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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做事阴狠,不过是忌惮着季云深在朝中的势力才没有做的太过。他的野心勃勃,权力日益膨胀目中无人,若是没有这季云深……可杜泽多少也知道季文司暗里培养的影卫,很不好对付。    就算是不同政见,他也曾试图着买通季云深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金钱买不通,送美人又……文司大人不近女色可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    皇上又让他去北疆视察,这是看重他的意思吧!看来这季云深是铁了心要夺他的权。    如何清了这块拦路石?    “你说的可是真事?”杜泽因惆怅而更显苍老的脸终于有了几分生气。    “是的,孩儿在游园会那日亲眼所见,他那娇妻——是个男子。”杜文虽然怯懦可也是个孝子,实在看不得自家老父亲因为这季云深整日发愁。    杜泽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文儿,这可是个好机会!”    忽然想起季云深警告他的话,杜文又慌了:“父亲等等,那男子可是皇上当着朝臣的面赐婚给他的……”    “那等蠢事只有你会想做吧。”杜泽不屑地瞥了两眼自己的傻儿子,“为父自有法子。”    从北疆回来,只是嘱咐莫竹把洛儿送回府里。季云深也没进家门一身风尘直接去了宫里。    “此行辛苦爱卿了!”东方暻一脸不知名的笑,她跪着不敢抬起头看他。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她明明只是想要帮他守住他的江山而已。    父皇当年不是也这么想的吗?不论她多么耀眼,也注定只能是东方暻的配角。    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男孩子看她的眼神染上了污浊。    “母后常跟朕提起皇姐……”    听到他的口中说出那个人,她瞳孔紧缩,眼里满是恐惧。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十三岁那年那一天她是怎么被人推进了虫窟,季云深永远也忘不了她回过头看到的那张脸——那个女人。    呵!她一个死而复生之人本就是那女人的眼中钉,竟然还妄想她的儿子能信自己。    罢了罢了,是她要求太多只能自取其辱。    “皇上,臣累了。”皇弟,姐姐不想同你争什么,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你从小到大都那样的盛气凌人,现在怎么没了锋芒,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信你可你为什么不解释。    “朕看你脸色也不好,那爱卿就先退下吧。”    —“阿暻,你少跟长公主一起瞎闹!你父皇不重视你还不是因为你那长姐抢了你的风头!”    “可是母妃……皇姐她对我很好的,她也没有凶过我。”    “傻孩子,母妃是为了你好。她现在正得你父皇恩宠,你就不怕将来她夺你的权位啊?”    皇姐,你会吗?  ————  回府的路上小栖从飘摇的窗帘能看到马车里的季云深,她一脸的无奈与自嘲,大人很不好受吧。    季云深回府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们不知道在忙什么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莲儿迎面过来迎接他们,“恭迎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大人这么问了,可是她一个小丫头知道的也不是很真切啊,“这……”    一片混乱中,林叔看到了走到了正厅前的自家大人赶忙跑过来解释,“大人,刚刚丞相府派人来说为了慰劳大人的辛劳,专门送了一个……美人……给您。”    “什么美人啊,不会送回去吗!”小栖耐不住了,这个丞相大人真是变着花样来找不痛快。    “小栖姑娘别生气,小人也婉言拒绝过,可是那人实在不讲理,说是送回去就把那美人给……”那手段听着就残忍,林叔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是硬塞给我们大人啊!”    她默默的听了这一会,实在是无心理这些杂乱事了。“好了小栖,你去让他们安排好就都下去吧。”    “……是。”    待这事安排下来,用晚饭时却不见了洛儿的身影。莫竹大口嚼着肉只是随意的说:“夫人说他累了先去睡下了。”    也是,这几天赶路一定是累着他了。季云深也不再追问低头接着吃菜。    该去休息的时候,她倒是犹豫了,这个杜泽又在玩什么花样?思索间就走到了那人的门前,美人?    季云深忽然很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推门入内,紫烟缭绕,那人就端坐在云床之上,烛光摇曳,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面目,听见文司大人进来了就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    只是他一抬头她就看清了,这哪里是什么美人?分明是个舞象之年的男儿。这人儿倒是与洛儿有几分神似,却是比洛儿是高了些,倒是跟她差不多高。    她也不困,干脆就在此同这少年消磨时间,也看看杜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叫什么名字?”    “奴家……桃宁。”桃宁答的断断续续,似是第一次见到文司大人有些紧张。    真是像极了洛儿。    桃宁也不是倾国绝世的容颜,甚至于真的放在美人堆里,也只属寻常面容易。可是细看之下,那张脸很精致很清秀,眼似明星眉若含烟。只是看着他的脸,她总是感觉自己面前的是洛儿。    洛儿可是已经睡熟了?    手掌鬼使神差的覆上了他的脸,软软绵绵的像是手中握着一团棉絮。桃宁的脸上浮上了红晕,眼神迷离的样子好不诱人。    美人自古就是讨好官家的方式之一,只是她不近女色的事传遍京城,自然没人敢随便送人过来,想来是上次御花园的事让杜文以为她喜好断袖,这才送了这个少年过来。    如果杜泽送来的只是个美人,她也不过是淡然无视,好生的把那少年放着,全当没这回事。    只是他错不该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    这药香气倒也是在舅舅的药房里闻过,清气的很。制成迷药也是淡的不让人察觉,由潜入深,由微醺到酣醉,不知不觉中让吸入这香气的人欲罢不能,自己却还以为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若她的体质如寻常人一般,只怕半炷香过后,便会不分实虚与这桃宁共赴云雨了。    季云深走到窗前,将闭合的窗子推开,新鲜的空气便由室外流入室内。    不管是什么迷药总有弱处——空气若是流动便功效大减,窗子一开现在只怕便是一般人,闻上半个时辰也是不怕的。    她虽然不怕这迷药,却是不想让旁人都看破了她不怕毒的体质。在这些人面前她还是要多留些后手才好。    她总觉得不对劲。    桃宁安静的等着文司大人的临幸,却不知她的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栖在她耳边响起,“大人,您可让奴家好找啊!”她的声音急切,眼中却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她本也不想在这里多作停留,也就顺着她说,“不过就是来看看,有什么好找的。”    “我的大人,您若是再不回去,您寝室那位肯定是不乐意的。”    洛儿,不是睡了吗?    原来睡觉是个幌子,洛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知道吃醋了啊。季云深源微微一叹,跟着小栖走了。    桃宁进府的时候闹得大动静,他才刚坐下一会就耐不住了。听管家林叔说这人还送不回去了,他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云深真的纳小侍了……    越想越委屈,还没等着季云深回来梨洛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抱着被子哭了好一会,晚饭也没去吃云深竟然都没过来看看他。    夜都深了,云深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去了那个人的屋里?    梨洛小声哭的伤心,小鱼在门外听的也揪心,只能告诉了小栖姐让她把自家大人给叫回来。    云深她难道都不知道他很难受吗?他都要伤心死了,她却在别的男子屋里快活。    她怎么能这样呢?    “哭什么?”一双温热的手从他背后抚上了肩膀顺着滑嫩的胸膛直接滑到了肚脐附近。    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所有的委屈一时都都涌了上来。梨洛不说话,挣扎了两下想脱离她的怀抱,只是力气太小根本动不了,在季云深看来却像是在撒娇一样。    “吃醋了?”把他的衣衫褪到腰间,她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对着那白嫩的肩头轻轻啃咬着。    “才没有,嗯~别咬。”    梨洛的肤色是那种水润的淡粉,眼睛本来也是水灵的很,现在哭了一晚上眼睛都红肿了。整个人由里到外透著股荏弱和无辜,让人想好好地疼著怜著,    “娇妻”的怨念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平息的,梨洛抱怨出口的时候嗓子都是沙哑的。    “怎么不去陪那个小侍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哪能让堂堂文司大人如此好声好气哄着,若是一般人还这样不给面子,季云深怎么都会冷着脸甩袖离去。但是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她却是有着难以想象的耐心。    所以看着洛儿发脾气的样子季云深反而一点都不生气,眨了眨眼,说道,“本司还是习惯与夫人同床共枕。”她抱着他不放,“本司今晚就要你伺候。”    “洛儿怕自己……没那个福分。”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梨洛气呼呼的转过头本来是想向她发一下脾气的,谁知道转过头来就没了气势,弱弱的看了她一眼就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好了,别气了,要不我把那个小侍关起来?以后就不见了。”    诶?关起来也太严重了。梨洛心还是很软的,而且他也不是讨厌那个小侍,而是——“你可以是很多人的‘夫’。”    “就你一个人的。”    梨洛终于抬起视线,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她,“什么?”    “我说,我是你一个人的‘夫’,只做你一个人的天。”见多了东方暻三宫六院的争斗,她可没有三夫四侍的打算,男人养一个就够了。况且,她怎么也不能让她家的洛儿心里不舒坦,否则作为“夫君”也太不合格了。    梨洛这才明白了她的心意,小猫一般老实的靠在她胸口,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怨妇的意思了……    “诶?云深!”蛰伏在腰间的手又不安分了起来,他心里痒痒的。    这一日她心很累,迫切的想跟怀中的人儿肌肤相亲,“刚刚不是说要你侍候吗。”    ……毕竟都和好了,梨洛实在没了拒绝的勇气,只能乖乖的被压到床上,任君采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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