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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愿终成,二十年思念,红颜知己命悬一线,知己是“走”还是留?是否曲终人散,人走茶凉。亦或是相守相望,比翼双飞。-记  继断臂观音后,玉龙一行三人继续他们的游历。赵羽则返回京城办其“私事”。  秋风总是那么凉爽,今日仲秋佳节,一轮圆月悬挂于天,星布满天际。  一袭黄白丝绸边袖相交、手握山水折扇的男子静坐于农家小院石凳之上。  天佑仰望着天际的圆月,母后,您到底在哪里?整整二十年,何时可以一家团聚。龙儿,好想您。去年今年一轮月,心里梦里仍某人。而今已是物是人非,他已忘却不知多少年前夜晚幼小的他与父王、母后坐于宫殿前青石板上数着天际的星星欢乐时光。  珊珊从屋内踱步出来,到天佑身旁。语道:“天佑哥,你在想什么?”  天佑听到其脚步声缓缓地回首并微微一笑语道:“哦,原来是珊珊。坐。” 听其语的珊珊坐于其旁边的另一张石凳之上。陪随他有几年时光,珊珊早已看透天佑心思,坐下后缓缓语道:“今夜的月真美!犹记当年在家中时,我爹每日多半都忙于军中要务。我又无兄弟姐妹,每夜我和我娘坐于庭院内,偶尔数数繁星,偶些时候娘亲说说我爹的囧事。有次一不小心揭了我爹的短……”语到半,珊珊不禁笑出声。  天佑望了望她,好奇问道:“然后呢?”  珊珊带笑意语道:“七岁的我,被我爹关三天……小黑屋!幼时我爹叫我学琴,我就学博弈。他叫我学丹青,我就学诗经。”  天佑莞尔一笑语道:“你啊!奸相未窃国时,我倒是也干过一些事。犹记我爹召开赏花宴,不过嘛……宴上的花,有点与众不同。”  “花?与众不同”珊珊狐疑道。  “花依旧是花,只不过……残罢了。”天佑笑语道。  珊珊微微低头笑了一声,继语道:“原来天佑哥,还有此等儿时往事。”  “我们仨在宫殿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呵呵。如今想来心有余悸。”天佑语道。  五味听到其屋外头两人笑声,带着好奇往屋外走去。语道:“徒弟,珊珊,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欢。隔着老远都听到呢。”踱步也坐于石凳之上。  “儿时趣事,五味哥,要不你也聊一下”珊珊语道。  “趣事?我能有什么趣事?少年时,因抓错药耽误我娘亲的病情,导致我娘病故含恨而终,基本上都是在外面漂泊……”五味语有些伤感。  “对不起,五味哥。提到你的……”珊珊歉意语道。  “没事,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徒弟家和你家是干什么的?还有徒弟的娘亲怎么会流落在外?”五味问道。  天佑嘴唇微微准备一动,只听到珊珊语道: “天……”  珊珊未曾语完。只见微微一笑对其语道:“没事。珊珊。”  “我生于富贵人家,我父亲继承祖业。本来我家几口人生活得其乐融融……”下意识合了合双眸,哽咽几下。而后继续语道:“那年我八岁,跟随父亲出城狩猎玩耍。我们只带了几队仆人,路途中遇到其劫匪。我父亲寡不敌众,被人乱箭射死。而因我与父亲分叉在不同的路,才幸免于难。与此同时,我家中也惨遭劫匪洗劫一空。我娘在家中忠仆的保卫下,逃离家中前往城外寻我与我父亲。天意弄人,当时,我与小羽、小羽父亲一同逃离追……”有意停顿一下,转语道:“劫……劫匪。”  五味从中似乎是听出其中的意思,“原来一天要十两的赵羽,是你家忠仆的儿子,怪不得什么事都听你的!你们俩还有这层关系!”心中暗暗有些不愉。  天佑不曾理会其语,只是稍稍停了一下,而继续语道:“我与小羽、赵毅一同逃到索桥。敌人紧跟在后,我们过了索桥后。准备斩断其绳索时,我们三人看到我母亲在索桥另一端,其身后是追兵……”哽咽几下,眼眸合了合。脑海浮现当日情形。  “龙儿,快走!”   “母后!母后!”  “我娘为了救我,挥刀斩断其绳索。我眼睁睁看着我娘跳下悬崖。”  五味拍了拍天佑的肩膀,安慰语道:“徒弟,没事。有师父在,没事。”转念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佑答道:“①楚德二十一年”  “楚德二十一年,不就是奸相窃国更代那年。现在是新楚德二十六。这么算算都快二十年了。”  天佑感叹道:“二十年……”  五味挠了挠头,语道:“在……哪个崖……”见天佑未语。  继续语道:“那个……夜深,该休息了。徒弟,珊珊。明天咱们还要去青阳县。”语毕,独自起身踱步向屋内。走到半路时,身后传来一句“金鼎山,五羊峰!”说得是那么坚定。未回头,继续踱步进屋。  待其五味关上屋门后,珊珊不解语道:“天佑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珊珊,五味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会明白我这番话意思。有些事早晚要说。他跟我们待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察觉。咱们身份的事……还有我可能在民间呆不久。”天佑语道。  “天佑哥,你要回……宫了?”珊珊小心翼翼语道。  天佑颔首点头,语道:“我出来好似有点久,汤相年老,有些事有些力不从心了。朝中一些人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毕竟那是先祖拼了命打下来。父王在世时,希望我做个贤明君王。使楚国繁昌,百业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珊珊相信天佑哥会是个好国主,也相信咱们很快能找到太后,听闻在青阳县有太后的踪迹。”语毕,珊珊微微苦笑。  两人双眸对视,天佑微微一笑,语道:“珊珊你是个好女孩,我想宫中规矩繁琐众多……你会不会……(不适应)?”  思索一番,继续语道:“我回宫后,你就先回白家。你白家一脉族名单写于素纸上,快马让人送于京城给我。”心中念道:“让珊珊先回家看看,而后我处理好朝中之事。再去接她,一起②回家。也算给我们感情一份交代。”  珊珊有些不愿颔首,示意明白其“意”。  “明白就好,夜深了,休息吧。珊珊。”  珊珊附和,而后语道:“嗯,你也早点休息,天佑哥。”独自起身踱步回屋,又走于半路,珊珊隐隐约约听到一句:“珊……儿…….”虽是含含糊糊,语中带些温柔,更多是爱意。心道:“我大概听错了吧,天佑哥才不会说那种话……唉”  天佑远远怔怔看着珊珊,不明为何失望挂于珊珊脸上。心中无奈念道:“这女人真难懂。”  天际的圆月,星辰都见证这八月仲秋佳节农家小院一幕。今年的八月十五,是那样美好。而多年之后,仲秋佳节却惊起千层浪花。  ----------------------------------------------------  【青阳县郊外】  竹林内远处有飞鸟惊起。清风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杀意。  初,未进林时,三人有说有笑。刚踏入竹林,天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心中想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斜眸一眼于自己身旁的红颜知己。  五味望到,凑过来天佑身旁。在耳边小声嘀咕道:“徒弟,别看珊珊平常挺温柔的,她可是侠女,一言不合……就……”  苦口婆心继续轻语道:“娶媳妇要娶风心兰那样。这种女人要不得……千万要的不得。”  不料一言一字传进珊珊耳朵内,撅着小嘴,微怒语道:“丁!五!味!”随即拨出握于手中的剑。  五味见势不妙,往前逃跑。“徒弟!你看!一言不合就……”不料未曾语完,  “啊!哎呦,我的妈!”并伴随怒语:“谁那么缺德!在地上挖坑,还铺层草!”  珊珊与天佑踱步于坑旁,双眸低视于巨坑内五味。五味衣上有些草碎,人很是狼狈坐于黄土上。冠斜衣脏。  “拉我上来!徒弟珊珊。”五味道。  天佑叹了叹口气,开折扇。悠闲的摇着几下风。语道:“我觉得你呆那里挺好的。”  珊珊附和,语道:“天佑哥,我也觉得五味哥呆那里挺好的。”语毕,两人转身走开了。站于离五味不远处。  巨坑内五味望见两人离去身影,喊叫道:“喂,喂。怎么那么不仗义!徒弟!珊珊!回来!回来!”  只听到珊珊语道:“天佑哥,别理他,咱们先进城。让五味哥自己!慢慢!爬!”  珊珊在后,天佑在前。“嗖”不知从何方突现一支□□,往天佑珊珊过来,  “小心!珊珊!”珊珊未曾反应,就在接近射到那一瞬间,白暂的手腕被天佑紧握,拉往他身后,珊珊反身一转。唇有了温度,二人脸上浮现红丝。珊珊有些不知所措,离唇。又是双眸对视,刹那间,心与心之间成为一体。   ----------------------------------------------------  【百花楼门前】  “我说楚……”  “你怎么……你怎么亲我嘴。”  “我闻到你身上有股女人香”  “那你就亲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你不是故意的,你……”  ----------------------------------------------------  天佑眼神游离,忐忑不安语道:“珊……珊……,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很勉强对其珊珊微微一笑。  珊珊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丝幸福。语道:“谢谢,天佑哥。”头微倾其肩上。  “好了,没事就好!”天佑语道。莞尔笑了笑,手轻拍其后背。  珊珊离背,思绪回到□□上,语道:“咱们还是小心点。”  与此同时,五味爬上地面。气喘吁吁不满道:“你们俩……没良心……,我待……你……你们……如二月春风。你……你们……俩……待如我……冬月……雪。”语毕,瘫坐于地上。  珊珊会意五味小声点,寂静的竹林显得不太平。风撩过竹叶,暗处的箭似乎准备发射。欲将三人射死于林内。  突,传来一声“救命!救命!”  三人被呼救声吸引过去,  “不要过来!”一小童呆坐于黄土之上语道。双手瑟瑟发抖正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一头猛狼正对于他,狼张开血口,不时发出阵阵怒吼。地上有一把□□和几支箭。天佑见形势危急,迅速拿起□□,一箭正中其狼肚。猛狼瞬间倒于地,鲜血从胸口直流出。黄土被染成红色。片刻之后,它再也无力爬起。  竹内藏匿的箭微微收起。  三人走近其身旁,珊珊蹲下,手轻抚摸其孩童额间。安慰轻语道:“好了,没事了。孩子。”  约莫一刻后,地上的孩子才点了点头,回应道:“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珊珊轻语道。  “我……”孩子愣了一下,而后挠了挠后颈语道:“我叫古恒灏,家住青阳县。一个人……贪玩出城,迷路……”说得有些含糊不清。语毕,脸不禁红了。古恒灏脑海回想起一日前  ----------------------------------------------  【青阳县紫竹林】  一轮圆月悬挂于天际,繁星点点。竹内一个中年男子怒斥道:“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算我什么儿子?连□□都拿不好!真是废物!”  “爹爹……”古恒微微低头唤道。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哼!咱们走!”男子转身甩袖,渐渐消失于紫竹林。  留下仅有八岁的古恒灏独自在竹林内游荡。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如此对他,八月十五的秋风,对于他而言有的是萧瑟和荒凉。再无温暖、欢乐。  自我四岁娘亲走后,爹爹性情大变。我好像沦为他的工具,他为那所谓的古家努力着。古家其实不是古,而是顾……,所谓的古家的古,只是十与口的另一种组合……  ----------------------------------------------------  “刚好,我们要进城。带你回家!”珊珊轻语道。  恒灏点头并语道:“嗯,谢谢,阿姨。”他对其珊珊微微一笑。因为恒灏觉得她与娘亲很像,娘亲以前也是这么温柔。  四人的路上,天佑感竹林暗处的箭似乎是收起了。清风撩过的地方,杀意消散。  恒灏牵着珊珊纤手好奇问道:“阿姨和叔叔叫什么?以后恒儿好报答你们。”  五味摇了摇羽纶小扇,有些得意,清清嗓子后,语道:“我叫丁五味,五味包子的五味。”  “我没问你,我问那个穿黄白丝绸段的叔叔。叔叔,你叫什么?”恒灏眼神中充满期待、羡慕。  “你……你……个混小子。”五味气的鼻子都歪了。而后有些不服语道:“那个穿黄白丝绸段的叔叔,姓楚,名天佑。”  古恒灏一惊,追语道:“楚国的楚,苍天护佑的佑吗?”痴痴望着天佑,天佑颔首。恒灏心中念道:“是他!竟然是他!”  “怎么了,恒灏。”天佑狐疑语道。  恒灏有些难为,语道:“额……”转语道:“恒灏觉得叔叔的名字,好!好!好……”  天佑感到这孩子有几分可疑,肯定与竹林暗处的□□有关系。未曾继续追问。  一番闲谈后,得知古家是经商为主,恒灏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不知不觉中到了青阳县。  --------------------------------------------------------------------------------------------------------  【青阳县】  县内街上熙熙攘攘,如同京城一样“繁华”。富庶的有些异常,虽是人来人往,眼神有些不对。  似乎在等谁来到。  “卖冰糖葫芦呦!卖冰糖葫芦呦!”甲小贩大声吆喝道。  “小姐,买个香包吧!”乙小贩语道。  “夫人,看看吧!上好的丝绸布!”丙小贩语道。  四人踏入县城,走在繁华的街道,旁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四人中的其中一个人。  “卖冰糖葫……”小贩停下吆喝。  “小姐,买个香包吧?小姐……”  街上的人互相咬着耳朵,  “那个……穿黄白丝绸的男子,长得为什么那么像国主。”  “本国主微服出巡。”  “难道他是咱们本国国主?”  “前几日,县令大人张贴告示说国主驾临青阳县。”  天佑心中狐疑道: “怎么回事?小羽前几日密函来报这个青阳县有些古怪,似乎有屠龙会的人蠢蠢欲动。”  暗处一双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天佑,你司马玉龙欠我的,我要千百倍的还你!  脑海浮现昔日点点滴滴  -------------------------------------------------------------------------------------------3  第一幕  “少主,箫堂主箫天赞已经为“国”殉葬。其跟随的弟兄都被恶龙杀了。”黑衣人抱拳颔首向其汇报道。  “退下!”紧紧握住拳头语道。  第二幕  前生伪国主叶洪过的无比奢侈豪华,后宫佳丽三千。而今只是住于简洁的屋,点着半盏残灯。病病恹恹的侧躺于床上。  “爹……”一个男子轻唤道。  “麟儿,爹……快不行……,希望你光复其国,夺回……江……山……咳咳”剧烈咳嗽几声后,断断续续语道:“找你妹妹叶……馨,顾少卿……会……会……帮……”语之时,顺手塞于给其一封信。然而语未毕,俨然断气。  “爹!爹!”任其怎么呼唤,床上之人,也再无反应。泪从脸颊涌出。  “司马玉龙,我发誓我也让你试试这种滋味!!!”  第三幕  在郊外,一队人骑着骏马前往顺天县,突一人来报,跪双膝抱拳语道:“主子,前不久,桂家的桂万军疯了,听闻被恶龙逼的……”  只能一队人只有无奈返回。  第四幕  一小厮匆忙送信前来。颔首低眉道:“主子,松浦县的信。”  椅上之人,缓缓打开其信。微微勾起嘴角,语道:“好!这次还不是司马玉龙的死期。”  几日之后,又一小厮送信于前,手微微颤抖端于主子。其主信看完毕,扬手打翻了桌的茶。怒斥道:“退下!可恶。”  又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模样俊俏。走于其跟前,开口语道:“听说这次鲁一忠是被其亲随何芸所杀。咱们要吸取教训,光有蛮力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靠脑子。有些事急不得。”  “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损失多少兵马。”  “兵马可以买,现在你需忍和等。叶!麟!”  “顾少卿!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你还知道,你自己姓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父王在天之灵!”微微勾起嘴角。  “父王?你说的好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帮我的。我不明白你一可以不要金钱,二不图权利。就因为我妹妹叶馨?我妹妹若在天有灵,她会很感动的,可惜人走茶凉……呵呵。”椅上之人端详其顾少卿。  “感情一事,容不得沙子!”  “你倒用情专一,可惜我那妹妹临终之时唤的是……别人的名字。不是你顾少卿的名字。”满语得皆是讽刺。  顾少卿嗤笑一声,“像叶大少主,后宫佳丽三千之人,岂会明白?我说过我只要司马玉龙死!咱们俩之间道不同。”顾少卿语中大多数愤恨,那个刻在某个人心中最重要的名字。临死之时,还不忘他,唤道一声“玉龙少主。”  门外传来一声“恒灏少爷”。四岁恒灏踱步于屋内,对其顾少卿唤道:“爹爹……”  -----------------------------------------------------------------------------------  叶麟不禁唇角扬起一处,好戏才刚刚上演,司马玉龙。向远处颔首示意。  恒灏一个不经意的回首,脸上露出欢喜,语道:“舅……”  其叶麟手指堵于口,示意其不要大声呼喊,随即消失。  天佑三人感到疑惑不解,目光转向恒灏望去的地方,空无一人。  “你个混小子,在说啥?”五味语道。  “额……我说我家就在这里不远处……巷子……那里。”  三人感有些蹊跷,唯独天佑感觉古恒灏,总感觉他似乎长得有点像谁?谁呢?初见他时还没有察觉,方才细细观察下,有此感觉。   街上互相几十人会意点头,人群中有人大声唤道:“那个……是国主!”  人纷纷双膝跪于地上,低头语道:“国主,万岁万岁万岁岁。”  街上人皆唤喊万岁,着实吓到其三人。五味手指尖轻敲其天佑的肩膀,低语道:“徒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佑哥……这……”珊珊疑惑语道。  突,一支箭射入人群,其中“百姓”倒地。只是嘴角流出血,  街上顿时一片混乱,“杀人了!!!大家快跑。”古恒灏趁其慌乱,偷偷溜走了。  未等三人向前查看,又一队人马。为首是穿红衣女子,高束发。额间一抹墨发垂下。唤道:“司马玉龙,今日是你死期!兄弟给我上!”  从原先的十个人,慢慢发展到三十几人。一番混战后,看形势不利。天佑与珊珊准备撤退。五味一直躲于其二人身后。混战时谁也未注意过恒灏究竟去哪里,三人认为现在逃为上策。  屠龙会的人把天佑三人赶到县门口,上天似乎是很眷顾三人,城门竟然是打开的。三人逃出青阳县外,而屠龙会的人只是追击到城门口,红衣女子扬手示意:“不必要追了,主人说只需把他们赶出县外就行。”  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衣着简朴,戴玉冠。此人便是古家的主人顾少卿,缓缓语道:“红霓,你做得很好!”  红霓颔首抱拳,语道:“谢,主人。”  顾少卿勾起一嘴角,心中觉得可笑,这就是你叶馨喜欢了一辈子的人吗?馨儿,我要让他死!  -----------------------------------------------------------------------------------  【数年前京城顾家内】  ①叶国十一年  当时的顾家在朝中颇有威望,顾少卿则是出了名的才子,不知何故不肯入朝为官,或许是看惯朝中的尔虞我诈。甘愿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年岁二十又三,尚未娶妻。其下有一个小妹仅四岁。  “爹,您……您怎么又提娶亲之事!我说了我不会娶国主的女儿!绝不!我只想娶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为妻。”顾少卿何尝不知如今朝中有些骚动,伪国主只是想拉拢其顾家的势力来巩固其朝政。  “少卿,这次不一样。国主这次有意把叶馨公主许配给你做妻子,是你莫大福分。这叶馨公主贤惠端正,更为重要的她与少主同母。上次那位公主与其相比远远不及。”其父亲苦口婆心地劝说。  叹一声后,摇头。无奈继续语道:“咱们顾家虽是在朝中颇有威望,又身居要职。但咱们是将领之家。正所谓功高必盖主,你娶了叶馨公主等于咱们顾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  顾少卿回应道:“听闻叶馨公主年芳才十六岁,我整整大她七岁……”  停顿一声,又决绝地语道:“我不娶!”顾少顾语中带着微怒,透露得大多是不愿。自古以来这政治联姻,有何幸福可言,对于双方何不是个苦。那而且那个所谓的叶国,真能长久吗?  其父听到此语,也不再苦心劝说。而是转语,决绝地语道:“哼,这事由不得你!你不娶也要给我娶!明日跟爹去王宫见国主。如若不然,下场如何你自己明白!”  顾少卿也不再言语。  翌日,顾少卿不敢违背其父的意思,只能无奈前往王宫。他心中明白与自己的父亲硬碰硬,能有什么好处可言?自己的父亲只会为了自己的前程,儿女的幸福。心中不禁嗤笑一声。只能这样被自家父亲当作礼物般送出去。而伪国主目的是则拉拢自家的势力巩固其下统治。熟人不知,自国主登基以来,多多少少公主嫁于朝中有威望的大臣。有的是嫁于作儿媳妇,有的甚至是作妻……  就连伪少主叶麟也纳多少个佳丽。可笑的是那位伪少主至今无后。  心中又是一声无奈感叹。今日终于轮到我顾少卿。头微微望着蔚蓝的天空。听闻这个叶馨公主性格温和,应该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子。最重要是她真实,不讨其伪国主之喜。就不知其人长相如何?今日国主宣我与爹于御花园,爹是未时前往,而我要申时前往。  御花园另一侧亭子内,一旁宫女语道:“公主,那个顾少卿应该快来了。您要不要先准备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下去吧。”叶馨扬袖示意宫女,众宫女纷纷退下,独留叶馨一个人在亭内。春天,百花开得艳丽无比,王宫还是那个王宫,只不过少了人情味和真实。多了几分虚伪与奸诈。玉龙少主,你在天上应该过得很好吧!馨儿知道是叶家对不起你司马家,我从来不认为我爹是对的。  之后陷入深深的回忆。  那年我六岁,而他七岁。我有幸被选中为玉蝶公主的陪读。玉蝶公主是玉龙少主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第一次进宫不成想竟迷了路。我一个人在园中游荡。偶见一少年坐于石头上,他也看到我了。缓缓向我走过来,他率先温和语道:“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看过你。”  叶馨有些瑟瑟发抖,语道:“我……我……叫……叶馨。”  “那你来王宫干嘛?”  “来陪读的……然后刚才那个公公说有事走开一下,我就不知不觉来到这里了。”叶馨微微低头,脸上浮现红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  玉龙思索一下,“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玉蝶那里。”对其微微一笑。  ----------------------------------------------------------------  亭中叶馨轻盈的舞姿,如同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飞。一幕幕被远处顾少卿看在眼中,他没有过多的反应,明白这是伪国主惯用的手段。微微苦笑踱步于亭中。  叶馨轻掂脚尖,因是前几个月才学成,一个不留神倒于地。倒地时以为自己是重重摔于地上,温暖向她肩上袭来。一双悄无声息的双手接住了她,她害怕得合上了双眸,定下心后。微微抬头,怔怔望着接住自己的男子。只是慌忙地从他怀中起来。  “谢谢……你”叶馨怔怔望着接住自己的男子。赶忙从怀中起来。  顾少卿望着从自己怀中起来的叶馨,细细端详一番。眼前的人儿倒是长不错  叶馨只觉眼前的男子似乎是在打量自己,微微低头,不敢用其正眼望。脸上竟泛起一丝红丝。  顾少卿心中暗想,不好意思?竟脸红,她真的是公主?怎么感觉不像。试试。恭恭敬敬语道:“叶馨公主没事吧,在下顾少卿,没吓到您吧。”  他就是顾少卿,我要怎么做讨好他,怎么办可我不会讨好人。叶馨显得有焦急。顾少卿凑走其跟前,耳边轻语道:“您是不是在想怎么讨好我”  叶馨被一语吓到,他怎么知道。“我……”对了,父王说过一个时辰后过来。听闻顾少卿是出名的才子,前阵子父王欲将王姐许给他,不知用什么法子,竟然父王无以回话。等一下父王来了,他又拒绝。怎么办?  叶馨气快哭了,自己又没有什么本事,无才的。竟扯起少卿衣袖低声语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今日之事的目的。我父王想要什么?我什么也不会,我求你……你帮帮我,等等我父王来了。我没法交代?父王会难为我的母后,求求你。”   顾少卿有些吃惊,道:“那公主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臣可以考虑考虑。”  “你要什么,只要让我父王别难为我母后就行,我都给你。行不?”  顾少卿望着叶馨,他在朝中习惯伪装自我,每个人都为了前程活着。听了太多阿谀奉承的话,而她却是那么天真,冰冷已久的心中感受到温暖。刚欲语,一公公唤道:“国主驾到!”  叶馨更加慌张,父王来了。完了。二人向其叶洪跪下行礼,示意二人起来。叶洪盯着自己女儿,叶馨低头不敢直视其父亲。微笑中,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   叶洪苦笑道:“今年的花开得不错,不知少卿是不是喜欢这御花园亭中的花?”  少卿应答道:“亭中之花,是牡丹之花,牡丹乃国花,谁人不喜。可少卿喜欢淡雅小花。”  斜眸一眼,身旁的叶馨微微一笑。  “看来,这亭中花不符少卿的喜爱。”叶洪道。  “那倒也不是,臣认为这次的亭中花应该是淡雅小花。”  一个月后,叶馨公主跟顾少卿大婚。盛传二人虽是政治联姻,但婚后无比幸福。叶国十二年叶馨为摆脱父亲的控制,与其驸马迁外。玉龙复国后,隐居于青阳县。叶麟的出现,彻底打破原本平静的生活。   三人又回到最初来到的林内,待定神后。才发觉原本跟随在身旁的恒灏不见了。  五味语道:“那小子呢?”  “糟糕,会不会在方才的打斗乱混中,被屠龙会的人捉住了?”五味拍一下大腿臆测道。  正当众人互相揣测恒灏究竟去哪里时,他正巧出现于众人的眼前。竹林之内,惊现一抹熟悉的小人身影。似乎是无意地向众人狂奔而去,其中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呼喊声。  “救命……救命……救……”响彻整个竹林,叶子被轻扫起来。身后紧跟一群黑衣人穷追不舍。  ----------------------------------------------------  几刻钟之前,城门口一角处。一个简朴衣着、戴冠的中年男子与一个公子衣着的小男孩。  男孩低头站于中年男子跟前,嘴里想叫却无奈怎么也不敢叫出来,静静等着被训斥。  “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语中带着质疑。男孩继续低头不语,久久没等来训斥。却等来一句暖入心头的话语。  “有没有哪里受伤?”中年男子试着用手轻抚其男孩的肩膀,轻唤道:“灏……儿……”  恒灏一惊,自四岁娘亲走后,爹爹性情便大变。我已经忘却爹爹上次唤我灏儿是何时。  之后附在恒灏耳边小声语道几句,爹不是从前的爹。而所有的改变来自四年前那个“所谓”的舅舅的出现。  【四年前顾家】  恒灏背着小包从学堂高高兴兴地归家来到大厅,呼喊道:“爹,娘亲,我回来了。”却发现大厅空无一人,目光扫过大厅,椅位之上摆放三杯茶。  “有客人到?”心中狐疑道。  娘亲告诉我那日来的人便是我的亲舅舅。他对我很是呵护,但这个呵护似乎有点不一样。  三个月后,秋叶渐渐凋落。天也慢慢寒冷起来,因为快入冬了。当我路过院中的时候,听到书房内传来一阵争吵。我悄悄走近书房门外,靠在门外。里面是娘亲的声音和舅舅。  “馨儿,帮帮我。顾少卿是聪明人,他可以帮我复……”  “我……我帮不了,我也不会帮你!”叶馨一口回绝道。  “你别忘记了,父王怎么死得了吗?”  “我从来不认为你和爹做得对,起码现在在玉龙少主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未曾语完。  被其截断,“够了!馨儿,别忘记你是姓叶的,不是姓古的。”  原来娘亲姓叶,不是姓古。之后说什么我也忘记了。只不过其中几句我现今仍记得  “哥,我不许你利用灏儿!我不许!你在想什么我知道。”  “馨儿,那我要对不起你了。”  那次争吵后,舅舅依旧住在我家。娘亲与爹爹的感情似乎出现裂痕。渐渐地爹爹疏远娘亲,一向身体极好的娘亲,身体开始出现异常。  新楚德二十二年末,夜内娘亲与顾兰姑姑二人在房中谈了许久,不许人前往。我只记得娘亲召我一个人到房内,房内只有顾兰心姑姑与我、娘亲三人。我依靠在床边。拉着娘亲的手哭着喊着娘亲,不要离开我。  娘亲轻抚我的头发安慰我说:“灏……儿……不哭……不……哭。”  “灏儿,不要……听信……你舅舅的话……你身上……虽流着叶家的……血,但……娘亲……只想……你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娘亲转向顾兰心姑姑语道:“他拜托……你了,好好……保护他。兰儿……”  “嫂子……你再等等哥哥快到了。我已经派人快马通知了。”顾兰姑姑守在床边含泪语道。  又低声呼道:“嫂子”  “他会来吗?”娘亲轻语道。用余光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木门。  “兰儿……告诉玉龙少主……”就在娘亲吐出玉龙少主四字后,门被猛然推开。爹爹怔怔看着娘亲,爹爹带着少许愤怒。衣服上有少许灰尘,鞋子旁满是黄土。  娘亲停语,下意识合了眼眸。眶红,泪水从眶内涌出。约莫与爹爹对视几秒后,娘亲重重合上双眸。  娘亲撒手而走,娘亲走的时候身体是温热的。从那时起,温婉如玉的爹爹也随娘亲走了。  ––––––––––––––––  【青阳县郊外】  “怎么了,小家伙!怎么不跑了嘛?”红霓挑逗地说。  恒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红霓从怀中掏出一把尖锐的小刀。脑海闪过自己主子话语,  “红霓,假戏做成真的。”  “可那是你亲外甥,叶……他不是未来的少主?”  “可现在不需要了~不是有你吗?霓儿。”挑逗地语道。  “您不是有顾兰心吗?”  手滑过其红霓脸颊,“她,哪有你漂亮?小美人。你多温柔,顾兰心她太不识趣了。不是吗?”还用手托着其下巴。  恒灏感觉有些不对劲,因爹爹不曾告知他有这个桥段,只需潜伏在天佑三人身边。  尖锐的匕首慢慢靠近恒灏,红霓一划。恒灏出于本能一个闪身,不料被匕首划了一下手臂。朱砂似的血从稚嫩的小手缓缓流出。他意识到这不是戏,是真正的刺杀。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防止血流过多。  尖锐的声音又一次响彻竹林,“爹爹!爹爹!爹爹!娘亲!娘亲!”远远望到天佑三人身影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用尽力气狂奔去。  径直跑到珊珊面前,嘴中哭着喊着娘亲。泪水洒满脸蛋,就这样倚靠在其怀里。无意识中语道:“爹爹……不要我……”之后失去意识,晕倒在怀里。  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幕,露出完美的弧笑。  漆黑的牢穴内,一名女子望着牢窗外面蔚蓝的天空。轻语道:“你们过得还好吗?”  天佑三人带着恒灏摆脱屠龙会的追击在竹林内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恒灏在晕迷中,紧紧扯着珊珊衣袖处。口中一直念道一句:“娘亲,不要离开我……”  珊珊小心翼翼为其擦拭额头的汗水,还为其包扎了伤口。安慰轻语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一袭白衣被困于漆黑无比的牢房之中,上方小窗口微微透进一缕阳光。阳光之下隐隐约约看出是一名年岁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子,面容俏丽,端正素雅。  牢房之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锦缎丝绸,戴精美玉冠的男子,腰间系着是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二人隔着牢栏在交谈。  女子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叶家已经成为过去。何苦呢?”  男子回应道:“叶家会重振他日辉煌,这天下它应该姓叶,而不是姓司马。”语毕,斜眸一眼白衣女子。接着语道:“你要不是我同母的妹妹,四年前你早该上黄泉路!”  白衣女子下意识合了下眼眸,深吸一口气息。轻语道:“哥,放下仇恨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却被一声怒声回击,“够了!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叶……”语到一半。  突进一人,身着红衣,头束高发。缓缓来到男子身旁,瞟了几眼关在牢笼里的一袭白衣。不敢抬头,只敢低头望着白衣男子支支吾吾语道:“主子,你交代的事我办了。但……”  白衣男子从红霓几分惶恐的眼神中看出端倪,凝视着红霓。语重心长地唤句红霓,红霓明白这话的含义。  红霓故意拉长语道:“恒……灏……少爷……”  一袭白衣女子突然激动起来,“他怎么了!”  男子挥衣袖,示意她退下。“红霓,你下去。”  红霓听其语缓缓退下,临走之时回首望着牢中的那一袭白衣,不由怜悯起来。  “灏儿怎么了?怎么了?”女子抓着男子白色衣袖边语道。  男子勾起一抹嘴角,轻语道:“呵,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嗯?”  “我……”  继而语道:“你自己想想,今日你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从来都不觉得你跟你爹做得事是对的,只求你不要伤害恒灏……”白衣女子语道。  男子故意微微蹙眉,表露出很难为情。凑过其白衣女子耳边小声缓缓吐道:“我!不会!放!过!他!”之后一阵诡异笑声萦绕在洞穴内回荡。  男子挥袖,走出漆黑的暗牢。棋子一旦没有价值都可以一一舍弃。  一袭白衣双膝软跪于冰凉的地上,她错了,自从父亲登上所谓的王位的时,他叶麟迷失在权利之间。合眸间眼处缓缓流出几滴泪珠,慢慢忆起流年点点滴滴。  ------------------------------------------------------------------------------  叶国十一年,我在父亲安排下在御花园假装与他偶遇。之后,我披着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嫁入顾家。起初,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我与他只是一场交易。  出嫁那日  “公主,已经梳妆好了。”宫女语道。  我望着镜中身披红装的自己,微微苦笑。  这就是身为叶家女儿的命,可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看起来人声鼎沸的王宫,却谁跟谁都没有联系……  花轿抬往顾家的街道,曾繁华的京城,如今却有些荒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盖着红布的我在侍女的搀扶下送到新房,  门吱呀一下,被人轻推。人缓缓走到我跟前,并用喜秤轻轻挑出喜帕,对我莞尔一笑并轻坐在我身旁。  我有些惊愕,不敢直视他的眼。突被他一把按倒在床上并哽咽一下。双手他的双手死死按住。我泪不禁从眼眶流出,他凑近到我面颊语:“嫁给我你很委屈吗?”  “你会……对我好?我……不懂……如何讨好人?”  他呵呵笑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需要去讨好人?”  我撅着小嘴有些不服气回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几日不见,公主还有了些脾气……”又向我的脸颊贴近几分。  “你长得很美,我想……”手滑过我的脸颊,是那样柔情似水。一双色眯眯的双眸望着我。仿佛下一秒要将我吞进肚。  接着身子紧紧贴到我胸口,他在我耳边轻语道:“嘘~”他眼瞟了房外几眼示意我。  房外有几人在暗暗监视我与他,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想到这里女子嘴角微微一笑,觉得有些可笑。那时的我是一个懵懂的女孩。而他最喜欢捉弄我,对我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他告诉我他厌倦尔虞我诈,每个人为权、为利而活着。不能过着随心的生活。  叶国十二年中,因我与他成亲一年余,未为顾家诞下任何子嗣。  大堂上家公唤我与他前去,  “少卿,你与公主成亲一年余。爹老了,就想抱抱孙子。哪怕是个孙女也行。”故意长叹一声。  我恭敬语道:“爹,让夫君纳个妾。好为其传宗接代。”  “还是公主善解人意,公主,会不会太委屈您了?”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他,突来语道:“妾,儿子不会纳。至于我与公主何时有子,那就看天意。”他一口回绝娶妾之事。  几日后我与他两人单独出外踏青,坐于郊外的大树下,微风吹拂。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拒绝纳妾。你明明知道……咱们不可能有孩子。少卿哥哥。所以你……”我试图说服他。  “馨儿,我不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也不要勉强你的少卿哥哥。”  “少卿哥哥……”望他,心中感到惭愧。他在人前强颜欢笑,明明是清泉,却要在浑浊的污水内生存。明明知道他喜欢孩子,却……  我带着小力扯着他衣袖,低头轻语道:“要不……我……给……”鼓足勇气抬头望着他。  他故意眨了眨眼,装作没听,道:“你说什么?”  我有些愤愤不平,一怒腔下竟失语:“我要给你生个儿子!听到没!听到没!”一阵脸红席卷而来,却引来他莞尔一笑。  那时我对于他恐怕动了真感情,那种感情超越我对少主的。几个月后他因事被贬外迁,我跟随他离开京城时,我与他心中是欢喜的。  车内  “你后悔离开京城?少卿哥哥。”  他摇了摇头,“京城就是一座牢笼,困住我你的笼。咱们就是被锁在笼中的金丝雀……”语重心长对我轻语:“馨儿,叶国快走到尽头了。”  我应和一句,“嗯”,然后如同一个孩子般依偎在他怀里。出嫁后第三个月娘亲病重,最后离我而去。而当时的爹在寻欢作乐,只有我与哥哥守在娘亲身边。  “叶国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披着凤冠霞帔下的百姓,而非真的金枝玉叶。真正的金枝玉叶还在外面漂迫。”我感叹道。  “我的馨儿长大了。”他微微一笑语道。  手搂着我语道:“叶国的生死存亡现在与你我没有关联了,我不再是叶国的驸马,你也不会再是公主。”  我又应和一句,“嗯”我又贴近他的几分胸口,溺在他的怀中。  “跟个孩子若般,”而后他用手捋了捋我的墨发。  孩子?孩子?突然我在他怀中很羞涩地笑了笑,他一脸疑惑语道:“怎么了?”  “没……有……告诉你个事情。”我在耳边小声语几句。  记得当时他怔怔望着我,而后缓缓语道:“咱们……有……孩子了。”  他很欢喜,那次笑得无比灿烂。  叶国十五年末,传来消息死了多年的玉龙少主突现在郊外冬祭上,手持玉玺复国。  那个所谓的叶国终于亡了,新国主下令对于其他人既往不咎,只是下令追捕叶家父子。从那日起,我改姓为古,隐姓埋名。古是叶姓的另一种组合,亦是通“顾”是我对少卿的一种爱。  直到哥哥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起先我以为他放下了,后来我发现了他只是想利用我达到他的目的。  变故是从那日我与哥哥在书房争吵,院内秋叶渐渐凋落。  “馨儿,帮帮我。顾少卿是聪明人,他可以帮我复国。”  “我……我帮不了,我也不会帮你!”我一口回绝道。  “你可是我的亲妹妹,你别忘记了,父王怎么死得了吗?”  “我从来不认为你和爹做得对。起码现在在玉龙少主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我未曾语完。  被其哥哥截断,“够了!馨儿,别忘记你是姓叶的,不是姓古的。”  “叶?我宁可不是姓叶,当年爹把我当成礼物送给顾家!爹何时顾过我的感受!可知当初我是含着泪上花桥嫁给顾少卿。”我怒斥回道。  我一时负气语道:“你跟他有何区别,你要不是我亲生哥哥,我才不会理会你的生死!”  接而语道:“哥,我不许你利用灏儿!我不许!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要伤害他我对你不客气。”  “我怎么会伤害恒灏呢?哥哥膝下无子无女,你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馨儿,那我要对不起你了。”  “什么对不起你……”我疑惑语道。  “我的意思是母后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现在我才明白哥哥当初的说的这句“馨儿,那我要对不起你了”含义。当时少卿哥哥碰巧在门外听到我说的含着泪嫁给他。  不久后我与少卿哥哥感情出现了裂痕,那是一个下着微微秋雨的夜晚我与他在房内。  “嫁给我很委屈吧?叶馨。”他问我。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他连名带姓地唤我。  “少卿哥哥,你怎么了?委屈什么?”  “那日你和叶麟的谈话,你说的你是含着泪上花桥嫁给我。”他的眼眸充斥几滴水珠。  我有些惭愧,“我……当年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  “因为你叶馨喜欢的是司马玉龙,对不对?”他呵笑一声,接而语道:“既然不喜欢为何要生灏儿?因为愧疚?对不对?”  “我……我……少卿哥哥”  “也是,我整整大你七岁。本来你我就是一场交易,有什么感情可言?”他失了魂走出房外。无论我怎么唤他,他都不回应我。似乎是知道什么?我越是极力解释什么,他越不相信。所有的一切皆是哥哥设的局。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心口又在隐隐作痛。望着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残旧的蜡烛。整整四年,少卿哥哥你还好?灏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  顾少卿独自一人静静坐于郊外大树下,回想着过去他与叶馨种种往事。  “我要给你生个儿子!听到没!听到没!”  “跟个孩子若般,”  “孩子?孩子?”  “怎么了?”  “没……有……告诉你个事情。”  “我有了咱们的孩子。”  “叶?我宁可不是姓叶,当年爹把我当成礼物送给顾家!爹何时顾过我的感受!可知当初我是含着泪上花桥嫁给顾少卿。”  “嫁给我很委屈吧?叶馨。”  “少卿哥哥,你怎么了?委屈什么?”  “我……当年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  “玉龙少主……”  “你倒用情专一,可惜我那妹妹临终之时唤的是……别人的名字。不是你顾少卿的名字。”  “我告诉你顾少卿,我妹妹喜欢的人是司马玉龙,从来不是你。她会嫁给你的原因是因我父王,这个你最清楚不过,不是?”  馨儿,你心里可爱过我?还是如叶麟所说所言咱们之间没有丝毫感情,你我只是一场交易。感情一事最容不得沙子。为何你临死前要唤一声玉龙少主?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相陪这些年我过得多累。叶馨……深深烙在心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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