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没有觉得，第一章的留言尼玛实在太少了？看着个位数的留言，我真的没有动力更下去啊啊啊啊啊！你说你们多少人看了霸王文你们说！真讨厌！虽然周更，但我多有诚意，每章都辣么肥！　　既然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也该到了各自桥归桥路归路的时候了。只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沐雨棠边整理桌上这几天自己带来的资料边问。要不是为了她的猪队友堂弟，她决计不会这么尴尬的起头搭话。而她的猪队友整好整以暇地和魏甄一起抬头看向她，也是一脸疑惑。装！　　“我……继续上学啊。”魏甄答。　　沐雨棠一窒，瞬间有被噎到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以前的公寓是怎么都不能回去住了。你打算找房子吗？”硬着头皮接下去。沐雨棠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我想先搬回学校宿舍住一段时间，再慢慢找房子。”　　“是这样。我在你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套单身公寓，是我的上学时买的，跟学校也就两站地铁的距离。那套房子自我毕业以后就一直空在那里。前段时间我去看了一下，发现房子没人住真是霉得太快。如果你有租房的想法，考虑一下我的房子啊。”沐雨棠这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完全不像一位心理医生。“租金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主要是想让那房子里有人气些。”　　魏甄下意识得看了沐之祺一眼，后者也正好看向她。显然她不觉得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眼珠子咕噜一转，反问道。“找中介公司应该会有很多人想租吧？”　　“我不想租给不认识的人。”沐雨棠不着痕迹地瞪了沐之祺一眼。“嗯，反正就是这样。周末的时候让小祺带你去看一下，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说完，提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走了。　　魏甄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也站起身来开始默默收拾。　　“周末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看一下房子。”沐之祺拿出手机，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开口要电话号码。其实警方那边有她的号码，但他就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真是个别扭受。　　“不用了，萍水相逢的，不能太麻烦你们。”　　然后，沐之祺竟无言以对。后来他才发现，魏甄同学怼人的本事让他常常连生气都无力。案发期间她情绪不好，相对战斗力也为负值。　　随后半个月，魏甄在几位同学的帮助下从原来的公寓里搬了出来，重新做回了住校生，生活也重新回归正轨。以前只觉得在外头住自由，但现今却觉得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这也是她拒绝沐家姐弟好意的原因。　　但某人却不知道这些。吃了火药一般地过了半个月，某人还是对“萍水相逢”这四个字耿耿于怀。直到接到高中同学的电话。　　是那时他们班的班长陆奕宁。他刚从国外回来，想着招同学们聚个会。于是在沐之祺的有心引导下同学聚会办成了同学会，甚至还请了当时的老师。又因为某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二班的同学会成了一班二班一起举行的同学会，只因为身为重点班的两个班级任课老师全部相同。　　同学会当天，沐之祺很早就到了，被指使着当了一晚上劳力，可直到即将开席他最想见的魏甄还是没有到。就在他又要吞下一吨炸药时，他心心念念了半个多月的人终于姗姗而来。　　她竟化了妆！之前几次见她都是情况特殊，她全都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连衣着也是随意至极。没想到这天然去雕饰的小嫩肉稍微一打扮竟那么让人惊艳。大衣里头是一条藏蓝色的连身长裙，也不知什么材质，行走间行云流水真是好看。妆容精致，尤其嘴唇，涂得像电视里的明星，泛着果冻一样的光泽，让沐之祺牙根发痒直想扑过去咬上一口。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会打扮？一细想，警校毕业的某人表示还真不知道。　　“魏甄小朋友！”二班的班长乔明轩热情地将魏甄迎去了他们班的桌子，更在魏甄落座后在她耳边说了一阵子话，逗得魏甄掩嘴直笑。佳人一笑，乔明轩原本就发直的目光都要泛出绿光，于是再接再厉，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不和谐。　　这丫的长袖善舞把自己搞得跟花蝴蝶一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讨厌！乔明轩和一班的男生也是很熟的，毕竟也一起打过篮球校队。　　“这脸臭得！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出门踩着狗屎了？”陆奕宁看本班的同学差不多也来齐了，也就落了座。原本也就是仓促组织的同学会，去掉在外地学习工作的，留在本城能聚集起来的也就那么多。所以今天来的人两个班加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就是连老师，也就来了两位。　　“你怎么把乔明轩那孙子也叫来了！”　　“他不来，难道还让我去组织一班的人啊？”陆奕宁铮铮教导沐之祺。“高中不对盘了三年，如今你们俩也都长大了，该放下的也就放下吧，啊。”沐之祺和乔明轩高中从学习成绩到篮球队竞争，都是王不见王的状态。陆奕宁只当沐之祺还记着以前拿点子小心思。　　“看着就特别讨厌！”　　陆奕宁说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还真就不由附和同意了。这丫的确实太高调了些。“跟他说话的不会是咱们那届的学神魏甄吧！我的个乖乖！那时就知道这小妮子漂亮，可也没心理准备她能长成这么副模样啊！这怎么说？一顾倾人城啊！”　　沐之祺看到陆奕宁直勾勾的欣赏眼神，心里更呕了。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撺掇陆奕宁开了这次同学会！　　他心一横，推开座位就往魏甄那边走去。他拍拍乔明轩的肩，咧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那边说去啊，篮球队的都等你过去。”然后，他在魏甄微微讶异的眼神中朝她再是一笑。“早知道你也来我就去接你一起了，魏小甄。”　　乔明轩来回看了他们俩几眼，笑问魏甄。“沐之祺是二班的，你以前可是连自己班的同学都认不全，怎么，你们认识？”　　沐之祺也笑看着魏甄，像是等着她的回答。　　魏甄眉微微一挑，露出个兴味的神色。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她的高中校友！见他丝毫没有惊讶她的出现，莫非他之前就认出她跟他是同校的了？　　适才坐下的几分钟里，因为乔明轩的热情她已经收到了同桌女生不少的眼刀。而这几分钟里她还不时有听到女生们说起“沐之祺”这个名字，她当时就在想，沐这个姓不多还刚好叫沐之祺，不会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沐之祺吧，结果人就过来了，还真是他。　　只是，魏小甄……谁允许他把她名字改那么难听的？而且，他们有那么熟吗？但瞥了一眼满脸热切的乔明轩，她却没有打算揭穿沐之祺。　　“怕你忙又要加班就没打给你。”　　沐之祺心神一荡，瞬间连腰杆都直了不少。“接你再应该不过了。你先吃着，快到期末了你肯定又没好好吃饭。等结束了我送你回去。”他低头靠向她，用很多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然后又乐呵呵得扯住乔明轩将他往他们男生那一桌带。　　等沐之祺和乔明轩一走，魏甄身边的女生立刻就凑过来问。　　“魏甄。”来了一位魏甄看着不太眼熟的姑娘。估计就是传说中魏甄本班同学中没有认全的那波。　　“你好。”魏甄点点头。　　“我听说你现在在读博士生了？这么拼命读书，很辛苦吧？”女孩尖声问。他们这些人才刚本科毕业没多久，而这个人居然已经在读博士了，真是让人心塞。　　魏甄看了一眼女孩别扭的脸，笑道。“不辛苦。你不知道的是，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考试分数很高，但他们背地里也没少玩。你不用太羡慕我。”　　女孩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有些扭曲，但她却没有被魏甄就此怼走。而后她终于话归正题，套近乎一般地问道。“你认识沐之祺啊？”　　魏甄点头称是，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温开水。　　“我听说他家里比乔明轩家还要厉害。”女生不动声色。　　“这个我不太清楚。”魏甄笑应。　　“不是，我看你们很熟啊。”　　“只比跟你熟一些而已。”魏甄还是笑，随后她突然转头反问女孩。“你觉得我漂亮吗？”　　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　　魏甄也点头。“我也觉得我很漂亮，你觉得我化了妆很好看，但你不知道我卸了妆也很漂亮。但我记得你以前的长相。”　　女生像吃了口苍蝇一样，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差点想动手爆粗。但一想到她和今天两位最受关注的男士的熟络劲儿，女孩还是觉得隐忍下来，最后白了魏甄一眼讪讪退开。　　还好，无聊没一分钟，高中跟她要好的三个女生就成群搭伙从外头进来，一看就是一起上厕所去了。几人面色均是一喜，迅速挤到一起叽叽喳喳聊开了。　　男生那边，沐之祺拉走乔明轩之后中途就甩手回了自己座位，那边等着他的也是陆奕宁的一通八卦之心。　　晚饭结束，除了两位老师和已有家庭的同学之外，在两位班长的强烈要求下，所有人都跟着大部队去到第二场。魏甄原也是想跟着第一拨人走掉的，但班里原本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女生哪里肯让她走，于是她也跟着大部队一路前行。　　一群人年轻人说说笑笑，过了一个街口便到了酒吧一条街。然后，他们被迎着进了乔明轩开的酒吧里。　　酒吧灯光昏暗热浪习习，适才没放开的人到了这边也都纷纷开始喝酒，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如果说设计开了个同学会让魏甄暴露在一群饿狼眼皮底下已经让沐之祺后悔，那么到了酒吧的沐之祺悔得再要咬碎一口白牙。他怎么会猜得到魏甄这小妞那么能给他来事儿！喝了几杯烈酒的她此刻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在舞池跳舞，她的腰肢像柳条一样柔软，举手投足自有一股仙气一般。精心描绘过的眉眼此刻惺忪，媚眼如丝说不出的勾人。那些蹭到她身边的狂蜂浪蝶他恨不得一个个亲手掐死，弄醒，再掐死。　　冲动先于理智做出了决定，沐之祺挤开那群饿狼冲到魏甄身边。舞池乐声轰鸣，他低头在她耳边大声说。“你有点醉了，回座位去休息一下。”顺便把外套穿起来！她的连衣裙腰背后是挖空的设计，衬得她的腰身更是不盈一握。适才在饭店她靠着椅背他没发现，可到了这边发现已经来不及，他分分钟想给她捂紧了。　　这时身边的几个女生发出一阵轻笑，连魏甄也笑容诡异得看向他。沐之祺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魏甄柔软的双臂已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　　“魏……”　　以吻封缄。　　四周一阵起哄尖叫吹口哨。　　丁香小舌顺着他惊讶的唇搅进他的口腔。沐之祺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然后，职业的体能优势体现了出来。前一刻还得意万分的魏甄下一秒就在错愕中失去了主动权，她的腰被箍住往上一提，唇齿之间被人反客为主攻城略地。结结实实的法式湿吻。　　适才喝了酒勇气和玩性都起来了，几个女孩打了个赌。如果第一个过来跟魏甄说话的是女生，那么其他女生各找现场一个男的接吻。如果是男的先，那么魏甄吻那个男人。舌吻，还得吻够三分钟。第一个过来的是沐之祺。　　于是出现了刚才舞池里的那一幕。　　沐之祺是求之不得，简直就是意外得收获！魏甄的唇瓣像鲜花一般，与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一样炙热。光是被她吻着，他就情难自禁万分羞耻得硬了。然而回座位以后知道了女孩们的这个打赌沐之祺气得不轻。刚才万一是别人先找她说话，那她岂不是要吻别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他们各自玩自己的，但期间魏甄的视线好几次对到沐之祺的，两人均是对视一秒后才错开。沐小爷甚至觉得空气中有什么噼里啪啦在响，美死他了。遂他越玩越开心越夜越嗨。　　散场时，沐之祺自然而然就揽了送魏甄回家的任务，竟也没人有异议。于是沐小爷在一群人各异的目光中嘚嘚瑟瑟地开着他的小起亚车走了。　　车里暖气充足，魏甄盯着外面的车流看了一会儿，突然勾唇一笑。“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不止想泡你，我更想睡你。”　　“谢谢夸奖。”　　随后一路无话。已过午夜，好在博士生宿舍并没有门禁。看着魏甄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得走掉，沐小爷终于忍不住跟着下车。“喂！好歹留个电话吧！”亲都亲了。　　“你没有吗？再装就不像了。”　　“那你不用对我负责吗？你当众亲了我！”　　前头的女孩挥挥手，连头都懒得回。　　“我对你负责也行啊。”　　回应他的是一个中指。　　钻回车里，沐之祺心里五味俱全。有悸动有兴奋有错愕，各种。最后，姑娘究竟什么属性？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这日难得天下太平，零星小案虽然也有，但并不需要多少警力。于是乎重案组的同志们大都安逸地窝在办公室里吹着暖气写写报告打打屁，少数几只外出公干。　　警队本来就是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地方，重案组尤其是个重灾区。用金珂的话说，就算有女的，不是解剖尸体的就是雌雄难辨的，这里连蟑螂都不会繁衍后代了。　　“我是看得透透儿的，进了咱这地方，哪有时间精力追媳妇儿。好在我聪明，我媳妇儿高中时就跟我了，不然我现在老准也和你们一样单着。”金珂座位对面的夏瑞东在一群饿狼抱怨着娶不到老婆时主动站出来拉仇恨。　　“滚滚滚！人徐策不也成功脱单了！你别危言耸听！”江胡也属于大龄单身男青年大军的一员，当然是不乐意听夏瑞东这么说的。　　“就徐策那媳妇儿！”夏瑞东看了办公室大门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隔壁组的母老虎！你说，不止性格彪悍得跟个男人似的，连……”夏瑞东在胸口比了个波浪的手势。“和脸也像个男人，还不如抱小沐睡。”　　埋头捣鼓手机的沐之祺躺枪。给魏甄的手机加了三天微信都没通过，他炸毛给她去了电话，人家说连着三天在实验室过夜了，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沐小爷又是心疼又是无语，他们这些学物理的怎么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实验。好不容易加了微信，正好魏甄也从实验室放出来了，更难得他没那么忙，自然是缠着她开撩了。　　“抱你大爷抱抱抱！”　　光看脸蛋，沐之祺确实长得比一般女人要好看。所以同事们有时会开他的玩笑。　　“要我说追女生，还是得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正所谓烈女怕缠郎。我大学时给我们系花送了一学期的早饭，把人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金珂一屁股坐到沐之祺的办公桌上，说得起劲儿。　　“送早饭？”沐之祺灵机一动。　　“那是！风雨无阻！每星期买得都不带重样儿的。后来送的次数多了就知道了系花爱吃什么，专买她爱吃的。连她们寝室的女孩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你们是不知道，闺蜜团对一个女生的影响有多大！”　　只有沐之祺一边听一边点头。金珂见只有沐之祺捧场，更加卖命得向他传授自己的恋爱经验。　　“小沐，头儿找你。”同事探头进来喊了一声。　　沐之祺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拍拍金珂的肩膀。“回来继续。”　　等沐之祺风一样地除了办公室，夏瑞东坏笑问。“说得这么神，那你后来追到系花了吗？”　　“后来她跟校草跑了，毕业后嫁了一个五十来岁的房地产开发商。去年我们不是还办了一个富豪绑架案吗？就是她老公被撕票了。现在她坐拥上亿资产，可我一看她怎么都不像以前我喜欢的那个，老得有点儿快，还一身的风尘味。后来我明白，这世界是完全看脸的，但是遇到钱，什么都靠边站。”金珂感叹。　　“那你给乱教小沐！”夏瑞东团了个纸团砸过去。　　“我这是和他分享经验啊，成功的不成功的都是经验。我要是有那校草这么帅，我要是像那老头那么有钱，我不早泡到系花了！”金珂反驳。　　“像你这种，没颜没钱但有耐心有痴心的，就是传说中的万年千斤顶，你连个备胎都算不上。有些女的矫情姿态比天高，就是被像你这样的屌丝宠出来的。”江胡不屑地摇头瞥了金珂一眼，总结。　　“你说谁屌丝！谁屌丝！”金珂将沐之祺桌上地笔当成飞镖一支支向江胡射去。　　沐之祺一直是个执行能力超强的人，知道有送早餐一招，第二天他就立刻实施了。破天荒没睡到上班前五分钟才起床反而起了个大早，开车到魏甄学校附近买了早餐，然后假装自己是一路晨跑过来送早餐的。　　到了魏甄宿舍楼下，打电话没有人接。于是穿着单薄运动服的沐小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了半个多小时。再然后，他竟看见远处徐徐跑来一个一身白衣运动套装的女孩，眯眼一看，不正是魏甄小朋友嘛！　　“晨跑啊？”沐之祺三两步窜了过去。魏甄额头上还有薄薄的细汗，一看就是真的运动回来，跟沐之祺假装的云泥有别。　　“嗯。”魏甄解下脖子上的短毛巾，粗略擦去额上的细汗。她还有些轻微的喘，呵出阵阵白气。　　见魏甄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沐之祺自个儿找了台阶下。“晨跑经过你们学校，就给你买了早饭。”　　魏甄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一袋早饭，迟迟没接，但是目光灼灼看着他。　　沐之祺有些头晕。嗯！这妞简直兵不血刃撩不见血！　　“我只吃咸豆脑。”魏甄接过早餐，留下烧饼油条，将甜豆脑递还回去。　　咸甜豆脑的千年之争一下子横杠到他们之间。沐之祺看了一眼手里的豆腐脑，违心道。“其实我也爱吃咸豆脑，不过我以为你们女生都爱吃甜的才买甜的给你，下回买咸的，我记住了。”　　魏甄笑而不语。　　接下来一个多月，沐之祺果真像金珂说的那样风雨无阻来送早餐。对比魏甄颇为无语，是的，无语，她说她只吃咸豆脑，意思是豆脑她只吃咸的，不是所有早餐类别里头她只吃这个啊，沐之祺是怎么理解推敲出来的？而且她真是不好意思告诉他，每次他买的豆脑被他提着跑步晃荡到她楼下早已经成豆腐渣了。　　今日也是，魏甄默默接过今日的早饭，咸豆脑加糯米饭。　　沐之祺见她最近几次面色并没那么和颜悦色，不禁心中有点疑虑。　　“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他小心翼翼问。　　“嗯。”她答。吃了一个多月的豆渣，不是困扰是什么。　　沐之祺一听，立刻正色道。“给你造成困扰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还请你克服一下。”　　“……我，尽量。”　　第二日依旧如此，糯米饭换成了鳗鱼饭团。　　魏甄接过，沉思了半晌抬头问。“每天让你送早饭我也很不好意思，不然这样吧，以后你别送了。”　　“那怎么可以！我说了我想追你！”　　魏甄眉心皱成川字，思考了半晌，决定退一步。“不然，以后一起吃早饭吧。大冬天的，早饭送到这里也凉了。”　　“不会啊，我都用保暖壶保着温……好啊！那明天我们在哪里碰头？几点？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太过耿直，没啥恋爱经验的沐小爷差点将一个大好机会给推出去。　　“这个，还是随缘比较好。”　　“你几点起床跑步？干脆我们一起跑步，跑完再一起去吃早饭！”沐之祺怎可能放过如此时机。他打蛇随棍上，为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约了一起跑步。　　“……”　　于是接下来沐小爷每日五点不到就起床洗漱打扮去晨跑。那日一问才知，魏甄竟是每天五点半就起床，再围着学校跑上一个小时的步再回宿舍整理。警校毕业后就嗜睡如命起床气超大的沐小爷几乎要去了半条命，可硬是连周末也一天都不落下，他爸妈几乎以为他被人穿越了或是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了。偶尔遇上雨雪天气，睡晚一些，却也是风雨不改得将早饭送到她楼下。　　很久以后，久到他们都在一起很久了，某日沐小爷问魏小朋友：我这么勤劳每日给你送早饭，你的室友们有没有替我说过好话让你赶紧从了我？那时魏小朋友舀了口咸豆脑沉默了许久，回说：博士生是一人一间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