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惹猜疑巧辩公孙

第五回惹猜疑巧辩公孙　　　　「柳姑娘深夜不去休息，反而一个人坐在井边沉思，不知却是何故？」　　　　才走了一个展昭，立刻又来了一个公孙策。这些开封府中人难道都是不用睡的吗？　　嘿!还有我明明是坐在井边发呆，公孙竹子你并不需要美其名为沉思的。　　　　「公孙先生不也是尚未休息吗？」我甜甜地摆出人蓄无害的一笑反问。 本小姐　　自顾自发我的呆，又干阁下什么事了？　　　　「柳姑娘说得是。」这名开封府主簿点了点头。 「学生本来已经打算就寝，只　　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所以一时睡不着，便打算出来走走，没想到却在这儿碰上　　了姑娘。」　　　　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你这公孙狐狸居然还会有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还有　　就是，你有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跟我这小女子说？我瞧了这开封府第一智囊一　　眼，并只觉得自己被这名主簿大人一双精光四射，彷佛要看穿人心的眸子要盯得　　心中发毛。 　　　　「先生说笑了。」我只好道。 「先生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医卜星相更是无一　　不晓，这世上还会有什么问题能难倒先生的呢？」　　　　「姑娘谬赞，学生愧不敢当。」公孙策谦逊道，精明厉害的一双眼睛没有离开　　过我的脸孔。 「今天展护卫把姑娘救了回来后，包大人便派遣张龙赵虎二人到聚　　季村寻找姑娘此案的证人。之前听姑娘的谈吐，学生一直以为姑娘家里应该会是　　开布庄的大户人家。然而依据他们两人的汇报，令尊却只不过是市集上的布贩而　　已。以姑娘的家世，却怎么会懂得跟包大人行官家小姐才会的礼仪？所以，　　学生才会百思不得其解。」　　　　好个公孙策!之前我跟包拯道出柳梦蝶的冤情时，他并不多话，却原来暗地里早　　已对我留上了心，还对我的言行举止如此观察入微。嘿!原来我早前那样微微　　一福是官家小姐才会做的事吗？还有我的谈吐…我的天啊!我没有全用上现代语　　就已经算是演得很好了!谁还知道这个时代的小小布贩的女儿应该如何说话啊？　　　　「公孙先生该不会是在怀疑小蝶的身份，并以为我是来对包大人心怀不轨的吧？」　　我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只会直接被这聪明的过份的公孙竹子拆穿西洋镜，所以也决　　定不再跟他转弯抹角。　　　　「柳姑娘…」大概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直接道出他的心中所疑，这名传说中的汴粱　　第一聪明人闻言先是一呆，然后似乎是在踌躇该如何回答我那单刀直入的反问。　　　　我叹了口气： 「公孙先生是聪明人，有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你的法眼。所以，小　　蝶也不打算砌词推搪，又或者是否认些什么。」跟他的目光坦然对视。 「柳梦　　蝶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一个人经历过生死以后，总会有点改变的。所以，　　要是先生认为小蝶的言谈举止偶尔会透着古怪，说话做事想法甚至往往与自己的　　身份不符，还请先生不要见怪。」瞧着他一副尝试着消化我这番话的表情，我　　再道： 「小蝶明白先生为什么不敢轻信我。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包大人　　是一个不畏强权的好官，可是他的刚正不阿却让他在朝中树敌无数。你们这次陈　　州查赈，更是摆明车马要跟庞太师作对而来。你们作为扶佑在他身边的人，凡　　事都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那是无可厚非的。」再度叹气。 「小蝶身负着柳家　　三条人命的沉冤，前来希望包大人能还已死之人一个公道是实。至于我本身有什　　么奇怪之处，那是小蝶自己的私事，与其他人无关。 反正，我对包大人以及他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恶意。我这样说，未知先生是否能够接受？」　　　　公孙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后，这才向我微微躬身颔首： 「多谢柳姑娘的一番话　　替学生解惑。倘若学生今天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嘿!向我道歉却不说明是否相信了我的话，这名开封府主簿大人实在不得不让我　　暗叫厉害。也罢!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反正他现在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公孙先生言重了。」我也站了起来回了他一福。 「小蝶…」　　　　「公孙先生!」　　　　我本待再说什么，可是才开口便已经被一名急奔了过来的衙役打断。　　　　「小李，发生什么事了？」公孙策问那名赶来报讯跑得气喘呼呼的衙役。　　　　「包大人和展大人急请先生立刻到厢房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