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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牵了手,并着肩,顺着并不宽的石廊往前走,石廊的尽头是一道石梯,顺着石梯往下走,便到了水池处。水池边上的墙壁上倒是有些布幔遮挡,也有一两扇石屏风立在池旁,不用说,那屏风后定是更衣的地方。    到了池边,端木晨看来看去,这水池只有一个,她原以为下到此处,会让她看到另外的池子呢,她可没曾想过,只有一个池子,难怪……难怪……她终于明白方才道长那欲言又止,尴尬无比的神情是从何而来了。    这里虽说池子很大,可这池子中间也无间隔的东西,难道……难道……二人要共浴么?饶是端木晨在民风开放的地方长大,想到此处,脸也是腾地一下红了。好在这屋子里水汽大,她的窘相他没有看到。    方才那么多人,那么多道长立在一旁,都知道他们二人要来共/浴了,我的个天!端木晨想到这里,简直想插上双翅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见人了。等她一会儿出去,她哪有脸面再去见道观里的众人!    “你去那处屏风后更衣吧。”任平生抬手指了指西边的一处石屏风后,便旁若无人地开始解腰带。    “我……我,你……一同吗?”在端木晨的家乡,只有那些老夫老妻才能同去泡汤池,而且也不会像他们二人一样大大喇喇地,弄得世人皆知。    “池子那么大,难道不够我们一起泡?”他装作似是没听懂她的害羞,又道:“晨儿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么?不怕,我先到出水处去冲冲,你到水口处去,那里的水干净。”    “不是……人家不是说那个。”她又羞又恼,这个人,真要让她亲口说出来么?    他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觉得更有趣了:“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光/着,不是让白芍给你带换洗衣服了吗?”    “那……那也不好罢。”她还是不好意思就这样与他共浴。    “那又怎样?”他双目灼灼地盯着那张红透了的小脸儿,不顾自己衣服上有血迹,大的一伸,猛地将她带到自己怀中,一张脸逼近了她,他高高的鼻梁就在她脸颊和脖颈处蹭来蹭去:“我俩都同/床共/枕了,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婚期已订,你还怕什么?”他的鼻息撩得她身子发软发麻。想挣扎又挣不开。    “谁与你同/床共枕了!”端木晨伸手推了推她根本推不开的胸膛。    “还想抵赖?”他低了头去咬她的下唇。叼着她的/嘴唇呢喃地说道:“还是你邀我上榻的呢,要我帮你想起来么……”    “你……你!你不许说那件事!我,我……我压根就不知道。”端木晨的脸都红得要滴血了。而他的吻/却攻城掠池地袭了过来,一如他在作战时那样,让她丝毫退却不得。    二人气咻咻地停下了这个长吻。他不顾端木晨的犹豫,在她耳边小声地蛊惑着:“快去更/衣,乖,我等你。”    端木晨立在那里,不知是真的该听他的,还是该离开。他也不管她呆立地那里,心里是怎样的天人交战。而是从容地放开她,自顾自地地去解方才解了一半的腰带,又把头冠摘下来放在身侧的石凳上,接着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袍,又开始一层层地脱那些繁复的衣裳来……端木晨看不下去了,只好一跺脚转过身去。身后传来他幽幽地声音:“晨儿若是想要人伺候,我脱/完/了来帮你。”    “你……!谁要你帮!”端木晨拿他实在没办法,只好一跺脚躲到了那屏风后面。    站在雕花的屏风后,她捂了捂绯红的脸颊,怎么办?脱?还是不/脱?在她的心纠结住一团的时候,任平生已脱/掉了最后一件中衣,全身上下只着一条白绸的中裤,缓步走下了石阶,没入了那汪热水中。    “晨儿莫非真等着我伺候么?”见她久不出来,他的声音兀地在室内响起,那空荡荡的回声吓得她一惊:“不要,不要,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你快过来,为了怕你不好意思,我已躲到水里了,保证不诱/惑你犯错。”他呵呵地笑着,看到她紧张,她就开心,心情一下子好到了极点。    没办法,她害怕自己再不/脱/了衣服出去,那个人光/着膀/子就冲进来那就尴尬了。纵然两人平时举止亲昵,可他脱/了衣裳的样子她还真的没见过。她可不想等着他那个样子闯过来,只得三下两下也脱/了外袍,连里衣和中衣都不敢/脱,就走了出来。    “你怎的穿这样多来泡?不难受?”任平生看她仍旧裹得如此严实,忍不住打趣她。    “要你管,我喜欢。”她的脸越发的红起来了,逃也似地走到离任平生最远的一方,缓缓伸脚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不冷不烫,她便一步步地走了下来。她没看到那边那个男人在她伸出白/嫩的小脚丫时,喉头一紧,咽了口唾液。眼光又顺着往上,紧紧地盯着她。    她入了水,将自己的全身都泡了进去,只留个脑袋在水面上。因着两人离得极远,水雾又浓,二人根本看不清对方,热水又最是能舒缓人紧张的情绪。端木晨觉得这一天以来的疲惫和紧张之感一下子在这汪热汤的包围之下荡涤干净了。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任平生见自己计谋得逞,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躲在水雾缭绕之处扬起一脸的坏笑。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他便也不急着靠近她。而是拿话引她聊天。    “晨儿觉得此处可还好?”    “自是甚好。自离开家后,这还是第一次泡这样舒服的澡呢。”端木晨舒服得眯了眼睛。    “你若是喜欢,我得了空便常带你来。”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汤池是他家后院一般。    端木晨听他如此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们真要常来,道长该闭门谢客不让进了。”    “不会,顶多再去多跪两柱香而已。”他也陪着她笑。    二人泡得舒服,却不知可怜的清虚道长一腔无奈地召集观中众道士、道童点了柱高香颂《道德经》、《般若心经》、《四子真经》、《清净经》。他自是全然不知,自己又被算计了下一次和再下一次,自此之后,香便已有得跪了。    在池中泡了一会儿,身上都开始发/热了。端木晨摸着水下的石阶慢慢走到了水塘边上,那石阶因长年浸在热水中,已被冲刷浸泡得触手生温,如暖玉一般,十分光滑润洁。她寻到位置差不多高矮的一处,试着坐上去,发现高矮位置正好,坐在那里,池水刚漫过她的胸膛,挡住了关键的位置,而又不觉得气闷。她便索性放松了身体,两手撑着石阶,把两条腿伸了出去,时而在水里搅动着,时而又把脚伸到出水口的下方,感受着水流的冲刷。    他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他会问起她家乡温泉的样子、水质……她也沉浸在他引导的话题里,回忆着记忆中的点滴一五一十地回答他。    再后来,便一直是她在说,说汤池村的泉池是如何建成的,什么样子,女池那边又如何的窄小,可水温却是很烫,她幼时,父亲常将她托付给村头一个年迈的伍大娘,让大娘带她去沐浴,而父亲则远远地守在一旁等候……    她说得缓慢而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在水里不声不响地靠近她。等她说了半天发现无人回应时,她紧张地四处探了探,可雾气太大,能见度只有咫尺的距离,她压根看不清他在哪。    “且行……你在哪儿?”她怯生生地唤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清晰可闻。可并无他的回应。    人呢?人去哪儿了?她有些慌了,那人不会太累了靠在水边睡着了吧?她坐石阶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一次叫他的名字,可还是没有回应。    这下子她有些担心了。怎么会好端端地不见了?她料想他定是要捉弄她,却又还是担心他有什么事,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有些胆怯了:“你快出来,快过来呀,你在哪儿?再不出来我生气了啊。”    话间刚落,“哗”地一下从她脚下冒出个人来,巨大的响声,巨大的水花,还有突然从脚下冒出的这个人带给她无限的惊吓,她不由自主:“啊……”地大叫了一声,本能地转身避开。而那个人从水里钻出来以后,迅雷不及掩耳地从身后/搂/住了她,不顾自己脸上滴着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别怕,是我……”    他喷出的热/气熏得她耳朵发痒,脸上滴下来的水滴蹭到她的脸上暧/昧极了,她又羞又怒地转身想踢他一脚。可水里阻力大,她自然是没踢中他。可等她转过身来的那一霎那,她就后悔了,后悔得心肝都在抽抽,连连责怪自己不该转过身来。    因为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上身不/着寸/缕,赤/着膊将她搂在怀中。她本不想去看他,可在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一个活/色生/香的肉/体已经撞进了她的眼里:宽宽的/肩,窄窄的/腰,还有挂着水珠的结/实的胸膛、常年习武练就的结实的手臂、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他个子高,站在她面前,水刚好漫过他的腰,好在他腰那处能看到中裤还在,不然端木晨定是会失控地大叫起来的。    但眼前这一鲜/活美好的肉/体□□着展现在她面前,她脑子“嗡”地一声就停止了运转,脑中空白一片,整个人也呆立在蒸腾的雾气中,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除了害羞以外,内心还是有点喜欢这具精/壮的身体的。她喉头/干/得发紧,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随即在天雷勾/动地火之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死命地拿手去推他:“你走开……走开……你,你快过去……”    “是你叫我,我才过来的哦。你怎的这样?我看也被你/看了,摸也被你/摸了,你就要我走开?这,不太好吧?”他死皮赖脸地将她圈地两条结实的手臂中,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你!我……我叫你是突然没声音了。我害怕所以才叫你的。”她红着脸争辩。虽然她知道在这种问题上她向来辨不赢不他,但她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    “我不管,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还摸/了我了……怎么办?”他手臂一缩,靠她越来越近,近得她无处可躲藏,伸出手抵挡他的进攻时,那双手又堪堪摸到了他的胸/膛上。灼热的皮肤下,是硬/邦/邦的肌肉,摸上去滚烫而结实,她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可……可这个人上身就没穿/衣服。她缩回来的手竟然无处可安放,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来不及了,已被你/摸了,你要对我负责。”他又一次咬/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地攻陷了进来。她连连后退,湿淋淋的衣服裹在身上,令她行动越发迟缓,最后不由自主地跌坐到那石阶之上,溅起一阵水花,被他抵在/硬/硬的石条边,禁锢在他的怀中。    虽说她穿着衣服,可二人/搂/在一起的阻碍变少了。她身上的衣服浸了水也似乎变薄了,他的身体/贴着她的,她似乎隔着衣服也感觉到了他皮肤传递过来的热量,灼/热、滚/烫……比这汪热泉还要烫,似乎要让她熔化在这其中,而不能自拔。    由于穿得少了,贴得近了,他那处的变化她也真真地感受到了。而他也不再如以前一般君子了,没有在他的身/体发生变化的时候及时地停下他的索/取,反而将他那双原本圈着他的大手解放了一只出来,从她背后游离到她的胸/前。他一只手在身后约束着她,另一只手则不规/矩地攀上她的高/峰,她抽了口气,觉察到自己的身/体也在他的带动下变得滚烫,像高热时一样,将她的脑子也烧得晕晕乎乎的。    在他的屡屡进/攻之下,她的气息变得混/浊,她也似乎在他的撩/拨之中软得快要化成了一滩水。可仅是这样,对他而言是远远不够的,他的大手修长有力,攀上她的高/峰后略微用了些力道,她也不知是痛/还是愉/悦,不自觉地惊呼出声。可那声音从二人连/接在一处的嘴里发出来,听在他的耳朵里,不是拒绝,而是邀约。    在她的嘤/咛感召之下,他随即伸出了一条长腿,灵活地挤/进她已无/力的双/腿间,他欺身上前,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使她更贴近自己,不留空隙。从上到下,二人的身/体贴/合在一处,而他的吻,则作为侵略的辅助工具,也越发凌厉凶悍起来。她的鼻尖嗅到的全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野蛮的男性气息,像迷香一样,让人迷茫而又痴迷。那手也不再满足于隔着湿/透的衣料亲近她。而是撕扯着想要往里钻……    她差点窒息在他的狂/乱之下……她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她有些怕了,费力地挣开他那个已经很悠长很悠长的/吻,气息不匀地推开他:“不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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