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眉头依然没开,还是有些犹豫,李清霜见此情景,叹到:“我本以为,如此小忙王爷定会帮我,没想到这就推三阻四的,就当我找错了人,王爷请回吧!不就是杀头的罪名吗?我认了就是,绝不连累王爷!”说着站起身来就要送客。 安平王叹了口气,道:“本王不过是不想徒生是非罢了,既然夫人心意已决,那本王遵命就是!” 李清霜闻言大喜,连忙坐下,道:“如此,我可真要谢谢王爷了!” 安平王此时早已清楚自己是一开始就被李清霜架到了房上,不用她那把梯子不好下来,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夫人不必客气了!本王被您算计了一圈还不自觉,真惹了什么麻烦,也是活该!” 李清霜知道安平王这是不满她算计于他,面露惭色,道:“我的确不该算计王爷,也是怕王爷不肯答应,所以才出此下策!我,我也是真不知道这罪名这样重!” 安平王挑眉道:“没什么,被人算计了,不能怪对方聪明,只能怪自己没用,何况平心而论,此事若成本王的确获利匪浅,夫人的厚报本王心领了!只是夫人不要把本王当成不知感恩唯利是图的小人,以后若还有事要在下帮忙,请您尽管直说,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夫人所求之事本王但凡有能力办到,绝不会推诿,请夫人勿要再如此了。” 李清霜知道自己的确是有些看扁了这个安平王,很是羞愧,站起身,对安平王深揖一礼道:“是霜儿小瞧王爷了,给王爷赔罪,望王爷勿怪!” 安平王没想到李清霜会如此,赶忙起身虚扶道:“夫人千万不要如此,是本王心胸狭隘了,不该与夫人计较这些的!” 二人于是以茶代酒,互敬了一杯,将不快一笔勾销,商议起了开办酒坊细节。 酒坊很快就建好了,就建在花溪山脚下,取名甘露坊。李清霜虽然说了钱由她出,可是安平王执意不肯,最后两人争执不下,只好各退一步,一人拿一半。安平王就对外宣称,是他发现花溪山上的泉水酿酒极好,所以才选在那里开酒坊,因开在了李清霜的地盘上,而李清霜又是他爱女的救命恩人,所以把酒坊的股权让给李清霜一半,以抱搭救爱女之恩。 王妃等人知道了此事,恨得牙根都痒,尤其是王妃,想到自己竟然还在甘露坊定了酒,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可人家安平王这理由讲得是深明大义,她们又不好说什,便在与萧荣璟通家信的时候,把这件事捅给了萧荣璟。 “王爷爱妾李氏,近来与安平王相交甚欢,安平王于花溪山下办一酒坊,送半数股权于李氏,称以报其救女之恩。此本好事一桩,奈何市井之间流言斐多,李氏又不知避讳,数次与安平王畅饮于远香楼,书信往来频繁,妾身本欲规劝李氏恪守妇条,然李氏素来桀骜,非妾身所能约束,望王爷修书于李氏,规劝一二。” 这是王妃在书信中写给萧荣璟的,她寄出这封信时,萧荣璟离家已近一月,等信到了萧荣璟的手里,估计皇帝派去的大军也快到了,大军一到,萧荣璟便不需再留在那里督战,所以萧荣璟不会真傻傻的写什么信给李清霜,他会在回来以后,直接去核实信上的内容。安平王在花溪山下开酒坊是事实,给了李清霜一半的股权也是事实,就连李清霜与安平王在远香楼喝过酒都是事实,两人也的确因生意上的事偶有书信往来。这些事一查一个准,至于相交是否甚欢,在远香楼是否真的是畅饮,书信来往是否频繁,谁会去求证?她想在萧荣璟的心里种一颗怀疑的种子,让李清霜与萧荣璟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什么事情都有意外,她万万想不到,一个意外的天雷完全打破了她的预想。 王妃的那封信的确在萧荣璟心里掀起了汹涌的波涛,他知道,这种一查就能查清的事,王妃绝不敢信口雌黄的编造,对方是安平王,诬陷一说也绝无可能,王妃既然能给他写信,就说明李清霜与萧荣珩的确有交往,是君子之交?那个风流成性、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萧荣珩会跟女人有什么君子之交?谁会信?他那个弟弟他是知道的,若论追女人,只怕没人能比过他,在他手上抢女人的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是那时候他并不太在意。霜儿虽然不是轻浮之人,可那家伙实在太招女人喜欢,而霜儿如今跟他的关系又这样糟,两人上一次在书房见面就弄得谁都不痛快,他走的时候都没跟她说一声,见一面,这种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萧荣珩那样的风流种子,他如何能不担心?他数着日子把大军盼到,第一时间上了请求回朝的奏裱,用最短的时间做了交接,然后也不等圣谕下来,带着几个随身的亲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上京。 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不等圣谕把十几万大军扔下就走,原因只是王妃信上的那句“与安平王相交甚欢”!若在以前,他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他这样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真相,他心里并没有底。 当萧荣璟出现在王府大门前的时候天色已晚,守门的侍卫差点没认出这个风尘仆仆的人是谁,待到看清是自己家王爷的时候大吃一惊,不是说皇上命王爷回朝的圣谕刚发出去吗?王爷就是变成信鸽飞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啊!立刻有人飞跑着去通知胡总管和王妃。 萧荣璟进了大门直奔林溪院,还没到近前就看见里面灯火还亮着,知道她并没有歇下,拍了两下院门,春杏应声把门打开,一见是萧荣璟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如同见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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