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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轻甩短刃,将几滴血珠飞去,剑身依旧明澈锃亮,寒光逼人,不染半分污浊,未留一丝刚刚杀过人的痕迹。忽然听到秦慕咯咯发笑,口中唤的竟然是阿川,不由得蹙起重眉。他将剑收回袖中,略弯下身子单手捏住她的脸蛋,一点都不温柔地喝道:“秦慕,醒醒。”    秦慕止不住地发笑,似乎捏她脸的人在故意逗她笑一般。她伸手抱住那条伸过来的胳膊,眼神迷离,嘴巴被捏着,嘟嘟囔囔地唤他:“阿川……阿川……”    熙王有点生气。    算了。    转而,他又自己安慰自己,她显然是中了迷药,现在神志不清。自己与阿川相貌本就有五分相似,认错人也怪不得她。当务之急是要将她带走把迷药解了。    他想着,松开手,不想秦慕抓得紧,又有些不耐地挣脱开她乱刨的双手,回身四处翻看。从壁橱中发现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翻检了下,找出一只胭脂红的瓷瓶,看了上面贴的字条,不禁蹙眉。    醉春浆?    不是迷药?是春·药?    当下只觉得不好,侧脸望向床榻,瞬时全身一僵。    只见床上的秦慕不笑了,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已经将前襟扯得散乱一片,酥胸半露。她双颊绯红潮涌,眼色迷离如痴如醉,樱唇分合微喘,高耸的胸脯因用力呼吸而上下起伏,一片春光盎然,旖旎撩人。    熙王只觉得瞬间血脉上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热,顿时恼怒,几步上前将她拽起来用力箍住肩头,使了三分力气摇晃着,凝着怒气低吼:“秦慕!你给我清醒清醒!”    不想秦慕扬手便勾住他的脖子,美目流盼生辉,娇笑嫣然。她就势贴近他的胸膛,扬起小脸将唇凑了上去,在他下巴上轻轻落了一吻,接着细吻连绵如春雨微洒,一路攀沿而上。    熙王全身僵直,被突如其来的吻杀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方寸,石化原地好几秒,身下竟隐隐有了反应。    正无措之际,忽闻窗外院子里一阵交谈之声,熙王脑中的一片空白瞬间清明回来,从窗缝中望去,只见小童正在院里和面上略带焦虑神色的沐清说着话:“秦姑娘一早来了,正在房内和师傅叙话。师傅不喜打扰,请公子先到堂内稍候。”    沐清虽然急切,但却不失风度礼数道:“恕在下失礼,可否让我先见一见她。”    熙王冷哼,这是眼见着人不见了,巴巴地赶来寻的。早干什么去了,丢了一次还不够,欠揍。    但见着那小童挡他不住,熙王身上挂着八抓鱼一般发`春的秦慕,一边分神钳制着她,一边往窗外张望着,心想他来了倒也正好,赶紧将她给带回去……    心里觉得异样,慢慢低头,看着秦慕一脸春心荡漾,衣衫不整,神志不清媚态毕现的勾人模样,又望向正往屋里闯的沐清……把这样的秦慕交给沐清?    秦慕双颊绯红,身子好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绵软地瘫在他怀中,媚笑着扭着身子口中含混不清地低喃着什么,那火热的唇瓣猛地凑了上来,在他颈下浅浅地贴了一抹柔红。    熙王浑身一凛,心下立刻觉得,不妥!非常的不妥!    只听得脚步声缠着小童的阻拦声已近在咫尺,迫在眉睫之际,熙王一把将秦慕抱起,催动灵力,在沐清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倏然双双消失了。    沐清不顾小童的阻拦,径直闯进内室,却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那房内并不见秦慕的身影,而床榻之下却伏着一人,面朝下,一动不动,身下一片暗红浸染开去。    ……    熙王抱着秦慕从段小松的内室消失,几乎与此同时,在他隐秘设于芜阳北郊的宅院内室中倏然出现。    熙王刚用了灵力,气息有些发虚,加上秦慕扑在怀中并不老实,全身都重量尽数压在他身上。两人普一落地,他脚下一空,踉跄了两步,居然没有撑住平衡,带着怀里的秦慕摔到了地上。    幸而这里是寝室,铺了一块不小的叶纹栽绒毯,摔在上面并不太疼。熙王想起身,但秦慕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一点想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熙王不禁低呼:“你起开!”    秦慕将脸扎进他怀里双手柔柔地攀着那温热的胸膛,娇嗔道:“不嘛……”    这麻酥酥的撒娇在他心里好似炸了个霹雷,他身子越发僵直,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妙。门外下人听到房内有动静,想进来瞧瞧,刚要推门,熙王立刻高声道:“是孤!无事!未传不得进来!”    下人闻言应了是,便退了开去不再打扰。    熙王一身冷汗,若让下人撞到他这般模样……堂堂四皇子,功勋卓著,端傲高洁,谁都不曾放在眼里的熙王殿下,竟被个女子压在身下……一世英明全毁了。    他顾不得许多,向着秦慕推过去。她的身子立刻向后倒去,却不料像被什么牵扯住了似的又弹了回来,重重地重新砸进熙王怀中。    熙王纳闷儿的检查了一番,但见是他腰上的玉佩穗子与她腰上的香囊垂绦纠结在了一起。他那穗子是条墨色流苏,秦慕的垂绦底下系着二十一根萤石做的穗子,反反覆覆地两厢搅在一起,难分彼此,摘也摘不开地一团乱麻。大概是他两人一番纠缠扭打不经意便缠在了一起。它们将他二人栓在了一处,若不解开一人的腰封恐怕无法分开。熙王正做着选择,是解自己的,还是解她的,抬眼看去,身子又是一僵。    秦慕的药效似乎快要发挥到极致,她半伏在他身上,单手利落地将自己的腰封脱下掷到地上。那垂绦牵绊着玉佩砸向地上,撞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熙王心头一紧……那玉佩可是他行冠礼时父皇亲赐的随身之物,打从戴上起就没取下来过。那一声响吓得他心跳加速。见幸好有地毯接着并无损伤,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倒也好,她自己解了下来便可推开她脱身……又望去……这回好似整个人被雷击了一般。    秦慕解了自己的腰封,衣衫松了下来,立刻觉得舒畅了许多,一时心头畅快起来。她立起上身,跨坐在熙王身上,只觉得燥热难耐,利落地几下将衣裙全数解开扬手抛于脑后。绯红衣裙飘摇而落,好似一朵飞舞旋开的巨大花朵般,在几乎赤·身的秦慕身后肆意绽放。    她身上只存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透纱中衣,寥寥挂在肩头……简直还不如不穿……这轻轻一层薄纱,什么都挡不住,那细软的腰身和高耸的双峰在它若有若无的隐约下更加诱惑难挡。她跨坐在他身上,腰肢微微蠕动,那轻且柔缓的摩擦令他下身不可控制地开始涨得□□。他本可以推开她,可现下,他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轻微的挪动便会加剧这种摩擦,令他再难自控……    她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觉得舒服。药力将她迷得失去理智,只感受得到身体的需求。她又向来不擅长对抗诱惑……只觉得当下很快活。解掉腰封很快活。脱掉衣服很快活。身下越来越硬挺的摩挲也很快活。她只想要更快活,不由自主享受起这快活的人生,全然没有发现身下的男人正在用尽全身力量天人交战着。    熙王心里不可抗拒的升起一股恐惧来。    这巨大的诱惑仿佛有恃无恐的恶魔一般,张狂危险地一步步紧逼着他,大胆泼辣的想要摧毁他一切防御,释放他心底深处那头久困深渊中的野兽。自从他的先王妃去世后,他便十分自控自律。虽然身有巫师之血令他并无例外地和其他人一样会性~欲高涨,但他从不纵容自己,只适度宣泄而已。可眼下,那曼妙玲珑的身体娇艳惹火地跨在他身上纵情撒野,仅是强撑着不将她翻到身下压着已经用尽所有意志力,根本再无半点力气阻止她这样肆意的勾·引……可秦慕却恍然不觉,微眯着双眸,唇瓣微合,双手拂过自己的脸庞,拢过一头银发,顺势而下绕过自己的后颈,滑下双峰,揉至腰间,最终,撑在他的小腹之上。    那双手缓缓推了上去,她整个身子熨贴着他的。她危险而妩媚地扬着笑意,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拂过他的脸庞,灼热的气息吞吐在他脸上。她伸手将他的发簪拔出,玉冠应声而落,一头墨发瞬间散落铺了一地。    熙王全身僵硬灼烫,呼吸沉重起来。他理智仍未散尽,心头翻滚而上许多意念。羞愤,恼怒,无力回天的不甘,浑浊凌乱地尽数被如大浪狂涛般的欲·火吞没掩覆。    她的吻带着热落下来,一寸一寸,肆意狂野地印在他脸上。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令他作出唯一一点抵抗——他终于抬起麻木良久的双手,扶住她的腰身低唤:“秦慕……”    那意欲让她停止的呼唤一出口便变了性质,略带嘶哑的低沉嗓音听起来怎么都像轻语低喃的呻·吟。他有些懊悔,秦慕却好似受到了鼓励一般,唇角微扬,玉指翻飞,三两下解开他的衣衫,刷拉扯了开去。熙王心下大惊,惶恐之下脱口而出了两个更加让他追悔莫及的字来。    “不要!……”    可为时已晚,她已然抬起身来,将他全数入了进去。    随之而来的阵阵快感翻涌席卷而上,几乎瞬间便将两人的所有理智都风卷残云般毫不留情地淹没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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