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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姬42    “舍不得杀,但是舍得上。”    熙王的声音低沉诱惑,含着隐隐危险的气息在秦慕耳畔徐徐萦绕着,好似被附了魔咒般缠得她心神发飘……    这嗓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秦慕重点不对地想起初见他时便觉得他嗓音分外耳熟,但至今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见过。现在这种熟悉感正与她耳鬓厮磨,她呼吸着他口中淡淡的酒气,混着男子的雄浑气息纠缠着她的神智,令她一时迷糊了起来,竟然忽略了他话里的危险。    熙王本被她说得羞愤恼怒,只想结结实实地吓吓她。直把她扔到床上压上去,两具身子紧紧熨贴着,呼吸交缠,才隐隐觉得有些按耐不住起来。    今日这张本就艳丽的小脸特意浓妆艳抹了,寥寥月色下显得尤为浓艳妖娆。那勾了墨色挑了眼角的双眸显得更加妩媚动人,那染得艳红的唇似一团烈火,胸膛下不停起伏的双峰以及她奋力反抗导致扭来扭去的身子,和他的身体摩擦着,似要将他整个点起火来。而这小疯子却好似全然不知一般,一张刚才还惊恐万状的小脸现在却似乎盈上一丝不解,游移不定地看着他。    秦慕狐疑地打量着熙王,一时忘了继续挣扎……反正挣扎似乎也没什么用……见她不再奋力反抗,熙王箍着她双手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秦慕蹙着眉头十分仔细地端详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颇为俊朗的面孔……除了确实与夏行川像了个五成之外,当真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啊……她虽然有点脸盲,但也许老天是公平的,没给她个好眼神,却给了她一副灵敏的耳朵。她从小对声音便极为敏感,虽然看脸经常认不出甲乙丙丁,但对方一旦开口,她便能凭借嗓音立刻认出人来。也正是得意于这副天生灵敏的耳朵,在她的音乐生涯中助力不少。熙王的嗓音颇为低沉厚重,带着浓浓的磁性,这把好嗓子在她那边,被誉为天生自带低音炮。本来是非常好认的。作为一个音控,如果她之前和他说过话,她没理由会不记得啊……    秦慕茫然地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没注意熙王不经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躺在他掌边的发丝,低垂眼帘,默然不语地深望着她。那眼光越望越深,越来越近。两具身子轻微的摩擦,呼吸间往来的温热,无一不令他开始燥热难耐,他的眸光敛去平日里的光彩,渐渐深邃,像两泊凝墨的深潭。潭底映满那张微合的红唇,引着他慢慢伏低,靠近……    直到秦慕突然发觉他的唇即将落下来,才猛地想起来她应该接着奋起反抗,不由得急忙出声道:“你等等!等……唔……”    熙王的唇到底覆了下来。他只是忍不住,想浅尝辄止即可,但一碰到她那片红唇,柔软温润,沾着一丝芳醇的酒香,便如遇电击一般,激得他心神巨荡,再顾不上其他,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肆意翻转挑拨,舔舐吮咬,尝尽她口中鲜美滋味,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秦慕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脑中一片空白,那来势凶猛的吻霸道强悍,将她直吻了个七荤八素,本来就有点头晕的秦慕更觉得一阵阵眩晕,下意识地捶打他,却怎么闹腾也挣脱不开。她的双手虽然得了解脱重获自由,想伸进他身下将他重压的胸膛推开,但她的一对大胸挤得那空间实在太过狭小,根本伸不进去。努力了半天终于放弃,两只胳膊无处可放,末了只得虚搭在他肩头颈后。这一来不但没半分能推开他的希望,反而好似环着他的脖子一般更显得亲密了些。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所有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被那放肆霸道的吻攻得几乎上不来气,酒意之下意识本就稀薄,炽烈的吻竟渐渐将她的身体点燃了一般,抗拒慢慢渗入了些温热……她对自己这反应着实感到羞愤难当,一面根本抵挡不住这凶悍的强吻,一面自我审判着……秦慕……你的节操呢!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掉链子啊!你倒是上线啊上线啊!    然而慢慢的,逐渐缺氧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又是他……    卧槽……    又他妈被他占了便宜!    ……    她恼恨不已却丝毫没有一点挣脱得办法,无计可施之下心身俱累,缓缓放弃了奋力抵抗,由着他暴君掠夺般强吻着她。这个吻太过强势霸道,她大脑当机,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被动地温热起来。她的双手无意轻轻揪着他肩头的衣裳,无力地作出要推开他的动作,心里的羞愤恼恨渐渐汇成了一种单纯的情绪——委屈。    她当然会觉得委屈了。    他可是……他哥啊!    上一回是因为迷药……不对,春·药,这回是因为喝多了……    妈的……要不是喝多了,老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着了他的道!让他这么容易就逮着机会,平时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还把她摁在床上强吻……    越想越委屈,挣扎也没用,破罐子破摔地完全放弃了抵抗,躺在那里任由他侵入掠夺,彻彻底底地沦为了苦情小可怜。    熙王见这小疯子慢慢不再反抗,熙王开头抑制不住的冲动也缓了许多,唇齿间逐渐柔软温存起来。他轻吮着她的唇瓣,理智上已经敲打了几万遍停止,但身体贪恋着那温香软玉的引·诱就是舍不得离开。一吻一吻,轻柔辗转,又在她唇上流连了许久,方才万分不舍地微微错开,放她畅快地呼吸。    微睁开眼,见她竟然双眸水盈盈地,憋着一脸的委屈强忍眼泪。熙王心里顿时醒悟自己的行为,闪过一丝惊慌懊悔。    方才……他一时失神,确实太过粗暴了……    心里懊悔不已,眉头紧锁,声音放得极柔,极低,极温和,带着一丝慌乱徒然安抚着:“……别哭……”    岂知这一声别哭,反倒将秦慕一肚子委屈整个牵了起来,她再忍不住哇得哭出声来:“你这个……禽兽!……混蛋!……流氓!……居然强吻我……你欺负我是女人打不过你!……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她哭得无比委屈难受,两行眼泪扑簌簌急急滑落,使足了力气一顿乱拳捶在他胸口。他依旧伏在她身上,只是略微拉开了些距离。她依旧躺在他身下,只是刚才被吻得险些断气脑袋有点缺氧,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身子也绵软无力。于是秦慕这番这声泪俱下的威胁控诉变的好似撒娇卖萌一般,不但没起到威吓的作用,在熙王眼里看来,反倒忍不住觉得……还……挺可爱……    他默默承受着身下秦慕不疼不痒的一顿乱捶,还得忍着不能挂出笑来,努力继续蹙着重眉深深望着那个一脸委屈的娇艳女子,维持着那个懊悔的神态。    她的烈焰红唇被他吻得面目全非,胭脂腻得两颊处处红痕。眼泪一股一股不停地往外涌,跟小喷泉似的止也止不住。    她正委屈的哭,他伸手轻抚那泪珠,终于觉得这才是男欢女爱该有的状态。上一次……    熙王看着身下正满脸委屈娇俏带泪的女子,不禁想起上一回跨在他身上形骸放浪的那个画面……疯子。    这小疯子也有被人欺负哭的时候……想到那个把她欺负哭的人正是自己,心里没来由觉得一阵舒爽。    俩人正一上一下僵持着,门外下人送酒的声音传了过来。秦慕听见了,自尊心立刻复位,瞬间抹了把脸停住不哭了。    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被臭流氓活生生给亲哭了。太他妈丢人了。    熙王看着秦慕这个德行,心里暗叹真是收放自如!一面扬声应了,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回到桌旁端坐着,才让下人进来。    送酒的是管事丁茂。这么重要的人物,他可不敢交与旁人来。自然是要亲自来伺候的。    丁茂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几坛酒放在桌脚处,才微微抬头与熙王见礼。这一抬头,原本盈了满脸的笑立刻僵了,呆楞了几秒,对上熙王冷冷的眼神,这才慌忙重又垂下头去,将礼全了,极速退了出去,将门再次掩好。一阵脚步声,远远的去了。    熙王只待他去得远了,才伸手将酒坛子一把拎起来,朝床榻那边走去。    见秦慕已经坐起来,团团环着自己的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禁哑然失笑,在床尾侧身坐下,将酒坛子递到她眼前,蛮温柔地轻道:“要不要喝口酒,压压惊?”    秦慕没好气地想一把夺过来,却忽略了盛满酒的坛子是挺重的。险些没拿住,熙王敏捷地一手替她拖住,就着她的力道送到她口边。她连喝了好几口,才将坛子放开,依旧气愤的瞪着他时,原本瞪得极圆的双眼,却渐渐眯了起来。    熙王唇角带着笑,单手拎过酒坛,凑到唇边也饮了几口。放下坛子,见她仍诡异地望着自己,不禁心里只觉得有什么不好,微微蹙眉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秦慕将手撑在床面上,凑过来歪着脑袋打量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时,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来,一根手指轻轻放到了他唇上,缓缓地摩挲了一番。    熙王刚刚才压下去的冲动让她这个明显是作死的小动作重又撩了起来,觉得身子再次渐热之时,秦慕将手又伸了回来,凑到自己脸前,瞧着指尖那抹浓艳的胭脂红,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自言自语道:“偷腥就要收拾干净。你方才去见那个送酒的下人,没先擦擦嘴啊?”    熙王一怔,看着秦慕被自己吻得乱七八糟的唇,还有她指尖上那抹从他唇上粘下来的红腻……抹了抹嘴,伸手一看,满手嫣红。又适时地想起刚才那下人抬起头看见他时那一脸的惊诧表情……    那脸,瞬间就白了。    秦慕见他脸发白,放声大笑起来。    熙王微眯了眼,回手放了酒坛,猛地探身伏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重新将这个笑的花枝乱颤的疯子压在了身下。    秦慕得意了没有半分钟就再次羊入虎口,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让你得瑟!这叫什么,这就叫作死!    熙王满意地瞧着她一脸懊悔沮丧,扬眉道:“我看你是意犹未尽,想再来一遍。”    秦慕心里咯噔一下,双眼顿时瞪得铃铛大连忙切换保命状态:“殿下!熙王殿下!……大……大将军!……四皇子殿下!……”他还有什么名头来着?配着笑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熙王讥笑道:“女王,你的节操呢?”    卧槽……他居然学了她的话来将她!    秦慕一口银牙咬碎,努力按耐自己的暴脾气。好半天才又盈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来:“我那升斗小民的节操……不值几个钱……”    熙王冷哼一声,想起刚才已经如此那般占尽了便宜,今天还是不再招惹她,便大方地起身将她无罪释放了。    秦慕刚松了口气,只见他又淡淡地开口道:“再不动脑子于我无礼,今儿就把该办的事妥妥帖帖地办个周全。”    秦慕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说“该办的事”是什么事,可不止是被亲得上不来气那么简单了……于是乖乖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卧槽。我忍了还不行吗。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饶着被他欺负完,还得自己伏低做小磕头赔罪……不就趁着自己有权有势又是个男人,欺负她根本没资本反抗吗。艹……欺压百姓的封建统治阶级,万恶的旧社会,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偿命……    她心里诅咒暗骂,嘴上可什么都不敢说了。    正绞着手指头忍气,酒坛子端到鼻尖下。    熙王微笑道:“来,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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