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单婚庆大楼的服务员看着这两位客人,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般配。 杨震没穿警服。一件白色暗纹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外套一件黑色长风衣,愈发潇洒起来。季洁也是一件风衣,微微修身的设计使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和杨震并排站着,脸上带些小女人的神态。 两个小时的时间,由着化妆师上妆,选婚纱,拍照。繁琐的程序让季洁有些烦躁,幸好,有爱人相伴,一切都是甜的。很多年以后,照相师回忆起这对客人,都是赞不绝口。那默契的程度,无人可比。要说有什么词形容的话:不羡鸳鸯,不羡仙。 就在杨季二人甜甜蜜蜜时,六组的电话铃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大斌。“喂,六组。什么?好,马上到”放下电话,拍醒王勇和孟佳:“嘿,别睡了,风华小区,有人挟持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孩子。” 在小黑板上留了言,驱车赶往现场。上了车,孟儿的思维才清楚了些:“风华小区?那不是季老家么?” 正在开车的王勇一愣,下意识的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闪着警灯的SUV呼啸而去。 到了现场,三人先敲开季洁父亲家的门,一是确认老人平安,二是了解情况。 还没等孟佳开口,老季就说开了:“人质叫安兰,是在接孙女下幼儿园的时候被挟持的,当时我刚好在窗户边上看见,就打了110,没想到案子让你们接了。”到底是警察,说话调理很清楚,“现在人质和嫌疑人一起在安兰家里,这老太太平时人缘不错,没有什么仇人。” 三人对视一笑,大斌感激的说:“谢谢您啦,季老。宝刀不老!”出了门,孟佳去查人质的社会关系,大斌和王勇上楼去会会那位嫌疑人。 “当当当”刚一敲门,就听见里面的人情绪激动的大叫:“去叫宋子刚来,要不我就跟他们同归于尽。我知道你们是干嘛的,没你们的事儿,都走吧!” 正僵持不下,孟佳回来了:“挟持人质的人叫龙琦,1987年4月7日生于河北农村。2002年父亲从手脚架上掉下来。因为没钱治,死了,和母亲相依为命。另外,龙父干活的工地正是当年荣光集团新开发的楼盘,老板是宋子刚,龙琦的女友也因为虚荣离开了他。” “唉,又是劳资问题,又是感情纠葛,真够乱的!”王勇在一边感慨。 “行啦!”孟佳和大斌瞪他一眼,“干活吧!” “哈哈哈哈,夫唱妇随啊……”继续敲门,无奈里面的人不再应声。 养老院,卢母房间。 “小震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工作太忙?别累着了!”卢母来着杨震絮絮叨叨的说着,看见季洁站在一边,“这不是上次陪你来的那位姑娘么?” “妈,我和季洁结婚了。”杨震已收搂过季洁。 “好,好,你一人单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一个人能管得住你了。”卢母高高兴兴的说,“朵朵也结婚了,看见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可不兴欺负人家,听见没?” “妈……”季洁有点害羞,任老人拉着她的手打量自己。 “要是杨震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收拾他!” 季洁还没说话,杨震的声音就插进来:“妈,我哪敢欺负她啊!从认识到现在,都只有她编排我的份。”一脸骄傲,一脸幸福。 娶了京城最漂亮的警花,他是得笑啊。再说,他杨震也不差,才近不惑已经是正处级待遇。局里都在传,出不了两年,张局退休,大家就得改叫杨局了。不过,杨震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是有妻万事足,只要有她的陪伴,在哪,干什么,都不重要。 又聊了一会,两人起身告辞,还要去看季父。顺道去了超市,买了点烟酒补品什么的,杨季直奔目的地去了。 “哎,我说你一会少喝酒啊!回头又胃疼!”季洁坐在副驾上,不放心的叮嘱。 “心疼我了?”杨震笑的痞痞的,右手覆上季洁的左手,“岳父大人要喝,我怎么也得舍命相陪啊!” “去去去,什么岳父大人!净瞎叫,谁心疼你啦,我是担心我爸喝多了!”脸红的娇嗔一句,季洁不自然的捋捋头发。 “哟,季警0官这可不好哈!证儿领了,还不承认啊!不诚实可不好。”依旧是嬉皮笑脸的。 “好好开你车吧,贫死算了。” 一路闲聊的进了小区,眼前的情景吓了俩人一跳。职业素质使然,下了车,掏出工作证,进入现场。 “怎么回事啊?陶非呢?”季洁看见大斌他们仰头看着天台。 “哎呦喂,季姐!”大斌就跟遇见救星似的,连比带划的把情况一说,“现在嫌疑人情绪十分激动,带着人质,就那祖孙俩上天台了,要同归于尽呢!” “那你怎么还在下边呆着呢?”杨震纳闷了。 “咳咳,那个,杨处……”大斌有点吞吞吐吐的,看看季洁,“季老,季老在上边呢!让我们都下来了。” “什么?!”季洁一听,转身跑进楼道。 “你们!!!”杨震气极的指指大斌,“这不胡闹么!赶紧着通知陶非,回来再跟你们算帐!” 看着俩人相继消失在楼道里,三人有点委屈,季老让他们下来,不听也不行啊!可季姐和杨处这……唉,怎么都是错!这回去,挨顿骂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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