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如秦遇所说,只要回到夜方城,除了和林芸香私会,他便哪儿也不去,回到府中后便直接去胡秀丽的院子,关起门来,没日没夜地折腾她。 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怒火,阖府上下,见他回来都跟见了鬼一样,秦母曾试图劝说他,他一反常态,举止轻佻地回道:“母亲如今连儿子房中事也要过问么?”堵得秦母脸憋得通红而不敢再言,末了,临走时,他轻飘飘地道一句:“母亲若是觉得闲了,可以去乡下的庄子上小住些时日,府里的事就不必再劳心了。” 如今的秦母也被她宠出来的好儿子治得服服贴贴,敢怒不敢言。若真是被儿子送到乡下的庄子上,要想再回府,就难了。 她如今又能怎样?无非也就老泪横流,骂几句“孽障、作孽……”这类,回房去拜拜菩萨,掩耳盗铃地过着万事莫问的生活。 正如端木斐所说,未退婚之前,他始终还顾及着与端木晨的婚约,行事还算克制,懂得掩人耳目。如今已无婚约,又无人约束得了他,便愈发的乖张起来。 只要出了他秦府的院门,他依旧是那个倜傥风流、芝兰玉树的“遇公子”,进了京都,更是谦卑有礼,进退得益的“万人迷”。 可只要从京都回来,他便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他积压了一肚子的怨气便发泄在自家后院,将他的二夫人关在房内,有时几天都不让她出门。 如今,胡秀丽只要听说他回来了,便像见了鬼一样吓成一团,可她根本无处躲藏,无论她以任何借口和理由都无法逃开他的折磨。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在他的眼里,甚至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的猎物和泄欲的工具。 她知道这完全是自食恶果,她恨自己没有看清秦遇的一副好皮囊之下,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恨秦遇对她毫无怜惜,满身伤痕。但她更恨远在千里的端木晨,她并不知道秦遇压抑着的怒火从哪儿来,不知道他在京都干着什么勾当。她认为,一切都是端木晨退婚所导致的结果。她把自己的不幸都算在了端木晨的头上。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结局已一目了然,她原本追求的,不过是金钱、地位以及秦遇的外表。这些,她都如愿以偿了,其余的,不过是她追求的东西额外的赙赠罢了。 每个人,既然选择了,都要自己一步步把余下的路走完。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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