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连几天百川总觉得心慌慌的,不知道是因为家里的那只宇智波成天的感叹不符合本人形象还是因为泉温柔的态度,总之就是觉得很奇怪。 在忍校上课的时候一直以来不是睡觉就是逃课的百川居然陷入了长久的发呆状态,君麻吕觉得百川状态很不好,但如果百川发呆是在休息的话也不好打扰,只好陪着百川。 反正他是无所谓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君麻吕帮百川躲过了本节课老师的粉笔头,并且两人被罚站走廊。 最近的状态的确不好,总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百川没睡醒,还是迷迷糊糊的,那种压抑的不详的预感一直在她心里盘旋着。 当天,不祥的预感果然预示着一个不好的剧情走向!百川和君麻吕习惯在放学后小小地散一会步,因为鼬不明所以的嘱托百川还是强迫佐助和他们一起散步。 不过当然了,佐助心里除了哥哥和番茄就只有一样东西——修行。百川在把佐助强迫拉入伍之后,终于被佐助强迫一起练习火遁了!君麻吕的话……作为体术型的忍者,他更多的只是需要掌握自己的血继就好了。 到了回家的点,往常热闹的街应该已经开始八卦谁家的谁谁谁又和另一家的谁谁谁怎么怎么样了。安静的氛围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突兀,商店的门口挂着“休息中”的牌子也像是故意掩饰着什么一样。 暗部的人藏匿在暗处,百川没有发现,可是君麻吕发现了,他没去刻意在意那些暗部的方位,只是默默地走在百川身侧,大概是一个刚好不会使人尴尬又可以保护她的位置。 至于佐助,他好歹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幼子,在一族还有鼬的声望压着他暂时不提,在木叶可是被寄予重望的后辈啊。君麻吕想了想,终于确定了什么,放松了对佐助的保护,随之是皱纹更深的眉头。 在路口分别之后,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一直保持着,百川是不喜欢沉闷的空气的,可是她竟然不敢破坏这样的环境。 不是说突然爱上了这样诡异的气氛,她真的单纯不敢这么做,似乎在忌惮着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东西。也许是那些暗处的暗部,仅管百川并没有发现,但只要他们存在,那压迫感就是肯定的。 两只白团子回到家里,家里的某黑团子正在吃一串三色丸子,百川脚刚刚踏上木地板,黑团子就把头偏向了她。 “止水你是感知型的忍者?”百川不可思议道,那没道理以前不动用这种能力啊。 “……不,只是你的动作太大了。”止水耸耸肩,随后就又将一颗丸子送入嘴中,他看不见百川吃瘪的表情。百川一赌气,坐到止水对面拿起盘子里剩下的唯一一串三色丸子。 “宇智波大概被高层盯上了。”君麻吕放下了他们从忍校带回来的东西,略微低头,发丝垂到耳前,似乎是在回忆回家前没有露面的暗部们。 “你也发现了吗?”止水沉默了半晌才说。 “什么?”百川不解地问。 “所有人都太反常了……”君麻吕接着说,他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在思考什么先前漏下的东西。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百川急躁地摇了摇君麻吕的胳膊,而君麻吕在这样变相的请求下多数情况是会回答百川的。 这次他没有回答,只能说明这次是他认为不能让百川知道的少数情况。百川是只好奇的白团子,不让知道就越想知道,不是吗?既然君麻吕不回答就问止水啊! 她转头想问止水怎么回事就被君麻吕打断了:“百川大人不需要趟这趟浑水。” 于是在她更加不解的眼神里,止水就一脸“他说得不错”的表情,沉默不说话了。 ……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百川是何许人?智商位数让键盘不够敲的人!她的固执更是普通人的两倍,被隐瞒的事情她迟早会发现的! 在那之前百川决定先冷落君麻吕一天……哦不,一周! 泉正巧做完了晚餐,是很普通的秋刀鱼和味增汤,不过四份的副菜不大相同,毕竟一个是病号,一个血继病没好完,剩下两个口味偏好不一样。 “听着,待会别出门,”泉在吃饭前说,“不管听见什么也别出去。” 百川一甩筷子走进卧室,不吃了。好啊,泉桑明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瞒着她! 如果随便换一个小孩都会乖乖听大人的话,可是百川不一样啊!她更皮,更跳,更会作死,以及——更受不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叛逆精神在告诉她,只要等到大家都睡下她就悄悄出门,悄悄打探被隐瞒的事实是什么。那乖巧呢?只能抱歉了,百川没有这种东西。百川的认识里,这种东西除了初时可以营造假象,其余时间留在大脑里面也是占位置。 君麻吕悄咪咪跟着走进卧室,百川注意到了,一想到自己还打算和他冷战,没有理他。 几只乌鸦在低空飞着,诡异的红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四周,百川认为时机合适打算从卧室翻窗出去,只是一只手拉住了她,让她不得不停在了窗边。 是君麻吕的手,百川觉得自己的情况应该是还在和他赌气,那么就该做出冷淡的举动,于是她抽开手就打算翻窗,结果还是被君麻吕用另一只手拉住了。 “君麻吕!!” “百川大人……” 两个声音交杂在一起最后如蚊虫扑打翅膀的声音般消失在空气里,百川顾忌到正在吃饭的大人,没有太大声,君麻吕更是因为各种原因极其小声叫了一声百川。 百川真的有点生气了,她是小孩没错,可即使是小孩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君麻吕显然也是小孩,所以大人们不会告诉他发生的事情,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推断。百川应该是高兴的,不过那建立在她自己也知道事情原委的情况下。 如果是因为她的弱小而不能说,那种问题抛开就好了,那本就不该她的回答,但是她迟早会用自己的双手找出那被极力大家隐瞒的事实。 而已经不属于和她同一战线的君麻吕,同理——不属于她。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需要舍弃的。 君麻吕眨了眨眼,百川有些不耐烦了,她直视着君麻吕的眼睛,是一种很陌生,君麻吕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眼神。 “百川大人会知道的,”君麻吕说,“就像那些暗部,还有那些反常的居民,在宇智波这边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反常。” “是啊,见鬼的一天!为什么回家前还好好的,现在像是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一样?说到底你让不让我出去?”百川一声嗤笑。 “……百川大人如果一定要去的话,那就带上我吧。” “什么意思?离了你我就成废物了吗?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懦弱了?” “不,我从不怀疑百川大人是最强者,而我只有作为您的矛才能发挥出自己唯一的用处。” 即使被说是最强的人百川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居然坦然接受了。可她心里很不好受,君麻吕不是矛,绝对不是。 这么大一个活人摆在这里,那双碧绿的眼睛还有像被月光染白的发丝是多么熟悉。从前好像也有一个人用那双眼睛温柔地凝望着她,他还会抱着她用好听的声音唱摇篮曲哄她睡觉…… “百川大人不用在意,只管把我当做您的武器就好,因为……”君麻吕语气突然变得坚定,“我是只属于您的武器。” 百川决定了,她要原谅君麻吕!君麻吕绝对不是武器,他是人,和她一样有胳膊有腿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君麻吕自己的选择——他是属于百川的人! 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需要爱护的! “瞎扯!你怎么是武器了!”百川说,她推掉君麻吕的手反手握住并郑重道:“你是个人!” 乌鸦还是漫无目的地飞着,不时鸣叫两声,让空气都更加凄凉。远处幼童的声音渐渐大了,是一声撕心裂肺无意义的吼声,也许只是太痛苦了而控制不住发出来的。百川和君麻吕都熟悉那个声音,那是佐助,回到家里最多不过两分钟的佐助。 百川脑子里突然翁地炸开,她自己回味了一遍君麻吕的话,即使不知道宇智波发生了什么事也该知道宇智波今夜绝不太平。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翻窗,她回头看了一眼君麻吕,后者一愣随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啊,和解来的太快让他有种不真实感。对此结果,君麻吕对百川的滤镜又该厚了。 “现在的小孩正义感都这么强吗?”止水仍在餐桌上,灵敏的听觉让他知道两只白团子此刻的动向,泉摇头叹气:“是我教育失败,止水一定不能学他们!” 止水无言,自己可没他们这般冲动,再说好歹也曾在暗部服役,三代目时期木叶的暗部可是接近于无敌的存在啊。 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是了,甚至连忍者都算不上吧。 “希望……他们不会怨小鼬吧。”止水无力地说道,宇智波是骄傲的一族,可是自从九尾袭村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他们原本就不太被接受之后更是被排挤着。 即使没有了瞬身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族人们也还是会找政变的筹码,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再屈膝于木叶的脚下。他们在寻找比起安稳的生活更上一个层次的东西,并且会一直寻找下去——荣耀。 泉从来不会故意放走两只白团子,这次不过是希望百川自己用脑子想想,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顺便让君麻吕开导开导她。结果哪知道计划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百川带着君麻吕就先跑走了。 抓回来?别开玩笑了,泉不当忍者好多年,而且是个医疗忍者。 回过头来两只小家伙已经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宇智波族地,那绝对不是讨人喜欢的场景,比当年辉夜一族灭族时还要可怕,辉夜一族灭族时尸体可没有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失去支持力瘫倒在门边,可是……这里这些东西都不缺! 百川有些反胃,一只手捂住嘴巴觉得这样不会让自己吐出来,同时无法控制的兴奋感使她厌恶。君麻吕相对冷静许多,翠绿的眼睛环顾四周后一手拉着百川就开始前进。 宇智波一族的人数不算多可绝对谈不上少,而这又是名副其实的屠族,至少目前为止两个小家伙们没有看见任何活人! 满大街都是死人的场景一度刺激了百川,等她平静了一些之后她从君麻吕手里夺过带路的权力,反倒挣脱君麻吕的手一路狂奔,那架势是就是远远逃离,只是他们奔跑的方向是这个地域的中心。她不了解宇智波们的大街,但她太了解去族长家里的路怎么走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了,两个小孩的人影,一个背对着另一个,一个站着一个跪坐着。君麻吕比百川更熟悉站着的人,那绝对是鼬,君麻吕常年和鼬在体术上过招,久而久之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原本打算用十指穿弹解决敌人的他缓缓放下了手。 忍者可以跑得很快,但正当两人跑到佐助面前的时候鼬已经起身离去。 “佐助?佐助!”百川将手放在佐助眼前晃了晃,坏了,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做出来!百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把手放在佐助鼻下,很微弱但还有呼吸。 啊,还活着。百川松了一口气,在确定了佐助情况之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她抱住了佐助,不停地揉着佐助的头发。 “你这家伙,还好活着啊。”百川自言自语着。 熟悉的人已经走了很多了,那些水之国的亲戚们都像长了翅膀一样,逐渐逐渐淡出百川的脑海,百川想要紧紧抓住可是回忆还是如烟雾一般飞走。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忆多少起三战战死的父亲的事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可是,就连祖父母和曾祖母的面孔也已经记不起了。这样下去,她忘记的人会越来越多吗?如果死去的人们迟早会被遗忘,那百川还会忘记多少人呢? 如果不是他们意外发现了止水,就连止水也该淡出记忆中吧?如今,下一个淡出回忆的可不要是佐助啊。 “……是鼬。”君麻吕开口,他和百川合力架起了佐助,让他看起来是站立着的。 “鼬?!” “记得鼬使得一手好幻术。” 百川盯着君麻吕看,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否定的含义,可惜没有。 鼬一直是个好哥哥啊!快告诉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人不是鼬!不可能是鼬!百川坚持着,她简直是要把君麻吕盯出个洞出来。 百川想起鼬最后和他们说的话,来不及思考她想把这个小家伙推进医院让那些医疗忍者们好好瞧瞧看。 该死的黄鼠狼,怎么会把屠族看做是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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