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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烈焰华一一说明情况后,落天晓关切的对黎曦月道:“春水玉是你家祖传的,且她要去何用?但成愿香之事,关系重大,黎才女可有想到解决的法子?”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落天晓这是帮着忌无双的。    黎曦月对落天晓好色一说早已耳濡,自是看得出来,可她并不担心太子能为忌无双开脱。她知道,眼下太子手中虽有一支成愿香,但那是整个瑞国的,太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唯一一支成愿香拱手让人。既然没有成愿香,那就救不了忌无双!    黎曦月行了一礼,恭谦答道:“此女犯的是死罪,但药盟是为救人而立,所以小女打算将此女去药盟当值,日日喝粥,就当是赎罪!”    落天晓拧紧眉头,一脸大写的担忧,说道:“这如何能行,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呀!”    “是啊!”黎曦月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成愿香成的虽是药盟昌盛,可我却不能为它而伤人性命呀!”    落天晓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道:“此事关系到药盟,本太子就将欲送母妃的那支成愿香给你黎才女!还请黎才女这会陪我去取!”    原来另外两支不知去向的成愿香,有一支在落天晓手中!    黎曦月只得故作惊喜,眉开眼笑道:“小女替药盟谢过太子!”    “无妨!”落天晓这次可谓是一箭三雕,一得了美人;二来么,他算是帮了药盟的大忙!三则能让他母妃烈欢高看他一眼,省得烈欢老说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曙烟如梦,朝旭腾辉。    自白鸽来凌苑当值那日起,凌落便很少去竹亭,不是不愿看到她,只是想清静地看书。    这种静,不是耳根清净,是内心清静。    比如有一次他光赏着水面上的波纹,与白鸽的距离不近不远,听到身后的她吟出一首与她资质不符的诗词:“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他知道她不认字。    再比如她嚷嚷着厨子做的膳食难吃,亲手做出很多连厨子也不会做的美味;她说瑞安王的成愿香并非可以成愿,成的只是乞安街乞丐一方安然……    除此之外很多事,白鸽都让凌落费解。    思而不得解,凌落起身走向窗户。    风还是一样的风,时辰还是昨日的时辰,只是景已不是原来的景。    花亭里,白鸽扒拉着在集市上淘来的玛瑙物件,她要制作一个风铃,打发无聊的时间。这风铃已经做了好久了,做了拆,拆了重做,怎么都不满意,反反复复十次有余。这回终于做得心悦,白鸽寻了个地方将风铃挂好。    这风铃挂得算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天时,便是近秋;而地利,这竹亭是挂风铃的绝佳之地,时常有风;这人和嘛,自然是没有人干涉!    挂好风铃,白鸽凭栏而坐。    打那日为从黎曦月手中救下无双,不得不将落天晓喊出来。落天晓得见忌无双后,她心中便一直揣揣不安,想起落天晓见着无双那副面目,便知道不会放过忌无双,若得不到无双,太子怕是会从青梨下手。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让无双不必去太子府,便合衣一头扎进竹亭下的荷塘里。以前的她也是这般,只要心中有事解不开,就得遇水冷静下来,或可想得答案。    白鸽游到水底,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    到底谁能帮她呢?    实在想不出答案,白鸽便想着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烈焰华的官位压不住落天晓,经过上次无双之事,且不说他让不让靠,就算能靠,也抵不过太子这个身份!    这个不行,白鸽果断弃子。    如果去求南宫轩霖,他肯定会帮她,只是等他回了南国,就不可能护得着她!南宫轩霖只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落天晓若似狗一样咬着她们不放,别说无双,她的一切都得完蛋。    难道,真的要把无双乖乖送去给落天晓不可吗?    白鸽在这里有权势的朋友就这么两个,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她就在泉水里游了一圈。    凌苑的池水是活泉,白鸽家个把月就要被摧残一次的池子自是无法与此相比。此池很是清澈,三尺外的水景一览无余,清晰可见池中长着密密麻麻各类不同的水草繁盛,底部有许多蛙,还有许多小鱼小虾。白鸽身在其中,看阳光从外面掠过荷叶射进来,有一种隔世之感,很梦幻。水面上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容易之至。以前她从没见过水里看风景,可以这般异常的美,好似身在一处与世隔绝之地,事事安逸。    书房里,凌落本想写字静静心,刚执笔,恰见白鸽不知是跳还是跌落池中,微有不安。疑虑之余,想起夏子汀在他面前夸过她水性如何如何好,便不在疑虑,继续写字。    写了不过十四个字,凌落不知自己何时止笔,瞧着白鸽跳下后荡漾涟漪的水面发呆。    他不禁想,这个女人又在做什么?前些天听说她养了一只鱼,据夏子汀说是要赔给他的,希望他能不计前嫌。后来时隔一日,传来消息说死了!还说是鱼儿太小难养活,这个女人就是太无知,明明就是她放在日光下爆晒的原故引发鱼儿死亡。她如今这是要去抓条大的么?只是为何这么久了还不上来?    凌落不知不觉移步到了池边,探望有没有那无知女的身影。只是好久,不见动静。这下水的功夫,他没见过谁能在水里呆半刻钟之久!    但凌落不知,白鸽在水里最长能憋气约莫一刻钟,而且经常练习,时间还会延长。    现下怕是有一刻钟,白鸽觉得憋不了了,便起身直接向头上的岸边游去。一下从水里窜出水面,抺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抓住攀沿物。睁开眼睛才发现,她抓住的攀沿物软软的,有些温度!    这是什么东西?    白鸽抬头望去,就见凌落一双比冬日泉水还冷过万倍的眸子,淡默地望着她。    白鸽心中一惊,要早知道是凌落,她才不会去抓呢!一个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手一松,便又跌入池里,从另外一个岸边游出。一上岸,白鸽想着要马上逃离,反正这几日她见凌落是能躲便躲,躲不了便装作不见,而且若是凌落遇到她也如不见。    可是奈何今日却听得凌落冷冷的声音:“站住!”    白鸽未停住匆忙的步子,以为凌落喊的不是她,便加快步子往前走。只是身后又传来某人不轻不重的声音:“本公子的话从来不重复!”    一句“从来不重复!”极有震慑力,唬得白鸽立时定步。她知道,这里没别人,凌落叫的就是她,她就是怕冷冰坨惩罚她,侥幸地认为假装听不见便可以逃开。    哼!不重复是么,她偏要他在重复一次!    白鸽转过身,乖乖走至凌落面前,掏弄着耳朵道:“公子,我耳朵进了水,刚刚您说什么听不清,可否重说一遍?”    凌落抬眸凝视着白鸽,白鸽倏然碰上凌落的视线,本能地低下头来。惊得她是心慌意乱,还要故作镇定。    不一会凌落移开了视线,缓缓启齿道:“本公子刚刚说,你将好好一湾清泉弄脏了,让你把水舀去,洗一洗池子!”    嗬,被识破了!还以为天天只知道看书写字的人会变成书呆子呢!    白鸽心惊胆寒。    她猛的抬头,盯着凌落一双依旧冷冷的眸。心想那池子里的水,百个人舀一辈子也打不完呐!还让她一个人舀,若想早日解脱,除非这泉变成死泉或者眼前这个人早早死掉!可现在这情况,活泉马上变死泉绝对不可能,这万年不化的冷冰坨也应该不会比她早死!白鸽找急说道:“你刚刚不是如此说的!”    “噢!那本公子刚刚是如何说的?”凌落话语淡淡。    她怎么能老实说呢,那不是证明她方才是听清楚的了么!于是白鸽硬着嘴巴道:“确实没听清楚,但好像没说那么多啊!”    “这就是你的态度?”敢跟他狡辩,凌落一道冷冽的眸光射向白鸽,“既然如此,还不快速舀水!”    白鸽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听到了,不然会被罚得更惨。她突然哭了起来,拽着凌落的衣袖道:“公子,我确实没听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去舀一辈子水啊!呜呜……”    起初白鸽哀求,凌落无奈地转开身子,接着白鸽直接拉着他的衣袖汩汩泪流。凌落最怕女子哭,只是想到白鸽平常风姿,根本不像个女子,可是她确实是女子……不得已开口道:“既然不想舀水,便去书房研墨。”    “谢公子!”某人破涕为笑。    凌落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甩开白鸽的手向书房走去,冷冷丢下一句,“一会来书房领罚。”    “是公子!白鸽一会便到。”白鸽眉开眼笑地答复完,一转身便开始咒骂凌落。这回她拿准了,凌落怕女孩哭,所以下次放了错,大哭一场就好了,哈哈!    心情莫名的好,白鸽开心的哼哼起歌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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