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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桉醒来的时候有些有些断片,她侧卧在地上,后脑勺隐隐作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韩渠好像被人敲晕了。    她皱了皱眉头,挣扎着坐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人用绳子捆起来了。    苍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她居然也会有被绑架的一天。    如果是平常,她不会认为有人会冲着自己这个无名小喽啰来,可是有了前几天祝月娥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可是,如果真的是杜月娥派人干的,那怎么会把韩渠也一同绑走呢,毕竟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韩渠和她可是合作关系,这解释不通。    叶桉滚了半圈,蜷腿坐了起来,这才得以将屋里的情况打探清楚,这间屋子似乎原本是用来屯放干草的,墙边还堆有两垛草,地上也有散落的草茎,看起来杂乱极了。    屋子不大,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叶桉几眼便扫完了,并没有看到韩渠的身影。    难道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是杜月娥派人绑架了她威胁报复悦来客栈,而先前在商行里韩渠的昏迷只是为了迷惑她,并不是真的。    叶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越想越心寒,想自己几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对着楚荷保证韩渠的人品,没想到后脚就打了自己的脸!    可是,真的是韩渠吗?以她这些年修炼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没看出来他的真实面目?    她又躺下身子,平卧着滚动几圈,抵上后面的墙壁,终于借着那堵墙站了起来。    对面有一扇窗户,木头做的栅栏将外面的风景分割成几个大小不一的部分,叶桉站在原地观察了许久,跃跃欲试。    她抿了抿唇,调整站姿,深呼吸,再吐气,借着试着蹦了一步,可是,她的脚踝被人用绳子捆着,落地时并不能很好地保持稳定,只是跳了一次,便摔坐在地上,跌得半边屁股生疼。    恰逢此时,旁边的门打开了,接着表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韩渠,他的双手也被束缚着,只是脚下尚还自由,被人推搡着走进了屋内。    随着韩渠的脚刚刚踏进屋,在后面推他的人便“砰”地一声将门重新换上,深怕有苍蝇飞出去似的,一刻也不肯停留。    那人走后,屋里便只剩下了韩渠和叶桉,两人相对而望,叶桉竟有些尴尬——为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而愧疚。    “你……”    “你……”    韩渠和叶桉异口同声,气氛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你没事儿吧?”韩渠朝着叶桉走过去,蹲下,率先开口。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你呢?我见那人敲你敲得可狠了,你没事儿吧?”叶桉重新坐起来,没再去管那半块屁股。    韩渠失笑,答:“我也没事。”    她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他?说实话这让韩渠有些意外,毕竟她那遇事就跑的行为他不是没见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没想着逃跑,反倒还关心起他来,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棍子下去,到底还是把她敲傻了不少,她昏迷的时间比他还长,他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呢?    “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叶桉抬起头,满是疑惑。    “实际上,他们只是想抓我,你只是一个顺带品。”韩渠如实以告,尽管说法有点打击的成分。    叶桉:“……”  “你不是自诩武艺高强吗,怎么连这些人都不能制服?”    韩渠摇摇头,没说话,靠着她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儿坐了下来,眉间皆是惫态。    此时说来也是他自作自受,今天上午,他派去悦来客栈恐吓叶桉的伙计回来找他汇报情况,韩渠听着伙计讲话,不经意便思想走了岔道,想了个极简单极坏的点子。    ——上演一出名叫同患难见真情的剧。    叶桉问他为何武艺高强却不能打赢那两个蒙面人,原因就是,他根本就没打算过动手。    自己人,只要他轻轻一敲,他就乖乖闭上眼,到时候以假乱真,谅叶桉也分辨不出来。    只是,这看似周详的计划却并未如约实行,看见那人并未按约定手持木棍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当耳边刮过一阵手掌带过的呼啸的风时,韩渠皱皱眉,暗道不妙。    果然,那人手刀落下,重重几在他的后颈,他瞬间变昏了或许,在闭眼的瞬间,他却看见了叶桉正要往自己扑来的身影,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心满意足。    “你刚刚去干什么了?”叶桉没有手,用胳膊拐了拐坐在旁边的韩渠,问他。    “写信,他们让我写信给父亲母亲,让他们筹钱赎人。”韩渠看着她,眼神淡淡的,似乎是对绑匪的鄙视。    “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韩渠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装着乞求,有点心疼,坚定道:“当然。”    “谢谢你!”    “赎金要记在我们之间的账单上。”    叶桉:“……”    叶桉咬咬牙,最终还是把不满咽下。    试想,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抓来这儿的?还不是因为某人的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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