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觉睡到自然醒真是幸福!至于数钱数到手抽筋吗,没那个必要,够吃够喝就行了,她才不要手抽筋,累!东方闭着眼睛在被子里眯了好大一会儿,才两个胳膊同时伸出举过头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由于冷,赶紧的又缩回被子里。等她终于觉得饿了,坐起来穿衣服时又至少过去一刻钟。 罩衣刚穿上一只袖子,朽木白哉就推门进来。“怎么不再睡会儿?” “一会儿我得去八番队,太晚了可见不着他们队长。”东方想想自己也有些纳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平时睡醒后得在被子里扭够了才爬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去八番队还不至于让自己这么上心吧?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不回图书馆么?”朽木白哉过来帮着由于想事情,老穿不上衣袖的东方整理罩衣。 “不回去,我一晚上不见人影,他们都不知道找找,才不回去呢。”听听,什么是真正的不讲理,大家都没见过吧! “那就住下,嗯?”朽木白哉声音如常。 “我倒想,可行不通的。”东方还是觉得忘记什么事情,以至于说话都不走脑子。 “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可以的。”朽木白哉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清冷。 可是妞的心思根本没在这儿,她答非所问的说,“朽木大人,您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 “名字!”声音温度见低。 “哦,白哉大人,我有什么事情忘了吗?”东方伸手开始揉额头。 朽木白哉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手腕用力,“你答应露琪亚去穿界门送她。” “啊!”就是这个,东方看看窗外大亮的天色,焦急的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穿界门早已关闭。”朽木白哉没丝毫犹豫的打破东方不切实际的幻想。 “您怎么不早说?”东方埋怨着朽木白哉。 “你醒的时候就晚了。” “那您怎么不叫醒我?” “无聊。”标准的朽木白哉式的回答。 “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啊。”东方撅嘴看看已经穿戴整齐的衣物想着要是现在脱了回去被子里再腻一会儿可不可行。 “不行!”断然的否决一下子掐断东方的臆想。 “什么啊!您就不行?”东方有点心虚的说。 “不许躺回去。”朽木白哉瞪了东方一眼。 “谁说我要躺回去?”东方没底气地说。 “洗漱,然后去用餐。”朽木白哉懒得理她直接命令着。 东方只好乖乖地洗漱完毕,跟着朽木白哉来到用餐房间。 家仆摆好餐桌出去后,东方老大不乐意的给家主大人盛饭布菜,“我不喜欢早起。”一句话没说完,家主大人碗都没接的瞪着她。妞举着碗自顾接着说,“您能不能自己先吃啊?早上您去过议事厅了吧?万一处理事情时不舒服怎么办?要不您就把我叫起来,一起用完餐,我再接着睡。总之,您要再这样,我就再也不来了。” 朽木白哉目光晦涩,抬手接过碗,淡淡的说,“不会有事。” “好吧,就算是您心里有数不会有事,可是我心里还是舍不得。”说完明显看着家主大人的手一抖,东方心安理得的开始用餐。 用完早餐,东方被朽木白哉不由分说(真滴是不由分说,一个眼神,妞就乖乖跟着去了。),带到一个院子里。 东方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这个院子。它大小跟朽木白哉的院子差不多,但院子里的布局却大不相同。朽木白哉的院子布局简单方正,而这个院子则是柔和的园林风格亭台廊榭山水花木错落有致。 “怎么样?”朽木白哉有些皱眉的看着虽然兴趣浓厚却并无喜恶之色的东方。 “挺好呀,比起您那个院子,有人情味多了。”东方到现在为止,已经一点点适应于家主大人之间的互动,不再时时敬畏。 “你喜欢就给你,进去看看。”说着朽木白哉牵住东方的右手领着她穿过迂曲的小路,来到主屋。 屋门敞着,十几个家仆分列两旁,见到朽木白哉一起躬身施礼。东方进到房间里,发现这里居然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要不是一尘不染,还以为是荒废了许久的。 “怎么没有家具?”东方随口问着。 “你喜欢什么样的?”朽木白哉问道。 “我呀,我喜欢空间紧凑一点,有安全感。另外不能太花哨,不好打扫。还有整体的颜色要是暖色调的,不然会觉得冷。总之,越温馨越好。”东方边说边在脑子里想象着。 “你的如梦轩可不是这个样子。”很平淡的声音。 “那不是为了仿雨乾堂么。”理直气壮地回答。 “也就是说,你真正喜欢的不是那个样子?”平淡的声音里掺进一缕希翼。 “嗯,可以那么说。”东方点着小脑壳。 “是么。”希翼的声音掺进一缕愉悦。 “不过雨乾堂还是比您的寝室强多了。”一放松东方就把令人冰火两重天的,应该在心里补齐的后半句说出来。 感觉一直被某人握着的手指一紧,东方心说坏了,怎么当着主人批评他的品味呢?“嘿嘿,您的也不差,大方舒服。”赶紧狗腿的补救性的赞美一下。见主人还是冰冻着脸色,只好没话找话,“那个,您带我来这干什么?” “看你的寝室。” “嗯,嗯?我的寝室?您,您是指这里!” “对。” “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一进来就说过。” “可,可我没当真啊。” “不重要。” 啊?什么您就不重要?“哼,这没我寝室。”东方一下子想起前一阵子的事,开始逆反。 “以后这里就是。”说完朽木白哉拉着准备耍赖的东方出了屋子,“她的话你们听见了,按着去做。” “是。”十几个家仆一齐躬身应道。 “啊,我能不能重说?”东方赶紧插嘴。 “说。”半天朽木白哉才恩赐一个字。 “刚才说的都不算,我,我就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屋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要放,宽敞啊,它。”妞开始抽。 朽木白哉气的又一紧手指,“按她刚才说的做。”话音落时伸臂揽住东方,把她拖出院子。 “我不要那个院子。”东方扭来扭去。 “为什么?”冰山处于变火山的前奏。 “它那个布局太乱。” “你说喜欢。” “我收回。” “我不收回。” “您这叫强卖强买。” “那个布局可以改,你要什么样子都行。” “可我要住您的寝室。” 朽木白哉身子一僵,整个火山变成双眸中两簇火焰。东方可没看见,她挣扎未果,正靠着家主大人的肩膀喘气呢。“要不,这样,我已经熟悉您寝室的布局了,不想换,您能不能搬到这个院子,把原来的让给我啊?”妞抽得更厉害。 呵呵,火焰直接结冰,看来妞的后半句或者是下文还是不听的好。 廊檐迂回东方都跟着朽木白哉出了大门,才发现,他们这是在往外走。“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八番队?” “您呢?” “我顺路也去番队。” 是哦,从朽木家去八番队路过六番队。但是东方可不知道,她高高兴兴跟紧带路的,不像平时得边走边认道。一阵微风吹过,银白风花纱随风飘飞,落后半步的东方信手捉住,拿在手里把玩。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准备寝室?”东方十分不解的问。 “避嫌。” “哈,现在才避讳是不是晚了点啊。”东方故意挑战这主儿的底线。 “也许朽木家该直接准备婚礼。”侧头,目光逼视着东方。 “啊!那就先避嫌吧。”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东方干脆扭头看墙。 开玩乐!东方暗自思忖,我可没准备好现在嫁人。要是能嫁过来游手好闲也行,可是,当家主母哇,就他这个家,还不定多少事情等着做呢,我可懒得管。再说,我来之前已经现世决战之后,没听说这主儿迎娶新人,那种违逆剧情历史的事情还是能不做就不做,能少做就少做。就像当初双极之丘,因为她的存在,朽木白哉没受那么重的伤,可也是因为她的存在,这个世界又自己修正了这个偏差。所以她可得小心一点,不然兴许会被无辜抹杀的。况且这样很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多自由。 “三十年。”不容置疑的语气。 “吔?”什么意思? “你有三十年的时间长大一些。”朽木白哉缓缓的说,似是极不情愿。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东方脑残的自我标榜。 “那就十年。”朽木白哉从善如流。 “吔?什么十年?”这下东方才有点奇怪。 “做好成为朽木家主母的准备。”朽木白哉状似随意的说,可身侧的手掌却已经攥紧。 “啊!啊!”音色音调完全相同的两个啊,意义不同。第一个她被求婚了!窃喜。第二个,不要哇,三十年的自由时间缩水缩得也太厉害。 “你有意见?”朽木白哉再次侧首,目光灼人。 “不是意见,是建议,我,我还小,二十年行不行?”东方硬着头皮装嫩。 “那就五年。”家主大人最后拍板,并且好像挺高兴。 呜呜,不要啊,五年时间可不够我对这个世界施加影响,到让您娶亲啊!早知道这样,当初,一到尸魂界我就开始准备多好?东方一通的胡思乱想,连自己也没察觉,她压根没拒绝求婚,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哼!冷哼声把东方的魂从神游的天外唤回来。定睛一眼,赶紧撒手,原来她不知不觉死死拽着风花纱,那纱的作用都快和白绫一样了。顾不得别的,扑过去解开脖子上那节纱,呵呵,都勒红了。纳闷,怎么会缠死呢?更纳闷,我说大人您到吱一声啊!(不讲理的妞,你勒着人家脖子,怎么叫人吱声啊? 用手来回抚摸着那颈部的红印,想着,过过会不会青啊?“嘿嘿,风花纱质量不错。”都能当武器了。后半句是心里话。 朽木白哉伸手揽住身前的娇躯,就算是几乎托起整个身体,也感觉不出有什么分量。“你喜欢什么颜色?” 东方正琢磨着脖子上的红印会不会青,于是顺口说出,“青。”都说完才发觉跑题。可是再想想,蓦地一首歌的曲调在脑中回响起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淡青色,天青色,烟青色。”东方轻轻地埋首于揽着她的这个男人的肩头。我们靠得如此近,可为什么我还是感到孤独? 到了八番队大门口,东方跟朽木白哉告辞,“我进去了。” “中午你在哪用餐?”哎,跟东方说话好像除了吃就是睡,因为她就关心这个。 “我来是公事,京乐队长怎么着也该管一顿饭吧?”东方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如去我那。”朽木大人并不高兴。 “您那有地是机会,可八番队的伙食我还没尝过呢。”东方心说白受累可不行。 “没什么好尝的。”朽木白哉越发不悦。 东方盯着朽木白哉好一会儿,直到那主儿扭头。呵呵,她怎么不知道这位这么黏人,他们俩到底谁是小孩子啊!“我晚上过去。”看看家主大人还不满意,又接着许诺,“跟您回家宅,看看那个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不好的话才不要呢。” “没关系,你可以接着住我的寝室。”朽木白哉紧抿嘴角。 “那不是得避嫌?”东方奇怪的问。 “本来也就是个形式。”说完朽木白哉转身离开,留下有些抓狂的东方在八番队大门口凌乱着。 “东方?如梦?”青木喊了好几句才把东方的魂叫回来。“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哦,我,我,正在辨认是不是走错地方。”东方掩饰地说。 青木出来得晚,没看见朽木白哉,所以真相信东方的话了,因为这妞就这样。拉住东方的手,“没错,进来吧。” 东方跟着青木走进八番队,“你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 “是哦,是我们队长说,你这一两天准来。” “你们队长是一成精的人啊。” “要是不整天喝酒就更好了。” “何能解忧,唯有杜康啊。” “杜康是什么?” “一种好酒的名字。” “队长有什么烦心事么?” “那是你的队长,我可不知道。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人生苦短哦,你们队长也怎么会例外?” “有烦心事不如找个亲近的人倾诉,我记得你说过,酒入愁肠愁更愁。” “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倾诉,更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倾诉。” “我觉得憋在心里很傻的。” “痛而不言是智慧,笑而不语是豁达,你的队长是前一种,我的是后一种,我们应该庆幸,更应该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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