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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通那也不能,白鸽忽想起早上落天睿说前身女红好,那赏心应该也是不错的。她满心期待地望着赏心说:“你的女红好么,要不,你把这件衣服改小些。”    白鸽不经意提及女红,倒让赏心突然记起白鸽曾给南宫公子做过的一套清莲男装,后来被退回来后放进了木柜子,她便去找了出来。    今日一试,宛如量身定做!    白鸽整理好着装与妆容,在鉴前左右打探女扮男装的自己。瞧着鉴中那人青丝高束,青莲绣花温文儒雅,自觉得特别适合自身爽朗洒脱的性格,真真比穿女装还绝色。    连赏心都赞不绝口道:“小姐,你真美……以前不曾见你穿过男装,原来你穿男装这么的俊!这不知道的人呀,定认为你是男儿身!要是日日穿出去溜达,指不定哪日招了桃花来呢!”    白鸽欣喜地道:“真的吗?我也觉得这衣服很适合我穿!绫罗坊都没有的款式,干嘛送人?”    “正因为好才会送人嘛!”赏心闷闷回应,“小姐,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白鸽专注地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不懂我什么?”    “我看不懂东西明明是你送的,怎么会不记得了呢,况且你的病也好了!”    “是吗?你我又不是医者,怎么知道我的病好了,说不定哪天我又变得傻傻的、痴痴的、要死要活的?你如今呢,只要知道,你家小姐呢,脱胎换骨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你闲来无事,我若想听,你给我说说我以前所有的事,懂了?”    “嗯,懂了!”    “还有,你家小姐以后不会为了那个南宫要死要活的,你们都放心!以后别一找不见我,就以为我要殉情!”    每每闻得小姐说不会再为南宫公子做什么,赏心就止不住的流泪。她一个劲地点头应声:“嗯嗯!”    白鸽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慰道:“别哭了,我好了你们就应该高兴,不许哭!”是以前的白鸽太让她们焦心了!    主朴俩人男扮女装后便以公子与待从互相称谓,这点白鸽向赏心声明了很多次,但赏心有时还会误了口。    瑞安城分为东城,西城。东城是主心街,因此白鸽便直奔此地。    经过一路观察,整个东城如两条直线相交叉,划成一个田字。东城源头,人流分散,多半都是刚从家里出来的,吃东西的人肯定不多;东城之间,人流聚集,人最多处,无论是白天还是昼夜都会有一批络绎不绝的客人。    “那小姐,我们就选择这里呀!”听小姐分析得头头是道,赏心欣慰的同时,还揣着一份梦想,赚钱的梦想,如今就可以实现了!    白鸽却一盆冷水泼下来,“你刚才听到没,就咱们身后那么一侧面小楼阁,每年要五百两黄灿灿的金子呢!你有么你?”    “没有。”赏心摇摇头,“那我们选哪?”    “走半天了,先去田湖对面吃点东西再说吧。”    白鸽埋头走路,对于如何集得开食阁的资金,很是苦恼,想着想着落了赏心一大截。    赏心回首,眼看小姐落后到了田湖互望的距离,在对面呐喊催促:“公子,快点……”    白鸽头也没抬地应了声,尽量加快脚步迈前,也没注意前头的路线,没成想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身附香味的行人怀中,双手自然而然搭在了那人肩上。    白鸽愕然抬头,那带有体香的身体,似乎是位公子!    新绿的套袍下,那人黑发轻散,下巴尖俏,唇角似噙湮花笑,眼睛七分阴冷三分怒,眉宇间自成凛然风骨。    这样一个人,白鸽有点分不清他是男是女。莫不是——人妖?好像又不是,古代没有人妖的!    白鸽退开一步,欲意看清对面的人是男是女。方才发现他的脸用一个面具遮去了嘴唇之上的面容,双眸似恼非恼地注视着地面,执剑而立,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杀气。    白鸽猛然反应到:此人应该称之为“杀手”!    而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得罪,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立即赔罪道:“杀手,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刚才未见您走过来,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这只小白鸽吧……”    绿衣男子依旧看着地面不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长剑上镶嵌的宝石折射出一股子骇人的杀意。    白鸽蹦紧了神经,幻想自己一剑便被杀掉的画面。那画面过于惊悚,她哆嗦着连鞠躬,重复复重复,忽见地上有一枚的白玉昙花佩。    喔!怪不得一直盯着那看,原来是玉佩掉了!想让她把玉佩拾起来就直说嘛!杵在那吓人做甚?    于是,白鸽激动的拾起玉佩。只是,这枚玉佩貌似有些眼熟,是上次……想到这,白鸽感激地说:“恩人,您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大侠!”    救她?    男子对这话似为所动,他抬眸,目探到白鸽第一眼,便知道白鸽女扮男装,是为女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鸽,白鸽被他这一看,立即底下了头。    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说:“哼!我不认识你,跟我套交情,那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接着男子夺过白鸽手中玉佩走开。    那声音,似乎是从腹部传出来的!    哇塞!果然是高手,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腹语了!    白鸽呆愕了一刻后,立马追上前拦住恩人去路,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说完便拉了男子的衣袖向酒楼走去。    男子嘴角若有若无地一勾,眼里俱是荒凉,身体自觉地跟了去。    曾几何时,婉鱼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说:迹云,迹云,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哦!是婉鱼死的时候。说这句话时,婉鱼身上一柄长剑从心胸穿过,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色,喉咙不停的吐出鲜血。他揽着她,急得不知所措,见婉鱼要说话,他颤抖着身体附耳过去,婉鱼笑着说了这一句!最后他问婉鱼凶手是谁,婉鱼只是虚浮地抓着他的衣裳,依旧说了这一句!    五年前那一幕,铭记于心,历历在目!    他如何不知,婉鱼是怕他伤心欲绝,活不下去才如此说的!    他的婉鱼真的回来找他了么?    他便用记忆中水婉鱼的脸与白鸽的脸相对比。    俩人不大一会便到了酒楼,赏心点的菜刚好上桌,白鸽外添了两坛好酒,与绿衣男子对桌而坐。    “小姐,你确定你要喝这么多酒么?”赏心不确定这位戴面具之人是不是那日救小姐的人,总之小心置上。于是悄悄拉着白鸽说了说,可白鸽不听劝,她便退到一旁当木头人。    白鸽往绿衣男子杯中斟满酒,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开使一连串问语,“恩人,敢问你姓氏名谁,家住何处,有无子嗣,来此做何事?”    绿衣男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收回在白鸽的一举一动中寻找水婉鱼影子的目光,嘴角带有一抹笑,说:“我叫水浩飏,江湖中人,向来无家。”    那声音软而有力,附有磁性。宛如水流之声,脆耳怡人。话音全然与方才撞到他时的腹语不同,听得白鸽魂醉其中。    水浩飏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白鸽回过神,回答:“小女芳名白鸽。”又问赏心道,“这样特别的声音你听出来了吧?”    “公子,我辩不出来,那天救你的那位公子未曾说过一句话。”赏心仔细回想当日情况,那日的冷公子从头到尾未曾说过话,又都戴着面具,如何得知?确实想不起什么能证明眼前的男子是否是那日救白鸽的冷公子。    白鸽目光投回男子身上,男子淡淡一笑,“我也不记得有无救过姑娘,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说完,男子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提剑离去。    眼看恩人被气走了,白鸽气呼呼地望了赏心一眼。赏心从窗口看出去已走远的背影,觉得有些相似之处,反问白鸽:“难道他真是那位公子?”    结果等来的回复是白鸽往头上一拍,“你呀你呀!他不是知道我是个女子么,懒得说你!”    “小姐,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这世道,坏人太多了!”    “叫公子,公子!”    “哦!”    一顿饭的时间,白鸽足足喝了一小坛子酒才离桌。    忽听到有人喊救命,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赏心连忙跟随于其后,边追边喊。眼看白鸽挤进紧簇的人群中,情急之下大呼:“小姐……别多管闲事啊!”    白鸽仿若没听见,越跑越快。奋力挤进围观的人堆后,只见一群侍卫将一位纱帕遮容的女子圈围其中,那女子血染衣裙,想必是受了伤。    此时,圈外一位衣着华裳的宦官娘声娘腔地高言道:“众位,此女杀了繁花楼的一位伙计,人证物证俱在。我等奉太子之命,前来抓捕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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