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远离房州城的乌江一艘巨船上,自觉已经远离了战祸事端的国舅爷伸伸胳膊伸伸腿,深深舒出了一口长气来道:“怎么样?本公子是不是有先见之明?”跟在他身边的人无比佩服地道:“爷的本领,筑梦人就是学一千年也学不完,爷的身边可谓高人异士数不胜数,可是爷不仅没有自高持满,藐视一切,反而仅仅从那少爷身边出现一点异常的迷药,就断定出那少爷身边卧有奇人异士,及时抽身,明泽保身!而霍大家一伙已经死得渣都没有了。”国舅爷的凤目之中流露着异光道:“一个民间小少年,美得令江山都逊色,还在一个巨霸色魔笼罩的地方,平平安安长到了现在,如果说他身边一直卧有奇世强人,他就没有必要头戴围帽如此小心地过上这么多年了。” 国舅爷身边的人都静静等着他们家主子自言自语,因为很多时候,国舅爷发问说话,是不需要人回答的,你能听懂就算过关。果然国舅爷自语地:“这个少年要不就是天生异于常人,要不就是被是什么异世强人相中了,可惜呀,那样一副绝世姿容,偏偏落入本公子的眼了,试问世间之中哪儿还有别人的颜色。是不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呢?”国舅爷转首回到自已卧舱,推开窗栏,将那少年的画像拿出挂在窗边,细细凝视。 为了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霍大家描绘的子画画像真的很传神,一世流倾的白衣临风拂拂,一头漆黑的三千青丝,如同满园百花一般散开了来,一双盛放着举世明月一样的眸子,灼灼照亮了国舅爷五彩缤纷的世界,掩盖了国舅爷眼中奢华灿烂的一切风彩,可惜呀可惜连真人都没有看到一眼,如果能够看到其人真实的一眼也好哇!国舅爷举出长箫,对着那画上明月人悠悠吹奏了起来。跟着,他就看到,那副画像动了起来,自已从窗边脱落,缓缓飞出了窗栏,一点一点飘入夜空,循空不见。国舅爷渐渐停了箫声,心中刚启的涟漪彻底荡然无存,有什么世间的奇人连那少年的画像都不容留下,他还能去打人家人的主意,那是活腻了呢吧!他蕴涵销好歹也是一个大国的主宰,手里好歹也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捏着无数人的富贵与命运,但是他却是一介凡人,放在六界的框框里,他就屁也不是了。既然是凡人就遵守凡人的游戏规则吧,不是凡人能碰的就别妄想了,神仙再美奈何与凡人无缘呀,国舅爷下令加速回京,房州之事过眼云烟。 半空里一夜奔波的战神,手上持着那少年的画像,目光冷冷看着下方,越来越远去的大船,这一个好像很有自知自明,战神消失于白昼时光中。白府也在一片迷蒙中迎来了新的一天,一大清早,白父白母就出现在儿子阁楼的房门前,昨夜儿子到底没有将焦郎熬制的药喝下去,白父白母如何放心。“画儿,画儿。。”白母在儿子门前柔声地唤着:“醒了么?”房中子画低头靠在榻中,面色苍白,目光无神,他已经醒了很一起了,也已经这样靠了很久。怀里的宝石被他紧紧捧在手心,“画儿。。。”门外白母的声音含存忧虑,带了点哭音,子画心神转动,他什么时候让父母如此难安过,让这一府中人这么为他着急上火过,他是他们全府的开心宝,救济星,是大家眼里无数不能的少爷公子,自幼时起就是他们白府的全能宝贝。 子画掩起心中的诸多不适,他告诉自已那个魔头这一次是真正死了,绝不会再有生还,他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害怕。但是他还是习惯性地戴上面具与围帽,好像这样遮着自已才能保得永世平安。子画拉开门,暗暗拭泪的白母又惊又喜,急忙拉着自已宝贝爱子,挤进儿子房中。子画房间里,白母揭下儿子围帽和面具,子画目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儿子已经正常多了的神色,白母心中大石放下,嗔怪道:“以后在家里就不要戴这面具和帽子了。”“嗯!”子画轻应。 白父白母看着儿子一一喝下焦郎熬制的药,用了柯儿煮来的花糕药膳,彻底宽下心来,等到花娘跑来请公子去香花沐浴,他们才含笑离去。香喷喷的浴房里,子画将宝玉放置在玉盘中,用三层轻纱盖上,昨夜他一身早已被那个鬼地方沾染了浊气,此时不洗尽更待何时。羽冠被盖在三层蒙纱下,浴室内水气蒙蒙,一切在他眼中就更加朦胧了起来,只见少年移身到暖水池边,开始脱他身上的衣,一件一件,朦胧的景象里,衣衫褪尽的光线中,花是香的,水是温的,而人更是暖玉生香的,还那么幼小的没有发育完好的无法描述的肌光玉骨,莹莹闪着流光,带着玉色灼花人眼的玉的香气,幽幽地铺天盖地地涌向羽冠的世界。 忽而就感觉心尖划过一丝怜疼,难道他一介玉石还有着一颗心,一颗所于人间的心,不!不!他是玉石之王,无心无情,是一粒真正生性寒陌的冰凉玉石,一朝成人高高屹立于玉之王国,从来淡漠六界,威立九天之上,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玩过,人间女色,男欢女爱,那有什么稀奇,难道他与这少年不是救与被救的关系,或者是这个少年对他有着活命的机缘之故,活命在造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羽冠虚拟地摇头晃脑着。 少年在水中轻轻地游伐着,温暖的水色包裹着他,他的人若隐若现,羽冠的视线里就好像有什么稀世珍宝也在那一闪一闪,灼华着他的眼他的人。他不喜欢这种被不明的物体触动,他极其不喜欢这种被自已不可控的情绪摇动,羽冠闭起自已光线,可是耳朵里水在轻响,空气里那幽香无所不在。他听到少年浮动水花的声响,眼睛不自觉地就自动睁开,摸着自已那颗被万万年风雨日夕浸蚀冰凉的心,为什么,它会产生出那么一丝连绵的一种陌生的气息,那种气息好像就叫着疼惜呢?! 羽冠再一次深深闭起眸子,彻底封闭自已如潮动荡的心绪。 浴房的门被一声巨响锤击开,一个女人威风凛凛的身影出现,一步一步走向水中的少年,满身的杀气满身的凌厉之气,门也在她不凡的身影后面自动关上。水中的少年受惊转头,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面色极度难看,女人站定在铺满鲜花瓣的香气四溢的水气袅袅的池边,目光锁定那个藏在水中的绝美少年道:“过来!”命令的,不容置疑的。 子画颤声地:“你。。你先出去。。让我起来。”然而那女人目光亮利如刃地逼视着水中的人道:“过不过来!?”语气里带着火花带着竭力的忍耐!水中子画又羞又怒地:”你先出去!“女郎不但不出去,反而更踏前一步道:”出去!你是叫我出去!“恶狠狠的语声里,带着火山爆发的前兆。子画怕了,唯有他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简直可以把他直接给生吞活剥了。他如今赤身裸体在这水里,府中就别指望会有一人能帮他,他的父母甚至满府中人,都指望着他白氏子画的将来就靠这个凶悍的女人保护了呢。 迫于这个女人的威势,好汉不吃眼前亏,水中子画泫然欲泣地:”你。。你先出去。。好不好?。。容我。。容我。。。“子画自已明白他的这一招一向对这个女人很灵验,很管用。而玉盘中的那块宝玉看着水中那个无力自保的少年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向着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做出乞怜之举,我们的玉石之王羽冠,拼劲全力地忍耐着自已,并一遍一遍告诫着自已,这少年毕竟是这凡尘中人,他该有自已的喜怒哀乐,红颜知己。不要干涉人家的正常交往,这是你羽冠的救命恩人,你们应该是救与被救的关系,不要迷惑于一时的心动情动,这个少年他是一个男人哇!我羽冠也是一个男人啊不是吗?男人和男人,他羽冠还从来没有那个嗜好啊。 可惜一切就在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飞掠向那个少年就彻底改变了方向,陌上女不是没有看到那少年眼中含着的泪,可是她今天就一定要抽他,居然在没有她在的情况下,就敢发动那么大的战事,居然没有和她有一丝商量,就一再和那个贺家三郎联手搞出那么多事,甚至差点性命贞操不保,没穿衣服怎么了,他穿着衣服的样子她见过千八百遍了,他没有穿着衣裳的样子她却一回都没有见过,反正早晚都是她的人,看看又怎么了。而水中子画看着浮水向自已飞掠而来的女人,已经惊傻得尖叫都忘记了,脑中就剩了一片空白。 就那么电光火色之间,陌上女忽然力尽跌落水池中,子画这时候才吓得迟钝地尖叫,这个疯女人,这个可恶的疯女人,她这是要把自已光溜溜地就拉出水面吗?子画惊怒羞惧,口中连呼:“来人!。。。来人!。。。”门外奔跑而来的柯儿与名刀就站在门外,伸长脖子又不敢踏进,陌上女的威风,在白府那是所向披靡的,谁人不怕谁人不惧!子画气急败坏地道:“你们死了么?”柯儿鼓起勇气踏了进来,水中一手按在自已心脉的陌上女郎,慢慢抬起头来,锋芒地目光四处扫射着这片浴房,真他娘的邪门了,这是谁在暗处放冷箭,陌上女缓缓运息略略调整着自已心脉,子画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目露惊怒地:“你你。。你快出去!这象什么话!” 水中一身湿淋淋的陌上女,看起来应该很狼狈才是,可是你要是想从这女人的身上脸上看到狼狈与害藻那就是一白瞎,陌上女冷冷的寒光扫过柯儿,就见平时在外间那些歹人面前,命都敢给他们少爷拼的柯儿,脸色发白撒腿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公子,你顶着,柯儿去给你搬救兵。”而名刀也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把个子画差点没有气死,他养的好一府中人啊,关键时刻就是这么对他的。 水中子画知道要等到他娘来,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对上陌上女冷冷地眸子,子画脸都吓白了这一次是真的吓了,小声地央告着:“你。。你先出去。。好不好?”陌上女深吸一口气,猛然翻身掠出水面头也不回地道:“到竹园来,马上!”话落人已不见。 女魔头走了,子画慌忙从水中钻出,而刚刚发了一记虚力的宝玉在玉盘之中,闪动着一明一暗地气息,就在那个女人飙起的一瞬间,他羽冠就有了一种自已的王土被别人侵犯了的冲天煞气,就有一种自已的宝贝被别人觊觎偷视的既视感,虽然少年藏在水中除了脑袋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羽冠还是震撼于自已内心的狂莽动荡,这个少年是他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该是他一个人,羽冠被自已内心沸腾着的咆哮气浪惊呆了。目光更是异样地看着那个从水中钻出的少年,湿漉漉的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不放过任何一点地方的看着这个属于自已的宝贝!哪儿都看不够,哪儿都美得叫他心儿颤颤,恨不能含在口里,揣在怀里。看着看着那个孤单无助的光点。。。他的眼光漂浮起来。望着那个亮光体,有什么东西在羽冠的领空里融化开来,他的一万万年不曾动摇过的犹如枯井一般的心田,幽幽冒着清泉,冒着溪流,从荒山之巅,从大漠黄沙,从沧海桑田一一弥漫而来,于是沙漠绿树成荫,荒山开满繁花,溪流汇聚成川,沧海桑田盖满绿芽。 正要穿衣的少年子画,忽而觉得自已好像被一双奇世盛极之光包围了,他不安地扭头张望,室内除了自已没有别人呀,可是怎么老是觉得自已就象被一个什么东西贪婪地看光了呢,子画心神不定地七手八脚慌乱穿着衣服!都怪那个可恶的霸王女,子画现在穿的就是平时很少穿的白衣了,他的父母都认为那个恶魔已经死了,那么他们的儿子当然就可以穿好衣好裳了。穿好衣服的少年揭开蒙纱,捧起宝玉,花瓣一样柔嫩地唇瓣开启着悄声地:“小弟,刚才是不是你对那个霸王女出手了?如今能帮兄长的满府居然就只有你了,所以小弟,你千万小心一点,别被那个女人发觉了,不然她发起狠来,兄长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羽冠望着在白衣的照映下,露珠水气一般美得如同梦幻的少年,闻着他身上特异的清香,整个人魂魄都飘飘欲飞起来,这个少年啊怎么叫人舍得放弃,怎么让人舍得相离。罢了,罢了,沦陷就沦陷,不伦不类就不伦不类,管他春夏还是秋冬,世人什么眼光,容还是不容,他玉石之王羽冠,喜欢就喜欢了,想要就霸占了,谁敢质疑! 子画一出浴房,柯儿远远的就推出青儿捧了七彩花糕点来,子画冷着眸子理也不理,他这个白府少爷居然没有一个外来的霸王女镇得着家里这些窝囊饭袋些,真是岂有此理。这时候的子画就不想想每一次家里这些帮助他逃跑的人,事后被那个霸王女抓住罚得那个凄惨,他这个做公子的大话都不敢说一句,府里跟着他的人,在那个威风凛凛的女人面前连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谁还敢向着家里少爷,拔那个女老虎的须啊。经过这一次的事,子画严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人身安全严重得不到保障,这样怎么行呢?他得给自已找个绝世保镖才行!一个罕世的谁也打不过的,就算是那个霸王女也绝对打不过的才行!不然那个女人的气焰越来越高涨,他白氏子画就连沐浴都得不到安全保障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哇!只是这样的人上哪儿找呢? 子画昂着头站在园子里的游廊上,脑中闪过一道流光,好像哪里有着这样一个身形高大威风凛凛,长相实在看不清,长发于冷茫茫夜色大风中狂舞不绝的人影,就那么顶天立地地耸立在那儿,于是天空与大地都正常了,啊!...好霸气的人啊,可惜离他太遥远.子画一阵苦闷。硬着头皮往竹园行去,他知道外面风波正紧,满城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光景,那个女魔头的人全在外面奔波呢。白府势弱啊,子画哀叹,离不开这个女霸王啊,一出事,家里第一时间就向人家女霸王求救,人家能不理直气壮地欺他压他吗。 子画走进竹园,一看到他出现,亭子里正在和陌上女禀报什么的红娘子几人赶紧一呼啦,散开走了。子画就在那个女人雪亮的凝视的目光中,白衣飘拂地黑发倾散地一步一步走到亭子里然后选了个离某女人不远不近的地坐下,女人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脸,实实在在是叫人无法不赏心悦目如沐春风,子画郁闷!有这么看男人的吗,试问普天之下有女人会这么不矜持地看一个男人么。这就是他子画无论如何都不喜欢面对这个女人的地方,看起他来,简直肆无忌弹啊!好像他就是她的一道美味!一道她陌上女随时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绝世美味嘛,况且论起武力值,他那是她的对手! 陌上女看着眼前明衣亮亮露珠一般磬香的人,不怪这少年日日以帽遮面,这实在是让外间的人看了也太暴胗天物了,这副姿容就该她陌上女一人欣赏就够了,外间那些猪七狗八那配看到,所以那帽子还是戴起来的好。不过现在嘛,就这少年惹出的风波都够让人发疯,昨夜火烧了缥缈轩一条街,那么多人见证了是她们陌上女的人放的火,官衙的人现在正围聚在那儿解决问题呢,居然没有人上门来找这少年麻烦的可真够奇怪的。 白府厅堂里,一大清早出去打探各路消息的管事纷纷回来了,紧张了一宿的白父听着各路管事的禀报,心情渐渐放松。这事儿怪了啊,谁在暗中帮忙呢,白父万般不解,脑中闪过夜半里无人的大船上,那个威风凛凛的黑影,听焦郎说:儿子也是人家给救回来的呢,哎呀,也不知道儿子哪里来的机缘居然结识了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大侠,白父心里乐呵呵的。 园子里,也是担心不已的焦郎与柯儿守着出去打探消息的,府里大管事夏爷爷,夏爷爷笑呵呵地摸着自已花白的胡子道:”放心吧,没有什么大事,我们老爷捐出去那么多银子给飘渺街的街坊修建房子,官衙还一个劲表扬老爷呢,衙门告示上,啥关于我们家少爷的告示也没有,官场上一片平静。。。“焦郎与柯儿对视一眼,昨夜闹出那么大风波,居然啥事也没有? 焦郎一边往自已药房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不是吧,那个大侠这么厉害?说回家没事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太好了。哈哈。。焦郎赶紧摸摸自已脖子上的黑片,哎呀,黑片呀黑片,你可真是一块稀世珍宝啊,焦郎心中一片兴奋啊。贺府里,地下密室中,贺家几个老怪物又坐在一起了,事情的变化实在诡异非常啊,几个老怪物也看不懂了。京城里来的那位举重若轻的爷,居然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连白府那个少爷一片衣襟都没有粘到就退走了,这是何等不寻常之事啊。 “天龙说,天使压根就不提有关白府的任何话题,好像就不知道有白府这么一回事,反而对白府老爷子捐献那么金银给缥缈街修建房舍,赞口不绝。对纵火之人没有半点追究,只说昨夜风势太大,天干物燥,让满城加紧防火防盗之类的一些官样废话。。。”贺天龙的爷爷贺三老头望着贺兰爷爷一脸怪异地述说着。门外有灰影进来禀报:“老爷,三公子一回去就带着他的人押着好多宝玉饰品直往大漠去了。三公子回去后,没有派人去过白府,三公子也没有与任何人多说过什么,就是一个劲准备货物,然后就走了。” 室内几个老怪物你看我我看看你,这个三郎这一次在他们几个老家伙手里吃记闷亏,居然也深沉起来了?三老头一起望向他们家当家人,贺兰爷爷吧嗒吧嗒嘴里的烟慢悠悠道:“吃亏使人成长,希望这一次这家伙真的是成长了。以后他与白府少爷的事,我们几个就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去折腾吧,静观其变即可,他们的交往是自然之交,将白府例为不可碰之列!这一次好险呀,因为轻视,险些为我们自已招来灭顶之灾。”几位老人心下无不凛然,沉默寡言了。 白府竹亭里,因为听到了娘子军还算是消息不错的回报,陌上女满腔的怒火焦躁也消散了不少,心中更加证实一件事,就是这个宝贝蛋周围有着她不知道的奇人异士在护卫着。上次的白府夜杀,那个黑衣人死得莫名其妙就是一个例子。是以陌上女压低声音地询问:“昨夜里救你的人呢?请出来,让本姑娘好好的谢谢他。”子画一怔,昨夜救他的,那得问焦郎吧,他一点也不想记起昨夜了,他就被活活吓晕死了好不好?子画的身子瑟缩,脸色也变得惨败! 得了,陌上女不想问了,伸出自已温暖地手掌,轻轻触抚着少年稚嫩的皎洁的容颜,子画别扭地想扭头,可也深知,他要躲了,就非被这女人压在亭中石桌上摸个够不可!这个不可一世的霸王女,满满白府一门中人,竟就没有一个现身相护他这个子画少爷的,悲催不悲催啊。其实就算四处有府里的人隐约看到自家少爷被这个陌上女怎么了,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理会,因为一来这个女人战力剽悍,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没被她以凶悍的武力镇压过,二来两家大人小时候有过婚约戏言。那时候才三岁的美得金灿灿的子画,就被年长他几岁第一次见面的陌上女在自家园子霸在手上,一点也不肯松手! 子画怎么哭闹,跟着爹爹来做客的陌上女就是不松手,非要把这个美得如珠如玉的人儿带回她自已的家里去不可!当时几个大人绞尽脑汁最后说:“等子画长大了,如果陌上女还喜欢成这样,就两家结成一家。”好说歹说陌上女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于是在子画余后悲催的时日里就过上了四处躲藏逃匿陌上女的日子!此刻,竹园里,光天化日之下,看着这个女人肆意地侵犯自已的心肝宝贝,子画怀里的宝玉不干了,心中怒火熊熊,他的绝世宝贝除了他这世间谁也别想碰得摸得,只可恨他如今的实力啊。羽冠甚至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一片抚摸着他的宝贝,那眼睛耳朵却紧紧锁定着周围的气场,捕捉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看来他的存在多少还是惊动了这个妖异的女人。 如此大白天,周围虽然好像没有一个人,看这女人又如常地摸向了自已香喷喷的唇,子画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轻轻躲开地:“够了!”然而对陌上女来说哪儿够,一个将人拉到自已怀中,抱着俯在耳边低声警告地:“给我离贺兰远点,不要逼我对他下杀手!”子画的脸腾地更红了,心中又羞又气,甚至子画能强烈地感觉得到怀里宝玉的气息非常灼热,好像快要面临爆发边沿。不要呀,让这女人发觉了他的宝玉的存在,他可就要失去这宝玉了,子画慌忙挣扎地道:“让你藏匿的周府中人怎么样了?” 陌上女亲亲怀里宝贝的额头,缓缓放开了人道:“给送到千里之外的荒岛上去,为了给你送人,一路要摆脱那些人的追踪拦截,又要迷惑着人,那里能不费劲,你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赶得及,我警告你,以后没有和我商量,再搞出这么大的事,我就会把你给囚到江上盟去,反正你爹娘也乐意你呆在我身边,哼!”子画哑口无言,他的爹娘已经把他的终身早卖给这女人了吧。可怜他还这么小呢,他该怎么才能逃得开这女人的魔掌呢,这个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迫切了啊。 “姑娘,”红娘子远远地呼喊一声,想来是有事吧,谢天谢地,子画暗暗松口气。陌上女哼了一声,这少年惹出这么多事,周府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儿么,陌上女瞥一眼人道:“不许给我出去!”子画郁闷地:“嗯。”陌上女恋恋不舍地再扫视了一眼人,缓缓离去了。她走了,子画连呼三口气,然后仰头看着苍蒙蒙的天穹,半响道:“给我把焦郎叫来。”躲在一边的柯儿赶紧应一声:“好呐,公子。”飞快跑了去。 一身药气的焦郎很快跑了来,兴匆匆道:“公子,是不是觉得这两顿服下去的药,对身子很好?”子画明眸的眼睛一转道:“不错,效果果然与以往的大不相同。”焦郎兴奋地道:“那是当然了,这一次的药就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采集的,以往夫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深山野林采药,我每次都想同去,见识一下,可是夫子说很危险,我去不了。“子画点头:“夫子去的地方,连我也不带的,你当然去不了,只是焦郎要是把夫子种在园子里的药都采集完了,可怎么办呢?” 焦郎双目生辉地道:“所以才给公子说不用担心了啊,我现在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好多药啊,我都种了一大片呢,等到可以收成的时候,就。。。就。。”焦郎原本是想说,就请出大侠来带他去采集回家,可是大侠是不能让自家公子发现的呀。子画笑眯眯地:“就怎么样?”焦郎憨憨笑地:“公子,你就安心过日子,这些烦人的事就留给焦郎柯儿来愁吧。“子画一手托着雪白的下巴,满目忧烦地道:“公子也想过得好好啊,可是,焦郎你也发现了,公子身边缺个人啊?”焦郎睁大眼睛:”缺谁呀?公子,青儿吗?青儿上街去给你买红豆了,柯儿说,熬清粥加些红豆给公子变变口味,公子就能多食一点呢?” 子画叹气地:“公子身边缺一个能打遍世间无敌手的人啊,焦郎你没有发觉吗?”焦郎焉了焉嘴,公子说:缺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耶?!啥意思?公子难道是?果然只见自家公子凑过了那张追花逐月之貌,靠近焦郎道:“你一回来,就是满箱奇药,不要以为公子就一点都不懂药,那些药以前的夫子也找不到。所以你上次是被一个异人拐到一个长满奇药的地方去了吧,昨夜救公子的人,也是那个人是不是,你看昨夜闹出那么大风波,现在啥事没有?说明什么呢,说明有一个不得了的奇世高人就隐在公子身边,可是公子到现在也没有好好谢过人家,焦郎,你让公子变得如此无礼,是不是该罚?”“啊?公子。”焦郎傻眼了,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他家公子又连珠炮一般道:“还有那个高人因何把你带走,现在又把你送回。。。” 于是在子画一番轰炸下,根本无法抵抗地焦郎一五一十乖乖交代了被陌上女威逼交出杀人之药,然后就出现一个黑衣大侠,将他囚禁到一个远离人世的地界,得飞才能去的地界,可不就是远离人间嘛。子画听呆了,子画怀中的宝玉更加烦躁了,他的宝贝居然想请外援了,请了那个强人来,还有他羽冠的活路嘛,不行!必须阻止!还有他得赶紧恢复自已的人形与实力,自已的绝世宝贝当然得自已守护了。 宝玉羽冠听到少年慢悠悠地对焦郎道:“还不快点将那个大侠请出来,让公子隆重相酬!公子决定了就聘请他了!”羽冠的心就一滴一滴地滴着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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