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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日,你帮我把这虎头鞋的眼睛绣好吧,你手巧。”  将虎头鞋递了过去,阿纳日迟疑地看着我,还是绣了起来,欲言又止了许久,没忍住便问我。  “主子,您这几日是怎么了?又做小衣服又做虎头鞋的?”  “啊?”想起了范文程的嘱咐,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索性都推给了玉儿,“我也是快做姨娘的人了,玉妃也快临盆了不是?”  “要奴婢说,您与玉妃娘娘当真是姐妹情深,她为您送点心,您就为她的孩子缝制衣裳。”  听她说得我倒有几分心虚,只好低着头裁剪着布料,突然听见门响。  “范大人。”  阿纳日笑着起身行礼,范文程递过一包药,她接了过去。  “今日的药微臣直接带来了,姑娘就不必再跑一趟了。”  “哎呦,范大人,您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嘛。”  本是一句揶揄打趣的话,一抬头,却发现阿纳日的脸红得像是被煮熟了的螃蟹。  “阿纳日你……”  “主子,奴婢先帮您把药煎上。”  说完,便拿着药低头跑了出去。  “她这……”  有些不解地看向范文程,他倒是一脸平淡地放下了药箱,在桌旁自顾自径直坐下。  “主子,您有时候得记得,一般的姑娘,可没有您那么厚的脸皮。”  “哎,我怎么就脸皮厚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我有些不解。  “她脸红什么啊?”  “对于我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子,正常女子都是没有抵抗力会羞涩的。”  他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让我瞬间石化。  “大人,您有时候得记得,一般的人可没您这么不要脸的。”  他甩来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眼刀子,我伸出了手腕让他检查,他便为我系上了金丝,却丝毫不碰触我的肌肤。  “呵!你也算明白了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微微一笑,察看着我的脸色。  “这几日可好些?”  “嗯,不吐了,能吃能喝能睡。”  “想来也是,您身体其实还是不错的。”  他笑着看着我,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他笑得一脸奸诈。  “微臣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听哪个?”  “坏的。”  “大汗说他回来之前,您还是不许出屋子,也不许旁人来探望。”  “他怎么说的?”  “密函。”  “密函在哪儿?”  “烧了。”  “烧了?”斜着眼睛睥着他,“你胆子不小啊,这都敢烧。”  “不烧了,落入旁人之手,那还叫密函?”  想来也是,却总有种不甘愿的感觉,许久不见他的人,也没有一丝消息,唯独来了封关于他的密函,还如此被人堂而皇之地烧了,摆弄手中的针线,总感觉有些百无聊赖。  “对了,好消息是什么?”  “大汗听说您有喜,十分欣喜,说可以答应您一个要求,若是想好了,可以告诉微臣,微臣再向大汗传达。”  “那你传达完了,是不是得把你烧了?”  范文程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消散殆尽,面部肌肉不住地抽搐。  “我怕你泄密……”  “大汗视微臣为心腹,怎会辜负汗意!”  这个人还真是不禁逗,仔细想了想,这个消息其实还真是不错的。  “是不是真的可以提要求啊?”  “只有一个啊。”  范文程看着眼前的女子,甚是捉摸不透,却总隐约有种不详之感。  “放我回科尔沁!”  “大汗说了,这个不行。”  其实不用想,也是知道他不会放我回去的,况且是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怎么会放任我带球跑?  “我要见玉妃!”  “主子,您忘了坏消息的内容了,相抵触因而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算什么随便提要求!那我要当皇后!”  对于这种承诺许得无限大,实施起来这儿限制、那儿限制的愿望,突然感觉其实这也没什么劲儿。  “格格,大汗没有称帝,您当什么皇后?”  一想也是,皇后是皇太极称帝之后才会有的,猛地瞪向他,他也自知失言,立马绷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还跟我装,总有一天本格格要掀开你这层伪装!”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对劲儿,“我说,大汗到底是怎么说得啊,我就不信他还给你写了一本册子,注明了不许哪些要求!”  “其实也就八个字儿:情理之中,适可而止。”  “我就说,他那种精明到家的人,才不会让我占便宜!”  趁他不在,狠狠地讥诽了他一般,范文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其实一时间要我想出个“情理之中,适可而止”的愿望还真是困难,抬头透过薄薄的窗纸,隐约看见了灰蒙蒙的天空,打开了窗户,窗外果真是一片阴郁的灰蓝,一只手越过我关上了窗户。  “格格不能受凉,还是关上罢。”  “你说,今天会下雪吗?”  “下雪?”他略一沉思,“还早了些,腊月还差不多。”  “那我的愿望是……让他陪我看第一场雪好了。”  “是,啊?”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儿,我故作严肃地回头看着他。  “叫什么叫,这还不算情理之中的话,你就告诉他,本格格打算剃光头!”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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