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就骂:“你这人真不要脸,居然利用这种事情泡妞。”
“这叫投其所好,你不懂了吧,”陈奇峰厚颜无耻咧嘴笑,“我就问你,秦婉璐成绩虽然好,但她长得又不好看,脸上还有胎记,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方鸣谦抖起了肩膀,摇摇晃晃走过去,“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她坏话。”
“你啊你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陈奇峰晃着脑袋,“太想不开了吧,喜欢她。”
陈奇峰又爆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方鸣谦从花盆里抓了一把土,丢进哈哈大笑的陈奇峰嘴里,后者这才呸呸呸吐着泥止住了笑。
“你回家吧,”方鸣谦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你以后也别来找我玩。”
“你别生气别生气,”陈奇峰为自己发现了方鸣谦的弱点兴奋不已,“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笑你。”
沈勤囡端着一盘煎的焦黄喷香的虾饼出现在后院:“刚炸好的饼,你们慢点吃,不要烫到嘴了。”
沈氏虾饼,面糊焦脆,小虾嫩滑,碧绿葱花裹在一团团面糊里,佐以猪油,堪称工人村一绝。陈奇峰一闻到这香味即刻食指大动,伸出两根手指要去拈虾饼,方鸣谦哎地一声接过盘子,藏在身后:“干嘛?我家的饼,我没说要给你吃啊。”
“你干什么,”沈勤囡推了方鸣谦一掌,“小朋友来家里玩,你待客热情一点。”
“他天天来把我们家都吃空了,”方鸣谦对沈勤囡眨眨眼,“婆婆你别管,我跟他有恩怨未了。”
“别瞎胡闹!分人家一点吃!”沈勤囡拍拍手转身走了。
沈勤囡一走,方鸣谦就掌控了大局,单手托着盘子嗅了嗅虾饼:“你想不想吃?”
陈奇峰咽着口水点点头,他每天跑来李家玩,有一半原因,就是为了这些小点心。
“那你给我认真点,认错道歉,”方鸣谦托着热乎乎的盘子,“不然我倒掉也不给你吃。”
“你至于嘛,不就开个玩笑,快快快,冷了就不香不好吃了。”
“道歉!”方鸣谦指着陈奇峰,“你刚才说秦婉璐的那些,笑我的那些,都给我道歉。”
“好好好,”陈奇峰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鸣谦哥哥,我错了,我不该笑你家西施秦婉璐,也不该笑你与众不同眼光高。”
“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她不好看了?”
“不敢了。”
“你承不承认自己狗眼看人低?”
“我……好好好,我狗眼看人低,饼真要冷了。”
“说,秦婉璐,对不起。”
“你……”陈奇峰瞪起眼,叹口气,虾饼太香,英雄气短,抛开自尊低头认错,“秦婉璐秦婉璐,对不起啊,我不该说你坏话。”
“这还差不多,”方鸣谦塞了一个焦香的虾饼到嘴里,把盘子往陈奇峰面前一放,“我暂且原谅你。”
陈奇峰两手并用,往嘴里塞着虾饼大嚼,眨眼就吞下了五六个,瓜分完虾饼,到了回家时间,陈奇峰背上书包,瞄一眼方鸣谦,走出院子猛跑几步,突然回头对方鸣谦坏笑:“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锅巴,哈哈哈哈哈哈。”
“锅巴?你喜欢什么锅巴?”沈勤囡问,“自己家炸的那种还是商店里散称的?”
方鸣谦哭笑不得摇摇头:“他这个人讲话疯疯癫癫的,你不要理他!”
回到屋里,想起陈奇峰说的什么黄金比例,方鸣谦就半信半疑拿了尺子纸笔出来,走到镜子面前量起自己的比例,写写算算,自己眼睛的比例是0.8几,长得太高,嘴唇0.5几,说明太厚,量了一圈,五官比例没有一个接近0.6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自己长得难看呗,呸!方鸣谦刷刷撕了纸,什么黄金比例,见你的鬼!陈奇峰你去死吧!
他看着镜中的丑脸,又不甘心,扭头去院子里问沈勤囡:“婆婆,婆婆,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长得是好看还是难看?”
“唉哟,你才几岁,就想这个问题了?羞羞不要脸。”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是好看还是难看?!”
“难看死了,眼睛小,嘴巴肥,脸上还那么多痣。”
方鸣谦一脚踢在小泥鳅屁股上,后者嗷地叫了一声:“你踢我干嘛!我又没说你难看,我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我的驳壳枪呢?”方鸣谦勾勾手指,“怎么还没做好?!”
“你急着要驳壳枪干什么?”
“我想杀人放火!”
李锡生听见这句话,从茅棚里冲出来,一棍子热辣辣打在方鸣谦屁股上:“你想干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想杀人放火!”想到自己的难看长相,方鸣谦自暴自弃喊起来。
李锡生瞪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人放火?”
“我长得这么难看,以后只能当大麻子土匪!土匪就喜欢杀人放火!”方鸣谦嚎起来跑进屋里,扑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
“你说他什么了?”李锡生问沈勤囡,“他哪根筋又搭到了?”
“我哪晓得,跟他开个玩笑,他就发作了。”沈勤囡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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