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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敢情你是因为贪吃,才逼着我和你回上京!”我气愤地抗议着,同时身体还不得不向后昂着,躲着耶律隆绪不断向我靠近的头。    耶律隆绪大手扒住我的双肩,将我拉近他,笑着说:“是啊,面对如此美食,不吃上一口,岂不可惜!”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对啊,都说古人有男女大防,耶律隆绪这种暧昧的语言和动作,从我和他一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当时我还未注意到,现在却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我又想起赵元侃把我按在床上那一幕,这二个男人在凤凰谷的时候离着我远远的,怎么一跑到谷外就换了付模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你们爬回决斗崖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由得问道。    “你们?”耶律隆绪停了动作,眼光瞬时变得锐利起来,“这么说阿舞也遇到他了?”    唉,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了?!竟然还能发现我无意中说出的话中所隐藏的“秘密”!    我一下子把耶律隆绪推开,深喘了一口气说:“遇到你一个已经够我受的了,我可不想再遇到另一个。我只是感觉奇怪,你在凤凰谷的时候离我远远的,怎么这次见面你却一反常态,每次都离我那么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耶律隆绪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我一下肩膀,刚要说话,他身后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娇俏的女声随后响起:“隆绪哥哥!隆绪哥哥!……”还有韩隐的阻拦声音:“……哥,未得皇上允许,不可进入……”    耶律隆绪转过身来,同我的视线一起看向门口,只见一身装红色干练骑马装、身披红色披风的妙龄少女出现在门口,看见耶律隆绪就小鸟一样地扑进他的怀里:“隆绪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耶律隆绪一把把往他怀里钻的少女拉出来,惊讶地问:“菩萨哥,你怎么来了?”    少女不满地撒娇说:“隆绪哥哥,姑母让你赶紧回上京,我左等你不回,右等你也不回,就干脆出来迎你,没想到迎着迎着就走了这么远,还好我找到了你!隆绪哥哥你知道吗,你养的那只叫雪花的鹰真厉害,是它带着我找到你的。”    那少女突然看到站在耶律隆绪身后的我,指着我问:“他是谁?”    我挑挑眉毛,冲着他二人一拱手:“你们二人慢慢聊,我先去做准备……”    我走出帐外,韩隐赶紧上前道:“圣女,你说的治疗帐篷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我假咳了一声,朝韩隐一勾手,让他靠近些问:“那女孩儿是谁?”    看见我那好奇的表情,韩隐忍住笑说:“她是太后胞弟的女儿,叫萧菩萨哥!”    噢,怪不得听她说什么姑母,原来这两人是表兄妹。这个叫萧菩萨哥的女孩儿来得正好,省得耶律隆绪一天到晚缠我了。不过,看样子她也是个娇惯任性的主儿,我赶紧和韩隐说:“一会儿我给你们主子拔毒的时候一定要把她拦在帐外,行针时最怕有人打扰。”    进入治疗帐篷,韩隐向我介绍了此次随耶律隆绪出行的御医,这位姓王的御医的师傅就是上次耶律隆绪犯病时的主治御医,王御医也知道能和“雪山医圣”的徒弟讨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对我的态度自然是恭敬得很。我询问了王御医上次耶律隆绪发病时的症状、他师傅是如何治疗的、以及所使用的药方,当知道王御医的师傅一直把重点放在舒肝利胆上,不由得有些纳闷,问他:“难道就未发现脾有寒湿?”王御医说:“正是因为肝木克制脾土才……”话未说完,只见耶律隆绪大步走进来,冲着王御医说:“朕的命是阿舞救的,如何治疗全听阿舞的,开始吧……”    我让耶律隆绪脱了衣服,只留亵裤,让他平躺在桌子上,边号脉边对他说:“你身体的余毒早已沉于五脏,其中脾脏最多,这和你天生脾胃虚弱有关,你小时候还受过冻吧?”    耶律隆绪笑笑说:“阿舞厉害,这你都能号出来。我听母后说过,我一岁时她有次带我外出遭刺客追杀,车子掉入冰冷的河水中,好在护卫随后赶到,将我们救出……”    我说:“那就是了,那次意外让你留了病根,造成你现在经常手脚冰凉、手心潮湿。”    耶律隆绪又笑笑说:“阿舞真是细心,连这个都发现了。”    我说:“我师傅说,为医者,一定不能忽略病患身体上的任何症状。今晚拔毒放血后,你会感觉很累,我一会儿再给你煎碗汤药,喝完后好好睡一觉,睡觉是养血的最好方式。”    我转头看向王御医说:“王御医可在此看我如何下针,以后我若不在,你也可依法治疗。”    王御医正惊讶于我和耶律隆绪不□□份的“你”“我”之谈,现在又听说我允许他在旁边观诊,更是激动万分,连递给我针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心无旁骛地开始施针,或深或浅,节奏分明,看得王御医目瞪口呆。当行云流水般的一套针法施完,我把随身带的小刀用火烧过后,在耶律隆绪的二个脚心划了个十字刀口,一些粘浓的黑血从刀口流出,等黑血连成线变成红血后,我让王御医赶紧在刀口处涂些止血的金创药再包上。    我取下耶律隆绪身上的银针,又号了号脉后,招手让韩隐进来,让他想办法把耶律隆绪移到他自己的王帐。我又从王御医带的一堆药材里挑了些药出来,让他赶紧煎出一碗汤药来给耶律隆绪服用。    这边我累得一身大汗、气还未喘完一口,那边李继迁又派人来通知我,小阿移又开始发热了。    我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李继迁正在我坐的马车外焦急地走来走去,赵元侃带着小白呆在车外,马车里阿移哇哇的哭声和野利瑛哄孩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哀的气氛。    看见我回来,小白挣脱赵元侃向我跑来,嘤嘤地叫着,表示着这么久没理它的不满。我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让它先乖乖地和赵元侃呆一会儿。    我又安慰着李继迁,让他不用那么心急,阿移病症的反复发作是预料中的事情。这个大男人打仗有勇有谋,怎么一遇到阿移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自乱阵角。为了缓解他的不安心情,我让他带人到附近找找蒲公草,这草又叫蒲公英,有清热解毒和催乳的功效。    进入车内前,我和赵元侃说只能再等一晚给他拔毒了。赵元侃则理了理我的乱发、温柔地说:“阿舞你一回来,大家就都心安了,连悲哀的气氛都一下子消失无踪。你先不用担心我,快去看看阿移吧。”    我钻进马车,又花了近半个时辰给阿移施针加按摩。当阿移烧退睡熟后,我又嘱咐野利瑛将李继迁他们采回来的蒲公草洗干净,煎第一遍给阿移喝,煎第三遍给乳娘喝。连续施针医治了两个人,我也累得精疲力竭,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    走出车外,看见赵元侃站在车旁,他朝我一笑说:“阿舞累坏了吧,我已经搭好帐篷,你进去休息吧,我和小白守着,你好好睡一觉。”    “知我者元侃也。”我边打着哈欠边拍拍他的手臂以示感谢,钻进帐篷后很快就睡着了。不过睡着前,好象听到赵元侃在帐外说:“阿舞,今夜满天星斗、银河飞舞,象极了你的名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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