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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在我床上?”一睁开眼便见着他搂着我睡着,便小声叫唤了起来。    他搂着我动了动连眼睛都不睁开道:“乖,再睡一会儿。”    睁大眼睛细细回想着,昨天……昨天……昨天拉着他跳了一会后便倦意袭来,好像是用膳时手快拿错杯子将他的酒水喝了个干净……伸手看看这衣裳还好好的在身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脑海里回想着昨天在这与他亲了半天还被若传抓了个正着心跳就噗啦噗啦的加快了许多,这些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惹人娇羞。    扭头瞧着他收不回眼神的瞧着他,若成亲以后每日醒来便要见着他这样的睡容,这,太叫人羞涩了。    “娘子,你再笑就要流口水了。”    被他吓了一跳傻傻的看着他,他一手撑着头望着我。    “你……你何时醒的……”    “啊,就在娘子傻笑发愣的时候。”    这得醒了有多久……满脸的炽热拉着被褥便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他笑着戳了戳被褥里的我。    “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是我在做梦。”    听着他下床离开的声音这才探出头来,确定他出去了后才掀开被褥望着门外愣着。    “王妃,我是这儿的丫鬟,前来伺候王妃。”    听着门外丫鬟的声音便唤她进来,她正准备为我洗漱时我愣楞的说着我想沐浴。她炖了顿便下去准备了,瞧着这天色也才五更天大伙还没起的吧。笑着将床整理干净取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抱着发呆。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被那丫鬟领到另一屋内,唤她退下后便沐浴起来。    “王爷。”  “退下吧。”    是七哥与那丫鬟对话的声音,不久便听见七哥在门外唤我。    “何事?”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身子换上那套淡紫色衣裙将腰间手腕处绑紧才将门开了去。    他转过身来,长发束起淡紫色的玉簪子淡紫色的束发带,白紫相间的衣服。  习习微风吹动着他的束发带及那衣物倒是别有一番英俊风味。    “好巧。”  笑着走到他跟前手扶上他胸前衣物,刚想将手抽回他便一把握着死死贴在他胸口处。    “欲婉今日最美。”    “七哥莫不是见着今日与我这般巧合穿着一对衣物才这样嘴甜。”  “我哪日嘴不甜了?”  “是是是整日里都是油嘴滑舌。”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月祭当日,县尹与墨乔墨海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见他们都穿上一袭玄衣便找来那墨海问着,原是这月祭人人必须身着玄衣,不然视为不敬之意神女娘娘就会怪罪将人的阳气吸干净。    轻笑着将丫鬟给我的玄色衣裙换上走到院子里见县尹他们忙里忙外的准备祭祀用的物品,什么羊头、牛头、鸡鸭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见着就觉得繁琐麻烦。    发愣着衣裙上便溅上远处甩来的水滴,一丫鬟着急的跑来为我擦拭着。  “王妃娘娘对不起对不起……”    笑着将她手中柳枝条拿在手中把玩着道:“小丫头你拿这柳枝条是作何?”  “回王妃娘娘,这是驱鬼气,月祭的时候都会用这柳枝条沾上那雄黄酒在府邸四处洒着。”    “哎——你可得将这梯子扶好……”    听着几个家仆远远的对话顺着瞧过去他们一人抱着酒罐子一人将柳枝条插在腰间正准备上到房梁上去。    “小丫头,你们这房梁上也要驱鬼气吗?”  “回王妃娘娘是的,记得有次有个哥哥上了那梁上去从上面摔下来便将手摔断了。”    比划着这房的高度,确实是比平常的都高上那么一些。嘴角一勾笑道:“小丫头,你们这房梁我去给将那酒水洒上,你这柳枝条借我一用,”向前跑了两步转过身来笑着,“小丫头王妃和娘娘可不能一同唤着的,那娘娘唤的是宫中妃子皇上的女人。”    “我来。”一把拿过那家仆手中的酒罐子踏着那梯子便上到房梁上,他们着急坏了在下面唤着我。    “正好,好久没有练练轻功,顺便也可将那雀离舞蹈跳上一番。”将酒罐子打开把柳枝条泡在酒里便到处洒着。    县尹府邸外。    “王爷你若进那蝴蝶窑不带着萧小姐她定会要了我的命。”若传跟在北宸槿身后小声说着。  “本王会让她好好睡上一觉,若传你记得若两日之内本王还不回来你就带着她走。”  “可是王爷……”  “若传。”  “是。”    北宸槿与秦若传一进府邸内便见着众人在慌乱的唤着走着他抬头一看无耐的笑着摇了摇头脚尖一点便上了梁去,秦若传则是安抚着梁下的一众人等。    北宸槿见着那柳枝条跟着手腕舞动着玄色衣物加身的她将轮廓显得更加明显,见着她这样比以往更加失神,嘴角一勾,若她抹上红艳一分的唇色只怕会忍不住就地将她办了。    可就算是她现在这样也是将他的心紧紧勾着。北宸槿看着脑海里浮现出北宸碧霄形容她的一句话'妖孽',嘴角向上勾着,果真是个妖孽。    若红是荡漾人心妩媚的动,那么黑则是心底深处那一抹忘不却的静。    无论你在这世间是哪一种颜色你都是我心上宝,护你一生恋你永世。    这是第二次他见着她在他面前跳着,第一次是那晚她傻傻的拿错杯子一口将那酒水喝个干净却没察觉,拉着他在后院跳着,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借着那灯火月色格外勾人心弦。    北宸槿失神的望着将手扶在自己唇上,那晚她跳着跳着便扑到自己怀里说着多喜欢他多依赖他怀中温柔怀中香味,而后便垫着脚自己亲了上来再来就睡了过去。    “真好。”    跳着跳着忘了神一转身见着七哥在我身后不远处站着脚下一滑便摔落下去,将腰上带子取下向上一甩他快速的抓着一头一拉,我便扑在他中同他一起倒在房梁上。梁下是酒罐子摔碎的声音和他们担忧的声音。    “真好什么?”趴在他怀中玩着他的衣领口子。  “腰抬起来一点。”  “啊?”  “欲婉,腰抬起来一点。”    低头看着他将那带子拿在手上准备给我系上,红着脸低下头乖乖的将腰抬起来。    “有你真好。”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望着他,见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听话得像只小猫儿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啾——”  远处不知什么响起大声得很,梁下是墨乔唤着我们的声音,他说月祭开始了。  与七哥对视一眼便被他搂着轻功下梁,跟着众人出了府邸。    这一路见着他们有钱人家的抬着祭品,平常人家的抱着酒罐子拿着柳枝条。人人都身着一身玄衣在眼前走着,着实诡异得很。    这月祭台子精细得紧四周挂着红布白帘子,几根柱子上用黑绳子系着很多铃铛,这些绳子连着铃铛密密麻麻的垂着将一根根的主子相连,在最中心的位置竟被连成一张圆网,而那网中的图案却是我没见过的花。    作法法器一样不少的排在台子中央的短桌前。几位巫女打扮的姑娘指挥者那些祭品的摆放处。    “神女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唤起便见着巫女头子打扮的女子缓缓走上台去短靴子靴头高高立起裙摆看着硬硬的垂在腿前,手臂处的衣袖被剪开一道大大的口子,口子处的皮肤用红墨水画着不知什么花纹。    高高的帽子脸上也被画的花花的,红白黑三色相间的一身衣物在台子上晃悠着看得我竟然有些恍惚。    “带小祭。”    她唤着不一会便有人将两个小篮子放在中央短桌前,见她跪下朝着那两小篮子拜了拜,盘着腿坐下,这时人们全都半蹲着,七哥拉了拉楞神的我才反应过来一同半蹲着。    “请神女娘娘赐福。”    赐福?他们在说什么啊,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她将那篮子内的东西拿出才知道是睡着了的婴孩,男女各一。    “此乃献祭神女婴童,以慰神女。”    说着便有人拉着几个大箱子上了月祭台子,是碗,很多的碗。难道她想不行……刚想出声便被七哥牢牢的捂着嘴,望着他,他蹙眉对着我摇摇头。    眼睁睁见着她作法后将短刀刺进婴孩的心脏处,只听见两声啼哭便再也没有动静,泪顺着眼眶子滑落在七哥手上,一滴一滴。    除了那牛羊这些还不够吗,连这么小的婴孩也不放过,瞟了瞟周围的人,这些人都麻木了吗一脸安心的样子,难道这孩子不是从百姓家中要来的吗……    悲从心底蔓延开来,血液沸腾着冲击心脏,摸着头半跪着滴着汗,七哥担忧的望着我,我对他笑笑便说着无事。    抬眼看向那月祭台子,她将那婴孩的肉用刺进心脏的那把短刀一点点的割下来放在碗里,一小块一小块的直到那婴孩被割得只剩下白骨,若是肉没了便将血混进那雄黄酒中,由那些巫女打扮的姑娘一碗一碗的摆放在一旁,说着是月祭过后让这越河的百姓们自行领取。    垂下眼呆呆的望着地面突然那些铃铛响了起来,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喘着气全身发着抖,地面动了起来晃动着厉害七哥的声音在耳中飘着。    “欲婉,你看这花好看吗?”  “娘亲这是何花为何欲婉从未见过?”    “白芷玲珑,让人出现幻觉的花,这是前些日子那位神医先生寻来留在这儿娘亲代为照看的花。”    “娘亲这花可真好看。”    “这可不是什么好花,先生说这花与那浮坨花相互吸引着,凡是中过浮坨花毒的人一旦闻着这花的味道便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产生幻觉,若是服下了用这花泡的水便会美梦不醒直至死去。”    “啊,那娘亲还帮着照看。”    娘亲……叮铃叮铃......那铃铛响着我脑袋疼着厉害,脑海里一幕幕的浮现那日娘亲照料白芷玲珑的画面,一句一句清清楚楚。    叮铃叮铃,别响了……别响了……双手抓着头咬牙哭着。    “娘亲……爹爹娘亲说过不许欲婉哭的你看欲婉没哭,娘亲只是累了睡着了。”  “娘亲你别睡了快醒醒,娘亲是不要欲婉了吗……娘亲不要离开欲婉…..欲婉从此是没娘是孩子了吗?”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我的手…….”  “我会杀了你们的我会杀了你们!你们雁杳迟早会……”    “欲婉你怎么了又顽皮了,摔到哪儿了?”  “娘亲为欲婉搽上写伤药欲婉便不疼了。”    “你死不足惜。”    叮铃叮铃……抓着头发的力道更重了,从前的一幕幕一句句连同那个让我厌恶茶水的梦一同在我脑子里搅着,所有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席卷而来,抽得全身都没了力气。    “欲婉你怎么了?”  “啊——”  实在受不了便抓着头发嘶声力竭的哭喊起来,泪水早已将模糊了视线望着天空,突然黑了,太阳不见了,太阳被月亮遮住了……    “欲婉!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被七哥握这着双手慢慢的垂下来,他着急的眸子担忧的模样与那个梦中的人那个推我下水的人重合着,却看不清。    “是你吗……是你说的……我死不足惜吗……”  “胡说些什么。”    虚弱无力的问着他,他愣了楞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可这泪抹了还会再流出来,就算瞎了也还是会哭泣的不是吗。    手脚和腰间猛然被什么东西缠住猛的整个人被拉到那个圆网中固定得死死的,无力的垂着头冷汗不断的冒着。    “欲婉!”  抬头看着是七哥惊慌的模样,突然被绑在这月祭台上我吓了一跳他也吓了一跳,他想救我却被人拦着若传和那些侍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却被越河百姓拦着,嘴角一勾笑了笑对着七哥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铃铛的声音不见了,脑袋里也空荡荡的,好像除了身子的不适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发过,抬头望着天空,哪里有什么太阳啊,这天上无云月倒是明亮着,什么时候便到了晚上我也不知。    可我记得被拉上来的一瞬间我见着了我看见了这月亮后面的太阳……    “娘亲……太阳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吹着,我在这台子中间看着下面,玄衣的人们,各种祭品……以及那两具婴孩白骨,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很是诡异。    “神女娘娘显灵了!”    扑通一下见着那些信徒们都跪下叩拜着,拜着神女娘娘,想必是唤着作法之人为神女,那千百年前传说的人物便加上‘娘娘’二字。    飒的一声那神女的脸便放大在我眼前,四目相对,在月色下她脸上画着的东西加上身上的衣着看着心里发毛。    “你看见了。”  她盯着我问道,声音沙哑着问着我。    试着动了动除了摇响那些铃铛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看见了什么,说。”    “我……放开我…….”    我很怕,与她四目相对很可怕,她像是要吸走我魂魄一样,心神不宁的挣扎着,几次七哥想要上前来救我却一次次的对他摇头,太诡异了,在没弄清一切之前,七哥却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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