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竹林僻静处地上生着一团火。 恒灏缓缓睁开双眸,并小手轻揉其眼眸。轻呼道:“珊珊阿姨。”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珊珊走到其身边并温柔问候道。 恒灏点了点头,“谢谢阿姨,关心。”他观望四周,发现只有珊珊一人。 “阿姨,那两位叔叔呢?” “他们……”正当珊珊想语道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珊珊,我跟徒弟回来了。呦,你个臭小子醒了。”走到恒灏身旁,语道:“你小子,惹什么人?那群人是谁?” 恒灏重重吐出三个字,“屠……龙……会……” 语毕后,珊珊与五味二人惊讶。唯独天佑哥淡定自若,心中念道:“果然如小羽来信所述,此地有屠龙会党余。” “屠……龙……会。”五味声音有些发抖。 珊珊狐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恒灏。” 恒灏吞吞吐吐语道:“几日前城里来了一位姓叶的医师,听闻医术高明,而我……娘亲身患顽疾多年,我爹命人赶忙请他入府为我娘亲诊治。他说我爹是背叛叶国的反贼,他把我爹和娘亲……给……呜呜呜”低下头落下几滴泪水。 “灏儿,呆在他们身边。把他们引到凤落崖。”希望这样做可以让爹爹高兴点。【ps:上节顾少卿城口外与恒灏在耳边说话。】 “这屠龙会,真不是人!”五味语道。 珊珊抽出腰间的手帕,为其恒灏擦拭其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他让珊珊想起自己的父母,当年屠龙潭之事。咬牙切齿地语道:“叶!麟!”语中带着少许的愤怒。 “那个姓叶的医师,一定是叶麟,天佑哥。”珊珊显得有些激动。 “你爹叫什么名字?”天佑问道。 恒灏有些瑟瑟发抖,语道:“叫………” 天佑脑海闪现许多年前的一幕, “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看过你。” “我……我……叫……” “那你来王宫干嘛?” “来陪读的……” 天佑望着其孩童瑟瑟发抖其样,接着语道:“夜深了,赶快睡吧。”从方才我觉得他长得好像谁似的?像当年玉蝶的陪读侍女,但那个侍女叫什么来着? 又是一夜繁星为幕,四周一片寂静,月色朦胧一名男子悄然起身走向一处僻静的林中,一名女子也尾随其后。留下其一个孩童和一个男子在于火团旁。 天佑抬头望了着一下那一轮被云遮住的月,朦胧月透出一点光芒。那残光虽然微小,但是却很是明亮。 思索着这几日来发生的各种各样怪异的事情。 寂静的小竹林内,传来一女子温柔地呼唤,“天佑哥。”接着语道:“这么晚了天佑哥怎么起来了?” 天佑回首,微笑回应道:“哦,珊珊。我在想一些事。” “是不是关于恒灏的事?” 天佑点了点头,“我总感觉他长得像我一个认识的人,却记不起那人是谁?” “像?会不会天佑哥那个故人的孩子?” “也不是不可能。她究竟叫什么名字来着?”天佑转语道:“他有些怪异,在县城那次后……,还有方才……珊珊就算他我哪位故人之子,现在我们也要提防一下他,我感觉他与叶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珊珊颔首,突问道:“天佑哥是否还有个妹妹?” 天佑感觉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珊珊慢慢道出缘由,“前不久在打听事情的时,看到通告寻人本国公主下落不明,提供线索者悬赏五百两。” “有,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前不久才寻回来,听说是个整事的丫头。以后带你认识认识,她叫玉蝶,玉佩的玉,蝴蝶的蝶。”接着笑意道:“至于现今长什么模样,我也不知。不过她性格大大咧咧,倒是挺好相处的,以前没少惹我父亲生气。” 珊珊带着笑意长哦了一声,联想到前几日天佑说的儿时趣事。语道:“赏花宴那事……” “对,她干的。那日我偷偷带她和弟弟提前看看那花,结果一时好玩把全部的花都给弄残。” 珊珊捂着嘴巴偷偷地笑,天佑望见珊珊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洋溢地笑了。几年后的夜晚,他们亦如今夜一般在月下,一样有着欢声笑语,唯一不一样的身旁多二个小人影。 月儿慢慢从天空消失,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阳光照耀着这片迷雾般竹林,恒灏有些惊奇,这里是娘亲墓碑附近。可能是思念娘亲,无意中把天佑三人带到墓碑处。一块刻着古馨名的石墓碑屹立在竹林内,眼眶处有些湿润,对其墓碑语重心长道:“娘……灏儿有乖乖听爹爹的话。” 天佑望着墓碑上的名字,突一惊,应该是她…… 珊珊抚摸恒灏的头,“好了,你娘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哭。” 恒灏点了点头,抹干眼泪。对不起,各位叔叔阿姨。我要好好听我爹爹的话。倒吸一口气,语道:“在附近有一条小路可以出这片竹林,通往永宁县①。我带你们去。”带着众人往西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中天佑感到不太对劲,趁着无人注意塞给五味一封信和自己平日随身携带地锦囊。在耳边轻语道:“拿着这个东西和信到京城……忠义侯府……给小羽……” “徒弟……” “五味……前面是……落凤崖……从方才就……有人在我们后面跟着。往西走,是京城……” 天佑对其珊珊使眼色,示意准备。点头示意,竹林顿时一片厮杀之声起。慌乱中有人影往东逃出,小人影则径直往西。黑衣人并不在意,唯一在意是司马玉龙。 【凤落崖】 ②天佑与珊珊往西处逃去。被逼到悬崖边前,一个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们是谁!”天佑语道。 “我们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司马玉龙!”渐渐一袭黑衣映入其眼眸,声音是那么熟悉。黑衣男子慢慢脱下衣帽。 “玉龙少主,好久不见。”又一个男子淡淡语道,衣着简朴,戴着羽冠,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逸。身旁跟随一个孩子,孩子重重低下头了,不敢直视天佑珊珊二人。 “你是谁?”天佑狐疑道。 男子很淡定语道:“顾少卿,少主贵人多忘事。” “天佑哥,他是?”珊珊疑惑道。 “当年叶国的才子。其爹是朝中重臣,一世不入朝为官。叶国驸马爷,叶麟的妹夫。”天佑回应道。 “少主记性不错,只不过有一样你好像说错了吧,叶国的才子我认,可这个驸马和妹夫倒是……”顾少卿语道。 叶麟有些微怒,“顾少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姓叶,可我娶得是叫古馨。”顾少卿语道。 “古馨不就是我妹妹叶馨,”叶麟嗤笑一声,“你跟叶馨再怎么不承认,也抹不去一个事实,她身体里流着是叶家的血,而你儿子身体里流着叶家一半的血。” “是啊,谁会像你们叶家一样。把女儿当成礼物若般送于人,来达到自己目的。”少卿语中尽带讽刺。 “你……” 红衣女子走到顾少卿身旁好心提醒,“主人,正事要紧。”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重重一巴掌打到红衣女子脸上。女子感到脸上一阵火热辣辣。顾少卿面无表情,冷冷地对红衣女子语道:“红霓,下次办事再如此。”他用余光扫过身旁孩童臂膀,接着语道:“今日这一巴掌算轻的,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是一把匕首或者是一杯毒酒。” 红衣女子咬牙切齿地应道。她有意望着一下叶麟,叶麟示意退下。 “咱们还是先处理他!”叶麟手指指向天佑。并对珊珊调戏道:“大美人,考虑一下。” “我会好好对你,比起待在司马玉龙身边我这里……嗯” “你做梦!叶麟!当年屠龙潭我母亲……”手中剑又握紧几分,狠狠瞪着叶麟。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已经无路可逃。后面是悬崖,摔下去定是粉身碎骨。” 在一旁的顾少卿听着叶麟一番调戏之语,有些忍无可忍,突然冒出坚决语道:“给我上,死活不论!” 红霓听其命令迅速带人厮杀上去,未曾理会语到半的叶麟。 竹林又是一场刀光剑影,叶纷纷凋落,散落在地上。落叶被重重扫起,刀剑之间摩擦的声响。无奈天佑武功高强,几场下来未伤其一分一毫。乱斗中一支□□瞄准珊珊,发出途中一个孩童惊叫道:“珊珊阿姨!小心!” 未曾反应过珊珊,回首怔怔看着箭向自己过来。在危急时候,一抹人影闪在她眼前。似朱砂的血染红了臂膀上白色的衣,“天佑哥!”箭被迅速拨下来,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天佑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阻止鲜血流失。 “珊珊,我……没事……” “乱吼什么,灏儿!你居然帮他们!”叶麟对恒灏怒斥道。 “我……我……舅舅,对……不起……”眼泪不禁从眼眶内涌出。 “好了!叶麟!他帮你已经够多了!还有!我儿子我自己会教训他,你不需要插手。” 恒灏手臂上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脸上有些痛苦。顾少卿意识不对劲,蹲下查看并抚摸一下他的脸颊。 “好……痛……好痛……”不时抛望着天佑二人。小声唤道:“爹爹……爹爹……”额间冒出几滴水珠。 抬头望了一眼叶麟和红霓,心中暗想伤口上该不会有毒,方才他来的了就感觉不太对劲。尤其是灏儿看到红霓那份惧怕。凑近恒灏几分,他见是个好时机顺势躺在其爹爹怀中,头倚靠在其肩膀上。他一举动让顾少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面无表情的顾少卿有了一丝表情。“灏儿,你哪里……哪里……” 恒灏心中暗喜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苍白无力语道:“我……我……看到了娘亲……向我……笑……”闭上双眸。 “主人,司马玉龙他们跑了!” “少主,司马玉龙他们跑了!” “管他司马玉龙生死……回县。”顾少卿赶忙抱起自家儿子骑上马奔回到县城,一半人跟着自家主人回了县城。留下一半人在竹林内。 红霓请示叶麟,“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肯定跑不远,现在你赶快回到古家。明白不?”语毕,一袭红衣骑着马儿扬长而去。 接着十多个人在竹林搜索着天佑身影,日慢慢落下。 一群黑衣人汇报给叶麟,“少主,没找到司马玉龙踪迹……” “废物!他受了伤能跑多远,竹林就那么点大。难道他们钻地?都干什么吃的!” “不过……我们捉到一个女子。”挥袖示意带上来。 不久一袭粉色现于竹林内,嘴中不时念道:“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叶麟细细端详了一番,“长得有点姿色,”走近其粉色女子,手指尖扫女子下巴。 “放开我!再摸我一下,我要你好看!” “哟,脾气倒不小!有个性我喜欢。小美人。” “识相的话把我放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小美人。” “我让我王兄灭了你,诛你九族。哼,怕没!” “王兄?你是谁?” “站稳了,给你听清楚。我是楚国公主司马玉蝶,当朝国主的亲妹妹!” 引来一阵大笑,心中暗爽,真是天助我也。“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小美人” 女子狐疑一下,问道:“你是谁!” 叶麟在其耳边缓缓语道:“我是……叶……麟!” 粉衣女子哽咽一下,面容狰狞。语中有些瑟瑟发抖,“叶……叶……麟……麟……”在心中懊悔,我为什么不乖乖待到京城,为什么不好好听哥哥的话。非要跑出来玩……要不是偶然听到哥哥说大哥好像在青阳县。呜呜…… 残阳下一个洞穴内,一个男子倚靠在洞壁。女子用手帕为其小心翼翼擦拭额间的汗水。 “天佑哥……” 男子安慰女子道:“还好箭上……没有毒,你放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 “我真该死,这一箭应该我来受的。” “别那么说,你我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为你受这点伤。” “叶麟应该暂时找不到这里,希望五味哥能早点到京城找到赵羽哥。” 男子嗯一声,“小羽应该会很快到这里的。”慢慢合上双眸。 女子理了理男子额间凌乱的墨发,看着陷入熟睡的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待这件事过后,珊珊也应该离开了。天佑哥会回到王宫内,毕竟那才是你的归宿。我无德无才没法继续陪伴天佑哥。一国之君的爱是给很多人的,不是单单属于我一个人。他会有三妻四妾,也会有许多的孩子。宫墙之内斗个你死我活……这样静静看着,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翌日,永宁县郊外 “还有多久可以到达青阳县?” “启禀侯爷,还有半天行程。过了这永宁县郊外就到了青阳县。” 赵羽心中念道,得知公子快要到青阳县,密探汇报有屠龙会的人在那里,还有王太后的消息。提前带兵前往青阳县,以免发生类似于清浦县之事。果不其然,公子在青阳县郊外遇到屠龙会的人,藏身良久的叶麟也现身了。 回想起昨日永宁县门口,一个戴着羽冠,胖墩墩的,背着一布袋的水蓝色男子匆匆忙忙进城。 不料撞到军队,“好大的胆子!”军官唤道。 蓝衣男子一抬头,准备语道:“对……” “知不知道这是……” 赵羽听到前方一阵吵杂声,骑着马前来查看。惊奇道:“五味!” “石头脑袋!” “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子呢?” “赶快去青阳县郊外!不跟你解释!快走!”顺手抽出藏匿于怀中信和锦囊,塞给赵羽。 【顾家府上房间内】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男子坐于床边对男孩平淡地语道:“你竟敢骗我。” “我……我……只觉得他们是……”男孩支支吾吾地语道。 “好人,你想说他们是好人。”的确司马玉龙是这样一个人,那日我躲于竹林暗处看到那匹狼在慢慢靠近灏儿时,狼张开五爪准备攻击,而千钧一发之际是他救了恒灏。 男子细细询问着,“那天在青阳县外发生什么?你为什么会受伤?” 男孩一五一十地告诉其父亲,男子有些吃惊,回忆起自己妻子曾经对自己说过一段话语,“我哥哥是一匹白狼,有用之人留于身边,人没有价值的时候,他毫不犹疑舍弃。就算我是他亲妹妹,他也会利用我的……”当年之事我是否误会,或许馨儿临死前那句话另有含义。当年我负气出外经商,那次她也不像平时一样,会给托人带给我信让我知道她在青阳县的近况。唯一的一封信是兰心写给我的,急急忙忙赶回去,门被我推开那一刻我听馨儿清清楚楚说了四个字“玉龙少主”。馨儿突发恶疾去世……他对灏儿起了杀心,杀了灏儿的目的是想嫁祸于司马玉龙,让我好忠心服从他。于是乎有一个大胆揣测,当年馨儿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或者说他为了能复国,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以杀害。 暖阳下女子小心翼翼搀扶着男子在竹林中行走,警觉张望着四周。低语道:“很安全。” 男子微微张开泛白的唇语道:“嗯,”瞥眼望一下身旁的女子,今日不知为何心绪不安。感觉要发生大事。 而在不远处两个小厮蹲坐在草丛内窃窃私语, “咱们都找了一天一夜,丝毫未发现司马玉龙的踪迹。”甲小厮道。 “你说这司马玉龙是不是会遁地术,受了箭伤还那么能跑。”乙小厮回应道。 甲小厮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不过嘛,他身旁的姑娘长的倒是标致,楚楚动人。” “说到姑娘,我悄悄告诉你。”乙小厮凑近其甲小厮耳边,小声道:“那次我在顾家偶然看到少主进了兰心姑娘的房内,许久才出来。”语毕,乙小厮眼睛眯成一条线,对视。甲小厮明白此言中之意。 甲小厮刚语道:“听闻……” 乙小厮挥手示意止语,轻语:“有人,发信号弹。” “咻”一声惊起林中尚在安歇的鸟雀,它们纷纷脱巢飞往高处。 竹林内又上演了一场追逐战,小厮回首呵斥道:“站住!站住!” 天佑推了推珊珊肩膀,“快走!” 珊珊回应道:“珊珊断后,天佑哥赶快与赵羽哥汇合。” “珊珊,走。叶麟肯定还在这竹林内,方才他们发了信号弹。不过一会儿叶麟肯定带一队人马赶到这里,咱们势均力敌。屠龙会手段的我是见识过。” “可……”珊珊未语完,手腕被紧紧另一只手扣住了。紧紧拉着,那一刻珊珊心里一阵莫名的温暖。 天佑手一刻也未曾松开,他明白不能让珊珊独自断后,感觉今日定有发生事。他默默着强忍着伤口,伤口处慢慢裂开,鲜血慢慢渗透在白衣上。额间冒出几滴水珠。 竹林另一处一位布衣医师和一个素衣书生搀扶着老妇人。 “娘,过了这个竹林就是青竹县。”书生道。 老妇人应和,心念道:“听闻蝶儿曾在这里出现。茹馨……”茹馨是先王司马浩天之妃,为浩天国主育有一男一女,其男名为玉随,其女名为玉蝶。也是太后留于民间未办的事。苦苦寻觅其茹馨膝下那一女,楚国唯一的公主。玉随找到玉蝶后,未公开其身份,以密函告知玉龙。 一个昔日熟悉的背影渐渐往三人处来。老妇人念道:“国……主……浩天。”定眼一看,不不不,他不是浩天。他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难道是……赶忙往前处走去。 天佑只注意后面的追兵,匆匆地脚步停下了。突然意识到撞到人,抬头时怔怔望着老妇人。 珊珊惊喜道:“太后!” 天佑松开手,双手抱着老妇人。一行泪水划过脸颊,“母后,龙儿想你想得好苦。” “龙儿,龙儿。” 暗处叶麟勾起一弧度笑,好一幅母子团聚的画面。着实让人感动,不过等等就是另一幅画面。司马玉龙我也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小厮缓缓拿来箭矢,恭敬轻语道:“少主,箭矢上已经淬了毒。” 叶麟拿起毒箭放于□□之上,按下□□机关。箭穿过竹叶的空隙,往天佑处迅速飞去。 太后发现时箭矢为时已晚,箭重重射在一人后背上。一阵风儿吹过竹林,竹子摇曳,竹叶纷纷落入泥土内。一个人俨然倒地,鲜血慢慢透过衣裳,可这次不是白色的。 “天佑……哥……” 叶麟站于明处,对其天佑道:“司马玉龙,这个毒你没法解的。解药只有我有。所以……”转语道:“呵呵呵呵,你有今天!那你也试试那种滋味吧。这一局是我赢了!哈哈哈哈!” 天佑咬牙切齿,“你卑鄙无耻!”抬头双眸愤怒望着叶麟。额间水滴依旧不间断地冒出,身体越发感到失力。 “国主!”赵羽远处唤道一声,随之五味也唤道:“徒弟!”后面跟随一队人马。 叶麟意识到形势不对,会意撤退。临走之时语道:“说得好,你给我听着!如果想要解药那就拿你的大玉圭和王位来换。” “小羽,快去追叶麟,不要让他跑了!”竭尽全力大声语道。 小羽左右难为,“可国主您的伤……” 天佑呼吸越来紧促,意识慢慢接近模糊。“我的伤……无大碍……把叶麟追到……那是……最……最……重要。”双眸重重合上,合上之际斜眸一眼身旁。昏迷中天佑听到很多人呼唤他,“龙儿!徒弟!国主!国主!” 翌日清晨,一束阳光射进屋内。天佑慢慢睁开双眸,有些迷糊和疲倦。手扶着床边小心翼翼下了床,对了,昨日在树林内珊珊替我挡了那毒箭。匆忙推开房门,愣了愣。这里是哪里? “龙儿,你醒了。”太后语道。 天佑下意识向太后行了个礼,“母后。” 太后催促道:“你还有伤在身,应当回房休息。那个姑娘,五味在替她治疗。你不用担心。” “母后,她真是没事?”天佑反问道。 太后眼神游离一下,“赵羽告知我五味是个神医,天底下应该没有他解不了毒。乖,回去休息。”丁太医嘱咐过说龙儿需要好好休息,白姑娘的事过几天再告诉他吧。 天佑应和,顺着太后的意思。五味是神医,珊珊应该没事。 珊珊倚靠在床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偶尔伴随几声咳嗽声。 “五味哥,我还能……在这个世上……几日?”珊珊问道。 五味含泪道:“珊珊,五味哥没用救不了你!” “咳……咳……没关系的,五味哥。珊珊已经知道你尽力了……”珊珊安慰道。 赵羽随着太后进来珊珊居住的房内,太后示意赵羽。 赵羽会意,对五味道:“咱们出去一下。”房内剩下珊珊与太后二人。 珊珊刚想起身行礼,太后示意无须行礼。并踱步于床边坐在她的身边。 “天……” “他没事,你放宽心。”太后语道。 “那就好。太后此番来所为何事?”珊珊问道。 “在这里,唤我老夫人就行了。你何时认识龙儿的?” “好像是在新楚徳二十六年……”珊珊回应道。 之后珊珊把他们四人游历江湖所经历的向太后讲述一遍。 “珊珊,你是个好孩子,上天保佑你的。别想太多,你会没事的。好好休息。”太后温和语道。 太后明白了这个姑娘对于龙儿的重要性,前日在竹林内龙儿倒地后,浑浑噩噩的一声。“珊珊……” 一袭淡黄出现顾家府门口,抬头望着顾家匾额。心中不禁感到委屈,咬了咬自己朱唇。一滴水珠滑落地上,叶麟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慢慢忆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自从嫂子走后,大哥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并新置了一处府邸,新府邸的匾额上刻着的却是古府。大哥经常住在古府,奇怪得是,剩下四岁的恒灏一个人居住顾府。为了灏儿的事到新府邸古府与大哥吵过几次架,中途几次遇到他…… 事情发生在今年的五月末,那日天空下起濛濛细雨。 “大小姐,您回来了。”门口奴仆问道。 兰心踱步进了顾家,院内冷冷清清,如死寂一般。丝毫没有生机活力。唤道:“灏儿,姑姑来了。灏儿。”踏进院内一个华衣男子与恒灏在嬉戏玩耍,欢喜唤道:“灏儿!” 恒灏离开华衣男子身旁,快步跑向我。 “姑姑,你回来了!”恒灏小脸贴近兰心的身子,向兰心撒娇着。“灏儿,好想你。” 兰心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姑姑,也想你。让我姑姑看看你长高没?” “兰心姑娘,你好。”叶麟对兰心微微一笑语道。 “你好,叶……古公子。”兰心回应道。兰心感觉他那微笑有些怪异,想起自家嫂子嘱咐过我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突然来了一个奴仆,“公子,小姐。小公子该去读书了。” 兰心会意知晓,奴仆带走了一脸极不乐意的恒灏。向华衣男子恭敬语道:“到大堂喝杯茶水吧,叶公子。” “兰心姑娘,客气了。” 在大厅上,奴仆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却偏偏洒在叶麟的衣裳处。 “怎么做事!”兰心赶忙道歉道,“叶……你没事吧?” “无碍,换一件衣裳便行了。对了,这府内可有别的男衣裳。”叶麟问道。 “衣裳?容我想想。”片刻之后思索后,兰心语道:“有!我房内有一件男裳,你应该可以穿,我去拿过来。” “怎么可以这么麻烦,我随你去拿。”又是对微微一笑兰心。 兰心应和,让叶麟在房门前等候。但事情还是发生,兰心在房内翻箱倒柜许久未找到了。不知身后一个男子笑眯眯看着她。 兰心回首着实吓了一跳,“古……公子,怎么进来了。” 叶麟难为情地语道:“兰心姑娘,我门前等候许多未见你出来。你大哥那边好像找我有事,所以麻烦你快点寻找。” “真是不好意思,太久了我忘记放那里。”兰心有些尴尬。突然想起放在何处,踱步于床边柜子边。打开红木柜子,拿出放于柜子内的衣裳。双手捧着衣裳一脸欢喜地回首并语道:“古……”语未完,转身时被人活生生的点了穴道。 “兰儿,兰儿,”叶麟调戏语道。手指间划过她的脸颊,“果然是美人,绝世美人。让我享受享受。” 天空突然下起濛濛小雨,雨水滋润了大地。泪水却沾湿了兰心衣裳。 几刻钟后,床上横躺着一对男女。 叶麟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望着床之上穿着薄衣的女子。 兰心双眼透红,怒斥道:“叶麟!你个禽兽!” 叶麟呵笑一声,“呦,还有脾气了。有性格我喜欢。” “我要告诉我大哥,他不会放过你的!” 叶麟嗤笑,“你尽管去,看看你大哥信谁的?别忘了,这是顾家,还有这是你的房间。”望着满眼通红的兰心,继续语道:“我挺喜欢你的,可以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只要你愿意,我明日给你下聘礼。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兰心咬齿,“我不稀罕,也我不会入你们的叶家的门!你白日做梦!” 之后兰心便离开顾府,听闻恒灏出事今日才归家。拖着千斤重的脚,一步又一步走向顾府,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门外比起当初走的时候还要冷清,门口连个奴仆都没有。推开沉重大门,那日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院内扫地的奴仆抬头望了望,又是欢喜道:“大小姐,回来了。” 兰心踱步于恒灏房外,推开木门。望见自家哥哥坐在床边与恒灏谈话,实属稀奇。 “兰儿,你回来了。”顾少卿望着自家两个月多前突然不告而别的妹妹惊讶语道。 兰心目光低沉无光,“哥……”慢慢靠近其恒灏身旁,微微一笑问候道:“灏儿,姑姑听说你出事。可有哪里受伤了。” 恒灏摇了摇头,“没有……姑姑!”可能用过力,触发到伤口。眉心紧锁一下。 “他没事好的很,就是受了点小伤。方才我已经检查过无大碍。让他休息一下,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二人悄悄到了一个隐蔽处,“两个月前,为什么不告而别?”顾少卿质问道。 “哥,关于嫂子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说一说。我希望你别再错下去了。叶麟不是好人!” “我不想听你嫂子的事!我与她只是一场交易。她心里那个人是……” “是你!不是别人!嫂子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当日她想说得兰儿,告诉玉龙少主屠龙会人在这里。”兰心含泪,从怀中抽出几封泛黄的信,“这是嫂子四年前给你寄的信。当年有人拦截了嫂子的信,还好当年那个拦截信的,嫂子对他有恩把信藏起来了。我辗转多地,才找到他。” 顾少卿接过泛黄的信,细细阅览。是馨儿的笔迹,她写的字还是我教她,绝对错不了。“是谁?” “哥,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谁? ” 顾少卿听完此话语,心中已有定数。果然是他,心竟如此之恨。 却不料一字一句被暗处一袭红衣听见,不行!我要去告诉少主,红衣转身消失不见。 “哥,杀了他。不要放过他!禽兽不如东西!”兰心拳头紧握着,倚靠在其哥的肩膀抽泣着。泪滴一颗颗落在顾少卿肩膀衣裳上。 “怎么了?兰儿,他对你做了什么!”语中多几分愤怒。 “两个月前,他……欺负……我……了。” 顾少卿大惊失色,“我杀了他!你别哭!” 兰心离肩,劝阻道:“哥,他为人奸诈。这么多年当今国主都拿他没捉到他,想必他定有一些本事。哥,他毁我,我也要毁了他。” 顾少卿心中有些难受,“是哥,害了你。也差点害了灏儿。他一心想复国,此次必叫他复国梦碎!” 古府院内一个华衣男子玩弄着一株植株,心情甚是愉悦。 一个红衣女子匆匆来到院内,附在其耳边讲述方才所听到的事。 叶麟挥袖,“红霓,我知道。你下去吧。”顾少卿竟然开始怀疑到我身上了,难道当年之馨儿的死被他发现什么了。还有兰心突然回来做什么。 奴仆弯腰,“公子,兰心姑娘在找您。” “将她领来到这里。”这顾家兄妹葫芦中要卖什么药。 兰心一袭淡黄,一束墨发垂于肩上。楚楚动人,让人眼前一亮。 “兰心,你来做什么?”叶麟笑意道。 兰心不语,款款走到叶麟身边。努了小唇,“方才与我哥又吵了一架,被他轰了出来。所以……来借个宿。” “借宿,你不是稀罕进我叶!家的大门嘛。”叶字加重几分。 “昔日气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嗯~”不时挑逗着叶麟。 “既然如此,我住客栈去。告辞。”转身想要离开院子。 叶麟身子挡住兰心的去路,轻语道:“大美人,住客栈多不安全。”手托着兰心的下巴,柔情似水语道:“我借你住,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兰心轻推掉其托在下巴叶麟的手,“谢谢了~我看这院内的花长得不错。你若有空的话,咱们一起赏花。” “现在我得空,咱们赏赏花。” 兰心娇娇滴滴语道:“可我有点累了,旅途疲惫再加身体有些不舒服。叶公子,改天吧!我的房间在哪里?” 叶麟直望着对自己一脸笑意的兰心,心生疑惑难道转性了?回神,“哦,来人带兰心姑娘去客房。好生招待着,不要怠慢了。” “若叶大公子有空的,不妨来我房内坐坐。”语毕,对其微微一笑,那一抹笑得很有含义,似乎像告诉叶麟什么。勾起叶麟的好奇心。兰心临走之际,补语道:“还有,我要此借宿七个月多。” 叶麟疑惑,七个月多,她顾兰心到底在想什么?手指指着院内一个奴仆,“你,过来。” “公子。” 叶麟在其耳边轻语道:“派人好好监视她。” 该来的终究会来,两日后赵羽见天佑伤势恢复差不多,告诉天佑珊珊的事。只是赵羽不曾想一向处事不惊的公子,听闻珊珊的事后。手上拿着那杯水,一个不注意竟粉碎。轻唤一句,“公子。” “可……可有找到叶麟的踪迹?”语中有些颤抖,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声音。 赵羽无奈摇了摇头,“我会尽快找到他的踪迹的。” “吱呀”一下,木门推开了。天佑踱步进了珊珊房内。 “咳咳……欣慈姑娘,谢谢你。”珊珊声音依旧那么低沉。 欣慈手中拿着一碗又苦又涩的药,“珊珊姑娘,这个药可以暂时压制毒素。趁热喝了吧。”轻舀一茶匙,准备送于珊珊一口。 就在此时珊珊轻唤道:“天……佑哥。” 欣慈放下手中的药,回首语道:“公子。” “麻烦姑娘出去一下。” “好的,公子。”欣慈退出屋内,俨然轻合上木门。天佑拿起方才欣慈放在桌上的药,轻舀起一匙送于珊珊嘴里。苦涩的药在珊珊嘴中却有些甜,他原来是明白的我的心。 “珊珊,你有没有什么心愿?”天佑淡淡问道。他明白要想救珊珊,你就要答应叶麟的要求。叶麟要大玉圭和王位。大玉圭是历代君王的信物给了夺回来便行。她随我游历民间一个大玉圭不算什么的。可王位……意味是天下,那是先祖打下的基业和历代边塞战士捍卫而来的。 “珊珊希望天佑哥杀了叶麟,为我父母报仇。”一滴泪水划过脸颊,“这样珊珊死而无憾。” 五味突然夺门而进,怒气冲冲道:“徒弟!明明可以救珊珊。叶麟要那个,大玉圭,你给他不行?” 赵羽匆忙进去,抱歉道:“公子,五味!你知道大玉圭是什么东西?”拽五味的衣袖,“走了。” “小羽,放开五味。”天佑语道。 气氛顿时凝重不多,五味指天佑着喊道:“珊珊是替你挡的箭,现在学会忘恩负义了!” 珊珊狐疑,“怎么回事?”转眼望着赵羽,希望得到答案。赵羽望着等着天佑指示。 最后还是五味开了口告知珊珊,“屠龙会说如果想要解药那就拿他的大玉圭来换。” 珊珊心中明白大玉圭是君王持有之信物,低头一笑。 “他若只要大玉圭,我给他。可他还要王位……”天佑语中多的是无奈和心疼。“五味,你是聪明人。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身为一个楚国之主。王位意味是天下,那是我先祖打下的基业和历代边塞战士捍卫而来的。我若拱手让人,那些百姓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多少人又要妻离子散。我若那么做,上对不起先祖和诸位烈士,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可珊珊的毒,解药只有叶麟有。”五味道。 天佑下意识合了合双眸,思索一番,身为帝王个人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舍一人换的一世太平。值? “天佑哥,听到此番话珊珊好高兴。”珊珊笑意道。 太后踱步于房内,轻唤道:“龙儿,我有事同你讲。随我来。” 八月末,院内秋风萧瑟。未得见一点生机。 “母后,我这样做对?”天佑仰天语道。 “对,或许不对。对于楚国来说你那么做是对的,但对于她来说是不公的。” “那龙儿应该怎么办?要么做个不忠不孝之人,要么做个无情无义之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后从怀中拿出一件小物件,是用一块小红布包裹着。包裹严严实实的,放于天佑手心里。 天佑疑惑,“这是?” “两块玉坠,一块名为比翼,一块名为双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短短两句诗句包含着一份感情。语毕,太后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看的出她对你感情。一个女人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不求回报跟在你身边。你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待天佑回去到珊珊房内,听到五味对珊珊语道:“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吐出,“五味哥娶你……” 还是被人抢先话语,“我想娶你过门,珊珊。你愿意?” 珊珊听到此番话语,有些说不出话来。憔悴的脸上竟多了几条红丝。 “徒弟,知道先来后到?珊珊明明……” “我由此至终只喜欢……天佑哥。” 五味不再言语,走到其天佑身边。拍了拍其肩膀,苦笑道:“你小子行,好好……陪珊珊剩下……的日子!她交给你了。” “五味,对不起了。”天佑轻语道。 五味笑意回应道:“你果然个棒槌,感情一事最不能勉强。”走出房中,心中虽有些不甘,但却输得心甘情愿。 月光下一对璧人倚靠在一起,一丝寒意袭来。珊珊下意识蜷缩一下,搭在肩膀上的手将她拢近几分。抿了抿嘴,果然是个闷油瓶…… “怎么了,天佑哥。”珊珊望那张微微蹙眉的俊俏的脸问道。 “为什么不答应?” 原来是因为这个,轻叹一声回应道:“因为……我希望世人记得我是白家遗女的白珊珊。”我知道他身为君王的无奈,如果叶麟单单要大玉圭他会义无反顾给他,可他还要王位,正如天佑哥所言王位意味天下。救了我,意味着天下百姓又陷入水声火热之中。舍我的命而换一世太平,值。随着时间流逝,希望天佑哥渐渐忘记我。 天佑从怀中掏出一块精美剔透的玉坠子,展给珊珊看。“给你的。” 珊珊摇了摇头,已听人说过这个玉坠有的含义。轻语道:“留给需要的人,我不需要。”又一次委婉的拒绝。若以后要是以物思人,他这一生过得怎么会开心。 天佑听此这番话,眉心紧锁。 “如若我是天佑哥,我也会选择江山。”珊珊希望他能释怀。 “我希望你能活下来,珊珊。所以你不用担心。”五味今日告诉我他找到一种办法可以救珊珊。 “京城东南处断牙峰上有种名叫血莲花的药,花叶为白,花茎为红。,听闻可以治百病。不过血莲花生在悬崖峭壁上比较难采。” “太好了,五味谢谢你。这叫人去采!” “等等徒弟,可能来不及了。”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珊珊知道大玉圭您会给他,可天下您不可以给他!这是珊珊能为您做的。”语毕,食指堵着他唇。这一刻我感到比天下任何人都要幸福,我默默付出感情终有回报。感情一事,不是他能为你做什么,而是你能为他做什么。 天佑百感交集,她总是如此。傻丫头……这都第六日了,叶麟为何还不出现……希望血莲花快点。 叶麟似乎有意躲藏,小羽六日来寻人无果为此极度苦恼,公子不止一次询问可有寻到叶麟的踪迹。 “小羽,有消息?还有那个药……” 赵羽无奈摇了摇头,“公子,小羽无能。那血莲花已派人去采摘,如果好运,最快也要一天。” “我怕珊珊撑不下去。” “公子,不会珊珊吉人天相。不过叶麟好似有意如此。与其一贯作风不太一样。我怕他设局让您钻。”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 花园内叶麟细细欣赏着一盆开得绚丽的花。 “公子,顾少卿来了。”小厮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叶麟回应道。 “叶大公子,好雅兴。”顾少卿戏谑语道。 “妹夫,别来无恙。来我这里有何事?” 顾少卿淡淡语道:“司马玉龙。这都第六日,七日后那个人就死了。到现在怎么还有兴致在这里赏花?” 叶麟指着桌上那盆开的艳丽无比的花,“你看,这盆花长甚是好看,可惜我就想让它残。”竟用手生生折下花,丢弃在地上。 顾少卿呵笑一声,“你想那个女人死。” “他让我尝什么滋味,我就让他尝什么滋味。挚爱之痛比至亲之痛应该更加疼吧。我说那个条件只不过是想引起他们内讧。所以无论他给或者不给,结果都是一样。不过白珊珊中那箭却是个意外。” “不管射中的是谁,只要是同司马玉龙交好就行了!到头结果都是一样。你可真够绝的,叶麟。”顾少卿语道。 叶麟呵笑,“所以这到头来赢得还是我,这次他司马玉龙无论如何都翻不了盘。” 顾少卿勾起一小处嘴角,心中嗤笑,是?叶麟。他司马玉龙会翻不了盘?细细奉劝道:“她若死了,你的复国梦就没了。你还有什么把柄要挟司马玉龙。这大好机会你居然要这么做。” “感情这个事上最容易昏了头。理智什么的都会没有。只是会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随处咬人。也最容易受人蒙骗和冲动。挖好坑就等着他自己来跳。”叶麟不知他随口说的一番话语。 顾少卿却听出别的一番含义,似乎是明白什么的。“说的好!”突然转语道:“我妹妹可在你府内?” “在。” 顾少卿挑了挑眉间,微怒道:“把她给我交出来!”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叶麟。 好似巧合般兰心正巧出现花园,走近其叶麟身旁对着顾少卿轻唤道:“哥……”声音有些颤抖。 顾少卿生硬语道:“跟我回去!”硬拉起兰心衣袖。 兰心顺便拉扯其叶麟衣袖,防止被其带回去。苦苦哀求,“哥!哥!放过我!就这一次!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一次。” 顾少卿松开其衣袖,怒道:“我没有你这种妹妹,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把他给我拿掉!” 兰心摇了摇头,坚决语道:“不……不,他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拿掉他!” 叶麟心中欢喜,双眸呆呆着兰心,嘴角上扬一处。连忙询问道:“孩子?你有孩子了。”难怪她来找我借宿,还要借宿七个月多。未等叶麟语完。 顾少卿愤怒道:“这是我的家务,麻烦叶大公子让开!”继续语道:“如果你还记得咱们家是书香门第的话,把他给我拿掉。这种有辱门风之事!”语中尽是无情之话,仿佛那只是一块血肉,而不是一条生命。 兰心羞愧地低下头,抿了抿嘴。含泪低语道:“我跟你走,前几日哥说的话是对的,生出来也是个野孩子……何必让他出生呢。”瞟了一眼叶麟,手轻抚自己小腹。低语道:“儿子,娘对不起。”尽是些伤心话。 顾少卿安抚兰心道,“随我回去,就一碗药的事。”瞟了一眼叶麟的表情。拉起兰心的手准备离去。被人阻挡去路。故意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顾家的家务事,叶大公子也想管不成?” 叶麟瞪着顾少卿语道:“兰心是我的女人,那个孩子是我的!” 顾少卿颇为大惊,“什么!兰儿,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兰心颤颤抖抖地语道:“哥,那个……那个……” 顾少卿望着惊恐万分的兰心,“是不是?”语气稍稍温柔些。 顾兰心望着叶麟一下,却说出违心的话。咬了咬唇,不慎咬出血。“不是……是我自愿委身于他。” 顾少卿挥袖离去,冷冷道:“从今往后,你别再踏进顾府!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心中呵笑,叶麟你会给司马玉龙设局,可你一定不曾想我给你也设了一局。你的死穴在于孩子,尤其得知那是个儿子。这次我还怕你不上勾,馨儿、灏儿和兰儿的,我要一笔一笔向你讨回来。尤其是馨儿那笔,“姑爷,我对不起你和小姐。当年趁您在外经商,小姐偶感风寒。我就在小姐药里动了手脚,导致小姐病故。” “为什么那么做?” “是公子逼我这么做的,我如果不照做公子会杀了我全家。事后公子竟要杀我灭口,我假装诈死才苟活到今天向您说出真相。”几日前顾少卿独自悄悄出来,偶然间遇到叶馨在世时的随身婢女秋萍。 叶麟欢喜唤道:“兰儿。” 兰心像丢了魂似,双眸放空。“不要叫我,你不配!”走回房内,无奈腿怎么也提不起力。软到于他的怀里。叶麟好戏上场了! “来人,快去请个大夫!” “是,公子。”小厮匆匆忙忙出了府外。不巧迎面撞到了人。 “是谁!竟敢撞本医师!” 小厮喜,问道:“你是大夫吗?”瞧着高高瘦瘦的医师,旁边还拿个牌子。 “我是大夫。没看到我提着医箱。”医师指了随身药箱。“你什么眼神,我是游走江湖的大夫。” “那请大夫随我到府内看诊。” “不知是哪个府的?”医师问道。 “古府,就是这个府邸。”小厮指着门匾道。 医师抬头望了一下,嘴角勾起一角。少卿兄说得应该是这个府邸。“好的,麻烦快带路。” 医师细细搭过兰心的脉搏,叶麟站于兰心床边,非常有涵义问道:“大夫,我夫人为什么会晕厥?”你以为你们俩随口一说有了孩子,我便相信了。这个大夫是游走江湖的医师,与你们非亲非故,一脉就可以知真假。你们应该没料到吧。 医师贺喜,“恭喜公子,夫人是有喜。应该有两个月多了。只是夫人有些劳累过度,我开张方子等下公子让人去抓药。” “多谢大夫,请大夫留于府内为内人看诊。” “多谢公子抬爱,我只是一名游医。志在游历,请公子体谅。” “既然如此,来人,送大夫出府。” 兰心微微睁开双眸起身,准备下床。 “兰儿,你想干嘛?大夫让你好好休息。快躺下。”叶麟温柔语道。 突然一惊,赶忙紧张问道:“孩子,怎么样?怎么样!” “没事。你放心。他很平安。” 兰心轻叹一口气,微微低下头一笑。“那便好。”笑意突然从脸上消失,蹙眉不悦开始抽泣。“我哥……” 女人就是麻烦,现下她怀着我的骨肉,我要哄哄她。“你哥那边我来解决。别哭了,兰儿。”手轻拭掉其泪水,不料被兰心扫开。“我只是为了孩子,才那么说的。谁是你的女人!拿开你的手!” “你……信不信我……”叶麟怒瞪着兰心。不行,现在不能惹她。转为一脸笑意,“兰儿,这样对孩子不好,”凑过其身旁,双手搂抱着兰心。柔情蜜意道:“你不高兴,他也会不高兴的。” 月明星稀,今日是第七日。珊珊独自一人躺于床上,辗转难眠。知自己可能快走到生命尽头,摇曳烛火。一袭淡黄出现在她面前,故作镇定。他心中极度害怕,早上收到一封信笺,大喜过望。它是希望,不曾想是绝望。意识到今日是第七日,明天的日出之后。白珊珊此人就会在世上消失。 珊珊大喜,轻唤道:“天佑哥……”想要起身。 天佑托起她的后背,往其后背塞了一块垫子。 珊珊感到胸口袭来一阵剧痛,眉心紧锁。 “珊珊!我叫五味过来!”语中竟带一丝颤抖。 “不用……我只是肚子……有点饿,……能……到……厨房到煮点粥?我想吃……”极力忍耐着剧痛。 “你等等一下。”天佑匆匆出房内。端着一碗粥再次来到珊珊房中,在柜台上忽现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和一个信封。见珊珊静静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珊珊!”清脆一声,手中的粥于地上摔了个粉碎,床上之人被一声清脆惊醒。 珊珊睁开双眸,发觉被人紧紧抱在怀中。身子没有那么寒冷了,可是珊珊觉得无比疲惫,眼皮不堪重负。小声语道:“天佑哥,珊珊好累。想要睡了,真的……好累。” 清泪滴落在珊珊手心,“不要睡,珊……珊……不要……睡,不要……再等等……”珊珊没有再回应,身体温度依旧那么温暖。第一次他知道失去什么滋味,胸口处好疼好疼。压得让人透不过气。一滴又一滴透明的泪珠在烛火下变成焰黄。这本就是一场无解的局,叶麟想要的结果,要他尝的滋味。他尝到了…… 房外站着三个人,赵羽想推门而进。被五味阻挡轻语道:“你进去干嘛?” “告诉公子真相。其实珊珊已经……” “果然是个石头,让我徒弟多伤心一会儿。”五味心中暗暗自喜。 “那个……叔叔们,我走了。等等被我舅舅发现就麻烦。告辞。” “小子,小心点。” “谢谢,五味叔叔。” 半个时辰之前,一个孩童翻墙进入院内。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落地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瞄了一下四周,心中暗喜,还好没人。未走几步,被人拿着剑指着喉间。 “你是谁?” 孩童抬头望了,竟是两个成年男子。一个还是自己认识的,轻唤道:“五味叔叔,是我。” 五味定眼一看,大惊。“叶麟的外甥!” 恒灏示意小声点,“叔叔,别大声……求您!”赵羽及时捂住五味的嘴巴,同时收起了剑。 恒灏深深向赵羽和五味鞠了一个躬,歉意道:“对不起。我今晚是来送解药。” 赵羽大喜,“解药,你有解药。” 恒灏拿出一封信笺给予赵羽,“请您务必相信我!今日是第七日。咱们快点去解药,可以?” 赵羽望着恒灏真挚双眸,也听闻前几日是他助公子们脱险的。带着往珊珊住所而去,路上扯了扯两个叔叔衣袖。示意二人附耳,二人弯腰在其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小子,你爹可真够能捉弄人的。”五味道。 “你们不可以让我难做……”恒灏哀求道。 趁着天佑出房的半柱□□夫,偷偷溜溜进房内。起初珊珊大惊,恒灏慢慢道出由来,并拿出白色瓷瓶倒出药丸。珊珊吞水服下药丸,顿时感觉胸口疼痛在慢慢减少。 “阿姨你服下解药后,会感到全身乏力。明日起再服用一颗,三日后身上毒就清了。”恒灏把药放在柜上和一封给天佑的信。 “恒灏,谢谢……你……” “恒灏也谢谢阿姨,让我找到我娘亲的味道。告辞!”一小人影踱步出房。 天佑端着粥来到珊珊房门,原本躲在暗处三人出现在房门外。 “小子还不走?”五味疑惑轻语道。 “我就是担心阿姨,先多看一下。”恒灏轻语回应道。 赵羽示意五味小声,以免被公子发现。 月光下三人见证他们的感情,烛火下房内的男子无声抱着女子,泪滴却一颗又一颗滴泪。 过了良久,天佑发觉珊珊身体异常。搭过其脉,大喜过望。抬头望见门外两个熟悉的背影,门外之人似乎发觉了,悄无声息离开了。缓缓放下珊珊,生怕吵醒她。拿出怀中的玉坠子戴于脖上。为其盖上被褥,放心的离开了房内。 第五节 “司马玉龙,三日后辰时竹林内见。叶麟。”纸条上整整齐齐写着。 翌日,竹林内两对人马对质,刀剑随时准备。叶麟嘲笑道:“怎么样,看着挚爱的人死在面前是什么滋味?司马玉龙。你这次看你怎么赢?哈哈哈哈”一抹得意笑勾起。 “是?叶!医!师!”珊珊缓缓出现在叶麟跟前。 叶麟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今日都过第七日了。她怎么还活着。突然意识到有人叛变了。恒灏……前几日夜翻墙进了古府说是来看看他姑姑,原来是来偷解药。反手拿出剑刺向恒灏,剑沾了血。不过沾的是顾少卿的血。 “爹爹,爹爹。” “叶麟!别再杀人了!”玉龙奉劝道。 “我告诉你顾少卿死我也要你和儿子陪葬!”叶麟气急败坏道。 顾少卿捂着胸口伤在于地上,“你以为你可以赢?叶大少主,你今日……一定死在这里了。前几日我把你这计划泄露出去。现今这个四周都是国主的……伏……伏兵。而且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输定了……呵呵呵。” 叶麟咬牙切齿道:“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对你不薄!” “叶馨可是你亲妹妹!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愤怒的语中多得是伤心。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反正你都成死人了。亲妹妹算什么?只是能复国,一个叶馨算什么,我爹临终前给我一封信笺。叶馨死你必定会为我卖命!可惜你还是输了!哈哈哈。” 顾少卿望着叶麟得意的笑,有些不解。 “这里的人现在不是你的,是我的。红霓等等解决完司马玉龙,就送你的主人和顾家的小公子上路!妹夫,我剩个全尸。” 恒灏蜷缩在少卿身旁,“爹爹……” 顾少卿抚摸着恒灏的额间,附在其耳低语道:“放心,他不会……赢的……” 叶麟嘲讽道:“你聪明一世,你曾有想过红霓现在是我的人。才子!” “红霓,带那个女人上来。司马玉龙看看这个人是谁。” 一袭粉色五花大绑押到天佑面前,不时呼叫着“王兄!救命!放开我!叶麟!叶麟!” “闭嘴,再吵把你舌头割下来。”红霓在其耳边语道。 天佑望着那女子,心中疑惑。玉蝶?不应该在京城?此女子不会是假的吧? 珊珊看出天佑的疑惑,天佑小声贴近在耳边语道:“我没看过我的王妹。” 五味挑着眉间,“徒弟,这个是你妹妹?” 珊珊拉扯五味衣袖,小声尴尬道:“五味哥,天佑哥没看过他妹妹。” “啊?石头脑袋你见过?” 赵羽望着五味,无奈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只知道这么一个人。” 五味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对着大声喊道:“叶麟!少拿个假货糊弄人!” “谁是假货!!!你才是假货!!!你小心点!小心叫我玉随王兄砍了你!” 马踏匆匆踏过竹林内,卷起一地落叶。一袭劲装男子,高头束,文生弱书生模样。下了马,见到天佑,单跪地。“王兄,臣弟来迟了。” 天佑示意起身,用纸扇子指着那名粉装女子。问道:“是咱们妹妹?” 玉随一眼便望出是谁,眼神中带些愤怒。生硬对叶麟道:“她是谁!我不认识!叶麟!随便砍!岂有此理,竟又背着我偷偷出来。” 天佑从言语间听出了意思,“好了,玉随。别怄气了,她是不是?” “吱吱吱,你看看,连你亲哥都不想认你了。真可伶。” 玉随微微点了点头。 一把锋利的剑架在玉蝶脖子上,“要想她活命,给你退兵!” 天佑示意众人勿轻举妄动,“退!” “你不会让你赢的,司马玉龙!最后还是……我……”未语完,一把锐利的剑从叶麟后背刺透,猛然拨出,鲜血沾满剑尖。手松开了玉蝶,垂死挣扎前拿剑刺向玉蝶,在千钧一发之际。赵羽拿剑相抵成功救了玉蝶。 玉蝶惊呆,痴痴地望着赵羽。世上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叶麟转身,“兰儿,为……什么……你不是……爱……” 兰心咬齿,双眸内满是愤怒,“我现在还给你!你在我的药里下迷药,以防万一。可我不需要喝那个药,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全部假的。局中局,你有算过?叶麟!” 鲜血慢慢染红黄土,红霓双手抱着倒在流淌鲜血叶麟地上,双眸涌现泪水。“主子,你不会死的!” “红……霓……我输了……你只是……我的……棋子……棋子……棋……”叶麟身体渐渐失去温度,双眸合上。 红霓恍然大悟,我只是他的棋子,背叛自己的主人。还企图杀了小公子。我对不起顾家……拨出随身佩剑自缢。 红霓是叶馨与顾少卿出京时,在路边见她可怜,带回府内的奴婢。当时她十二岁,顾少卿人很好,还请人教了她几招防身术。实际上她与叶馨交好,叶馨更是把她当成妹妹。她最终还是迷失在情网中。 顾少卿心灰意冷,目光低沉。他死了,我却一点也不快乐,原本以为我可以让她平平安安过一世……可终究害了她,什么是爱?不求富贵,但求相守。平平淡淡过着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有一个要求,我放过我儿子和我妹妹。死后将我……”语到半,一抹昔日背影的女子出现在竹林。 昨日,红霓独自一个人走进昏暗的地牢内。笔直的站在牢房外。 白衣女子不感到惊讶,淡淡语道:“红霓。” 红霓掏出腰间的钥匙,开了锁在牢房门上的锁。轻语道:“你走吧。” 女子疑惑,轻轻动了动薄唇,想问出缘由。 红霓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率先解其缘由:“明日之后,你爱的人和你的儿子都会死……所以你走吧。”四年前她偷偷把□□换了,导致叶馨假死状态。她不知她仅仅只是叶麟的一颗棋子。 而四年的软禁,对于叶馨来说是一种煎熬。望他的身影,快步涌入他的怀,久久不肯松手。轻唤道:“少卿哥哥。”潸然泪下,泪水划过脸颊。 一只颤颤抖抖的手,抹去了叶馨眼处的泪。“你……你……没死……” 身旁的孩童惊喜若狂,扯着她衣袖喊道:“娘亲!娘亲!”泪水一样出现在他的脸颊上。“娘……亲……” 叶馨离怀,微微一笑应到,抚摸着自家孩子的发。不由感叹道:“灏儿都这么大了。”话语中充满了溺爱。斜眸望了一眼倒在鲜血中的兄长,眼神透出一点忧伤。她庆幸得是终于结束了…… 她站直身子向天佑微微一笑唤道:“玉龙少主。” 而天佑淡淡回应道:“叶馨。” 从此屠龙会真正消失在楚国,这三字以后大多出现在书中,楚国真正意义安定了。玉龙赦免了顾少卿的罪,对于往事既往不咎。同时封丁五味为太医院院使,掌管御药房。苏欣慈为南阳郡主,徐智升为户部侍郎,加赏赵羽黄金千两。 城门口 “再见,叔叔阿姨。”恒灏向天佑他们摆了摆手。 “谢谢您,少主。哦,不应该是国主。”叶馨致谢道。 天佑笑意道:“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叶馨拉扯站于身旁一脸不愿的顾少卿,低语道:“少卿哥哥。” “国主,您慢走。不送!”顾少卿挤出一个微笑。 “你真是无礼……顾少卿。我们没把你砍了已经很不错了。说话客气点!都不知感谢我们。”玉蝶不屑道。 “公主,说到感谢。应该是你王兄好好感谢我。”顾少卿淡淡语道。 玉蝶本想再言语些什么,却被天佑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京了。” 顾家夫妇望着他们渐渐离去背影,“馨儿,明日我们也该走了。” 叶馨疑惑问道:“走去哪里?” “带你和灏儿游历一下咱们这个国主治理下的楚国风光。” “娘亲,温婉如玉的爹爹回来了。”恒灏道。 “听说我不在灏儿的身旁的日子,你都干了什么!他可全告诉我了。” “天色不早,咱们回府吧!”顾少卿匆匆离去。 “你给我站住!姓顾的……” 昔年的欢乐洋溢着青阳县,多年以后的青阳县,却是另一个人的伤心地。 玉蝶独自一个人坐于车内,生着闷气。真不懂,我为什么不能跟母后坐在一起。居然让一个白珊珊占了。她凭什么?一个将门之后又怎么样,若敢入宫,我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玉龙已回宫临政两个月,特赐听雨轩给珊珊居住。 一日,玉龙携珊珊出宫游玩。京城繁华似锦,车水马龙。 一布衣神相经过珊珊面前问道:“姑娘,看你一脸富贵之气,算个命吧。定是富贵之人。” 见珊珊不语。继续补语道:“若是入宫他日会临坐高位。” 身旁之人好奇问道:“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相面。这姑娘是凤凰命,凤于天上来。龙也于天上来。” 天佑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锭白银,搁于布衣手中。而后携同珊珊离去,“咱们去前面茶楼吃点东西吧。” “天佑哥,也信这种东西吗?” 天佑并无多大反应,只是以微微一笑回应。 新楚德二十六年除夕夜,慈宁宫内挂满红灯笼。国主携着一个女子前往,玉随携其胞妹,碰巧于门前遇到。 “王兄,白姑娘。”玉随颔首低眉问好。 “王兄。”玉蝶轻瞥一眼珊珊微笑道:“白姑娘。”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玉随携胞妹退后,随在珊珊后面。 玉蝶小声嘀咕道:“二哥,你这是干嘛。” “你除了会闯祸,还会干嘛?” “白珊珊只不过是个将门遗女,你一个王爷至于……” 玉随无奈叹息一声,“将来她会比你更大。对人家尊重点。” “你想多了,二哥。王兄顶多纳她为妃。” 玉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放眼望去珊珊坐于太后一侧,而她的另一侧便是自家王兄。手指尖轻敲击几下自家妹妹肩膀,低语道:“你看。”眼神示意她望向前方。 玉蝶轻瞟一眼,“那又怎么样?毕竟她陪王兄那么久。很合理,她会坐在王兄一侧。” “是吗?”玉随心中默默笑了笑,自古以来能和君王同坐在一侧,只会是他的后。 玉随轻唤道:“母后。” 玉蝶则像个天真孩子般缠着太后,撒娇道:“母后,母后。” 太后玉手轻抚其墨发,心中不禁感叹。与茹馨越来越像了。 宴会上聊得大多是他们王室之人的家常话,闲谈中玉蝶不时敬珊珊几杯薄酒。珊珊不好推迟,饮几杯薄酒下肚,脸颊浮现几条红丝有些微醉。 “白姑娘,你没事吧。”玉蝶慰问道。而后微微狡黠一笑,白珊珊,杯酒中的酒是上了年份的女儿红,自然容易醉。 珊珊感到视线越来越模糊,摇了摇头。“没……事……”又是一股酒劲上来,顿时感到头晕脑胀。 “珊珊,要不要先回去听雨轩。”玉龙问道。 “啊?回?听雨……轩吗?”语到半,身子失力倚靠在玉龙肩膀。 玉龙单手嗅了嗅其酒杯,抬眼望了一眼玉蝶。“母后,我先带珊珊回去。”顺手抱着昏昏沉沉的珊珊前往听雨轩。 宫外下着微微小雪,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排排浅浅的脚印。珊珊朦胧之中感到一股温暖,来自胸口的温暖。 玉随望着离去身影,心中却一丝羡慕。而后怒斜瞄一眼玉蝶。 “看我干嘛,二哥……我又不是故意的。”玉蝶一脸小无辜看着太后。 “蝶儿,下次别这样了。随儿,这次算了。”太后语道,玉随应和。 夜,御花园池畔两个华衣男子在交谈。 “王兄,白姑娘没事吧。” “只是喝醉了,无碍。玉随,以后少点让玉蝶去听雨轩。” “我会的,王兄。她似乎对白姑娘意见很大。” “从小到大,她不都如此。玉随。” 玉随叹气一声,“都是惯出来的,越大越不听话。王兄,您有空找个人家,让她嫁了。” 玉龙莞尔一笑,“你这个胞哥,那么舍得她嫁。” “我巴不得,她要不是我胞妹。您信不信我早就丢了她。”转语淡淡道:“王兄,什么时候想与白姑娘完婚?” “上次她婉拒,今夜本想问她此事。”玉龙含含糊糊道。 “王兄,明人不说暗话。您心里不是早有打算了?” 玉龙呵呵一笑,“二月是个好月份,玉随。” “是啊,王兄。现今还太过于冷了,二月份暖和。王兄。” ------------------------------- 楚佑一年 珊珊和玉龙漫步在御花园内幽径小路上,正月里的花开得无比绚丽。 玉龙欲解释,“珊珊,我对你只有……”话语说道一半,看到往自己走来的玉蝶。下意识说了句:“妹妹……之情。”并心里默道:“这丫头口无遮拦,净坏事。” 听到此番话语的珊珊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来天佑哥当我是他妹妹吗?只是妹妹吗?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珊珊,把你生辰八字给我。等一下送到我寝殿书桌上。你先回去。”话语中有些焦急。 “来人,送白姑娘回听雨轩!” 玉龙小附在珊珊耳边小声语道:“这丫头,老给我整事。前几天那事就是出自她的杰作,你先回去。有空我再过去。” 其实国主回宫时,顺带珊珊一起,宫中之人也是明白国主意思。 可是玉蝶对此尤为不满,前朝后宫皆议论其妖媚惑主、红颜祸水……尤其五味望到玉龙,眼神都透着杀气,言语中处处挖苦。 “嗯,天佑哥。” 玉蝶望着珊珊离去的身影,有些不服气道:“王兄,怎么我一来你就让人走!” “你有什么事?王妹,没事的话,王兄有事先走了。”随即扬起手袖,也一并消失于御花园内。 “喂!王兄,什么人!”心中又是一阵不满,不就前几天坏你点事,至于!切~ 「ps:人偶尔下意识说了自己心里想的话,尤其突然断片……写大乌龙,增加感情。」 宫中钦天监内 正中央的位子后面墙画是八卦阵,案上摆满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小物品和一本半旧半新小册子。旁边挂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古铃铛。 一位约莫三十岁,身穿红黑相交的官服的男子。此人便是天师袁天清。正在埋头算着手中的两张竖字条上的生辰八字。另一只手翻阅着《周易》等书籍,片刻这后,语道:“臣算出来了。国主。并缓缓放下手中的字条。 “合吗?爱卿。”其实不合也没事,这个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事在人为。 玉龙只是想找个借口堵一下自家王妹整出谣言。 “合,白姑娘命格甚好与国主之命格可谓是日月相辉,日月光芒交相辉映,朝夕相伴。要子得子,要女得女。国主以后会有儿女相伴。” 玉龙微微点了点头,会意。打开手中折扇并语道:“合就好,爱卿辛苦了。”未见其人先听其声,“王兄!王兄!” 玉龙拿起案上自己的生辰字条藏于袖中。 玉蝶踱步到房间中,袁天清恭敬行了一礼,“公主!” 玉蝶望着案上奇奇怪怪的小物品,顿时有一股子新鲜感。顺手举起案上一本小册子并语道:“这是什么?” 袁天清恭恭敬敬语道:“启禀公主,是生辰册,记录朝中各位大人家满岁未嫁娶公子和千金的生辰八字。是历代国主赐婚,亦或是国主选妃用于算其八字是否合。” 玉蝶答道:“原来如此,桌上那字条是谁的八字?” “白姑娘。” 玉蝶心中明白白姑娘亦指自家大哥那个白姑娘。故意装作恍然大悟道:“哦。白!姑!娘!跟谁合八字?嗯。” 袁天清亦是聪明之人明白前几日那谣言,国主今日才会到此。语道:“生辰册上之人,臣正在逐一合对。选出合适之人。” “王妹,你还有事吗?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走吧,让爱卿慢慢合吧。”之后玉龙被硬生生拽出钦天监外。 玉蝶甚是不服气,扬起嘴角一处。转念想:“明日,有您好看的。嘻嘻。就为前几日那点破事骗我!等着……” “恭送国主!” 翌日,听雨轩内宫女太监又是议论纷纷。一大群人围在一角窃窃私语说道:“喂,听说了?” “听说什么啊?” “昨儿国主去钦天监,给咱们听雨轩那位配八字。” “是?是跟咱们国主?” “肯定是,国主三天二头没事老往这跑。” “呦,你错了。不是跟咱们国主。是跟朝中大人家满岁未娶的公子。” “你别胡说,明眼人都看出国主喜欢咱那位。” “我也听说这事,真真的,玉蝶公主随身侍女说的,当时公主就在钦天监,袁大人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 “宫中传国主对白姑娘只不过是兄妹之情,没那意思。” 一字一言传入珊珊耳边,兄妹?天佑哥真当我是他妹妹。那么多年就是…… 回想起昨日在御花园内的话语,“珊珊,我对你只有……妹妹……之情。” 珊珊快步径直走回房中,而婢女锦绣紧跟其后。 房内 “姑娘,她们都是在胡说。您别放在心上。” “锦绣,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呆一下。” 偌大温暖的房间竟感觉有些寒冷,一位不速之客悄悄入了听雨轩,轻轻敲了门踱步入屋。 珊珊抬头行礼,“公主。” “白姑娘,不想问本公主一些事情吗?”坐于凳上,自行倒一杯茶水。 “公主,想告诉我什么事?” 玉蝶拿起一杯茶水,小饮一口。“你我心知肚明,那件事是真的。我要是你我就走。为什么我王兄回宫到现在连一道旨意都没有下。就算有旨,你顶多就是个妃。这样搁在民间管叫妾。”我就不信你不自己走,竟敢与我争宠。大哥,二哥都偏心,处处维护你,连母后都对你呵护有加。 珊珊会意,转身收拾行装。夺门而走。出了听雨轩,便偶遇到五味。五味询问缘由,珊珊缓缓道出。 最后语道:“咱们走吧。五味哥。” 锦绣慌慌张张冲入御书房,“国主,白姑娘她走了。” “什么?!”玉龙放下手中的奏折,连忙起身离去。 正宫门口 珊珊小扯五味衣袖,语道:“公主,还有其他事吗?” “见到本公主为什么不行礼。” “珊珊,放心让我来。”五味怒发冲冠,微笑道:“别没事找喳!” “岂有此理,给我拿下俩!” 侍卫听到号令,团团围围住两人。玉蝶一笑,“道歉!我放你们!否则让你们俩蹲天牢。” “你把你那个国主王兄给叫来,岂有此理!” 局面一度僵直,侍卫们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公主殿下,一边是国主的师傅和未来的…… “你们干嘛,给本王退下!”一袭明黄色一声怒斥。 侍卫纷纷下跪,“国主。” “王兄。” 玉龙斜眸一眼,眼神带着一丝愤怒。不想理会其玉蝶。缓缓走到珊珊身旁,单手无声牵着珊珊。另一头的手默默松开,滑出一瞬间又被紧紧捉住了。“有什么事,到我书房慢慢说。” “徒弟,珊珊无话跟你说。你先管好你那个妹妹!” 珊珊视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玉蝶,又望了身旁的玉龙。王室的事,我还是不要过多干涉。静静默默不语。 “王兄,白姑娘要走,咱们就不要拦着她。” “五味,你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说来说听听。” 珊珊淡淡语道:“没事,天佑哥。” 五味被小扯到一旁,二人交涉良久。玉龙知晓来龙去脉。回到珊珊身旁,盯了一眼玉蝶。微微张口,毅然语道:“道歉,给珊珊道歉。” 玉蝶大惊,“凭什么!王兄。”嘟着小嘴,她一个……将门之女,我才不道歉。哼!” “凭她是你嫂子。” 玉蝶呵笑一声,“如果是一个妃,位一样比我低。” 玉龙拳头暗暗蜷缩一团,沉思片刻。“她是你的王嫂,楚国未来的王后。”此番话语响彻正宫门前。语句落后,周围侍卫纷纷向珊珊跪行王后之礼。 玉蝶一脸惊愕,她二哥的话浮现于脑海内,“将来她会比你更大。”今日竟验证了。 “咱们走吧,珊珊。五味你可以回府了。玉蝶!跟本王来。” 珊珊未曾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已身处御书房内。 “她自幼没有母亲,加上我与玉随自小都是惯她,倒是养的有些刁蛮任性。” “天佑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她是……” “珊珊,你也不必求情了。就让她在外面跪着吧。” “公主似乎对我尤为不满。” “她吃你的醋,母后对你呵护有加。玉随对你恭敬有加。再加上要启程回宫之时,当时你才刚刚痊愈,我特意请求母后好好照顾你。让她独自一个人坐于车回来。” 珊珊轻语应道。原来如此,只是醋坛子打翻了。 书案上堆满奏折,玉龙回到椅上低头继续批阅未曾阅完的奏折。“珊珊,你若饿了,桌上有东西可吃。” 珊珊脑海浮现方才那句话,“她是你的王嫂,楚国未来的王后。”望向玉龙,又快速收起眼光,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玉龙忙碌的样子,珊珊不再言语, 沉寂已久的书房,被玉龙一语打破。“珊珊,你若无事。可以过来研墨。” 珊珊低语应答,缓缓走到身旁。将清水滴入砚面,研好的墨汁推入砚池,反复研磨。斜眸望见奏折上的朱红印记。“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已经批阅过的奏折。” 一个公公推门而入,“国主,临安王爷求见。” “宣。” 一袭白衣下跪行礼,望见珊珊戏谑道:“原来王嫂也在这里。” 珊珊微微低头,脸上浮现几条红丝准备低头行礼。被身旁之人阻止了。 玉龙摇了摇头会意珊珊免。 玉随转语道:“放心,王嫂。我不是来替外面跪着那个求情。王兄。”语得异常大声。 一字一言入了玉蝶之耳,心里默默暗骂:什么人?岂有此理。臭哥哥,臭哥哥。 “这是您要的东西。”一叠纸端端正正置于桌上。“如若无事,臣弟告退。” 玉随走于门旁,弯腰对自家胞妹微笑语道:“等这里跪完,你等等回临安府再跪。” “凭什么!二哥!二哥!” “新账旧账,一起算。” 玉蝶小扯其衣袖,委屈巴巴望着他。轻唤道:“二哥,我下次不敢。放过我吧,俩兄妹有事好好说。” 玉随思索一番,“是哦,你不说我还忘记咱们是俩兄妹。回去再跪!”站直腰身子,回首。“王兄,没有两个时辰别让她起来。” 珊珊脸上一番惊愕,“两个时辰。” “王嫂不必惊讶,她能在一群侍卫眼皮下逃出临安府衙,想必有过人本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最厉害的是还能被叶贼捉住!”语毕,微怒挥袖离去。这次让她吃点苦头,下回才会长记性。越大越发不听教。母妃…… “母妃,您怎么样?不要吓我。儿臣去叫太医。”一个满眼斑驳男孩语道。 “随儿,咳咳咳……母亲走后,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女子斜眸一眼远处摇篮内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 如果不因为妹妹,您也不会早早离我而去。回首望着身后雄伟的宫殿,满怀微笑。 我与王兄同年同日出生,短短半个时辰,注定我俩的命运不同。那时母妃刚走,怨天不公,为何王兄拥有我想要的,他有疼爱他的母亲。 那日奸相窃国,我明白您所说得平凡之命是幸运。 “随儿,从今往后你就同你母后住在一起。” “随儿,龙儿拥有的。你都会有。” “知道了……母后。”母后没有丝毫偏爱王兄,我拥有着与王兄一样的爱。 “给你,玉随。”男孩递给另一个男孩一块糕点。 “谢谢,王兄。” “你是我弟弟,不用谢。” 御书房 珊珊下意识低下头,又是几条红丝浮现脸上。 玉龙见状莞尔一笑,顺手拿起书案上那叠纸。翻阅着纸张,纸张上写着是白武,白珊珊,其表弟白成…… 珊珊疑惑,纸上均是自家亲人之名。 忆起一事昔日天佑哥问其要族人,随他回宫时忘却了。 玉龙抬头望见珊珊疑惑不解之样,戏谑道:“你说到时咱们要请多少人前来?” “请人?请什么人?” “大婚之时,全是本王这边的人。似乎有些委屈王后了吧。” 珊珊眼神四处游离,“谁要嫁给你了……” 玉龙深叹一口气,轻轻携其手。“正月末,陪你去趟南海拜访一下你南海的那个外公。二月份上旬你白家亲人大多都会抵达京城。” “天佑哥……” “宫中礼仪犹多繁琐,就麻烦你多学点。依旧只有你我两人在时,可以直言不讳。” 珊珊轻靠于怀中,小泣。 玉龙轻轻抚摸其后背,“我能给的你,只有这些。咱们虽不能像平常百姓之家般,但我会尽力给你普通百姓的生活。”感情如同风筝,这次我要好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线,一辈子永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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