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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有些惊讶,举起匕首又放下:“可是,我对你……我对熟人下不了手。”    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赞成:“假如你亲近的人背叛了你怎么办,假如别人伪装成我怎么办,不管对方是谁,在你察觉到对方的恶意的时候都必须反抗。”    握紧刀柄,“是。”    “动手吧,不用担心,我不会被你碰到的。”    努力做着思想建设,鼓起勇气,我握紧刀向他刺去,理所当然的不可能刺中,他轻易的夺去我手中的刀,抓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压住我的肩将我向地上按去。    好疼,我皱了皱眉,他制住我的手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一样压着我,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试图用他教我的方法逃脱,可一直尝试到满头大汗也没有办法移动分毫,手臂被拧着,一阵阵疼痛传来,肩膀那边的骨头一定是脱臼了。    咬着唇看他,他这时的表情很冷漠:“我教你这么多,你还是只会拿起刀就向前冲吗?只要对方没瞎都能侧身躲开。”    我不服气道:“这不公平,我的对手是你,我怎么可能打过你。”    “你遇上的对手可不会在意你的实力是否和他对等,也不会因为你的弱小而对你手下留情,我也并没有认真去和你打,不然你也不可能还能在这里和我争辩。”他一把将我拉起,将我脱臼的骨节接好,我吃痛的轻叫一声。    捂着伤处刚想揉一揉,库洛洛面不改色道:“继续。”    一次次被放倒,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皮肤被蹭破,骨头一次次的脱臼,到最后满头大汗,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他每次只是将我控制住就放手,并不对我主动攻击,不然我觉得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他玩的,碾压性的战斗力让我找不到丝毫反抗的机会。每次抓住我后我都会被他讽刺一番刚刚动作的错洞百出,我感到很委屈,却又无力辩解。    全身疼痛极了,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我向来怕痛,一旦受伤就会习惯性用念治疗,这次也不例外,刚握住伤口想发动念能力就被他看穿心思:“不许用念恢复。”    我委屈道:“为什么?”    他冷冷看我一眼:“你只要受伤就想着用念恢复,这样你永远也不会进步,在被别人攻击的时候也是,总想着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事后能恢复伤口,越是这样想越不会去拼命,你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    “可是。”我低下头红了眼眶:“可是我身上很疼。”    他突然问我:“你想出去吗?”    “什么?”我有些不解。    他静静地说道:“如果你想出去,如果你生活在外界,那么我不会这样去要求你,也不会对你进行这样的训练,但是你和我说过,你想留在流星街,想和你的同伴们一起变强,即使出去也要一起出去,那么你首先就得保住自己的命,我不指望你能变得多强,但是至少在危险来临之际你能有逃跑的能力,而不是在原地等死。没有人是一出生就强大的,没有人是可以不经历汗水与痛苦就能变强的,我能站在你面前,能够成为你口中的强者,正因为我经历了太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苦难,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舍弃一些其他,想要变强就得忍受一次次的枯燥的训练,痛苦的折磨。”    他看着愣在那里的我:“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要放弃,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再训练你,我会送你出流星街,安置好你。但如果你坚持要留下来,以后的训练不管你再怎么哭闹,我也不会停下手,直到你战斗到完全失去所有力气、濒死为止。”    握紧了拳头,咬着唇,怕疼吗,一直都怕极了,疼痛来临时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被动接受,可比起疼痛来说更让我害怕的却是不能陪在他身边。    下定了决心:“我要留下来,我不后悔。”    库洛洛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再来。”    再来多少次都是瞬间被放倒,像是被泰山压顶一样压制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他扼制住我脖颈的手我怎么也无法推开,急红了眼,我张口就咬他的手腕。    他轻哼一声,闷笑道:“你属兔子的吗?”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愣愣的松开牙齿,一丝鲜血从他手腕滑落,他不在意的看了看,取笑我:“牙齿还挺锋利。”    我居然把他给咬伤了,有些尴尬:“你怎么不躲开?”用念包裹住身体对他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他不慌不忙道:“打了你这么多次,再不让你发泄发泄我怕你都要恨我了。”    我有些闷闷不乐:“我是不是很笨,是不是你带过的最差劲的学生了。”    他语气轻快道:“没错,你确实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了。”    好沮丧,我羞愧的垂下头,感觉不管在学习文化知识上,还是学念,在体术上自己都差劲极了。    “但是呢,”他接着说道:“也是我带过最好的学生了,谁让我只有你这一个学生呢。”    错愕的抬头看他。他摸了摸我的头:“没办法,再笨也得教了,谁让你是我亲自收下的呢。”    “你嫌弃我。”    “没有哦。”他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我立刻大口喘息起来,身体被他轻轻抱起:“走吧,带你回去擦药。”    “今天不练了吗?”    “你的身体不是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吗?我是想训练你又不是要虐待你。”    哦。我伸出双手环住他脖颈,他自然的避开我身上的伤口,“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呢。”    身体确实已经疲惫不堪,只凭着一股倔强坚持到现在,在他的安抚下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这才是第一天而已,后面几天才真是地狱一般的黑暗,身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到后来我站在他面前就打退堂鼓,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身上的疼痛。    随着课程的增加,他对我日益严格,要求我每天跑很远的路,绕过许多障碍,在垃圾山里快速穿行,利用瘦小的身体尽可能的找寻可供我躲避和利用的地形,不知道从垃圾山上滚落过多少次,摔落的鼻青脸肿,被尖锐的物体刺得体无完肤,一次次的被他放倒,一次次痛得嚎啕大哭。    他从不因我的疼痛而怜惜,下手越来越狠,每天晚上回去上药时全身触目惊心的伤口令我疼痛不已,翻来覆去痛得睡不着,一旦被他发现我忍不住偷偷对自己进行了治疗,第二天他对我的训练就更加严厉,全身受到的伤口比昨天更加重。    他教会了我很多,如果对手不是他,也许我已经勉强有了些抵抗的能力,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我的身体居然没有被拖垮,而是一天天的适应了起来,能够在他手下挣扎的时间也略微增加,只是一察觉到我有所进步,他就会立刻又加重力度,最后的结果还是我被他揍得全身是伤。    娜娜看到我身上的伤口,心疼的要命,可是她从来没有制止过库洛洛对我的训练,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为我好,为了我能活的更久一点所必须忍受的经历。    在我接受训练的时候娜娜他们也被旅团的几个人教导了一番,窝金和信长很喜欢娜娜,说她的性格很对他们的胃口,那训练我看了一次,血腥到我不忍直视,大家都在努力的变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他教我用刀的方法,教我格斗术,甚至还教我认人体的穴位,攻击哪些穴位能够使人迅速失去抵抗力,我听了半响后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当年金庸小说里描写的穴位吗?库洛洛居然真的给练出来啦?我一直以为他以前练过失败后就放下了,结果他一直有在偷偷练习吗,细思恐极。    我记穴位的速度快的惊人,如果当年我背书的时候有这么努力,我想我早就考入一流的大学了。不学快不行啊,库洛洛温柔的掐住我虎口的穴位,轻轻用力,我痛哭流涕的失去全身抵抗能力,这种抽筋扒皮一样的疼痛比起肉体上的疼痛更让我生不如死,他松开手后我还控制不住的抱住膝盖一个人哭了好久也缓不过来。    太尼玛疼了。    学了两个多月后他开始找人和我实战,最开始是在外区找到饥饿的小孩子将我们丢在一起强迫我们进行厮杀,对方因为饥饿实际上体力是略差于我的,但是别人下手又狠又准,丝毫不带犹豫,和我的对决立刻占了上风,我差点直接被那个孩子弄死,最后费了很大力气才打晕了他,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处,这还是在对方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库洛洛握着我的手,指点着我下手,“你记住了吗?这里就是心脏的位置,只要用刀轻轻插进去,他就会死了。”    当我遭受到骨折这一类愈合时间很长的伤势时库洛洛才允许我用念恢复自己伤势,不是因为怕我死了,而是因为担心会耽误到后面更严厉的训练。    我的对手逐渐变强,从瘦骨嶙峋的孩子,到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到受了重伤的念能力者。好几次我都命悬一线,差点死去了,最严重的一次我的胸口被划开,下一秒那个人就要挖出我的心脏了。    除非我真的下一秒就要死了,否则库洛洛绝不出手救我,我成了玛奇那里的常客,只要不是那种必须用我的念回复的重伤,基本上的伤口都由玛奇帮我缝合,我现在知道当年玛奇是怎么治好我的了,她的念线就像手术时用的针一样,穿过我的皮肉骨头,将我的伤口缝合完好。    天气开始慢慢变热,库洛洛似乎对我最近的进度比较满意,开始带我去做一些任务,是的,流星街内部也有针对念能力者的任务大厅,有一些公开的任务可以供人们自行选取。    他让我接了一个杀人的任务,上面的目标叫格罗夫,是一个面容凶恶,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彪形大汉,雇主给出的信息是这个人常在10区附近出没,他的身边很有可能带着一个小女孩,如果我们有发现那个女孩,需要一起将她带回。    我还是第一次进入10区,我穿着长衣,衣领上的帽子遮住大半脸,这一区的小孩子特别多,虽然他们依然身形消瘦,但是大多数都有完整的衣物穿,看起来也过的比其他区的小孩子过的要好上一些。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是为什么,有几个成年男子在路边挑挑拣拣一番后,拉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就走进了矮墙后,随后传来的男子的喘息让我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我拉着库洛洛的衣摆:“我们快点去找那个格罗夫吧。”    他看出我的不安,带着我在街道尾处的一处矮屋里找到了格罗夫。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库洛洛站在门口,没有动手的打算,我推开门帘,眼前的一切令我目眦尽裂。    一个看上去最多7,8岁的金发小女孩被男子压在身下,身下蔓延出大片的血迹,她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嘴角撕裂留下鲜血,只有时不时抽搐的身体还证明了她还活着。    屋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上面血迹斑斑,令人作呕的气味,触目惊心的场景让我发自内心的恐惧。    动不了,一步也动不了。无尽的恐惧将我包围,我想到了那些死在克劳德手下的女孩,想到了那些被贩卖的同伴们,那一双双含着泪水的绝望的双眼。    我流浪的时候有好几次都险些遭遇这样的事情,幸运的是我躲过了这些劫难,可是更多无辜的女孩却残忍的被这一切杀死,生命被扼杀在还未绽放的时刻。    这些恐惧和来自内心深处浓浓的反感令我无法动弹,我木讷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座雕像。    “谁在那里?”格罗夫大喊一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小女孩,他光着身子就向我走来:“还有送上门来找我疼爱的吗?正好这一个也被我玩腻了。”    再也忍不住了,我转身跑出几步,扶着墙角就忍不住低头呕吐了起来,吐的昏天暗地,一直到胃里吐不出任何食物,只剩下苦涩的胆汁。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周围怎么这么冷。    一双手搭在我肩上,我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它,却看见库洛洛担忧的眼睛。格罗夫已经倒在了地上,身首分离,我一直抱着双臂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库洛洛抱起我,用宽大的外衣把我遮挡住,安抚着我:“不要怕,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能伤害你。”看我的情绪好了一点,他抱着我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他:“那女孩还活着吗?”    他随意看了一眼:“还有气。”    我犹豫了一会:“带上她吧,她是我的任务目标不是吗?”    库洛洛拉起床单随意裹住那女孩,将她一起提走,一直走出这片区域我才觉得好了一些,我们交了任务,雇主很快赶来,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容貌和我们救下的这个有几份相似。    她向我们道了谢,递过这次任务的报酬便抱着那个小女孩离开了。    库洛洛看了下她递过来的物品,是一株小小的像藤蔓一样物体的一部分枝干,全身通体透明,却闪烁着像矿石一样的光泽。    他随意把玩了一下,递到我手中,“给你拿去玩吧。”    我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喜欢的话就随便玩玩就好。”    看着还是挺漂亮的,我将它随手揣进口袋。    回去后库洛洛破天荒的没有再对我进行训练,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全身的酸痛似乎都消失光了。    第二天我又能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库洛洛面前,等待着今天的课程,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半响才开口:“今天不做实战训练,我教你一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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