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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羡,你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吗?”风司在醒过来后就灵力尽失了,尚未找到原因,但可以感觉到灵力正在慢慢恢复。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跌下云端,更不知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人灵力尽失,但是见她一女子独自在山上居住,实在危险。  “两年前我的父母离世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了。”她的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流露出悲伤,这是她编造出的故事,对于父母她根本没有什么认知,只能借助未完成夙愿的心酸来酝酿难以掌控的感情。  “没关系的,我以后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可以吗?”风司安慰道,反正近些年三界安稳,他回不回去都没什么关系的。  不行,她的目的不是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她一定要混进九重天。  “不说这些了,你先把粥喝完休息一会儿吧。”  风司以为因为自己才让肖君羡感到难受,只能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接过粥便一口喝下了。  “诶,你小心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看人的眼神那么直白、坦诚,让她不敢直视,她担心自己会将内心深藏的污秽全都暴露出来。    “祭司大人,确定他不会醒过来了吗?”羽守走进主房,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风司说道。  “喝了掺有风幻汁的粥,不晕三日怎么对得起这风幻草的名声。”也不知她这算不算认真着脸讲笑话。  “好了,开始吧。”不想再将无营养的话题继续下去,她决定开始种蛊。  “祭司大人,风司上神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三重雷劫的人,风幻草真的能让他晕三日吗?”羽守还是有些怀疑,他比较担心若在种蛊过程中风司醒来,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子蛊只需要在瞬息间就可以完成,只要我这一环坚持住,一日之内就完成种蛊是没有问题的。”这件事她策划了几千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被难住。  “一日?祭司大人,时间越短对修为的损害越大,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羽守从小就跟在肖君羡的身边修习,他明白她对魔族的责任,但他仍然觉得没有必要做出多余的无谓的牺牲。  “接下来我只需要喂养蛊母,并不需要多少修为。”这话其实说得很牵强,几万年的光阴,几万年的修为,怎么可能因一日中蛊而损失大半修为却毫无感觉,但是兴复魔族的责任她不得不扛。  “祭司大人!”  “不必再劝,你施法将蛊母唤醒就出去守着吧。”说完,扶起躺下的风司,与他相视盘坐。  羽守自知劝不住她,只能打开白瓷瓶,唤醒蛊母,“吾主阡离祭司,愿以三万年修为喂养冰蚕蛊母,以此牵系风司上神生生世世,情缘同生,生魂同灭,若有违此愿,三魂撕裂,七魄泯灭。”  看着白瓷瓶口慢慢爬出一直通体雪白的蛊虫时,羽守心里还是有一丝后悔的,但是咒语已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回头了,只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血魂匕首了。  血魂匕首,生剥血肉,不伤生魂。  “祭司大人,得罪了。”  蛊虫钻心的痛楚尚未体会,她肖君羡又怎会被这匕首刺心的小伤打倒,然而,那种来自心头的沉沉的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就算再坚强的人都无法忽视。  “啊!!!”  “祭司大人!”  “羽守,你出去!”她不希望羽守看见她狼狈的模样,这个自己一手教大的孩子,在自己不在的未来要担负魔族重任的少年,不必看见自己如此残忍的一面。  羽守看着肖君羡痛苦的隐忍着,即使不忍心,却也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令她分心,只能挣扎着离开了。  “痛……好痛……”看着顺着血液爬上心口的冰蚕蛊母,肖君羡一度陷入崩溃的边缘,不仅仅是那种难以形容的痛楚,更是对心口冰冷空洞的恐惧。  她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办,此刻的她只想抓住一丝温暖,让自己不再那么无助。  无意识间,她伸出手抱住了身前的躯体,那尊高大的身躯可以将自己完全的笼罩在光影之下,即使此刻他并无法拥抱自己,却仍阻挡不了自己的接近与依赖。  “风司上神,十万年前若不是你,我魔界大军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溃不成军?封清?哈哈哈,不曾想九重天的风司上神竟还是个多情种,十万年前的阡离魔君不过是摘下了黑金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你竟然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出。”肖君羡一直在低声念叨着,只有靠以前的仇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你没想到吧,自我逃出桃殷幻境开始,我就可以感应到桃殷扇,这几次桃殷扇失控也是我造成的,将你引来这里也是我的计划,我从未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看来这次天命并没有偏向你们天界啊。”  她一直相信天命是公平的,魔族并不需要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们本就应该可天界共分光明,这是上一任魔君君主告诉她的,亦是交给她的重任。  “只要我找到邪魔体,我一定会率大军归来,将天界重新洗牌。”  为此,即使付出一切都可以,所以,冰蚕蛊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知道吗,封清,我必定是会魂散三界的,因为你是我一生的敌人,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违背誓言,不再与你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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