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一次,你看见了什么!” 她发怒着不知从哪儿拿出的短刀砰的一下扎到我耳旁的铃铛上,紧着着砰的一声铃铛裂开黑绳断裂,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血液倒流着全往脑袋里涌动着,全身倒凉手脚开始麻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什么神女显灵 ,不会的这其中定有什么…… “啊——” 蹙眉眯着眼望着那月亮哭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没事,现在比方才那会更加难受,记忆……是记忆,所有过往的记忆一瞬间灌入。 “桃子!快,咱们悄悄翻墙出去,千万别被兄长发现了!” “你这么些天都不见人原来是红杏出墙了。” “你干什么……你……咳……你你别过来……” “莫红蕊,你爹被他们杀死了,背脊上的肉都被割下。” “你当真无愧于心吗?虎毒不食子,你没有良心!你没有良心!他可是你儿子!” “娘亲,为何不将这些水一下子全都倒进这呢?” “欲婉乖,这水啊得一点点一点点的倒在这花盆内,若是一下子全倒进来了不光这土会被冲下来就连花都会受伤。” “白芷玲珑,让人出现幻觉的花,这是前些日子那位神医先生寻来留在这儿娘亲代为照看的花。” 白芷玲珑,她们……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喘着想着理着,她就捏着我的脸指着月亮问着我,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该活着吗……我又是谁?娘亲…….我真的是……我到底是谁啊?萧欲婉……萧欲婉是谁…… “啊——你放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杀人不如诛心,心死人灭。 行尸走肉便是废人,活着不过是一具喘气的尸体罢了。 蝴蝶窑,月祭,治疗百病的药,蹙眉一遍遍的过着,连同那些记忆混杂的所有记忆都一遍遍的在脑海中过着。 看着她的脸模糊,泪水一滴一滴的流出去,那轮月亮像在水中一样动荡着,铃铛与那黑绳子滑落的声音很大震得这台子都动了动,那一瞬间头像要炸开似的眼睛也觉得被银针生生扎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绑着身子的束缚没有了便一下瘫软着向前倒去,她一把抱住我用银针扎着手上虎穴的位置在耳边说着些什么听不清楚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耳朵里全是叮铃叮铃的声响。 累,很累,整个人都是乏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靠在她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今神女娘娘显灵赐福给这位女子,神女娘娘说了此女子得带回蝴蝶窑,一月过后必由蝴蝶窑的人安全送回。” 月祭台下的百姓不断高呼着“神女万岁”,满是羡慕的模样。 北宸槿眉头紧蹙脚尖一点便上了月祭台子,冷冷开口道:“有本王在谁都不能带她走!” “啊!那男子怎么这么对神女娘娘不敬!” “啊!王爷你快下来!下官求你了王爷!这神女娘娘不可得罪啊!” “王爷?他是王爷!” 台下一片混乱七嘴八舌的说着,北宸槿死死的盯着神女,只见那神女笑了笑将她抱在怀中扶上她的脸道:“她一定很美味的,从见到她就像尝尝看。” 北宸槿一个箭步上前去却连那神女的衣袖都未摸到,只见那神女笑笑用短刀朝着那地上的黑绳一绕甩向北宸槿,北宸槿来不及闪躲便被那黑线绕着,叮铃叮铃,铃铛响着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王爷!”秦若传在台下喊着,却被百姓们拦下,侍卫们和若传刚动一会便发现全身被黑线捆绑着动弹不得。 “你是王爷?”神女将她平放着走到北宸槿身边戏谑的说着。 “没想到你竟是王爷,可这朝廷可管不了这江湖之事。” “江湖?你们迷惑百姓又怎的与朝廷无关了,这百姓是朝廷的百姓,这江湖人士也是百姓不是吗?” 神女愣了愣笑着道:“油嘴滑舌。” “多谢夸奖,那么我可以带走我娘子了吗?” “哈哈哈哈,不必带走你娘子,你与我们一起走吧哈哈哈哈。” 北宸槿刚想挣脱开那些黑线就听见月祭开始时的那个响声,刺得他耳朵都流出了血。紧接着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北宸槿抬头看着天空,下雨了,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唇上,雨水从他唇上滑进嘴里,北宸槿呆呆的望着天空。 太阳被月亮吞噬的天空。 “欲婉……” 北宸槿无力的唤着便倒了下去。 “王爷!”秦若传与侍卫们唤着,突然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多将月亮遮住,原本亮着的灯火也一下熄灭顿时整个地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束缚着秦若传一行人的黑线也松了下来,雨停了乌云散开了,可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月祭台上却一人都不见了。 “快!去领福!” 不知道是谁喊着,这台下的人全都跑去月祭台上抢食着那婴孩的血肉,而那婴孩的白骨被轰乱的人们踢来踢去。 “真是疯子。”秦若传蹙眉说着。 “大人,这下该怎么办?”侍卫们在秦若传身后站着不知所措。 “回县尹府邸。”秦若传将手紧握说着。 “大人这儿不搜查了吗?” “这没有什么了,就算有她们走的时候已然清理干净,你再看看现在这乱成什么样子。” 秦若传说着便蹙眉同侍卫们一同离去,身后是大片欢愉的声音。 好凉,是什么将手泡着,凉凉的,突然手指刺痛一下便大惊出声。 “弄疼你了。” 诶,七哥?这是哪儿,我不是在月祭台子……傻傻的望着他,他一袭锦缎水蓝衣物好生华丽。见着他小心擦拭着手,上着药。 “这刺已经□□了,你啊可别未清理伤口便睡去了。” “这是哪儿。”抽回手警惕的问着他,他笑笑将水盆端着放在一旁。 “娘子莫不是睡糊涂了,这儿可是我们家。”他笑着走坐在床上摸着我的额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越河吗,怎么这会儿便在这儿了,家?望着四周,这不是大将军府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屋子倒很像是……蹙眉跑到门前将门打开,四处跑着看着,许久才停下脚步跑回屋内。 开着门见着的第一眼景象是…….长长的阶梯四周的走道也不似寻常人家的,这里是皇城宫中。 “怎么了娘子,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 “你别碰我,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在这皇宫里!” 甩开他的手扶着门出了屋子,他低头笑笑走过来一把抓着我摔到他的怀里,香味没有了,他的那股冷香味没有了,想挣扎却被他吻着。良久他放开我说这皇城宫中便是我的家,说我近日玩得野了伤着了头老爱忘记事情。 他还说明日便是我的封后大典。封后?他什么时候是帝皇了。 “你什么时候是……” “娘子真是糊涂,朕登基的时候娘子不是很开心吗,说着天下百姓都得救了,朕定是一朝明君,你开心了好几天。”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在越河那儿吗,你又是怎么……” “越河?娘子是做了梦吗?” 梦?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的,看着眼前的他觉着不对劲起来,蹙眉想着却想不出哪里不对。 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坐在铜镜前被宫女们打扮起来,嫁衣固然美我却无心欣赏。问着身旁宫女她们却像木头一样不回话。 走上金銮大殿的时候很恍惚,被大臣们跪拜,唤着“皇后娘娘千岁”。 瞧着大臣们却不见爹爹不见兄长,他牵着我的手坐下笑着。 “娘子怎么苦着个脸,今日应是大喜。” 抽回手望着他道:“我爹爹兄长呢?” 他愣了许久正想开口,“我是谁?你又是谁?” 他笑着起身对着大臣笑得妖媚道:“你是我的娘子这北宸的皇后,我自然是这北宸的帝皇。” “不对!”起身拉着他的手质问道:“我叫什么你叫什么!我问的是我们的姓氏!” 他僵了僵脸甩开我的手冷冷道:“别闹了。”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七哥,这里这里也不是什么皇宫!” 将头上的首饰摔在地上将步摇死死的握在手中对着胸口处便扎了下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什么皇后什么金銮大殿都慢慢的消失。 “咳咳……”睁开眼动了动身子,伸手捂着头坐起来长叹一气,果真是梦,手湿湿的指尖有一个红点,是谁放了血,闻了闻手上湿漉漉的水,有淡淡的花香。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见那神女一袭玄衣走进来吃惊着。 “哟,还没有人自己能醒来的,梦美吗?” “呵,是啊美梦做皇后富贵荣华啊,可是神女啊不是每个人都想那样的。” 她笑着坐在我身前道:“你怎么看出来的,那是梦。” 擦干手上的水后笑着道:“好真实的梦,可他不是皇上我自然也当不了那皇后的,而且我爹爹兄长也没有出现,这说明施梦者根本就不解了我,而且他唤不出我的名字连他自己的都唤不出。” 她笑着道:“真厉害,这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你的如意郎君可在我手里。” 震惊的站起身来半天说不出话,坏了,七哥怎么也被带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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