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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云露小心翼翼地跪伏在堂下,看也不敢看面前的沐王。    夏行瑾歪靠在绣墩上执杯独饮,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孤倒是想听听看,你究竟是如何三言两语便将秦慕诓骗了出来。需知她几经算计,饶是蠢了些,总该提着点小心才是。怎会这么轻易便着了你的道?”    秦慕的脾气秉性,因她在麒王府里住过些日子,她确是知道些的。所以去诓骗她时特意固执地只求见熙王,卖着关子,就是不同她讲。越是这样推拒不讲,且语带轻慢之态,她越不会生疑。这点小心思她着实动了脑筋,却不敢在沐王面前卖弄,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婢蠢钝,无非是依照殿下吩咐办事罢了。是殿下睿智,奴婢不敢居功。”    夏行瑾轻笑。垂眸看了看堂下跪着的云露。论姿色,中等而已。论身段……不说与秦慕那窈窕诱人的身子无法比肩,是连姜婉华也不如。毕竟只是个下人,在奴婢里算是好的,也仅此而已。    想到上次借着救姜婉华之际在茶水里下了醉春浆将她迷晕占了身子那夜……到底是迷晕的,清醒过来认出是他,满脸的恼恨嫌恶之色,想起来便浑身不舒坦。便朝云露昂了下巴道:“你不是想做本王的侍妾么?过来。让孤瞧瞧你伺候男人的本事。”    云露闻言一惊,低垂的脸上红云翻涌。    这里是书房……难道殿下想……想在这里……?    心下犹疑惊慌,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沐王语带不悦道:“怎么,不愿?”    云露忙下跪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    云露含羞带涩道:“奴婢还是处子之身……”说罢,羞怯得更抬不起头来。    沐王玩味一瞥:“哦?”    他恍然。这种贴身侍女,又是从主子年少起便服侍的,府内的大丫鬟,在下人里地位仅次于管家。一般都会在男主人在对男女之事懵懂之际暗通款曲,怎会到现在还留着身子。只等主人大婚后便一并收作通房。但夏行川却是巫师之体,自然不会占她的身子。    这些年里,他为了通过裙带关系拓展势力没少纳妾收房。本就不大喜欢女人,奈何后宅女子越来越多,就算是做做样子拉拢和她们娘家的关系也必要轮着个儿的宠幸,誰也不能短了三分。又要抽出空来去疼他心尖儿上真正喜欢的那个,这么一来,他是许久也没空去纳新的女人。甭说是处子,连吃个花酒也提不起那兴致。如今这送上门来的小蹄子居然说自己是处子之身,不由得一下来了兴致,眯起眼招手道:“过来。”    云露心口怦怦直跳,却又不敢违逆,只得碎步过去跪在他脚畔,依旧低着脑袋头也不敢抬。    沐王一手端着酒杯,将双腿岔开,俯视着她的卑贱之态,懒洋洋道:“可是不会?”    云露陡然见到他分开的双腿,浑身蓦然僵直,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沐王发出一声慵懒的轻笑:“无妨……试一次,便会了。”    云露浑身一颤。面对如此境地,脑子里不禁一团乱麻,许多事浮上心头。    这些日子里她服侍着麒王,一旁冷眼看着,他的身子不知为何越来越差。莫名其妙的病了,好不容易将养好些了,没过几日便又重了几分。直到秦慕那日忽然带着金翅灵求见,人走了之后,他竟然再度病发又呕了血……    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短短数日间竟好似成了缠绵病榻的药罐子,精神也越来越不济。火神祭上又出了事,当真是雪上加霜,不仅重病难愈,竟还毁了半侧面容……    眼看着他越来越虚弱,床也下不来,她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    原本她在麒王身侧服侍多年,虽知道他喜欢男人,但早晚是要大婚的。自己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只等他大婚,便可顺势将她收了通房。再熬上几年,殿下对她又素来体贴,许能升她个侍妾也未可知。她一个出身低贱的婢女,能当上皇子的侍妾,肚子若争气再生下一儿半女,此生便可安枕无忧了。誰曾料想会变成这样……眼看麒王一日不如一日,许是等不到大婚便要折了……她为自己铺陈的这条路也便没了指望……    所以当沐王的人找上她时,她略加权衡便当即答应了。她只有一个条件,事成后,她愿在沐王身侧服侍……到底还是个皇子,又在京畿重地,荣华富贵想是比这里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里打好算盘,依计而行,原本还有些忐忑,没想到沐王将一切都料算的很是妥帖。熙王不在,秦慕看到那书信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不知道沐王为何非要得到这个女人,她只知道自己为沐王办妥了这件大事,那么她的皇子侍妾的名分,看来是不会出岔子了。    这几日随着沐王的仪仗一路返京,却并没看到秦慕的身影,沐王也未曾召见过她。她心中起初的雀跃逐渐变成忐忑不安。而眼看只要穿过环洲地界,不日便可抵京之时,队伍却停了下来。就在她愈发焦虑不安时,下人便传她去书房面见沐王……    于是,便有了当下的境况。    她看着沐王分立两侧的脚尖……他让她……试一试……    侍妾不配有婚礼,她自然是知道的。但……但至少也要择个日子,沐浴更衣,整装理容,她坐在床畔等他……    竟连这些,都不配有么?便在这书房里?    心如擂鼓一般,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向上望去。只见沐王正半垂着眼帘俯视着她。    那目光中再没有平日里那温润如玉的柔和,尽是阴冷蔑视之色。    心头不禁一凛。    “云露。”正当她惶恐之际,沐王的声音淡淡响起,“将本王伺候舒坦了,方有资格做我的侍妾。”他微微欠起身子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余生如何,全看当下你的表现了。”    看他兴致高涨,云露心内再是惊惧,又怎敢推脱。转而一想,横竖是早晚的事,她目前的身份处境,哪里还奢望得起什么择日洞房……    云露垂头,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往前又跪挪了几步,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埋入他两腿之间。抬起微微发颤的手,伸上去有些发抖地开始解沐王的螭带。    为主人脱衣服,还算驾轻就熟。但后面的……    等到她面红耳赤地亲眼看到了,顿时被那丑陋的东西吓了一大跳。瞪着眼,扎着手,不知所措。    沐王不耐烦道:“发什么呆,快些。”    云露狠下决心,将一双白嫩的小手伸了过去。    一脚踹到肩头,云露被踢倒在地,不知自己哪里出了岔子,惶恐地跪倒在地。    沐王面带不悦道:“用嘴。”    ……    ……    从石室中出来,楚楼往书房而去。    那记缠绵的吻如此甘美香醇,掌中那柔软丰润余温尚存,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他只觉得五内俱焚,如烈火烹油般难以克制。情·欲涌动之际,却察觉到那些同僚的灵气夹杂着酒气已经迫近而来,无奈之下才没有真的做出什么来……    可心头那把欲·火却再度催发体内的冰火两股灵力翻涌膨胀……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去寻那畜牲泄一泄火气。    怎料刚一步入书房,便见满室昏黄中沐王正迷离沉醉歪在榻上,口中闷哼,似很是享受,连他进来都不睁眼。    楚楼眉头一拧,几步走到近前,果然看到他胯·下跪着个女人,发髻都因为频繁摇晃而显得微乱。    楚楼深吸口气。看着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因一切只是虚以为蛇,心里并没有半点醋意。但为了装样子,却还是要装出十足吃醋的架势来。    “殿下好雅兴。”    他不咸不淡地开了口。看着沐王浑身一紧,持续了一小会儿功夫,随即缓缓平复了下来后,才舒了口气,慵懒地睁开了眼微微一笑:“杏已,你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恐扰了殿下的好……”话没说完,瞥向那女人,却见她捂着嘴身子一拱,好像要吐。她自己也害怕的厉害,忙用双手捂着嘴,却仍是一副忍不住作呕的样子。    楚楼抿了唇,见叉在她身旁的一条腿果然抬了起来,狠狠踹了过去。    那女人跌倒在地,手还捂在嘴上。沐王薄怒:“怎么,嫌脏?”    楚楼看着她含着泪捂着嘴拼命摇头,沐王冷道:“咽下去。”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云露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只能照做。    楚楼饶有兴味地观察了下,扬眉问道:“竟是个雏儿?”    她抬了头,他便认出来了。这便是被他们收买去诱秦慕出来的那个麒王身边的侍女云露。当初她开口说要做沐王的侍妾时,他便觉得她疯了。如今……当真是活该。    想到姜婉华,秦慕……    女人……果然都是愚不可及的。    沐王半合着眼:“夏行川自然不会碰她。”又瞥了那女人一眼,此刻觉得她那张泪流满面强忍恶心的脸分外讨厌,“笨的很。弄疼本王好几次。”伸手掸了掸散乱的下衫,好似嫌恶被她弄乱了一般,问向楚楼:“他们可都去了?”    “去了。殿下的嘱咐我也交代了。”楚楼回着话,眼睛却一直流连在云露身上打转。    沐王抬眼瞧见了,哼笑一声道:“你为何没留在那边看着?”    楚楼收了视线,将手一揣道:“想着殿下多日舟车劳顿,此番好容易安顿下来,特意赶来伺候,没想到……”瞥了云露一眼,“现在瞧着,殿下许是用不上我了。”    沐王唇角勾笑,慵懒地从榻上直起身子,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裹住便吻了上去。两个男人毫无顾忌地一番缠绵,云露看的大惊失色,呆若木鸡。    她此刻觉得老天爷许是在惩罚她……之前跟的主子喜欢男人,身边有霍珏;如今她换了个主子,却不曾想竟还是喜欢男人!    既喜欢男人……为何刚刚还要她做那种下·流的事……    老天……你到底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    两人一番纠缠,楚楼被撕扯得衣衫凌乱,沐王却停了下来,摸着他的脸道:“孤今日当真是累了,放孤一马可好?”    楚楼冷哼:“方才那样就尽兴了?不似殿下往日的作风……”脸上被捏了一把,沐王嗤笑道:“孤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颇为受用。”将手伸到他脑后抓了抓他的头发,软声道,“今日刚到环洲,许多事还需去打点。知道你忍不了这么多日,许是一身的火气才扔下那一群跑来我这里闹。这女人留给你先凑合用吧,等明日孤有了精神,好好补偿你便是。”    “殿下这就想打发了我?”楚楼状做不满之态。    沐王宠溺笑道:“好,好,不等明日。晚些便是。可满意了?”    见他仍一脸的不乐意,沐王耐着性子哄着:“正事要紧。可体恤我些。”轻轻环住他的腰温存了一番,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往外走去。    云露这会儿已经从震惊中缓了些回来,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心里不禁陡然生惧。此刻见沐王要走,惊慌之下连忙出声喊道:“殿下!殿下这是要将奴婢赏给下人不成?!殿下答应过奴婢……”    沐王闻言顿住身形,一回身,满面嗔怒:“下人?”    云露怔住。舌头都发僵了。    沐王吸了口气沉声道:“本王是应允过,若你伺候得舒坦,方有资格做本王的侍妾。”他冷冷盯着她,“可本王不舒坦。”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云露满面惊惧,看着沐王的身影消失不见,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一旁的楚楼瞧着她这副失魂落魄之态,掬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并没急着下手。    察觉到那不善的目光,云露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对上楚楼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不由得紧了紧衣襟,向后挪去:“你……你……别碰我……”她当真是怕了。为沐王做什么……到底是她的主子,她的身子是他的,他想做什么,作为一个女人也只得认了。    可若被旁的男人碰了,占了身子,她便彻底失去了一切希望。看着楚楼正缓缓脱去自己的外衫,云露一时间错乱了。她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不是说话的吗……她帮他办事,他便收她做他的侍妾……    他们不是说好的吗!    楚楼见她神色慌乱,吓得缩成一团,微微笑道:“想在殿下身旁伺候,你这点本事可不中用。不过你别怕,我这就亲自来教教你……”    ……    烛光昏黄的房内,不时传出女人惊恐失态的尖叫声,持续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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