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快传大夫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疼剧烈恨不得把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在作怪。抱着头挪动身子蜷缩着靠着墙边。 突然被人一拉脑袋一沉撞到一个宽厚的怀中,一股茶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愣了愣蹙眉抬头望着眼前人,不认识……不认识的男子…… “你是谁……” 将他推开踉跄的跑下床去抓着挂帘子滑到地板上哆嗦着。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再这样不配合你的命还要不要?” 他温怒着一把将我从地上揪起,站立不稳的跌在他怀里想将他推开又推不开,就这样说不清的姿势一拉一扯直到大夫推门而入。 “我不需要,我自己治。” 推开他就朝着屋外跑去一出门就傻了眼,完全陌生的景色,……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东方无月呢?我不是在山洞的吗…… “谁!” 恍然间几个带刀侍卫将我围住,问我是不是邻国的细作。 本就头疼欲裂全身发软这下还被当做了细作心里憋屈着,一咬牙将自身穴道封得死死的,我要出去,去找东方无月去弄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委去救七哥。 哪怕……哪怕强行封住穴道让痛觉消失,哪怕伤尽五脏六腑…… 习惯性的往腰间一摸,坏了……玉晶琉璃扇还在姚鲽那儿…… 身后一道刀气袭来一个闪身躲过那些侍卫一哄而上,蹙眉闪到一人身后夺下他的刀和刀鞘,左手拿刀右手拿鞘左右来回的看着他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又开始袭来。 和他们对打越久身子便越疲倦,能明显的感到血液在体内四处乱窜想要爆发出来。 “你这个细作真有趣左手拿刀,纵使你多么厉害还是敌不过我们人多,快束手就擒还能留条命!” 有趣?若我右手拿刀你们早就没有活路了,我没杀过人也不想杀人,可就怕误伤。 冷汗细冒握着刀、刀鞘的手已经微微抖动起来,深吸一气运功用内力压制着才不让他们看出问题。头顶一卷风吹过抬头一看尖锐的爪子死死盯着猎物的眼睛,鹰,在北宸难得一见的鹰,坏了有鹰,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我还能逃到哪里。 “是阿娜侧妃的鹰!” “这下你跑不掉了哈哈哈!” 侧妃?堂堂侧妃竟然养着鹰,莫不是什么非逼着娶什么笼络政权的手段?还是这大漠女子都是这般? “图索,你别老是侧妃侧妃的叫我,这叫多了那正妃的位子可就是旁人的了。” 以女子柔柔的声音响起,鹰一见她就安静的落在她抬起的手臂上理着羽毛,训鹰能训到这么好,这女子也是不一般的。她一抬头与我四目相对死死的将我盯着就像鹰盯着猎物一样,毛骨悚然。 半眯着眼嘴角抽笑,这驯养的果真和那主子像。 “图索,她,是谁?” 她轻挑细眉语气嘲讽抚着手臂上鹰的羽毛满脸淡然。 “回阿娜侧妃,她从营帐内跑出来应是细作。” “喔?那还愣着干什么抓来问出来,问不出来就杀了一了百了。” 呵,这都是什么逻辑,从营帐内跑出来就是细作了?一会出来还是个公主皇子呢。问不出来就杀了?草菅人命,这阿娜侧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儿。 “来!大伙将她抓去,好、生、拷问着哈哈哈哈。” “本就想着回去想想女人,这下好了不请自来了。” “哈哈哈,说的就是,这下子可得好生玩玩了。” 强压着嘴里的血腥味紧闭双眼好一会才缓过来,可那叫图索的男子一个健步就到我眼前来与他对打几招就败下阵来,穴道也封不住,内功反噬,感觉体内血液横七竖八的到处乱窜。 “咳咳......” 一口鲜血猛流出来,止不住的流,鼻血也滴落在地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跪倒着,意识渐渐涣散,笑着抬头,死,也许就能回去了吧。 将刀放在手腕出用最后的力气割下了一刀口子,我这手啊还真的多灾多难,在醉春楼着了一道好不容易养得十之八九这会而又被我自己划了一道。 营帐内。 “主子要不要我去带人回来?” 男子放下账帘子转过身去:“大夫,一会有劳你去给她看看,只管治就好。” “遵命。” 大夫走后屋内男子坐在床上从怀中拿出一对润白耳坠子打量着它的纹路,打量着它周身装饰的银色护壳。 “主子,这耳坠子......” 男子抬头一笑道:“怎么?塔木你也觉得这耳坠子不同?” 塔木微微低头答了一句是,男子笑着躺下身去道:“淡雅而透华,这女子眼光甚好。” “主子如何处置。” “处置?留着,给我好好养着,她的伤好之前任何人不准去打扰她。” “可阿娜侧妃......” “塔木,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遵命。” 塔木走后男子将耳坠子揣在怀中,嘴角一笑:“会武功,性子刚烈,倾国倾城,不错。” 另一营帐内。 再次醒来入眼的是米白色嵌金纹路营帐顶,动了动身子边听见刷拉刷拉的声音,手腕处凉得紧抬起来见着一副黑漆漆的手铐圈着双手捆至床脚柱子下。 伤口早已被人细心的处理过就连内伤也平稳了下来,心中暗暗一嘻,这样医术高明的难不成是师父? 艰难的起身顺着手铐链子扯了扯营帐内满是刷拉刷拉的声音,叹了叹气走到床脚柱子下愣神好久,这铁链子是玄铁打造一般的兵器根本就弄不断...... 偌大的营帐内只有我一人,像是关着囚犯又不似囚犯,弄不断铁链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玩着,望着左手缠着的白纱笑了笑,那会儿头脑不清不楚竟连自己割的是左手是右手都记不清了。 风吹起营帐外的帘子这天色已然是黄昏,我又弄不清了,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吗?这又是哪儿...... 黄沙......戈壁......猛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嘴里嘟囔道:“这里是......大漠......” “沙沙——” 几人的脚步声在营帐外响起不一会儿便全走了进来,郁闷得紧任他们问我什么都不曾搭理,嫌他们烦了就讲头埋在腿上。 不一会传来他们离去的脚步声才将头抬起来不料对上一双明眸的双眼,鼻尖碰着鼻尖,恍惚中就被人横抱起身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充斥着鼻腔。 “你可别乱动,你这内伤外伤够让你死好几回的了,割手那种傻事但愿你不会做第二次。” 想回应他喉咙里却干得冒火,以为他会将我放在床上后便离开没想到却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蹙眉望着他,这男子明目张胆的吃豆腐,若是我没受伤定会与他一决高下的。 “主子。” 他抬头对着营帐外说了句“进来。” 一身棕红色短打衫着装的男子端着一碗汤药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女子,是她!是名曰阿娜侧妃的女子,那位训鹰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 他略有烦躁的开口着,还没等她走上前来他便对她说了句滚。 她走前那双眼睛瞪着我发毛,训鹰的人果真会同鹰一样有一双看穿猎物的双眼吗?那我家云翠......是云翠像我还是我像云翠......想着想着嘴角便向上勾了勾。 “看来你也很讨厌那个女人,见她走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讨厌?或许吧,若不是她说不定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他接过男子递给他的汤药想喂我喝下,见他反复吹了许久像玩似的,忍者伤疼将药碗拿过捧在手上,药碗的热度暖着手很舒服,对着药碗吹了吹便一口饮下将碗递给送药男子。 他愣了愣道:“你就不怕这汤药里有毒?你就不怕烫?” 刚想回他他却接着道:“你连自杀都不怕了又怎会惧这小小的汤药。” 不想与他多过争辩一转身就躲回被窝里侧身睡着,这汤药凉一分药效便退去一分,不冷不热才是刚刚好,若他再吹下去这药怕是没有百分之百的药效了,想要早日离开便得将身子养好了才行。 他究竟是什么人,那侧妃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说半句,难不成是那侧妃红杏出墙于他,好一桩风流韵事,可她却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 身后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营帐外传来他训斥端药男子的声音,他在怪他让她来打扰到我。 打扰?这男子这般照顾我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咕噜——” 肚子饿极了,想着这么久没吃东西了饿得脑袋都晕了几分,家里各种好吃的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闻见一股香味原以为是饿极了连幻觉都成真了,身后就传来一女子柔柔的声音。 “姑娘,起来吃些东西。” 转过身去见一女子身着枣红长裙,腰间是编麻褐色的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好看。 她扶着我坐起身来,全程都在伺候着,我是丝毫没有说话的机会,每当我想说时她像的能猜透我心思似的给我回答。 想自己动手吃些她便夹好了喂到我嘴边,弄得我格外不自在。 “姑娘真是好福气,这些材料全是那位大人亲自去厨房挑选的,今日这饭菜淡了些姑娘莫怪,姑娘得好生将身子养着。” “姑娘真是好福气,从前被阿娜侧妃抓去的人都死了,现在只有姑娘一人活着,而且还是被那位大人亲自从关押人犯的地方接出来。” 愣了愣将嘴里的饭咽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链子,皱起眉头。 她见我这样放下手中碗筷道:“姑娘莫怪,这东西原本没有的,可要接姑娘出来没有这个条件可不行。” 对她笑了笑,指着饭菜看着她,她笑笑道:“姑娘我早就吃过了。” 垂下眼慢慢吃着,这下我都不用言语了,莫不是她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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