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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冲他吐了吐舌头,不再理会他,而是把关注力放在了一桌子的美食上面。  哇塞,果然来得刚刚好。  她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吃一块红烧肉,谁知道还是被发现。  许尔把她的手拍掉:“还要不要讲点卫生了,还有别人在呢。”别人指的是段辰。  林微微却还是飞快地把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差点被烫到了嘴巴:“有什么关系,段队长都是我们自己人了。哇塞,好烫好烫,好吃好吃。”  她用手代替风,在嘴边扇着。  一句自己人,让段辰心中欢喜,见许尔一人在厨房忙碌,赶紧进去帮忙,帮她拿了碗筷出去。  “你不是说和他没什么的吗,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微微的声音压低了,只有她和许尔听见。  她太了解尔尔的性子,如果不是特别交好的,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家里,还给人家做饭吃。  她想尔尔重新找个男朋友,不会再沉迷在失去随安的痛苦里。  现阶段有个这么好的人选,相貌好,工作好,看样子家世背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管那么多干嘛。”许尔摘下围巾,用夹子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夹起来,露出半截莲藕般的脖子。  “都坐下来吃饭吧。”  罗冀宁毫不客气地选了一个位置坐下,闻见这香味都有一种舍不得吃的欲望,就算在国外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和这些东西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明明只是家常菜,却能吃出........  “尔尔,你应该跟我回去当我的私人大厨,好过你去当什么专家。”  “得了吧你,尔尔才不稀罕当你的私人大厨呢。在这里是她的根,也是她的基,不会轻易舍去的。”林微微说道。  “怎么了,当我的大厨很丢脸吗。尔尔,你的意思如何。”  他不能待在这里太久,可是回到国外就吃不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天天都只能吃面包,喝忌廉汤,吃意大利面,中国菜很少。  许尔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不要闹了,小宁子,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我在这里长大,国外的风景看多了,不想再走了。”  最重要的是还没找出随安的死因,她不可能甘心离开。  段辰见他们三人的感情非常,无比羡慕地说道:“你们感情真好。”  许尔想起来还没给他介绍罗冀宁:“段队长,这是我以前孤儿院的朋友。小宁子,这是重案组的段辰段队长。”  两人交握手,一秒钟后松开,互相颔首,只当是打了招呼。    天气寒冷,最适合的就是喝鲫鱼豆腐汤。鲫鱼去内脏,去鳞去腮,用一勺盐均匀抹在鱼的身上,倒入少许料酒腌制一会。这样才能入味,肉也显得鲜美。  别看其中很简单的样子,但是煎的过程中皮和肉不能分离,而且也要注意煎的手势,不能把肉给煎老了。  吃完饭后,段辰主动请缨去洗碗,和许尔并肩站在一起。戴着洗碗专门用的手套,一个负责刷碗,一个负责把碗擦干。  许尔确保外面的人听不到对话才问道:“廖吉什么时候放出来?”  找不到有关廖吉杀人的实际证据,就得把人从拘留室放出来。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廖吉的确没有杀人的可疑,顶多是被人当枪使了。  廖吉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话,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再加上有智商测试的结果,他被放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段辰面色凝重:“明天,不知道余腾轻会不会亲自来接他。”  “杀人碎尸必须要有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比如地道?废弃的工厂?过去了那么多天,不知道余腾轻会不会已经处理掉证据了。”  时间越久,对破案越是不利。打个比方,一根半截沾染了唾沫的烟头,在经过一周,上面的唾沫DNA检测就会完全失效。  测不出DNA,也就是找不出那根烟头的主人。  辛辛苦苦破案,日夜颠倒,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如果到头来换来这种结果,想必对重案组是重创。  把最后一个碗擦干,他一个个放进消毒柜里,按下启动按钮,不紧不慢地说出一行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不是不担心这个问题,可是他坚信,只要犯了案子,他就能亲手抓住真正的凶手。  余家已经派了一车子的人过去盯着,明着是说怕余腾轻受到生命的伤害,暗着是想盯紧余腾轻的一举一动。  反跟踪小组刚刚来信息,余腾轻很安分地待在家里,来了客人,待了半个小时左右,还是他亲自出门送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想那么多干嘛。对了,新年和我一起过吧。”  他侧着身体,倚在台边。  “你想干嘛。”她面色波澜不惊。  “过年我估计也是一个人过,除夕跟年初一我都是在家吃顿饭,晚上会陪我妹放烟花。如果你没人约的话........”  可以和他一起过,就当是有个伴。  下半句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说破。  回家没什么意思,只是见亲戚,陪亲戚聊天,然后亲戚会问.....你今年都这么大了,交女朋友了吗。工作怎么样阿,收入多少,涨了工资没有....  如无意外,陪完小妹放完烟花他就走了。朋友们肯定都有节目都有伴,多年过去了,也就剩下他还单着了。  “可以阿,我一个人也是无聊着。”她爽快地就答应了,脸上浅笑着,微笑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  ........  第二天  上午九点,余藤轻出现在警局门口,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位律师帮忙办理手续。  雨水也是有一点的,不多,太阳雨,下一会估计就没了。  律师替他撑了伞,却无暇顾及自己,肩膀有一半露在外面淋湿了些许,有一片深深的印渍。  许尔看见这一幕,淡淡地转开视线,正准备回楼上时,余藤轻已经过来了。  “这不是许警官吗。”他记得她的名字,或者说是刻意留意过。  “我不是警官,余先生可别乱喊。”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脸色看,甚至不愿意搭理他,只要想到凶手极有可能是他,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也就一个称谓而已,今天我是来接我弟弟走的,可能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进了电梯,他说道。  “不一定,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可是我明天晚上就要出国了,公司发展开外,做到了国外的项目。换个新环境,对小吉也有帮助。”  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吗。  看来速度要快些了,如果等他们一离开,到了国外就不再受中国警方的管制。  不知道他刻意告诉她这些有何用意,不过许尔也没有放下警惕:“也是。换个新环境什么的,是蛮有帮助的。但是不知道余先生听过一句话没有。做了坏事的人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到,他们很自负,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前面就有一个坑等着他往下跳。”  叮。电梯门开。  余腾轻迈步走出去,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而愚蠢的人只会什么都做不了。”  许尔除了气愤之外,没有忽略余腾轻话中有话的一番嘲讽,就像在比喻警察都是废物,干不了大事一样。  走出电梯,和他背道而驰,又在一次把自己关进了会议室。  她老早就让法证把搜寻回来的物证放在桌子上,旁边摊开的还有法医的验尸报告。  高丽丽住处搜回来了一些可疑的证据,比如那本日记本,杯子,烟头,垃圾桶里的纸巾,但凡用过的没用过的,哪怕是一只死亡已久的蟑螂都可以用来当证据。  回想起初时看见余腾轻的样子,脑海里像投影仪一样以慢动作播放着所有的细节。  一个人去过哪里,干了什么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他的手指有经常摩擦纸张的痕迹,指甲很干净,却有烟渍。衣服每次不是西装就是正装,袖子少了一颗钮扣,裤脚有被泥溅到的点点,鞋子周围也同样有泥子。  余家附近没有工地,就算是地面都是平滑的,正常人来说见到泥潭都会避开。这么明显的痕迹,除非是长时间经过泥地才会这样。  如果能找到那片泥地,说不定就能找出命案的第一现场。  所有的证物都用袋子装起来,所以她直接用手拿着也没什么。纸巾被揉成一团,上面有闪闪发亮的口红唇型。法证那边说,唇印检测到有别人的DNA,也就是说高丽丽和别人有接过吻。  杯子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边边上同样有一个明显的唇印,上面也有别人的DNA。  高丽丽有抽烟的习惯,抽的是南京。但是出现在她家里的烟头却不是南京的,而是很明显男性才会抽的那种,只有高丽丽的唾沫在。  情人?爱人?还是....one night stay?高丽丽家中没有出现任何男性的物品,除了她一人居住之外,应该没有和别人同居。要不然就是对方特地收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离开,要不然就是她只去别人家里同住,所以家里面没有别人的痕迹。  但是很显然,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竟然能出入高丽丽的住处,还有着亲密的行为,不像是情人以及one night stay的关系,那就只剩下爱人了。  会是日记本上写的那个人吗。  许尔苦思冥想,把案情从头到尾理一遍,希望没有什么被忽略掉的。    叩叩。  “请进。”  李珊珊得到应允后打开门,但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  “给余先生送花圈和遗照的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审讯室里,队长让我来问问看你要不要过去一趟。”  “好,你先走,我稍后就来。”  许尔出去前把会议室的门锁上,把钥匙放进兜里才赶过去审讯室,但是意料之中的是余腾轻和他的律师也在场。  坐在审讯室里的有段辰和石岩志,对面是被上了手铐的二十六岁男子。容貌刚硬,鹰钩鼻,耳边有道淡淡的疤痕。  石岩志拍桌子:“说,你为什么要寄这些东西给余先生,知不知道给他造成了多大的恐慌?”  段辰看着他:“你和高丽丽是什么关系。”  男子撇开脸,很显然就是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他只是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杀了余腾轻。  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和怨愤,段辰看在眼里。  选择在警局行刺,就表明了自己真的很讨厌余腾轻。除了高丽丽这个关系链,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他的不配合,也使审讯无法继续下去,按照规定,是要刑拘的。虽然杀人未遂,但是有意伤人,少则关上一年,多则两三年。  段辰起身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待着。见到了许尔,也只是和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余腾轻,对他表示了歉意。  “实在很对不起,在这里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了。”  “没关系,那个男的怎么回答?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给我寄花圈和遗照?”余腾轻没有受一点伤,在刀尖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避开了。  “没有,所以才来问一问余先生是否认识里面的人?”  “不认识....也有可能见过吧,但是我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不清楚谁和我有深仇大恨。哎,他会不会就是杀害高小姐的凶手?”    许尔皱眉不语。  最后承诺一定会帮他严惩凶手之后,余腾轻很放心地走了。  龙博一查出被抓到的男子的身份,对方叫厉荣白,家住哈尔滨,母亲早逝,父亲腿脚不便,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专业读的是播音,在校期间有三条违规的处分,都是与人打架的。毕了业去了别的城市工作,半年前回到这里来到天堂门当调酒师,一直很低调。最重要的是,他和高丽丽是同学校的同班同学。  想必厉荣白就是高丽丽日记本上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秘密男友。因为时间相符合,一切都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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