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许尔恋恋不舍地把怀中的宝宝还给亲生父母,看着她恬静的睡容,心都被融化了。 还是女孩可爱乖巧,她曾经见过男孩,才几个月大手劲特别大,还老爱拽她的头发。 “你很喜欢小孩?”见她依依不舍地告别,段辰轻笑问道。 小孩子很吵,大哥家里的那个猴子真的跟只猴子似的,上跳下蹿,可以玩一整天都不觉得累的。 大概是家里大,有空间给他跑来跑去。每次见到他调皮捣蛋,他都觉得头疼,也就大哥大嫂好脾气。 许尔点头:“难道你不喜欢?” 微怔。 段辰向来喜欢安静,如果有个这么吵闹的家伙在,他估计会忍不住发火地把他扔出去。不过不代表他就不喜欢,只能说算不上讨厌。 他选择了一个择中的解释:“还行,只是觉得很吵。” 吵吗? 是有一点。 许尔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秦晓宇的地址并不是学生档案里面所留的地址,据说是搬家了,新地址是郑奇后来重新给的。 坐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才走进一个高档小区。 摁了半天门铃都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倒是惹得隔壁忍不住开门出来。 “你们别摁了,这家子都外出了,还没回来。” 段辰皱眉,心里头烦躁:“算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回来看看。” 还好的是等他们吃完饭回来,再摁门铃的时候门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来开了。 眼前一卷书生气的男子很显然就是秦晓宇,他看着门外的三个陌生人,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警察,是想找你询问一个人。” 见他们有出示身份证明,现在又是白天,秦晓宇很快就把他们放进屋了。 屋里很宽敞干净,书上放了一沓书,都是跟法律有关的。沙发上还放着乱糟糟的衣服,秦晓宇立马抱起来扔进脏衣篮,这才腾出位置给他们落座。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未免空荡荡,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害怕。 秦晓宇是律师,经常和警察打交道,他倒了三杯清茶放在各自的面前,然后坐在一侧。 “你们想问什么?” “尹昭军。” “他?我和那家伙可没有什么关系。”秦晓宇急着撇清关系。 许尔的鼻子敏感,进屋就闻到很浓烈的香味,但是一个男人是不会喷香水的,除非是有女人在这里逗留过。 她回想起刚进门时瞥见鞋柜里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她故意问:“秦先生,请问你这里是不是还有女人?” 秦晓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又故作镇定,这等眼神变化都被她看在眼里。“是我女朋友,怎么了吗?” “没事。方便我到处走走吗。”不等他说可以,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可以。” 段辰见她不好好坐着,走到墙壁看照片,眼睛只在她身上逗留了一秒钟就移开了。 这些问题跟刚才问郑奇的问题一模一样,不过秦晓宇就是当年诬陷尹昭军作弊的那个人,想必能从他身上得到更有力的证词。 秦晓宇起先不愿意说,后来才肯说。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一次是我和别人看不惯他,才故意说他作弊。不过后来毕了业,觉得良心不安,还回到学校跟校长解释道歉。” 谁叫他那么高傲,老是在老师面前当三好学生,私底下却极度不集群。 不少的同学都说他眼高手低,瞧不起人。他那会成绩不算很好,在一次被老师训的同时听到老师拿尹昭军当例子,他就怒了。 刚好没多久就是考试的日子,特别重要,他就和别人商量着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别人的一辈子?”段辰觉得很无语。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地上,尽干这些没良品的事情。 作弊无论是真还是假,都将会记录在那个人的学生档案里,伴随着他一生。 并非一句简单地道歉就能了事的。 做这种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他倒好,毕业了之后当一名律师,有大房子住。 秦晓宇被训得红了脸,毫无面子。 当年事情发生了之后,他都觉得自己做得确实过分了。作弊门事件出来,很多人都从暗地里的嘲讽变成明着嘲讽。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想过要帮忙解释,因为不愿意在大家面前变成一个被人遗弃的人。 他瞥见许尔往房间走去,想要阻止她打开房门,但是已经晚了。直到她把里头的人揪出来时,他捂着眼睛尴尬地看向一边。 “秦先生竟然在家里吸毒?也是好大的胆子。” 被抓包的女人此时此刻毒瘾发作,神志不清。唯一的证据就是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以及地面的毒品。 也是多亏了许尔闻到这么浓烈的香水味,凭着她的直觉认为这屋里想掩饰些什么。 作为一名律师,无论是自己吸毒还是窝藏他人吸毒,都是一条很重的罪名。 段辰冷哼:“秦先生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不过解释了也没用,留着到法庭上讲。” 秦晓宇:“我.......” 许尔很生气:“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子就等于害了别人?亏你还是律师,以前就是陷害同学作弊,现在就是窝藏他人吸毒。我看你这身律师的衣着趁早脱了好,免得日后再害了别人。” ........ 走的时候亲眼看着救护车和执法人员到来,他们才离开的。 毒品是最碰不得的禁药之一,哪怕尝试了一口,都会被那种□□的滋味侵蚀骨里。它会缠着你,让你无法自拔。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至倾家荡产,年华老去。 石岩志撇嘴:“我看秦晓宇算是一辈子完了。”还律师呢。自己有没有吸毒还没确定,不过一般窝藏他人吸毒,自己也会忍不住尝试。 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不能再当律师了,身上的污点是洗不掉的。坐个几年的牢,到时候出来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段辰想起秦晓宇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眼神看着许尔的时候.....又色又贼。” “........” 不过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挖到什么信息,和尹昭军同班的同学们都说早就没有联系过了。审讯得回来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不过大家一众口径说尹昭军变化特别大,作弊门出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像疯子。对,就是像疯子。 临近傍晚,傅楠雪发了条微信到段辰的手机上。他刚回到酒店,手机放在桌子上。等看见的时候,他弯腰打开电脑,左手叉着腰,右手拿着手机看微信。 傅楠雪那天回去之后就找了技术人员鉴定字体,应XX也就是应向天。 和房地产富商重名。 他说了一声谢谢,日后来上海他请客。 傅楠雪说了什么他没再去看,只是把应向天在百度上搜索。他很早的时候就拥有百度百科了,据说年轻有为,十几岁开始和父亲学做生意,意大利留学生。 百度百科上的资料可以任意修改,有些事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 这个人他也认识,以现在的年龄都可以说得上是他叔叔了,十岁那年家里办了一场迎欢晚会,他也来了。 和家里的老头子关系不错,时不时地过来串门。可惜每一次都碰不见一回,所以两人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 许尔揉着受伤的脖子醒来,入目的是一个旧的仓库,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黑得不见五指。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喔,对了,她回到酒店之后,心血来潮想吃水果,于是下去买。谁知道刚走出水果店,脖子就挨了一掌。 她坐起来,异常冷静。 逃恐怕不大可能了,毕竟人家费尽心思地把她带到这里,说不定外面就有一群人看守着。 铁门打开,嘎吱嘎吱地响,光映进来,她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许小姐,睡得可安稳?”中年男人嘴角弯起,俯瞰着她。 “不安稳,地板很硬。”她如实说道。 见她这么老实,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单纯。应向天好奇地打量着她,如果换做别人,早就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了,哪会这么平静。 “给许小姐备张凳子。”他吩咐后面的手下。 凳子是搬来了,但是她却不愿意坐,站着比坐下更加有底气。她摇了摇头:“你不如直接说有什么事情吧。” 拐弯抹角什么的....膈应得慌。 “哈哈。许小姐是个实在人,出国读过书就是不一样。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只要你同意不再调查两年前的蔷薇花一案,我愿意给你一百万。开个店铺做个小生意,也总比在警局里面当个小小的专家来得好。” 看来是把她的底都查了一遍。 不过什么蔷薇花一案? 许尔皱眉,该不会就是说凶手杀了七十二个人的那一次? 她想到了什么:“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怎么样,许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应向天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 他开出的价格十分诱人,目的性也很强。没有人会不要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建议?去他的建议。 许尔笑若嫣然,举起一根手指头:“最起码也要到这个数吧。” 应向天愣了愣:“一千万?” 想得美。“错,是一亿。” 噗。 这姑娘还真敢说。 谁会为了这么一个破案子支付一个亿?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应向天微眯起眼睛:“许小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阿。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许尔心情畅快地说道:“不同意吗?那就算了,想想我的牺牲大多了,这一个亿只是补偿的费用。竟然你没诚意,那么我们也就不用谈了。” “许小姐,我竟然能让我的人把你抓来,那我也能让你无法回去。”应向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冲上去,把许尔摁住。 竟然不好好合作,就不必好言好语了,一切都是自找的。 许尔脸上瞬变:“你把我抓来这里,其他人肯定会知道,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然后把你抓住。” “那正好,我还没好好地和他玩玩。如果他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应向天说的是段辰。 ........ 段辰一边跑着一边打电话,客服那一声声地不在服务区,使他瞬间就慌了。 人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不在服务区。 都怪他,明知道她被人盯上了,他就应该多点心眼。 酒店的监控显示许尔是自己离开的酒店,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也就是说不是在酒店里面掳走的,而是在外面。 不过也是,谁会胆大到在酒店里掳走一个人。 他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往外面跑,抓住谁就问有没有见过许尔,平时的冷静全然不见。 “队长。”石岩志从街的对面跑过来,气喘吁吁。 “有发现。” 有个水果店的老板见过许尔,在四个小时前,在店里面买了一袋桔子就走了。不过人就没见着了,只在一个路边看见散落在地的水果,有几个滚落到马路上被来往的车压烂。 段辰抬起头看见有监控摄像头,立马联系交警,说明身份和用意之后调出了四个小时前的监控画面。 路人未必会注意得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监控就不同了。敢在路上掳走人,对方肯定不止一个人,可能会有两到三个,也有可能不止。 4:30分的时候看见许尔提着一袋水果往酒店的方向走,就在这时,从后面上来两个人。在她的脖子上劈了一掌,抱起她就走。 虽然那会也会有路人在,他们的做法很冒险,可是没多少人会注意到他们。只要注意点,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把她抱起之后,坐上一台来接应他们的车。 “把车牌号码放大,立马查一查这个车牌号码,通知伙计留意这台车。”段辰是在算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交警同事都知道他,可是根据规矩,他们得先上报给上司。时间就是金钱,他用座机打给上司简单地汇报了这件事情,挂断电话。 “我们立马追踪这台车....车牌号码为皖D8352。车主的名字叫林真儿,电话是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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