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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尔摸了摸衣柜,发现有些不同,她让人帮忙把衣柜移开。衣柜下面有几块砖头松软,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  把那几块砖头拿走,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下面会有她们想要的东西。  “等一下,下面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下去的人要穿好隔离衣和防毒罩,要先保护好自己。”见同事准备下去,段辰特意嘱咐。听到他的话,大家心里面都一阵暖。  别的科室的老大只会顾着自己,哪里还会想到他们。  段辰穿上隔离衣,武装完成。他看向一边:“你就别下去了,你不舒服,其他人拿着工具箱跟我一块下去。”  “是。”  许尔待在原地,没想到他还会想到自己。她下不下去倒无所谓,不过怕落人话柄才决定下去,他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举止。  他这么一说,别人就不会对她有别的想法了。    上面的人下去了一大半探查,首当其冲的是段辰,其后的是龙博一和石岩志。台阶有些滑,而且很斜。前面的路又黑,只有小心翼翼地走着才不会摔倒。  只有几束微暗的灯光闪烁,白灿灿的愈发显得恐慌。  堵住他们的还有一扇铁门,没有用一点力气就推开了,结果很大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段辰心中一梗,想来这里真的是案发地点。  里面很暗,开了灯后才看清楚摆设。化学瓶子,空罐子,火烛,刀具,十字架.....而且十字架上还有人。  四肢被死死地钉在了架上,无法动弹,不知死还是活。  有人上去探了一下鼻息:“还活着。”  “快打电话叫120。”段辰吩咐道。上去仔细一看,认出来她是秦霜霜。  可她怎么在这里?  龙博一试图想把秦霜霜从架上救下来,可是被钉得很紧,只有用特殊的工具才可以撬开,没办法了也只能一并叫上消防队过来一趟。  “这是什么阿。”李珊珊好奇地走到一个巨大的红色液体面前,用手指想碰一碰。  “别摸。”段辰及时地喊住,“这是硫酸。”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巨型的科学屠人室,因不见阳光,所以味道很大,很刺鼻的化学味道。  因为不知道哪里有危险,最好是不要乱摸乱碰。  李珊珊立即收回手指,乖巧地退回到大家身边。  “看来余腾轻这回是跑不掉了。”找到了案发现场,再加上人证,等秦霜霜清醒,所有的罪证都会悄然冒出水面。  正好是验证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  大家回到了上面,脱掉隔离衣和防毒罩,跑到屋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许尔一头雾水,等着段辰上来时详细地问一问。  段辰先上来透透气,都快捂出一身汗了。  “发生什么事了,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她无法下去,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在下面见到了什么。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口,缓了缓:“秦霜霜在底下,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十字架上,像是在宣告一种仪式。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各种化学物品,刀具,已经有人在下面检测,准备拿回局里进一步化验。”  秦霜霜?  她觉得很惊讶,听声音应该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余腾轻的用意在哪里,难道是杀了第一个人之后上了瘾,准备杀第二个?那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任由其自生自灭?  段辰见她在思考,以为是在担心抓不到余腾轻,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给予安慰。  “放心,他跑不了的。”  有他在,似乎总能特别安心。许尔看了他一眼,走出屋外等待。    余腾轻把账上的全数金额都转到了弟弟廖吉的账户上,尽管他不懂得去取钱,也还是很有耐心地跟他反复讲说。  比如这张卡是哪间银行的,该到哪里取钱,卡要放在隐秘的地方不能被人看见,钱不可外露等等。  廖吉脑子瓜子不好使,幸而把他托付给一位朋友照料。有好友的照顾,余腾轻也就安心了。  “哥哥,你要去哪?”  “喝水。”  他倒了杯水握在手心里,眼皮不安地跳动着,做了太多坏事,也知道警方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是他还是舍不得。  廖吉单纯,和他感情很好,无论去哪里总会跟在他身边,像个小跟班。他真的被抓走了的话,即使有好友的照料,也怕有心无力。  嘴边像含着一块苦涩的糖,逐渐蔓延。  刚喝完了水,放下杯子,门铃骤然响起。似乎是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如同暴风雨来临般让人感到不安。  余腾轻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所以他没想过要逃避,打算开了门,接受法律的制裁。  “哥哥。”廖吉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喊了他一声,对他露出孩子般稚气的笑容。  他一怔,突然很后悔自己的所有作为,而且要怎么对得起小吉?  他梗着一口气,打开门,警察一窝蜂地涌了进来,把他压在墙壁上,反拷双手,之后被压上了车....  透过车窗,看见小吉焦急地跟着车子跑,他很想跟他说不要跑了,别一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啪  一份文件扔在桌面,段辰移开椅子坐下,脸色没有半点笑容。  秦霜霜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生命体征很弱,能不能醒过来还是问题。就目前来说,醒过来的机会很少。即使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  文件里面有能定余腾轻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  外人一下子就被他文质彬彬的模样忽悠了去,谁能料到他就是刽子手。  “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我可以给你五分钟,让你想一想怎么开脱。”  “不用了,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他明显不愿意多说。  很好。倒是出乎意料了。  段辰想起他刀下的冤魂,高丽丽生前怎么着也是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美女,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心狠手辣的。  可是他的脸上除了松了一口气,并没有任何的懊悔之意。  段辰忍住内心巨大的熊熊烈火,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第一次吗?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如果我说,那时候鬼遮眼了呢。”他眼里闪过一丝嘲弄,没有说实情,“想杀人就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为什么要吃饭?人为什么要睡觉和上厕所?”  破罐子破摔,竟然已经被抓到了,就不打算辩驳了。  “你........”段辰被他气得不行,“好,那你就自己慢慢待在这里吧。”    案子总算告一段落,而这时离新年只剩下三天,满街满巷都充满了年味。  在这个时候超市是最挤人的,大家都抢着购置年货,担心东西都被买光了。  段辰被妈妈拉去超市买东西,因为大哥要陪女儿学画画,大姐医院忙没时间,小妹就更不用说了,压根不知道在忙什么。  “过年的时候得去你七舅公那里坐一坐,买这个补品过去....还有你七舅婆的孙女欣欣最喜欢吃巧克力了,买这盒金莎过去.....”  程文缨从架上拿了至少五盒的金莎放进购物车,心满意足地挽着他的手臂到下一排。  见她拿了那么多,段辰一边推着车子问:“买那么多盒回去吃不完吧。”  “家里只留一盒,其余四盒都是用来送人的。家里亲戚多,你知道的。”程文缨捡拾着要购买的年货,按照清单上所买的,恐怕一筐的购物车都不够。  段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很孝顺地跟在她左右。  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大嫂,洛蔚希。她穿着驼色的风衣,及肩的长发高高挽起,发髻插在里面,低着头看着手中食物的有效日期,正准备放进购物车....  “小希。”程文缨喊了她一声。  “妈?二弟?”洛蔚希微微一怔,似乎很久都没见到他们了,再加上近视眼,忘戴隐形眼镜的她看谁都是模模糊糊的。  “大嫂。”他对大哥的老婆不算熟悉,只知道现在在大学里当教授,教文学院的中国语言文学。按照礼貌,应当唤一声大嫂。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程文缨见不到大儿子段峥的身影,再看见她购物车里几乎一筐的年货,皱眉,“小峥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让老婆自己来购置年货?”  察觉到程文缨有些误会,洛蔚希立刻解释:“不是的婆婆,阿峥临时有个会议走不开,他答应了我会过来接我的。”  “你呀,就只会替他说好话。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心知肚明,可是静静还小着呢,总归离不开你们两人的教育。都好些天没回来吃饭了,年三十必须要和小峥回家。”  程文缨叹气,没有强求他们现在过得有多幸福,可是已经有了孩子,多多少少得为孩子着想。  她神色一僵,微笑着点头回应。    时间过得很快,为了迎接新年,大家在最后一天都很卖力地工作,就为了能快点收工回家与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警局除了抓到几个小偷之外,还有几个醉酒闹事的。这个夜晚算不上平静,可是也算和谐。  重案组今天过得浑浑噩噩,生怕接到发生命案的工作,扰人安宁。  “行了,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大家早点回家吃团年饭吧。”段辰看大家都无心上班了,干脆早些放他们回家。  闻言,大家兴高采烈的欢呼声顿时响起,快速地收拾好东西。  许尔想着今晚要自己在家吃饭,外面餐厅肯定都爆了,得提前订座位才有位置。  自己怎么过,怎么吃都无所谓,年三十团圆不过是一个名称,而她最是讨厌团圆的日子。  她努力不去想,但也按压不住内心的空虚。这种认知可不好,一旦习惯了就会成瘾,熟悉了温暖,忘却严寒。  大家都走光了,只剩下许尔,段辰想到她是孤儿,心里蓦然一疼。“你今晚有地方去吗?”  “在家一个人吃饭。怎么了?”她挎上包,站起身说道。  “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然来我家一起吃吧,我爸妈掌勺,做的饭菜很好吃。”在举家欢庆的日子里,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紧张地看着她,她久久未回答,似乎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但也确实很让人误会,一个男人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带女人回家,等同于是宣告了什么身份。  “你别多想,怎么说你也是聘回来的专家,总不能让你真的一个人在家吃饭吧。论身份,我们也是朋友。”  许尔松了一口气,对,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大概是不忍心见到他受伤的眼神,权衡之下也就答应了。  “那如果不会打扰到你家人,我就去。”  “不打扰不打扰。”不仅不会打扰,而且肯定会很高兴。    第一次上别人家里吃饭,还是这么多人,许尔说不紧张是假的。就好像回到了一年级时,要她站在台上对着台下几千人背诵课文一样紧张。  突然,窗外闪过一档还没关门的水果铺。  “等一等,你在这里停一下。”  “怎么了?”他刚把车停在路边,就见她打开车门下去,径直地往水果铺走过去。  他静静地看着她买好了水果回到车上,忍不住说道:“其实不用买水果的,家里有很多。”  她把买好的几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脚下:“那可不行,我要有礼貌,第一次上你家做客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他好意思,她也不好意思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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