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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猫儿的小声呢喃将我的思绪全全打乱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愣着许久低头看着猫儿,它跟着我们一路跑着,东方无月的轻功不赖眼前景色呼啸而过速度极快,竟有些佩服起猫儿来,果然是受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难不成这猫儿也学会了轻功?    “你笑什么。”  头顶传来他疑惑的声音轻轻靠着他闭上眼柔声道:“我笑你这猫儿再过上个几年定能成精。”    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那梦里有被我救过的孟焯济还有北宸槿有师父有爹爹还有兄长……可是他们为何兵刀相见一个个的衣上都染了赤红的血。    “你们在干什么啊?这是为何啊?爹爹?师父?兄长?”    呼喊了半天问了半天他们只顾着打他们的,气不过便上前去拉着离我最近的北宸槿他一转身便将那长剑刺向我的胸口,隔着面具不知他是何种神情倒是被他那带着恨的眼神吓到毛骨悚然。    伸手一抓便将他那面具拽了下来,瞪大眼看着,那张脸我认得,可他却将长剑拔出别过脸去。    北宸槿……我与他本就没有情可言,可他那眼神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谁知相思苦,何处有情郎”,可那张脸分明就是七哥的。    “七哥…….”  “滚!”    唤了他却只唤来简简单单明明了了的一个“滚”字。    猛然张开眼,泪也顺着眼角流。梦,一个错把北宸槿当做七哥的梦,一个心伤的梦。捂了捂额头随意将手一放就摸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再一看原是猫儿,它蜷缩着身子睡得正熟。    “你睡了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东方无月靠在墙边闭着双眼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原先在他脸上的妆容不见踪影就连身上衣物也换了套新的。    低头看看自己果然身上的衣物也换了,坐起身子将腿抱着愣了会才起身出去,这东方无月倒是有本事找到这么一处山洞还有衣物可换,想来他在这儿呆得时间定是久了。    “喂,你不问我你这衣……”  “你是正人君子不是吗?自己主子安排的事也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不容易。”    抬头看着雾沉沉的天空,要下雨了,手腕处一热垂下眼别过头淡淡的看着他,他先是一愣尴尬的将手一放道:“你都听见了……”    轻声的应了他走回刚才躺着的地方抱着脚任醒来的猫儿怎么叫唤都不曾搭理,一会儿它便跑到东方无月身边趴着,只听他小声说着,“乖,别闹。”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一言不发。    “飒飒——”    下雨了,一下雨便阴冷起来手指都凉透了也不动一下的坐着,换作往日我定是要起来活动活动的。    “冷了。”    东方无月将外衣脱下披在我身上,垂了垂眼将衣物交换给他。    见他轻声一笑转手就为我披上,准备把衣物取下手却被他握在手中,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低头吹着暖气道:“好不容易去到医馆把烧给退了,还多亏得那医馆先生的夫人好心给你换了衣物,带着你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避难的山洞,若你再冻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拓了你的脸。”    他嘴角上扬抬眼望着我,低下头又接着为我暖着手柔声道:“你出事了他不会放过我,天涯海角他都会要了我的命。”    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将手收回,“雨停了,走吧。”  “好。”    东方无月,他很温柔,温柔到不好意思去和他说话,或许这是他想让我同意拓脸的计策吧,也或许是他本就是个温柔的男子。    他陪我走了一路,从越河路口走到月祭台子,到蝴蝶窑门口又走回月祭台子最后买了些玉米馒头回到山洞中。    “你就不怕被蝴蝶窑的人发现将你我抓回去?”  “不怕,抓回去更好,抓回去了就可以…….”  “可以什么?”    顿了顿才开口问他关于姚鲽的事,他倒也不藏着掖着把知道的都同我说了。  原来他与她是同一师门,效忠馥安皇室,不……准确来说是皇后一脉,他说他那师姐早在几年前便离开了,从此杳无音信。    嚼着手中馒头,满嘴的玉米味淀粉味倒让我想起李伯常买回府的煎饺,离家这么久想回了。    听他说完长舒一气他对那姚鲽也不是很熟。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他愣着半天才说道:“逃不掉。”    逃不掉?他的武功想走旁人亦是拦不住的,大不了重伤而出,只要他想。    “亲人?思慕之人?地位名利?”轻笑一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馒头轻声着,“这些都不是你的理由,你这么潇洒的一个人,能牵绊住你的无非就是,命。”    他吃惊的站起身来久久的望着我直到天边再次响起惊鸿之雷。    “你很有趣,我想要你。”    不同于之前认识的他那般打趣的口吻,他很认真的说着,说给我听。想要我?那些梦一遍一遍的在我脑海里过着,娘亲走了,四处闯祸的是我,真不知道哪一天我会把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害死。    “轰隆——轰隆——”    走到洞口久久的望着,从那个梦醒来我便沉静许多,脑子也清醒许多,一股暖流披在身上暗暗吃惊刚别过脸去脸上便是一股温热,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睫毛很长满眼的柔情。    刚想将他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将下巴枕在我的肩上语气柔柔,“我本该离开却还是回来了,师姐说我落了情网,直到刚才我才确定了我想要你,我东方无月想要和你在一起。”    几番挣脱他便点了我的穴道,想运功将穴道冲开却一股子寒气冲到全身,看来是在蝴蝶窑所中的毒,眉头一蹙刚想说话就觉着口中苦涩,毒未清强行运功是会反噬的。    “若我东方无月知晓馥安那毒的解药如何炼制我定会来找你,定会堂堂正正的和北宸槿争。”    压着身子的不适看着大雨盘陀的景色叹气着:“我可以为你看看你的毒,可我思慕的是七哥。”    感觉他的身子僵了僵反而将我抱得更紧,紧到喘不过气,猛然间将穴道冲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那一瞬间把了他脉,心头一紧,原来他们馥安的人用这么霸道的毒。    “你唤他……七哥?”    本以为他会先问起他的毒有没有可解之法,没想到他开口问的却是这个。  “是,我唤他七哥。”    “他真的很喜欢你……”他顿了顿靠着墙,“除了他信赖亲近之人才会唤他七哥,其他的人不是唤他名就是唤他一声七皇子。”    笑了笑心中默默想着,七哥还真是能以假乱真,这东方无月也被骗了过去。    “这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有些人随意唤着也是过命之交,这些都不是定性的东西,对了东方无月你有刀吗?”  “你要刀干什么……”    他疑惑看着我便从腰后取下一把短刀,好精美的短刀别样的异域风情,嘴角一勾便在手心处喇出一道口子。    他正吃惊着我便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将手心捂在他嘴上,逼着他将血喝了下去。    “我中过浮坨花的毒,如今又中了那白芷玲珑的毒,二者合一便是唯一一味解你体内毒的良药。”    啪啪解开他的穴道想找绢帕好生包裹着伤口却想着已有好一阵子未见到那绢帕了,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最后一次将那绢帕带在身上好像是去醉红楼的那次,难不成是掉落在哪儿了?罢了罢了,回去在绣一张便是了。    手被人一把抓了过去,一张暗灰色的绢帕将伤处好好的包裹着,瞧着东方无月蹙眉小心的模样心里划过一股暖流,但愿我救他是对的,若他日后为馥安皇室对付北宸我定是不饶的。    “你竟会医术。”  抽回手找了个舒服位子坐着,“原以为你会将我查个清楚。”    他笑笑朝我走来坐在身侧将我手中的短刀收回再抬起右手将嘴角的血抹了干净。  “我只要你的脸而已,又不是地痞无赖查得这么清楚有何意义?但是现在我倒是对你的一切很感兴趣。”    “流氓。”  “哈哈哈,头一遭听到有人这么说我东方无月,我可是个儒雅君子。”    噗呲一声笑出来,猫儿也动了动身子跑到东方无月怀里撒起娇来。    “小女子不才有幸遇到贵人教了小女子一点医术,恰巧有一日在贵人书中见过你所中之毒也知道破解之法。”  “浮坨花和白芷玲珑?”    见他捋着猫儿的毛好生舒服,伸手也摸了起来,刚想开口同他说着解毒之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拉倒在怀中,下一秒他的手便抚着发梢一路向下摸着脸颊挑起下巴,睁大眼睛看着他,在他怀中挣扎着却被他便将手抬高紧紧握着。    “东方无……唔…..”    这会儿我是真后悔告诉他我能有解毒之法了,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担心自己的命让他时间一到自己回馥安。    好一会他才将嘴放开,大口喘着气,觉着差一点便会窒息身亡。    “别乱动。”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声音哑得吓人疑惑了会还以为是我的解毒之法不对,直到他身下传来的炽热才让我老实着待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终于听话了,萧欲婉,你说就单凭你的容貌就足够让男子神魂颠倒了,可上天偏偏还给了你这么好的身段,你说他北宸槿是怎么能忍得住的?”  “你……你胡乱说些什么……放开我!”  “别动。我可舍不得到手的东西就这么给跑了,萧欲婉这山洞里就你我,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是上天的美意吗?我东方无月怀中有佳人怎能不偷香?”    “你放开我!”  只觉身上一麻便动不得了,这穴道有被他给点上了。肩膀一凉他将衣物褪了一些,心中慌张着让他放开,他嘴角一笑嘴上就有一道温热,顺着到脖子又到肩膀。    “唔……嗯……你放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身子软了下来老实的瘫在他的怀里,见状他笑着将穴道解开,本以为我会推开他,却挽上他的脖子与他口齿相缠。    脑子越来越不清楚身子也不停使唤浑身热得难受,只觉着他手扶着我的颈脖和腰间很是舒服还想要得更多。    闭上眼听着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一股风吹进洞内打在身上浑身哆嗦了一下推开他抱着头。    “萧欲婉!你怎么了萧欲婉!”  “你别过来!”    是那神水……原以为那神水的毒已经解开了,没想到……蹙眉看着东方无月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要不是刚才那股风恐怕现在……  “东方无月,对不起……刚才那是那神水……”  “神水?蝴蝶窑的神水?难怪你会突然发了疯似的……”    他后面在说什么?脑袋突然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他后面的话听不清了隐约间见他护着我出了山洞雨已经停了,身后是一群男子的声音,蹙眉闭上双眼死死的抓着眼前的东西,也不知是抓到什么竟有些出水的感觉。    昏昏沉沉的疼得失去知觉,隐约记得最后看见的人是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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