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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终于告辞离开。东方手里捏着无法退回的礼物,可怜巴巴的看着京乐,希望他能给她点提示,那两个出手大方得叫人心惊胆战的前辈,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对她如此青睐。  “小如梦,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解决哦。”京乐算是领教到大妞惹麻烦的功力。小师妹不是我置身事外,你在我这儿也太懒了,这一次,还将就,再来,我会吐血。  “好,那您能不能把队长找来?”自打苏醒,已经两三日,浮竹却一次也没来,东方由一开始的期盼,到失望,最后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队长出了意外?  “嗯,这个,十四郎最近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京乐太阳穴发胀,他目前的处境不佳啊。一边把麻烦甩手全权交给他照顾,一边终于忍不住,也开始找他要人。  “忙?忙得彻夜不眠,三餐不进么?”东方眼中孕育着风暴。  “到是没有那样。”京乐现在只想赶紧脱身,可小师妹的那个下属挡在门前,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总不能打出去吧。  “既然这样,就让他少吃一餐,少睡一晚,怎么不能来一趟,非得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地步才来么。”东方说得极其强横,霸道,并且乱用比喻。  京乐听闻嘴角上下抖动,还没见过欺软怕硬的懒丫头这副嘴脸呢,“我可没权命令他来。”  东方从床上下来,走到京乐面前,“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打量着刚刚苏醒两天多,并没有恢复多少,又经过那两个人别有用意的探视,脸色疲惫的东方,八番队队长眼神严肃起来。“小如梦,你目前的情况这样做是任性,还是故意为之?”这话,京乐说的已经非常重。  “我,我就是想见见队长,”在这样的京乐面前东方不敢放肆。  “不急于这一时,今后总有见面的时候。”说完转身要走,决定了,就是打出去也得立马离开。  “师兄,队长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见京乐要离开,情急之下东方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疑虑。  京乐停住身形,回头神色怪异的看着东方,“你非要见十四郎是为这个?”  “很多人都来过了。”东方低低的声音申诉。不说他们之间的情谊,就说他是她曾经的队长以及现在的挂名队长,这不露面也很不正常呀。  “你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京乐挑眉问道。  “当时我一心二用着,万一有什么差错~。”越想越担心。  “你的医术没出差错,”京乐垂下双肩,神色恢复正常,“别胡思乱想。”  “是不是您把铸梦的事告诉队长了?”眼看京乐要闪身出门,东方赶紧追问。此时,飞已经让开,开什么玩笑,跟任职时间最久的番队队长开打,除非大人有生命危险,否则还是知实务点。  京乐头也没回,“有些事情哪用我说?”话音一落,人消失在门外。  东方呆愣愣的站着,不用说的事情?看来挡刀,偷袭这件事情,队长比白哉大人更生气。原以为能多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想来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忽略了别人的感受,太过施恩图报,世所不容,也怨不得什么。  机械而失魂的回到床上,这样也好,反正前世的记忆里,队长没有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发生,保持距离,正好避免横生枝节。但是,心里空得难受,惶恐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如梦,怎么不舒服么?”清冷的声音令失神的妞慢慢回魂。  侧目看去,身边的飞不知何时换成朽木白哉,一头扎进爱人的怀里,“白哉大人,我一定乖乖听话,保持呼吸,你可不能躲着我。”自私也好,蛮横也罢,她不想,不愿,不要独自一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想问,但是显然东方的情绪不稳,不应该再受刺激。默默地收紧双臂,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打消她的疑虑。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东方逐渐放松下来,脆弱的身体和心里自我保护般的,一起沉浸到睡梦中。  朽木白哉一来,飞就走出病房,并轻轻掩好房门。眼中一抹坚定闪过后,疾步穿过走廊。  一番队驻地门前。  从山本老师那里出来,浮竹停住脚步,面向右侧的岔道站了好一会儿,那是通向四番队的路口。  如梦,你还好吧?对不起,我不能去探望,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凭你怎么想,最好今后我们能形同陌路。  神色黯然的转身准备回番队之际,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来至身旁。  “图书馆所属,北川飞,见过浮竹队长。”飞单膝跪下施礼。  “起来,你找我,有事?”浮竹对任何死神都没有架子。  “是,下属有重要事情呈报,恳请您移步图书馆详述。”飞抬头却没有起来。  好一会儿,浮竹终于点点头,不只是为了已经斩不断牵挂的丫头,也为了这个下属眼中的坚决。况且,她人还在四番队监护室,应该是遇不到的吧。  图书馆,如梦轩。  飞推开木格门后并没有随浮竹进入,“请您稍等,我去沏茶。”  “不用了,有什么事你说吧。”浮竹打量着虽然主人许久未归,但仍然,甚至更干净整齐的屋子。  “大人曾经吩咐过,,您是她的队长,来的时候,她如果不在,我们要代替她,负责您的一应日常用度。”飞从容恭敬地回答。  “如此,更不必,上个月我已经上报一番队,因职务所限,东方馆长从十三番队除名,总队长大人已经核准,我不再是她的队长了。”浮竹怅然若失的说。  “但您是她心中唯一的亲人。”飞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飞走后,浮竹又一次的用目光巡视着房间内部。还是跟他的雨乾堂布置的一模一样,了解东方的他知道这不光是为了当初两边跑时,在熟悉的环境中行动方便,最主要的是,丫头懒,很懒,非常懒。就算是后来回雨乾堂的次数已经很少,但原有的布局却从不曾改变。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东方的喜好浮竹还是知道不少的,雨乾堂只是她熟悉的而不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上前两步,伸手打开靠窗户的一个壁柜柜门,在雨乾堂这个位置的壁柜是放队里文件用的,浮竹打开它其实是想看看东方有没有积累下的需要处理的文件。这会儿主人不在,正好可以帮着审阅一下,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  这,这,浮竹看着柜子里的东西先是一愣,继而哭笑不得。柜子里除了一层是放一些像是自己装订的本子和儿童读物以外,满满当当全是干点,坚果,果脯等食品。它们全部都放在通明的瓶子里,一眼就能看清哪个瓶子里放的是什么。  随手取下一本手工装订的本子,浮竹也没再去找那些应该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房间里的文件。如梦这个甩手掌柜的,真是难为那两个叫南和飞的下属了。  浮竹在条案前坐下,翻开本子。用来装订本子的纸张并不是太好,有些粗糙,甚至是发黄。当然,他不知道,这可是东方特意选的纸,微黄的纸张对眼睛刺激性更小,这是妞在神的世界时获得的知识。  看到第一页,又是出乎意料的,东方用来记述的文字竟然是汉字。要知道,在瀞灵庭,只有贵族才学习这种文字啊。普通死神也许会用汉字写那么几首脍炙人口的诗句或是书法作品,但绝无法熟练运用它来记事。  汉字书法是独创的表现艺术,是无言的诗,无形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在他们看来,汉字更像是一门艺术而非工具。现在,被东方拿来当工具,变成了,无语的诗,飘飞的舞,涂鸦的画,走调的乐,虽然每一个字写的还算清晰,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艺术了。  在第一页上,东方只写了几行比较大的字:谨以此书献给卯之花烈队长,希望对您的医术有帮助。(我这么说有些大言不惭,您肯定会不高兴,可是,当这本书到您的手上时,我肯定已经去投胎,所以,嘿嘿,您找不到我喽。)  没想到这是写给卯之花队长的,浮竹微微一笑,那丫头平时怕她怕得厉害,不知道在这本书里捣什么鬼。  继续往后翻,浮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心神越来越激荡。他想错了,在书里小丫头没有捣任何鬼去编排四番队队长。这,与其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份病历,一份记载了自他们从认识以来,她知道的他所有身体状况以及治疗,调养情况的记录。  看第一次记录的时间,正是东方来十三番队实习的日子,那次正赶上他宿疾复发,丫头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闯入视线,淡然而巧妙地反问他,‘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还是什么也没做好?’那一刻,她像个只出现在梦中的精灵。  在这一次记录的最下方,写着简单地一句话:先天宿疾,药无可治,医无可术。  一页一页翻过,十几次记录之后,又出现一段题外话。尊敬的卯之花队长,以上都是我凭记忆回想出来的,或有差错和遗漏,请您原谅。不过感受都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不用心但应该很客观。这以后会是我的实时记录,用心但是已经不再是医患关系,分析上难免会有很多主观臆断,对您的医术分析肯定有影响,多多包涵啊,句尾还画了个鬼脸。  再次翻过一页,记录日期已经是三年之后。是东方被他要到番队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丫头自然而然的回来,像是在外面玩儿累了的孩子,终于想到回家。为他诊脉之后,一针见血的劝谏,‘逝者已矣,生者何堪?’  这一次,记录的最下方也写着简单地一句话:逆天而为,不畏不惧,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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