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季飞赶到码头之时已经发现那中原四仙已经乘上了小船驶入了江河中央,忙提高嗓音边挥手向他们叫嚷了数声。中原四仙听得声音从岸边传来,便齐同闻声回望,却见得叫唤他们的人正是那个小兄弟。老酒仙想到此人曾救过自己兄妹四人,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这样地离开,那未免也太不懂知恩图报。 待和三位兄妹低声细商了阵,终于还是决定先回到岸边看看再说。当下那个老酒仙便走到船头,叫那船夫重新再把船返行回走。船夫早前已被他们四人的长相给吓得失了神,惊魂未定的他只好抄起船桨调过船头往岸上驶回。黄季飞在渡口见得那艘小船已经往这边驶来,脸上不禁是顿现欢颜。 四人均怀不同的心情上得了岸来,然后走到黄季飞的身前。黄季飞带着那憨态可掬的笑容说:“还好我脚快赶上来了。”龙玲女温颜弯腰,轻抚着他的脑袋道:“我们本不想回来,然而听得你的叫唤,念你救过我们性命,是才回来听你想要说些什么。”霹雳斧开门见山:“小兄弟你有什么想要说就尽快,别耽误我们的出发时辰!” 黄季飞忙解释道:“我曾说过要让你们养好伤再走,怎可失信你们?再说你们确实是误会我爹了,这是你们的不对。”震地锤踏前两步,冷哼了声:“嘿,你爹明明就和那个卑鄙小人在一块谈天说地,像个忘年交样。”他又说道:“我爹他从未见过那个叫陈锋的人,他是那个石守信的兄弟罢了。那个石守信则是我爹多年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因此我爹才会款待他!” 四仙各自嘀咕了阵,蹙眉紧锁着,想来若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错怪好人了。黄季飞见他们细语言商,只再说道:“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么?”老酒仙终于是开口了,他回转过身来说着:“小兄弟你心地纯善,我也信你是不会撒谎骗人,若真如此,那我们真的是错责黄将军了。” 黄季飞又展出微笑:“那就随我回黄府去,四位又答不答应?”他们四人聚首细商:“大哥,现在也没什么紧要之事,再加上我们所受的伤又未痊愈,不如就依小兄弟所言再返至黄府疗养一段时日如何?”老酒仙舒了口长气,说道:“这也好,顺便就再去向黄将军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回头向黄季飞道:“小兄弟,既然你如此盛意拳拳,我们唯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付过船夫小费,与他一道离开了渡口。 陈锋力运掌端,黄守正又被轻易地给对方震得后飞摔出。这一势道竟是未减,他身子摔地的同时还在地上打了三个后滚方才得止,样子可谓是狼狈之极,两柄宝剑也因此而随手脱离掉下。 黄守正虽然经受如此之震击,然而却是不知怎的身上竟无一丝的痛感,除了臀部在刚才撞击地面时有点麻木感以外,其余的便没有什么大碍;又或许是因为有盔甲护身的缘故,是才没能受伤。 不时他侧身回头而望,却是让他大为吃惊。只见得那后方院墙已是由上至下地裂开了一条不规则的裂缝来,墙体明显地凹陷了下去,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陈锋是将劲力通过自己的身子传送到后方去了,这种叫“隔山打牛”的招式他也曾有听得别人说起过,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 “隔山打牛”是中国的武术之一,也叫隔空打人,或叫印掌。字面之意就是说隔着跟前的障碍物以一种高深内功劲透而过并将障碍物之后的目标击中,而障碍物却丝毫不损,是称之为“隔山打牛”。 黄守正明知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仍还是集中起了精神。忽瞥见烈焰与冰魄双剑就掉在前方几步之远的地面上,想来若无双剑在手,那么要打败对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下他使了个地躺身法滚翻过去。 陈锋哪有让他得逞的可能,见对方的一举一动无疑是想要将那地上的双剑拾起,当下便挥杖迈足冲上前阻止。 到底黄守正还是快了一步,当那蝎杖快要临头之际,他已是将剑拾了起,然后又反应超迅地挥剑上扬,不时嗡鸣声悠扬而响,剑鸣声与碰撞声同时夹混着在耳边回绝不停。 他瞪目往那蝎头上望,那蝎杖此刻离自己的面门已不过仅有三寸远而已。那蝎子头面目恐怖,两颗眼珠子像染上了一层血般殷红,那蝎口张得比拳头还大,已将长剑给吃得牢结,口上两颗尖牙银闪光芒,让人望而心惧,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后果不知会是有多惨寰。 这只蝎杖曾在毒沼中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然后又以毒针的尾液注入杖身之中,之后又接着以高温炉火烘烤七七四十九天方得制成,死在这根蝎杖下的人已经是不可计数。 黄守正经刚才数次跌撞,明显已经是力不从心,再加上此刻又是半蹲着身子,力道就更是难以使发上来,若非他以一剑抵挡,恐早被那蝎子尖牙给咬上一口。如今他另手的剑也已持上,双剑齐同抵住那支发着红的蝎杖,此时的蝎杖口离他的脸庞已不到一寸。 他的力气又更大了,蝎杖虽然已被双剑抵抗,但明显还有继续逼近的趋势。黄守正持剑的双手已经渐渐始麻,额上的汗水早已湿透项背,只是穿着盔甲看不出来罢了。他眉心皱得紧紧,心下暗自焦急:“难道陈锋先生想要杀我?” 不时斜眦望了稻草人身后的石守信一眼,只见得那石守信此刻仍是一颗脑袋半探而出,只露着两只锐利的眼睛,然而那眼神却与这陈锋的一样,同也是闪发着凶狠的目光,他心下怔奇着:“守信老弟怎么还不叫停?” 正自焦虑间,忽闻得一股难闻气味由杖口中生,等他侧回脸再望,却见得那蝎口中一道浓绿的烟雾喷了出来,罩在了他的头上。黄守正一声惨声叫嚷,紧接着整个人便这么直躺了下去,捂着脸打了几个翻滚以后立时就不醒人事。 陈锋故作一声啊呀,喊道:“真对不住了,我一时兴起,打得兴奋却是给忘了哟。”将蝎杖收回,退后三步而立。 石守信见得黄守正躺倒在地,当下已从草桩后面走出走了近来。望了地上的黄守正一眼后才回头凑近陈锋耳旁轻道:“真死了么?”陈锋一阵狞笑,才道:“没那么快,再过几天罢!” 石守信想不明为何不来个干净利落,反只打昏而已。此刻的后院就只他们三人,他这时已高声呼喊,把黄府的下人都叫了进来。那些仆人们听得急唤,便也纷忙地赶来了。当他们一众同赶而至后院中时,见了地上的老爷以后无一不是骇然失色。当中一人急忙赶过去俯身叫道:“老爷,老爷,你快醒醒!”将他扶了起来,又在他人中使劲地按压几下,却是无甚反应。 这时候的付梁两位管家也已经随后赶来,见得黄守正如此情况以后只怒指着陈锋道:“嘿!你是不是把我家老爷给打死了?”陈锋对此只轻描淡写地一句:“付老头你别担心,只是昏了而已,几天后大概就醒了。”付管家见他神情得意,心中更怒地道:“你一定是用了卑鄙手段是不,要不然你会是老爷对手?”陈锋听言后板起张脸来喝吼声:“混帐老家伙!我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么?他要不是仗着那两把剑护身,我一招就将他毙了。”付管家见他如此出言不逊,叫急地道:“你这人......岂有此理!”抡挥起个拳头便是朝他打出。陈锋看也不看,只脑袋稍侧便是躲开,为了惩罚刚才他语出逼人,只用掌发出阵风劲。付管家已是身残体弱,却无法经得住陈锋手掌所化出的风力,人已扑地而倒,断了两颗门牙。那陈锋只啧啧两声叹道:“老骨头了火气就别那么大了,身体要紧哩!” 付管家艰难地爬站而起,口中鲜血流出面露苦态。其他他几位家丁见得如此情况,担心陈锋施以毒手,便将付管家扶着退出后院。 陈锋不再理会此中之事,忙转过身子扬长而去。石守信见他离开,当下也拱手向梁管家说道:“京城的要事着紧,以后有空闲再来造访。”说罢后,也跟着陈锋后面走了。 梁管家一时惊得是不知所措,虽然呆在黄府已是多年,可是今日之事却是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的,只呆站在原地,望着那昏迷醒的黄守正出了神。 黄季飞此刻已经带着中原四仙从码头回到了黄府的门口,五人才刚到门前大街,恰巧就看见石守信和陈锋两人神色迥异的匆忙地离开了。他一见到他们两人离开,心下大喜着道:“他们走得这么急,料想是有事急要离开苏城,这是最好不过,起码四位大侠就不必再与他们会面了。”等他们两人去得远时,才引着中原四仙走进了黄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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