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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收起笑容,此时严峰和赵寒上前,严峰道:“禀二位将军(宇文宪和曹纯),昨夜我和赵寒奉命切断曹性营寨与陈宫大营之间的联系通道,曹性起初只出两千人马与我交战,后来见陈宫大营被袭,又调出了两千人。另一边赵将军则趁虚夺了营寨,曹性发现后又返回要夺,我与赵将军里外夹击杀得曹性落荒而逃。”

这时赵寒说:“可惜让曹性跑了!我本快要追到他了,那厮一箭射来,被我躲开,不料在我躲闪之际他又一箭射倒了我的坐骑!真是可恨!差一点就能为孙昭报仇了!”

本来是欢天喜地的庆功会,赵寒一提到孙昭,众人又都耷拉下脸了。这个时候,宇文宪走下来拍了拍赵寒的肩膀,而后又对众人说:“兄弟们,孙昭的仇是一定要报的,我们不能让曹性活着回去!现在陈宫大败一场,他绝不会就这么空手而回,这次我们打赢纯属侥幸,陈宫依然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万不可轻敌。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一定能击退陈宫、斩杀曹性!”

“击退陈宫、斩杀曹性!”众人异口同声道。

说道陈宫,那就看看此时的陈宫在做什么吧。他现在把军营安扎在白马六十里外的两个小土包之间,用木和泥土筑起了简易城墙。又在两个土包上建了两个小城寨,寨内各有一个哨塔以监视敌情。

大帐内,中军副将进来对陈宫说:“禀军师,粮草已全都安置妥当,截止现在,加上回营的残兵们,我们还有步军八千左右,马军一千左右。末将已经排除人马前往寻找收拢败兵,再过几日兵马应该还会增加。”

陈宫看着这员副将,不由叹道:“将军真良将也,说起来我尚不知你姓名,不知可否相告?”

那将回答道:“末将姓陈名到,字叔至,汝南人。家母早亡,家父又死于黄巾之乱。之后末将前往徐州投军,虽有战功却受上官和同僚排挤,在军侯的位置上一呆数年。直到温侯得徐州之后,末将才得到张文远将军赏识升为偏将。”

陈宫欣慰地说道:“文远果然有识人之明,将军有大将之才,此战之后我要向温侯举荐。唉,自高顺、臧霸二位将军被俘后,温侯麾下能独当一面的也只有文远一人。曹性虽然忠勇,却少谋。叔至你智勇双全,必能受到重用。

寻常人听到这番话应该是高兴的,但陈到却面不改色,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谢军师!”

这时陈宫突然陈到说:“叔至,昨日你说我军尚可一战,现在我问你,该如何战才好?”

陈到没想到陈宫会问计与自己,陈到答道:“依末将遇见,目前想要夺下白马唯有将其全部守军引出,或伏击而歼灭其军,或趁虚夺下白马转攻为守。”

陈宫点头赞道:“不错,将军所言极是。自到白马以来我便苦思诱敌之策,现在终于有了一条妙计。”

“我要见军师!”帐外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陈到说:“想必是曹将军回来了。”

陈宫大喜,说:“回来的正是时候,兴本(曹性字,虚构)一回来,我的计策便可以开始实施了。这番纵使不能让宇文宪全军覆没,也要叫他十损七八!”

黄昏时分,宇文宪、曹纯站在城楼上望着夕阳,宇文宪不由感叹:“残阳如血,仅仅在此处,数日之内便有上万人渲染大地。天下之大,还不知又有多少地方有多少人因战祸而死。若是天下太平你说多好,百姓安居乐业,你我也不必在此提着脑袋过日子,也一样能和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曹纯听完宇文宪这些话,大笑道:“你怎会说出如此话来,这可不像你啊。”

宇文宪轻笑一声,说:“人都是矛盾的,就说我吧,我既渴望在沙场之上建立不朽功勋,却又常有妇人之仁。”

曹纯摇头说道:“夫将者,仁、义、智、勇、严,为将不仁,杀人如麻,那和禽兽有何区别。”

宇文宪点头称是,说:“是啊,但愿司空能尽早扫平各路诸侯,还天下一个太平,使得百姓能安居乐业。”

这时曹纯突然问道:“若是天下大定,你欲何为?”

宇文宪反问曹纯,曹纯说:“我欲领兵南下出交州,继续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大汉吗?大汉……大汉……”

“大汉”,这两个字一时间在宇文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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