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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大了自然就少不了被人眼红,这么说倒也严重了些,但平日里收到的各类宴会请柬也多了起来。只是季云深本来也就没与其他的商贾大富有多少往来,她自己也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自然是婉言谢绝。    本来生意安定下来了,不用她操心了的,早上突然收到的一份请柬又让季云深不得不暂时放下洛儿前去赴宴。    因着是苏州府尹的私人邀请,实在不好推辞,再来,记得这苏州府尹傅清进京议事之时她见过一次——这傅清年纪轻轻却是少年老成,同沈如钧甚是和得来,看着也是气宇轩昂,正气凛然,想来也不是什么奸佞之辈。    不过毕竟是去过京城的人,见面总要防备着些,免得被认出来不好收场。季云深便挑了从前不怎么在京城出没的阿七和郭子玉随行。    正午时分,一番梳妆打扮过后,稍稍安抚了心情低沉的洛儿后,才赶去赴宴。    原本想着这几日没什么大事,本来是说好陪着洛儿去城外逛逛,再不济也得带着他去拜访粟姐姐。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梨洛准备了半日却也只能看着云深坐上马车去了他处。    季云深心里亦是愧疚,想着尽快回来好好安抚他。    宴会之上,傅清言语试探着她的家门来历,季云深也只是浅尝美酒,随心情挑几个自己听中了的说,半真半假,不露丝毫破绽。    说起入苏州商会一事之时,季云深也没绕弯子,直接拒绝了。虽然入苏州商会能够获得更广的信息和交际圈,但受到的束缚也很多,以后办事还要考虑商会之中的其他人,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个赔本买卖。    傅清一再追问为何不同意入商会,季云深草草应付了两句,傅清就只是看到对面的美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中似是透露着寒意,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再没敢多问。    从傅府出来,离着家里也不远便下车散步,遣了郭子玉驾马车先回去了。    街市热闹,正想着带些什么东西回去哄洛儿开心,竟有一妙龄橙衣女子疾步前来,铛铛地撞在了季云深。    阿七细瞧这位姑娘:一身锦华服,端的好样貌。肌肤白如玉,墨锻作发鬓。柳叶儿双眉微蹙,碧水凝的两目含嗔。身上着一件牡丹团簇金线裹边长锻衫,脚踩一双浅面低跟绣鸳鸯套鞋;一手拎着个糕点包,另一手攥一把乌骨缎面的扇子,抖开了,面上画的是缠缠弯弯两个并枝莲。    季云深还没反应过来,阿七就伸手把那女子拨到了一边,“喂!姑娘走路不看路的啊!”大路这么宽,这女子怎么偏偏撞上了自家主人,莫不是来者不善?    “阿七,不得无礼。”    “啊?”    季云深走到那女子身边,微微弯腰行礼,而后转头向阿七介绍说,“这是我的结拜姐姐,粟妙音。”    “奥,阿七拜见粟姑姑。”    季云深就站在身旁,粟妙音也不在意街上人来人往,将扇子往腰间一插,揽着肢体僵硬的季云深皱了皱眉头,“季岚啊,你这随从也真不会说话,居然叫我姑姑,你说我有这么老吗?”    “阿七是我看着养了七年,平日里脾气大,如今叫你姑姑也是尊你,姐姐知足吧。”    粟妙音轻笑声又问道:“昨儿个我见南城有家茶馆新开了张,里头景致摆设不似平常勾栏的富丽,却是雅致非常。小岚可有兴致一去?”    季云深道:“小岚倒是想去,只可惜今晚有佳人相伴,恕难相陪了。”    听到季云深说美人儿,粟妙音勾起了眉眼,“哦~人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若说美人,你的夫君……的确算得一个。”转眼一想,“我这个姐姐还没同妹夫正式见过面,的确不该。”    “那姐姐便与我一同回府,吃顿饭,见一见洛儿。”    再说梨洛,早上本是准备着同季云深出游的,可云深突然收到了请帖就放下他出门去了。虽然府尹的宴请是不能拒绝,而且大事为重,可是,可是……唉~还是对云深生不起气来。梨洛默默的埋怨自己,真是不识大体。    时间差不多了,他侧身往门外看看……看见的人却让他呼吸一窒——季云深回来了。    但是身边还有一个女子。那是真正的美人,是和季云深不相上下的美人……    美人大大方方地伸手揽着季云深的肩膀,季云深看她,虽不笑,但已经不是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氛围很是亲昵。    难不成……是府尹大人赏给云深的小妾!梨洛倒吸一口凉气,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院里的石桌边上,梨洛坐在粟妙音对面,满脸的羞赧。他刚才想入非非得太过投入,在季云深对他说“洛儿,这是姐姐……”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不看粟妙音,看着季云深的眼神有失望有哀伤……这眼神何其明显,粟妙音一看便知梨洛误会了,抓着季云深的衣襟偷笑了两声,她这妹夫太可爱了。    季云深也看出来洛儿是想多了,倒也没点破,她只是接着唤了粟妙音一声“姐姐”,向粟妙音说洛儿是她的夫君。    梨洛一听到“姐姐”两字,自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脸羞的通红。    听了云深与姐姐的谈话后梨洛才大致了解到,原来粟姐姐看起来年轻,其实今年三十有三了。经营着苏州城最大最有名的乐坊,琉璃坊。说起来,粟妙音性子和善大方,交际又广,在苏州也算得一个人物。    “姐姐……喝茶。”梨洛用桌上的茶壶沏了一杯茶端给粟妙音。此时他脸上似乎除了淡淡的红晕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还坦然地把目光投向粟妙音。可是的神经还绷得紧紧的,好像每一条经络都有火烤着一样……紧张。    粟妙音接过茶水抿一口,顿一顿,又慢慢喝完,然后笑着说:    “我可是半天没喝到水了……本想拖着季岚去茶馆,可她惦记着你,不陪我去,进了门连茶水都不让人给我准备,还是妹夫好!”    听着粟妙音口里的话,梨洛听出了云深对自己的看重,心头甜蜜,咧嘴笑了。    用过晚饭,季云深留粟妙音在客房里住宿一晚。夜色未深,梨洛在房里铺好了床被就去书房里陪着云深看账本。    账本都看完了,梨洛还在想着,要不要为云深今天早上的失信跟她“讨个说法”。转念一想,这么大点事,自己本来也没多么生气,也不好说什么。索性捡了小道直朝撷内院走了去。    可是云深明明就在不远处缓缓跟着,也不来与自己说话,梨洛心里有些恼她,却又怕自己这样“任性”惹她嫌弃,如此进退两难,脚步只能渐渐慢下来。    而季云深眼瞅着洛儿在前头别扭,便成心要吊他胃口,一路远远跟着。直至快到了卧房,才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去拉他的手。    手腕被她凉凉的手掌紧握着,梨洛莫名的感到紧张,因为忙碌,云深似乎有一阵子没有“碰”过他了。    洛儿心里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季云深凑到他耳边呢喃道:“想我了?”梨洛脸上闹了通红,心里头闷闷的,索性实话道:“想了。”    季云深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为夫的,知道了。”说罢在他大腿间上一摸,闹得梨洛哎呦一下子,别过脸去害羞起来。    入了夜,粟妙音躺在舒软的被褥中迟迟没有入睡,总感觉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哎呦!”粟妙音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是有事对小岚讲吗!怎么忘了?”    粟妙音跟季云深手底下的人接触较多,也很清楚他们最近在找“兹种”。她记得这种蛊虫是专门用来颠倒阴阳,使男子怀孕的。不同于一般蛊虫的是,“兹种”重在颠倒阴阳,能使男女相交后的男方受孕,与一般的用于龙阳之好的蛊虫大不相同。    这种蛊虫,传说是几百年前南疆国的荒淫'女帝华阴女皇,为避免受怀孕产子的疼痛,让手底下的百名巫医养制而成。“兹种”很难养活,现存于世极少。    可偏偏让她知道了城南的孙员外手里有这么一只。好像也是这几天才到他手里的,这样稀有的蛊虫,虽然很少人知道。但是,这蛊虫既然到了这里,必然是有人需要,不然哪能请得动孙员外这尊大佛。    心想着这件事有点儿紧急,赶紧去见季岚。入了门口,守在门外的两个丫头轻轻拦了,示意里边有事。    里面季云深正与梨洛磨蹭,玉体横陈,娇艳不可方物。梨洛口里嘤嘤作响,身子颤颤乱扭。    洁白的墙壁,昏暗的烛光映衬着床上的两具人体,衣衫尽退,毫无遮蔽。    “啊…………额呀……”梨洛面色涨红,满头大汗,衣衫凌乱,无力的甩着头发,“慢,慢点!我不行了!要出来了!……”    季云深早就注意到门外人影攒动,洛儿这么叫实在不妥。本想伸手捂了他的嘴,定睛一看,洛儿却似喝醉了般眼神迷'离,红红的小嘴在她脸上颈子上胡乱嘬着,脸上犹挂着泪痕,甚是惹人怜爱,不由得起了怜惜之心,力道便放软下来,任着梨洛将自己在赤'裸的胸膛上又摸又亲。    里面的主子半天没完事,守门的丫头只能去侧屋里请了小栖来。    小栖简单穿戴了下,出来又对着粟妙音百般道歉,“实在是对不住您了,若是有重要的事可以跟我说,待主子……歇息前,我转达给她。”    粟妙音无奈,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她讲了。嘱咐着,若是季云深想得那兹种,还是要早些对孙员外那边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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