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穆亦萍搬进了之前根正住的那间房,陆根诚叫人重新给配备了家具用具,床上用品,只是不能改造出卫生间,有些不方便,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陆根诚,想到那天还在心里骂他是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对她这个外来入住者,他公司的人总是很客气地称呼她穆小姐,但也不和她多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陆根诚打过招呼不许有人多嘴似的。 穆亦萍明白,她不想,也觉得没必要和大家解释,介绍自己,只早早地走,晚晚地回,就算有见面,彼此点头招呼一下,这样简单洒脱,平淡相处也是再好不过。 剧团的人包括庙子在内都不知道她离开了家,没有母亲的逼迫,没有单公子的骚扰,又有了住处,她忽然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心情也好转起来。 由于早出晚归,她也只是早晚和陆根诚见面,依旧红着脸怯怯地叫他陆总,这也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地,她对陆根诚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依赖,仿佛觉得有他在身边自己就很安全一样,尽管他还是不苟言笑地总正着脸。 而陆根诚平时也不常去剧团,因为他的主要工作还是管理房地产公司,他很庆幸这么顺利的,有理由的就把穆亦萍接到了身边,但他清楚,纵然对她有多么的喜爱,也不能贸然去表达,要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和关怀。 这几日,他总辗转反复地在想,是否到了该向穆亦萍表白了的时候了,他不想玩弄这个美丽单纯的女孩,因为她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他现在已感觉到了什么是爱,那就是总想把她拥入怀里,闻她的发香,去感受她气息的依恋……。 所以他决定一旦穆亦萍接受了自己的爱,就回去和翠琴离婚,不惜代价也要离,结束这桩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还自己自由! 连续几天,穆亦萍都没看见陆根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剧团这两天也停演了,因为马上要扩建,大家都忙着整理戏服,搬道具…… 快中午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依然一身崭亮衬衣长裤的陆根诚和何守信带着一帮子的人来到剧场,扯着图纸和他们指这指那的讲话,然后又匆匆地离开。 她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他这些天有些瘦了?然而,她不知道陆根诚蹙着眉也看见了她忙碌的身影。 晚饭时,和庙子在食堂打了饭刚坐下,穆亦萍就看见陆根诚急匆匆地走过来,于是俩人礼貌地站起来向他招呼,“陆总,有事吗?” 陆根诚板着脸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看饭盒里的菜,除了青菜,还是青菜,他加紧了眉头道,“嗯,有事,跟我走。” 他语气似乎有些生硬,穆亦萍一阵发怵,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忐忑道,“可团长说晚上加班,把东西整理完。” “我现在才是你最大的领导!” 陆根诚又瞪起眼睛说完,在众目睽睽下,霸道地拉起她就走了。 只留下庙子傻呆在那里一脸不解,……什么情况? “这是要去哪里呀?” 细小的胳膊被他捏得有些生痛,穆亦萍皱起巴掌大的小脸不满地问。 陆根诚也不回答,直接把她塞进汽车,然后启动往自己的公司驻地驶去。 看他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捏稳方向盘,挺拔的鼻子下那微微抿紧的嘴显得有些生气,她花痴般的直叹这张脸要是不总板着,也是很帅气阳光的? 正呆呆地想着,旁边的男人忽然粗声地呵斥起来:“谁叫你去搬道具的?” 陆根诚侧过头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花了的小脸,沾满尘土的白衬衣,心里一阵发痛,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去下苦力? 什么?就为这个生气? 穆亦萍舒了一口气:“大家都在搬,难道我自己给自己搞特殊?” “搬就搬吧,你看你都吃些什么?回头昏倒了,要我来照顾吗?” 停下车,他又把她拉下来厉声训斥:“以后一日三餐必须在公司吃,不许再吃青菜下饭了,听见没有?”说完又伸手给她擦了擦还挂着着汗珠的小花脸。 不许只吃青菜? 她那点给母亲做家用后剩下的工资,能维持吃青菜下饭就不错了。 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犯了错误,正站在老师面前接受批评的小学生,穆亦萍睁起水汪汪的眸委屈地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陆根诚,虽然有些感动他这么关心自己,但是,这关心也太多了些吧? “嗯?”陆根诚见她咬着下嘴唇,呆傻地望着自己不回答,心里一紧,又加重语气问道:“听见没有?” “嗯 ,”瘪了一下嘴,穆亦萍低头小声地回答,“知道了。” “好了,”给她顺了汗湿的发,他又下命令:“现在给你20分钟时间,到我房里去冲洗干净,然后带你去吃饭。” “呃……哦,” 穆亦萍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慢吞吞转身要上楼。 “动作快点!” “啊——哦!” 她一惊,慌了起来,蹬蹬地跑上去。 看着小女人有些怕自己,陆根诚露出一丝得意,毕竟比自己小了10岁,不恩威并用地镇住怎么行?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适应自己的管束,否则这个年龄差距始终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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