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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山地车开进了一个村子里。  四个人下了车,石头看着这个安静的不像话的村子,最先忍不住,不解的看着一边也是一脸沉重的司马晖:“晖哥,这村子里不对啊,这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司马晖抬头看了眼,天上正午的太阳,阳光晃得人眼花,低头看了前面的几间屋子,接着石头的话,“而且正中午,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四个人都觉得不太对劲,都是一脸凝重和警觉。  “我们分开去看看,小月你和书生一起,大家都小心点。”司马晖看这眼前这个不同寻常安静的村子,对三人嘱咐道。  “好。”  四个人分散往三个方向走去。  司马晖一个人走到一间在普通不过的平房,慢慢的顺着台阶走到了门前。  手覆上半掩着的门。  一顿。  他在门缝里似乎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一下子就不见了。  微不可见的停顿后,司马晖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地上到着两个人,看打扮,是村子里一对普通的夫妇。  他走进房间,刚下蹲下查看清楚两人的状况,就感觉到脑后一阵风。  司马晖迅速的往旁边一躲,就看见一个凳子砸在了地上。  他还没回头看清是谁,旁边就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往自己的胸口踢过来,司马晖用手一挡直接把脚抓在手里,紧接着身体一低,抓着那个人的另外一只腿一扯,对方直接就被扯倒在了地上,他趁对方想要起来的时候,又顺势擒住了两只手,单腿压在来人的脊背上,重新把人压回了地上。  司马晖看着手下的女人,正打算问什么,就听见木月惊慌的声音,“晖哥,整个村子。。。。”木月跑进房间才发现司马晖手下还抓着一个人。  木月看着眼前这个场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剩下的话也断在了口里,和后面紧跟着进来的舒清面面相觑。    阐宓坐在窗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揉着手腕。另一边的桌边,司马晖手里拿着杯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杯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靠在墙边的木月和舒清眼神在两个人之前移过来移过去。  石头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气氛。  “额。。晖哥”石头看着这房里的几个人,走到桌边,在司马晖旁边坐下,倒了杯水,“我已经把那两具尸体都暂时放在房间的床上了。”  闻言,木月和舒清的思绪也终于回到了正事上。  就连靠在窗口的阐宓眼睛也不可察觉的动了一下。  司马晖朝着舒清看了眼,他没看过其他几户人家的情况,舒清比起石头和木月都更加能注意到一些不起眼的细节。  舒清看向司马晖,脸上也是一片凝重:“我和小月还有石头又把整个村子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其他人,几乎每户人家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看了几具尸体,每具尸体的死亡原因,以及死状几乎没有相同点,有被掐死的,有一刀致命的,也有被刀砍了十几刀,最后流血而死的。”  说到这里舒清也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忍,村里几十口人啊,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无一幸免。  “死亡时间大概是前天下午五点到七点左右。我看见。。好几户人家都在准备饭菜。”说到最后声音不由的轻了下去。  最后整间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太恶毒了,谁这么心狠手辣啊,整个村子几乎一个活口都没有。”木月虽然是倒斗的,见过的古尸也不少,但是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刚去世的人,而且几乎都是惨死,至今她眼前还留着那个死在襁褓里的婴儿,那是活生生被闷死的,那样躺在那里,没有血色的脸,就像一个瓷娃娃。    “你们没有发现一件事。”  司马晖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坐在窗边开口的人。  阐宓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过头看见这么多人的注视,被吓了一跳,不过在别人看来也就是愣了那么一秒。  司马晖看着这个之前还想打他的陌生女人,“怎么说?”  阐宓若无其事躲开了那四道x光线,说了自己的看法,“你们没注意到,他们不只是死亡原因不一样,甚至是致死凶器也是不一样的,凶器都是他们自己家里原本就有的最常见的东西。”  舒清听了阐宓的说法,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有点不可置信,急匆匆的就往外跑了出去,就连木月的喊声都没理会。  阐宓意外的看了眼跑出去的舒清,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司马晖,和摸不着头脑的石头和木月,“如果你是凶手会每到一户人家就换个凶器,换一种杀人方法吗?”  “可能凶手不止一个人啊,每个人的杀人手段不一样,也是可能的啊。”木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不会。”司马晖推翻了木月的假设,“一下子来这么多的外乡人,这里的村民不可能没有一丝警觉的,就这么束手就擒。”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那你呢?你是谁?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又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本来就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的村子呢?而且又是这个时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的时候。”司马晖眼神锐利的地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神秘女人。  阐宓知道他不是自己可以忽悠过得去的人,是要被怀疑了,一旦他们喊来了警察,虽然她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可那也是不小的麻烦,“我叫阐宓。”  阐宓直视司马晖那双通透的眼睛,“我在一个月之前迷路在林子里,被这个村子里的人救了,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刚刚地上的两个人,芳姨和王叔。我这里呆了两天,后来就回家了。”  “我比你们早来一天,接下来就和你们看见的一样了。”阐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要喝,却又放下了手,这熟悉的感觉。。。  “还有什么问题么?”  “呼。呼。。”就看见舒清从门外跑了进来,撑着桌子大口喘气,一把拿起刚刚阐宓倒的水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书生,你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慢点喝。”木月看他像是有了什么发现的样子。  舒清缓了一会,才开口:“你们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石头在一边已经急得要死了:“你倒是说啊。”  “那些村民,都是被自己人杀死的。”舒清一脸的凝重,看向司马晖,同样是一脸的严肃,“我对比过那几具被掐死的尸体,脖子上的指印都能和他们旁边的尸体的指印对得上,再加上之前,这个。”他看向阐宓,一时之间找不到称呼来称呼她。  “她叫阐宓。”木月接口道。  “哦,阐宓。再加上阐宓之前说的,他们的致死原因几乎都和身边的人对的上,所以,这很可能是一起自相残杀的凶案。”  最后舒清说出了他所得出的结论。  “这,不,不会吧。”木月被这个结论惊的说不出话,直直地看着舒清,“怎么可能啊。”  就连一贯五大三粗的石头也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书生,不是你弄错了吧,这可不是一户人家,可是整整一个村啊,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都。。。就是自相残杀也得有理由,什么理由能让几百号人一起动手?”  “蔡东藩的《清史演义》第一回里有云:“原来长白山东南有一大野,名叫鄂谟辉,野中有一村落,约数十百家,这数十百家内,只分三姓,习成强悍,专喜械斗,因此自相残杀,连岁不休。”整个村自相残杀也不是没有过。”舒清扶了扶眼镜,冷静地反驳道。  木月并不赞成舒清的看法:“你也说是“习成强悍,专喜械斗”,这个村子很明显老弱妇孺,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民风强悍的说法啊。而且就算是和你那什么演义里说的一样,他们肯定不会自相残杀到灭村的地步啊。”  舒清被木月一噎,也想不出能反驳的话,“晖哥,你觉得呢?”  “找不到理由,那就是没有理由。”  司马晖看着一下子看向自己的四双眼,和阐宓不可见地愣了一秒,“你们说过,村民死的状态和地点,都是各自在做自己事的时候,有准备饭菜,有正在床上休息的,各自都在做自己的事,事发是突然的,就像。。”他换了一个比较直接的词,”就像突然中了邪一样。”  阐宓眼尖的看见司马晖刚开始一下子的愣神,嘴角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听到后面,神情才认真起来,陷入了沉思。  她又仔细的朝司马晖看了一眼,却无意中看到了他手里的水杯,又想到刚才的那种熟悉的感觉,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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