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大厅里,却发现此刻的大厅之中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然那餐桌上却还摆满了菜热食物,他大叫了一声,却是一个回话的声音也都无。中原四仙见事有不妙,凝起了表情,手中兵器提举在握。 黄季飞厅里厅外又找了一遍,确实是找不见有人。他正要将此事说与四人知,忽从厅外传来了几阵哭哭啼啼地叫声。五人面面相觑了阵,怎地有人在府上悲声啼哭?想是不明,便出了厅门徇声而去。 当他们几人来到后院之时,却看见了这么一幅景象;那几十名家丁正伏倒撑地失声痛哭,或是跺脚扪胸,或是掩面悲鸣。黄季飞一众走上前拨开围聚的众人,却发现那黄守正此刻正躺在李氏的怀中,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黄季飞惊慌地冲了过去,并大叫了几声。他急向周围的人问道:“我爹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双眼开始发酸,只觉得四周的景物也模糊了起来。 中原四仙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此情形也不好去多说什么,唯只站一边静默无声定而已。 过得良久,后院里的哭嚷声才渐渐止息。等众伙才从悲伤当中缓过神来之后,黄季飞才又向梁管家问及情况,当下那梁管家便将他们几人出门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出来。 中原四仙听完他所讲经过,无不是火冒三丈。那老酒仙双眉竖起,吼发道:“哼!我一看那个叫石守信的东西长得一副贼眉鼠眼就知不是好人,他来到府上就是想要害他兄弟的性命不假!”他方时才想起石守信他们刚离开不是太久,忙回头向他的三位兄妹道:“各位兄弟,他们才出门不远,料来还没那么快出得苏城,我们赶快追上,把他们逮回来说个明白!”在他的领头下,中原四仙提刃携斧,足下更是轻功使然地追了出去。 黄季飞此刻已平复好心情,他向李氏道:“娘,我们还是先将爹扶送入房去,我看应该很快就能够醒过来了。”李氏没有开口,与家丁扶起黄守正,然后由一名力壮体健的下人背走了。 石守信与陈锋在走出黄府大门时,也已经看见了中原四仙他们几人,本来陈锋想要在门口解决了他们几个,但看到街上有众多过往的行人,若就这么出手杀了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假作不知的继续地往前走了。他们在城中的一家客栈安下身来,准备到晚上才离开苏州古城回到汴梁城去。 石守信这时正在床头边忙着收拾包裹,而那陈锋就在茶桌旁坐着饮起了茶。这时他们两人又开始聊起来了。 “陈锋先生,早前我认为你应该一杖打死黄守正才对,怎么却只将他弄晕了而已?”石守信他一边在收拾着行李,一边不时回过头来说。陈锋表情得意,眼神之中看得出一种喜悦,他道:“石王爷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毕竟他也是西门将军,又是你的好兄弟,一个如此威风八面的人怎么能让他这么舒服的死了?石王爷你就放心吧,他已经中了我的藏蝎毒,当今天下除我一人以外无人能解,他是必死无疑的。”石守信表情一怔,奇道:“蝎毒?什么蝎毒?”陈锋狡黠一笑,站起身来拿过蝎杖,向他说:“王爷你请看。”拿过一只小茶杯,并将蝎杖口对准杯口。只见得从那蝎口中喷射出了一股碧绿色的浓墨烟雾来,等他将蝎杖收起,只见得那茶杯中的白开水一下子就变得如刚才的烟雾般浓绿了。 陈锋将杯子递到石守信的面前让他看个明白。只见那杯中绿色的液体正冒着一个个灰白色的气泡,就像是沸腾了的开水一样,气味难闻之极,整间屋子的空气也瞬间变得难闻起来。忽听得楼下一声音传来道:“喂!楼上什么东西这么臭?这气味太难闻了,快快停止罢!”那陈锋皱眉回了一句:“店家!我包袱里的衣服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洗,早是发了臭啦!” 石守信亦觉此味太过难闻,忙捂实鼻子问道:“这就是那什么藏蝎毒?”陈锋似乎不感到这味道有什么难闻,仍然无表情似的开口说道:“不错,这些毒液都是我用毒藏蝎的尾巴液体给炼制而成,奇毒无比,中者无救。”他走动几步,蝎杖点地发出了铎、铎、铎的声响,只再说道:“我就是用此毒液将黄守正给弄晕,本来他中了毒后应该是马上没命的,可那把冰魄剑抵住蝎口,毒雾喷出的时候那冰魄剑居然把我的毒雾的威力给大大弱减了。” 石守信听得黄守正已经中了毒,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虽然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烈焰和冰魄这两把稀世名剑,但他毕竟也是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且黄守正他为人正直豪爽,更从未有想过要害自己,反而还处处地为自己着想,没想到自己此刻却借助陈锋之手杀了他,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 陈锋见得石守信神情呆滞,自言自语着,忙上前问道:“石王爷你怎么了?脸色为何是如此难看?”石守信苦苦而笑,正要向他开口回话时,忽听得楼下有动静传上来。 “嘿!掌柜的,我问下这里有没有两个人......”说话的正是那个震地锤陆冲田,他的声音响亮之极,虽处于隔层之中,但却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那个掌柜的声音问:“我们这店里的来往客商众多,不知大爷您要找的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又一个娇滴的声音传到:“掌柜你好,他们其中有一个手拿有一根铁杖,像蝎子模样的。”此女声自是那个龙玲女无疑。 “王爷,是他们几个,此地不宜久留。”陈锋听出是中原四仙的声音,当即急让石守信收拾好包袱。当那个石守信将行李收拾以后,陈锋只手携着他从窗子跳了出去。 老酒仙正待发话,忽听得楼上动静传出,他耳朵极灵,已听到了那根蝎杖点地的声音。当下他不再多问,叫上其他三人一并冲了上楼。掌柜的见他们四个怪人说话奇怪,行动更是有异常人,只不时摇了摇头,继续地清算他的账薄。 中原四仙一上得二层,当下一脚用力地将房门给踢了开,当他们冲进屋子中去时,却发现屋里已经空荡荡的,又发现那对门的窗口此刻已朝外两边打开,赶忙走过去探出头四处张望。但见得街上此刻已是车水马龙,石守信与陈锋却早已没了踪影。 老酒仙只怒得只手用力往桌上一拍,冗长而叹口气道:“可惜了,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不知躲到哪儿去啦!” 龙玲女等人均只相互对望了一眼,脸上皆现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黄季飞独坐窗台边望着外边的景色出了神,窗外的几颗老树,经得秋风扫过之后,不时地发出几阵的沙沙声响,偶有几片落叶悄悄地停落在窗前,好像是想给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一丝安慰。他静静地扒在桌上,不时还回头望着那床上静躺着的人一眼。此刻的黄守正静静地安躺在床,呼吸极度的平稳,一点也不像是有中毒的迹象,好像就平常时刻睡着了一样。忽然间他咳嗽了几声,那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响,然而却让一直守在一旁的李氏给听了去。她急忙叫着黄季飞,两人一同走了过去。 黄守正终于是醒来了,他睁着半开的双眼,眼珠微打转地望着他们二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和陈锋在比试武艺的么?”他不时地望着天花,微微陷入了沉思,接着又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和陈锋比武,后来他就用毒烟将我给弄晕了过去。我已经是中了对方的剧毒啦!”他说一句便停一刻,一句话语说起来只觉得让人感到费劲。李氏二人听了他已经中毒,同声惊骇道:“中毒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开口费劲说话的缘故,本来充满气色的脸一时又变得苍白起来,嘴唇也已变得惨白。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怎么也没能想到,昔年手足竟也想要置我于死地。”说完这话,又是剧烈地咳嗽了三下。他才松了口气,又接着说:“看来我是命将休矣!你们以后得好好儿活呀!” 李氏听得此,早已是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道:“不会的,我叫人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那么你就没事了。” 黄守正面无血色的惨淡地笑了几声,低声说道:“陈锋是个用毒高手,他下的毒恐怕当今世上任谁都无能为力。”双眼又重新闭起,也不再开口说话了。李氏惊得出声急叫嚷,并用手靠近他的鼻孔探息,当知道原来只是睡着了之后,终于冗发出一声长长的吁叹。她拭干眼泪向黄季飞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爹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也出去吧,这儿有我看着就好。”黄季飞起身离床,带着副不怎么高兴的心情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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