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一大早孔家的大门就被敲响。
郑父派了秘书来把郑母定做的新衣还有一些首饰送来。里面新添了今年的新年礼物。
还有些给郑朗宴的东西。
郑母没有当面拒绝让秘书把东西留下了。
一家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说什么。
郑朗宴没有接郑母只好先替他收着了。
一连七天郑母和郑朗宴都是住在孔家的。
中间有次,孔尚新带着一家子回娘家,郑母十分想走也被林知遇强留下了。
她如果是回郑家,他们也不会拦,但如果是大过年却孤独住酒店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让。
孔尚新破天荒地主动提让郑朗宴一起这下,原本四人行一下变成了六人行一堆人浩浩汤汤地去了林知遇父母家。
一堆长辈闲聊林俏之前和郝云约好了见面提前和郑朗宴离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仅孔尚新默许连林知遇也不再反对两个人反而提醒郑朗宴多照顾点林俏。
郝云见到林俏激动得不行,拉着她说个没完。
单子辉和郑朗宴陪在两个人身边,两个人没什么话说寒暄过后就各自无言。
说笑间,林俏瞥到郝云无名指的戒指,有些惊喜,又十分难以置信。
“云云,这……”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去看单子辉那张面瘫脸,看到他手上同款的戒指时,有些语无伦次,“你们……”
郝云被她这反应逗得直想笑。
她靠着单子辉的肩膀,单手从包里摸出红本本晃了晃:“是是是,我们结婚了。刚领的,还热乎着。来你摸着本子,慢慢说。”
单子辉有些无奈又宠溺地看着郝云这副大大咧咧却笑得发自内心的模样。
林俏捏着本子,看着里面两个人一个笑得眼睛弯如月牙,一个一本正经,却面露温柔,激动得心情一时难以平复。
她跟着也弯了唇,语调里难得的不平静:“真的,你们真的……这么多年了,终于”
“是啊,这么多年了,终于。”郝云顺着她的话说,眼神顺势带着点威胁瞟到郑朗宴脸上,疯狂暗示。
郑朗宴脑海中思绪涌动,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浅浅弯唇,看着对面两个人:“恭喜。”
单子辉面无表情地颔首:“多谢。”
郝云依旧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她豪气地挥了挥手:“甭客气,你好好照顾我们家俏俏就行。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林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郝云和单子辉这对,她可是看着在一起,从中学时代一路走到大学,走到实习和社会。终于修成正果了,两个人又都是她的好朋友,实在难以平复心情。
直到回去的路上,林俏窝在郑朗宴臂弯里,语气里都还是难掩激动。
郑朗宴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有些好笑地问她:“别人结婚,你有这么开心?”
“当然。”林俏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蹭了蹭,在郑朗宴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仰头看他:“你知道我们三个是怎么成了好朋友的吗?”
郑朗宴顺着她故意卖关子的话摇了摇头,他很乐意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
林俏收回目光,开始软着声音给她回忆。
“我记得当时刚进校不久,我爸妈那时候早就不合,总是吵架,动不动就闹着要结婚。有几次,我爸拉扯间还打伤了我妈,也推倒了我。那个时候,我一下子从人人羡慕的开朗的林俏,变成了别人口中八卦和同情的对象。有一次,班里有几个女孩子在背后议论,说我妈很难听的话,我就用水泼了对方。”
郑朗宴拧着眉,听着她平静的诉说,愤怒在胸口氤氲,很难想象林俏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俏的声音放轻了些,像是对待回忆都小心翼翼:“对方是学校里混得很厉害的人物,和我打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云云突然站了出来,不仅和我一起和对方打了一架,老师问责的时候,她还一肩抗下所有罪名。本来她在老师那里的形象就不太好,她却好像不在乎一样,还要维护我。”
“不过有些事可能真的命中注定,”林俏说着弯唇笑了下,“那个时候,班主任问谁可以为我们作证的时候,扇子站了出来。我从没想过,一个向来名列前茅话不多说,人也很冷的学霸,说起谎来会那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可真是……现在想起来,原来他那时候就对云云图谋不轨了啊。”
郑朗宴握紧林俏的手,看着她脸上无所谓的笑,沉了声问道:“那几个欺负你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林俏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不是吧。这件事都过去很久了……而且,那个时候是我先动的手,对方比较吃亏。”
郑朗宴还是严肃着脸,一副非要深究下去不可的模样。
林俏有些无奈地弯唇,抬手戳着他拧着的眉心,努力把那里揉平。
“郑朗宴,是因为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才觉得过去很多事都可以不在乎,或者原谅。”
男人的脸上依旧不见多少愉悦,他低沉地反问:“俏俏,你刚刚叫我什么?”
林俏嘴角抽了抽,讪讪改口:“郑朗宴……”
“那你就亲密的叫那个男人扇子?”
林俏哑然。
这是多少年前的外号和习惯了。她怎么来得及改。
郑朗宴却还抓着她随口的回忆不依不饶:“那个单子辉,你觉得他那样子很帅?”
林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是,是说他那个时候……”
“很酷?”
林俏彻底没话说了。她看着男人幼稚到什么醋都吃的模样,有些好笑仰头咬了他嘴唇一下,又在前后的乘客发现前倏地撤回。
郑朗宴不满地抿了抿唇,却忽然听到少女狡黠得像是一只小狐狸,捂着嘴小声说道:“郑朗宴,我哪里还看得到别帅不帅酷不酷。我现在眼里只能看到你。”
男人因为林俏这突然其来却又不自知的撩人话语红了耳根,他低头,却没捕捉到少女眷恋的目光。
林俏缩在他怀里闭目装睡。
郑朗宴愤愤地把情难自禁的吻吞了回去,过了会儿移开了目光,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俏俏,你也不亏的。从遇见你那刻开始,我的心里眼里,就只能容下你了。”
年过了一周,工作要求紧的许多白领纷纷踏上了返回工作岗位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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