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蠢枨上线】最近学校忙得团团转,deadline一个接一个,写了上万字的论文和读后感,真的好久没有更文了,对不起小天使们(哭,说到底还是我懒)之后还有两个presentation和两篇essay,估计要忙到期末才能停下来了_(:зゝ∠)_微博更了几个《余生》的漫画小剧场,小天使们可以去围观一下~枨枨不更文的时候,微博尽量多更一些小剧场,推一些我喜欢的文章或者句子,嘤~么么哒,爱你们!!晚安~~ 【chapter 10: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不是强烈的动心,而是长久的安心。——《对的时间对的人》顾西爵】 在机场等候登机的时候,戏剧社社长考虑到今天回到S市差不多就是黄昏了,虞声的家人又去了旅游,估计也没有人来接机,对虞声实在不是很放心,便给"虞声的哥哥"郧渊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听到虞声差点儿被人贩子抓走的事情,郧渊沉默了很久,末了,说自己一会儿去机场接她。 ** 虞声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惺忪,直到在接机的人群里看到郧渊挺拔的背影,才忽地清醒过来。 "郧渊——" 听到虞声的声音,郧渊回过身,便看到小丫头飞奔着扑过来,一下子拱到了他怀里。 郧渊的怀里,有她熟悉的薰衣草味,虞声狂跳了一路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 知道虞声今天被吓坏了,郧渊没有推开她。他低下头,瞅见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披在肩上,头顶还有两撮不甚乖巧的呆毛,还忍不住伸手理了理。 和众人告了别,郧渊转身给虞母打了个电话。为免虞母担心,他只字未提虞声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说自己有空,来接虞声去吃饭,顺道送她回家。 那头,虞母笑得合不拢嘴:"小渊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 进了家门,郧渊把虞声的行李箱放好,回头见虞声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轻叹了口气,说:"去洗澡吧,我不走。"于是又在她的注视下,换上了上次来的时候穿过的拖鞋。 虞声安下心来,粲然一笑。这下,郧渊总算看到了她眼底可爱的卧蚕。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跑了几步又折回来,给郧渊开了电视。 洗完出来,俩人并肩看了会儿电视,郧渊才赶着虞声去睡觉。 虞声对早上的事情心有余悸,没敢把灯全熄了。她裹上被子,在床头留了一盏台灯。 "开着灯睡觉对眼睛不好。"瞧见虞声的房里没关灯,郧渊敲了敲敞开的房门,等虞声应了他,才走进去把台灯旋暗了一点,说。 虞声把头探出来一些,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便嘟着嘴道:"我不想关灯。" 郧渊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现下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她,见她一脸认真,便伸手揉乱了她的刘海,笑道:"坏习惯真多。" 虞声房间的飘窗和床中间放了一把休闲椅,椅背可以调节角度。郧渊将椅背降到最低,打算在上面将就一晚。 他刚躺下,虞声就问:"你要在这里睡吗?" "嗯。" "我去给你拿床被子……"虞声话没说完,就翻身坐起,趿拉着人字拖要出去。 郧渊把闲置在虞声床尾的一张毛毯拿了过去,叫住她:"别折腾了,我盖这个就好。" "哦。"虞声溜回来,重新把自己卷进被窝里。 不知道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让虞声有些心神不宁,还是因为郧渊在身边让她有些莫名的雀跃,虞声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有睡着。 郧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我还不困。"虞声没想到郧渊也没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怔了一下。 郧渊注视着虞声无比清醒的双眸,少顷,嘴角下意识地一弯:"小时候你要是睡不着,阿姨会给你讲故事吗?" "有时候会吧。"虞声把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向他,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 郧渊起身,将虞声书桌上的英语课本拿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就着微弱的灯光,给虞声读课文。 虞声:"……郧渊,你是打算给我讲故事吗?" "我不太会讲故事。"郧渊难得实诚地摸了摸鼻子,转而又揶揄道,"你上次不是说,英语课比较催眠?" "唔。"虞声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躺回去。 ——确实是很催眠,不然英语老师怎么会经常叫打瞌睡的虞声起来读课文呢? 郧渊的英语发音很纯正,是地道的牛津腔。 虞声第一次发现,她从小就喜欢不起来的英语,原来可以读得这么好听。她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低缓而悦耳的嗓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郧渊估摸着虞声已经睡着了,便舒了口气,声音更放轻了些。 过了一阵,睡梦中的虞声忽然呜咽了一声。 郧渊翻书的手顿了顿,隔着盖得严实的被子,抚了抚虞声的背。看见虞声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不由得也眉心一蹙。 他拿书的手握紧了几分,另一只手却更加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 翌日,阳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外透进来,落在虞声的床头。虞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虞声回来之后,郧渊对她显然是多了几分纵容。 若换做平时,郧渊肯定已经把虞声掀起来了,可此刻他却利落地起身,把窗帘拉好,还帮虞声整理了一下她的被子,在将她的小脑袋露了出来,透气。 ——这丫头睡觉倒是老实。郧渊原以为她会踢被子,谁知虞声一晚上都睡得特别乖,几乎没有挪过位置。 直到日上三竿,虞声才迷糊转醒,揉着眼睛出去找郧渊。 "醒了?"郧渊正在饭桌上翻看着什么,见她出来,问道。 虞声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她的作业。当她看见郧渊捏着一张62分的数学卷子,吓得眼睛都瞪大了:"那个,那个……你别告诉我妈。" "刚及格?"郧渊不置可否,放下了卷子。 "唔,满分是150。"虞声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你真的不可以告诉老妈啊……不然以后可能都见不到我了。" 郧渊差点没控制住上扬的嘴角:"……先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带你出去吃早餐。" S大附中后门的小吃街有一家新开的东北菜馆,里面的烤冷面特别好吃。 虞声抓上自己的小钱包,说要请郧渊去那里吃一顿好的。 今天店里人不多,他们找了靠窗的卡座坐下。 等点好了单,虞声便意外地瞥见郧渊背后那个卡座里坐着的,是她的同桌霍南佳。 霍南佳的脑袋圆圆的,总是扎着乖巧的双马尾,后脖子上还有一块不甚显眼的月牙形胎记——有次她还开玩笑似的说,那是她妈妈用指甲给她盖的戳儿,免得长大找不到了——特别好认。 虞声正准备过去打招呼,就听见坐在霍南佳对面的男人生气地搁了茶杯,说道:"我说你这毛病,还不是自个儿矫情出来的?你也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要选文,我是绝对不同意的。" "当年就是因为你这么独断,才把妈妈逼走的!"是霍南佳的声音,"你为了你的事业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又凭什么替我做主?!" 男人怒不可遏,双手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嗓音大得连虞声都抖了三抖:"你再说一遍?!" 见虞声偷听得入神,就像被骂的是她自己一样,郧渊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茶杯往虞声手边推了推,示意她别管别人的事儿了。 霍南佳却无动于衷,似乎早就习惯了男人的暴脾气,一句话也不说,把书包挎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 男人火冒三丈却无处发泄,捏着拳头站了半晌,而后用力地将一旁的点菜单夹板摔在桌上,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愤愤地拍了拍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吼了句"买单"。 直到烤冷面被端上了桌,虞声还没有回过神。 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嘬着。 忽然感觉额头痒痒的、暖暖的,虞声眨了眨眼,原来是郧渊在捣鼓她的刘海。 "想什么呢?都吃到头发上了。"郧渊扬了扬刚从虞声刘海上扒下来的葱花,问道。 "她是我同桌。"虞声咬了咬下唇,说,"忽然知道了这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帮她才好。" 郧渊显然是知道了虞声口中所说的"她"是谁。 他把纸巾递给虞声,叫她擦一下嘴角,默了默,道:"那是她下定决了心的事,你不必帮她。" 虞声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霍南佳拿着文理分科表犹豫的样子,还有她问霍南佳"为什么想学文"的时候,得到的那个她至今不太能明白的答案——"那可能是我的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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