回房间把门锁上了,然后给杜姗姗打电话告诉他张元则在,让她快回来,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想着杜姗姗应该是在健身接不到电话。 张元则并没有异样,在客厅看电视,手里把玩着新买的手表,一块陀飞轮。 把手表放在桌上,电视声音关掉,他静坐着。 陈夏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她有点害怕,把自己房间的电视声音调大,就算张元则来敲门也假装没有听见,她预感很准确,张元则确实来敲她的门了。 门一直没开,张元则拿手机打了她的电话,她没接,随后门外安静了。 两分钟后收到张元则发来的信息:工具箱在哪里? 陈夏回:杂物间柜子第二层。 安静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安静了。 电话响了,杜姗姗回电:“干嘛呢?” “张元则来了,你快回来。” “等着我洗完澡就回来。” “你快点。” “干嘛?” “我怕他。” “得,他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没受够苦是吧?” “行行行,我快点。” 杜姗姗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足以见她也确实不放心张元则。 到了家,杜姗姗见张元则在沙发上捣鼓自己的表,电视打开的却按了静音。 “你干嘛呢?” “修表。” “不是才买的吗?” “嗯,被我弄坏了。” “这不是机械表吗?” “陀飞轮,比较复杂。” “哦……以后我不在家你就别来了。” 张元则侧过脸斜睨着杜姗姗:“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不在家。” 杜姗姗不再多说,只笑,讨好的贴着张元则,张元则继续埋头弄自己的表。 从张元则的侧面望去,立体的五官,完美的轮廓线,要是人格也如此完美多好,杜姗姗有点走神。 晚饭是杜姗姗做,陈夏买的菜。杜姗姗其实算是个优秀的女人了,做的一手好菜,性格也不错,盘亮条顺,还偶尔有点小聪明。陈夏拿自己跟她一比,自己前后都是小山丘,饭菜也做不好,自从来上海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对,对任何刺激都一惊一乍的,以前胆挺大的,现在完全是个怂货。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吃完饭陈夏自觉的去洗碗,杜姗姗到阳台消食。 就在她洗得超认真的时候,感觉后面有喘息声,转头一瞬,吓得手里的碗掉到了地上。 张元则站在她身后背靠墙盯着她,不声不响的站着,也不说话。 陈夏感觉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崩溃了。 张元则见她的慌张样子,扯着嘴角笑了,蹲下帮她捡碗的碎片,她呆站着不动。 杜姗姗听见碎裂声走进厨房,看见张元则在捡碎片,颇为震惊,陈夏没有注意到杜姗姗的神情,自顾的在原地心脏砰砰砰的跳,是惊悚的跳。 张元则捡完碎片回客厅,杜姗姗问他:“你去厨房干嘛?” “我家我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吗?” 这句话确实没什么毛病。 “你竟然还帮忙捡碎片。” “弄坏你的碗是小事,弄坏我的地板可不好了。” 杜姗姗想着什么,却说不出口,然后一人回房间一人呆在客厅。 陈夏清理干净以后,回房间休息,坐床上暗自平复刚才的惊吓,早晚得被张元则吓死,那一身的邪魅气,站哪儿都是个妖怪。 这一夜,杜姗姗兴致不高,张元则却心情不错。 而陈夏基本就是睡一会儿就惊醒,反复七八次,这心理阴影彻底去不掉了。 因为是周日,杜姗姗一般都得睡懒觉,陈夏六点醒后再也没有睡着,想着今天张元则可能都在家,她就特意早起出门。 她的房间没有专门的洗手间,那间功能最全的房间给杜姗姗住了,只能去卧室外的洗手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张元则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因为精神不佳挂着两个黑眼圈,半眯着眼睛刷牙,根本没有发现张元则。 只听见脑袋后面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来日方长…… 她惊慌抬头的一瞬间把张元则的鼻子撞了,张元则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眼泛泪花,真真的自作自受。 她感觉自己即将精神崩溃…… 下楼不知道去干点什么,这个点都是些早起跳舞的大妈老头,想起大妈老头,她想到了那个她睡了两晚的公园,现在自己精神头不好,可以去那个长椅上躺一会,顺便看看那些熟悉的大妈老头。 站在公园门口,心里无尽的感慨,想当初自己沦落到睡公园,这里的一切现在变得如此有意义,当时看着不顺眼的大妈们,现在如此的亲切。 还是那群大妈,还是那个老头。 这回自己主动走上前去:“大叔,你是不是看中哪个大妈了?” 老头一脸惊恐:“别瞎说。” “嘿,喜欢就表白啊,天天来这里看也看不出个伴来啊。” “诶!你这小姑娘,怎么觉得你眼熟呢?” “你再想想?” “……想不起来。” “那个里三层外三层裹很多衣服的那个流浪的。” “哦,哦……你现在发财了?衣服呢?” “嘿嘿,我现在找到工作了。”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你这样穿就不像个精神病了。” “我本来也没病。” “还吃包子吗?我今天买的肉包。” “要吃,要吃!” “嘿,你也不客气。” “嘿嘿。” 陈夏从小是不讨长辈喜欢的,她也不喜欢老年人身上的老人气。可是遇见这个老头,她对老年人有一些改观了,这老头跟她的气场很相融。 她和老头两人站一起看人跳广场舞,手里拿着包子啃,两个人讨论哪个老太太跳的好,哪个老太太身材好,就好像她自己也是个老头,来寻老伴的。 “大叔,你贵姓?” “姓李。” “哦,李大叔。” “叫大爷。” “李大爷。” “你大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竟然成了忘年交,在这里玩了一早上,看完跳舞下象棋,陈夏的象棋还是小时候她爸陈远国教的,现在想来,她爸跟她唯一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是下象棋了。 午饭时间两个人散场了,陈夏去火车站门口那家包子店照第一天来的样子点了一笼小笼包,就着硫酸一样的醋吃了,但是今天这硫酸的味道没有了,不知道是心境变了,还是老板换了醋。醋的味道到底怎么样,这些都不叫事儿了。 想着性情怪异无法猜测的张元则,想着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杜姗姗,想着这个工作来之不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有什么办法让一切好转呢?生命里尽是无奈,她靠的是什么在坚持? 想来是自己太矫情,没有什么不顺遂,工作不顺也没有什么不妥,就像黄妍说的,这是给她的历练,她也开始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只是……张元则还会继续伤害杜姗姗有可能还会伤害到自己,想着这个,根本无法解决,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桥到船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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