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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同志非说她老弟一个人在家里不好玩儿,天天窝在家看动画片,让她一起带到乡下奶奶家住几天,爷爷奶奶也想他了,让你妈妈也休息两天巴拉巴拉。  出发前,老严同志通知严椹木:“严椹木,自己把东西收拾好,姐姐带你回家,跟着姐姐,路上小心。”  于是,严椹木就去房间收拾玩具了,严馐木跟着他进了房间,看他往包里装了五个玩具然后再也装不下东西之后终于放弃袖手旁观。  “这件体恤好看,配这条裤子,玩具你装在你自己包包里,装三样,衣服我给你装。这件新衣服带上,这四条裤子,四件衣服,一件外套,还要什么吗?”严馐木叠成方块放进自己包里,一边问他。  严椹木同志爬到床的另一边,拿起一件昨天穿过的脏衣服,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问:“姐姐,这个好看吗?要不把这件也带上?”还认真地端详了他手里的衣服。  “不好看。”她实话实说,她弟弟喜欢的衣服都...一言难尽,不过他很听取严馐木的意见,她说过丑的衣服,爸妈再让他穿他打死也不穿了。这点对于培养他的品位非常有帮助。  爸爸把他们送到地铁站,严馐木背着双肩包,严椹木同志背了个毛茸茸的红色火鸡背包,只有火鸡脑袋,脑袋下面吊了两个黄色的腿,穿着黑色皮鞋,脑袋上长着两个眼睛和黄色的凸出来的嘴,头上一撮毛,严馐木很爱捏这个包,真的超级软。  排队买地铁票,严馐木把他放在跟前,半蹲着把严椹木圈在跟前,买了票,让他把他的包拿下来过安检。她包里装着一瓶水,刚刚也给严椹木买了一瓶矿泉水,老严不喜欢让他喝饮料。  他扭着头问严馐木:“姐姐,为什么阿姨要让我们把水拿出来?”  被叫了阿姨的女孩儿看得出来并不生气,严馐木松了口气,朝她点头示意后牵着严椹木过了通道。  “这是安检,那些姐姐就是要看我们有没有带什么不能带的东西。你下次别叫人家阿姨了啊,人家看起来也不大。”  严椹木认真地点头,背包滑了下来,严馐木帮他提上去背好。  “幸亏你长得好看。”  严椹木同志没听见,又接着问,“我们坐这个地车不能带什么东西呢?”  他这么大了居然地铁都不会,严馐木一本正经地解释:“这叫地铁,不仅地铁,坐公交车,飞机都不能带易燃物品,汽油啦,很多酒精啦,毒品啦,刚才那个姐姐就是看我们瓶子里有没有毒品吧。”过了过脑子又说:“应该。”  “毒品是什么?怎么把毒品弄到瓶子里呢?”  “注射吧。”他可能不懂什么是注射,“就是用打针那个针把毒品弄进去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回家查一下,你记得提醒我。”  严椹木看向地面,不一会儿又仰头看她,“姐姐,上次我问你兔子眼睛为什么是红色你说帮我查还没查到呢。”  “好,你提醒我,回家一起查。”  小孩子这个阶段真是累人啊。  严馐木指着地上说:“你看,地上有箭头,我们上车的应该走这边。”  “好。”  上了地铁,他又看见地铁上的电视机了,“姐姐,那个是电视吗?”  “差不多吧,嘘,小声点,公共场合说话小声点。”  剩下的时间严椹木同志时不时就拉下她的耳朵问问题,被揪着耳朵,又被喷着气体。  上了公车,严椹木同志就困了,严馐木让他倒在她身上睡。她终于有空闲玩会手机。两个小时的车程,带着耳机听歌,耳朵都痛了。  越往乡下越发现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了,明显清新很多,等她到家洗了脸一定要好好吸口气,她想。  刚好赶上吃午饭,奶奶做了四个菜,他们四个人吃,比在家里吃的任何一顿都要饱,奶奶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碗都快堆不下了,她也不说就一直吃。  严椹木吃饭吃得慢,后面都是奶奶给他喂的吃完饭她洗了个澡,把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就开始整理行李,就是把给爷爷奶奶带的膏药和感冒药什么的拿出来。她开始念书的话基本一个月回来一次,再过段时间换季他们一旦感冒就会病好长一段时间,老也不见好。  爷爷奶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奶奶在门口缝缝补补,她就在旁边支起画架涂涂抹抹。严椹木在院子里骑车,她都数不清他到底骑了多少圈了,他还不累。  刷子不如意,她也没多的来,就直接上手抹了,五个手指都染上了不同的颜色,另一只手也用得差不多了,草草结尾,把手上的颜料抹在奶奶脸上,跑去洗。  “哎呀!”奶奶朝着她的背影嗔了一句。  她洗完手回来收拾花架颜料,扔到一边,严椹木就凑上去玩儿,也没人管他,弄到了衣服上,严馐木瞅了一眼   奶奶没去洗脸,她又拿了相机出来对着奶奶。  奶奶歪头往手肘里躲。  严馐木举着相机,一手拉她,“好看,我给您拍一张,快!”  奶奶放下手,嗔怪地对着镜头,瘪着嘴,要笑不笑的。她拍得满意,奶奶也笑。  刚巧爷爷从外头回来,手背在背上,看见她把手拿出来,手里攥着一束野花,有粉色的,有黄色的,挤在一束绿叶中间。  高兴地接下,“爷爷,看奶奶,好看不?”  奶奶还撅着嘴,爷爷抬着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擦了擦,“这弄的什么?颜料啊?”没擦下来,给他应在了手指上,他两指搓了搓,用指甲抠,奶奶叫起来,“哎呀!”  爷爷松开手: “给你擦还这么凶。”  “那你不能好好擦啊?那么使劲抠!”  “都干了!”能不使劲吗?!  “啧。”简直不要太苦涩。“走,严椹木单身狗,给你洗脸。玩够了吗?”  他头也不抬,“还没有。”  严馐木蹲在他旁边,“那好吧,我进去了,你玩够了就来找我,我给你洗脸。”  “唔。”玩得正兴头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杨毓跟他们约好今天去接严馐木一起回来,到车站集合,结果到了却发现没有那趟车了,查也没查到,就让林木给严馐木打电话问。结果呢?让他办正事他却开始调情了。  “喂。”  严馐木坐到沙发上去接电话。  “喂,我是林木。”  “我知道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严馐木顺着他的话接。  他慢性子,急得杨毓团团转,小声念叨他,“说正事,还打什么招呼。”冯袁在一旁呵呵笑。  “你在笑什么?”  冯袁:“笑你啊。”  严馐木:“笑我弟弟。”  林木对着手机,“哦。”  杨毓和冯袁都翻了个白眼,“快问正事。”  林木这才问:“我们现在车站,准备过来,但这这个车站没有车,是不是搬到新车站去了?”  “嗯,对,你们坐1路公交到新车站去,有直达的。差不多你们过来的话能准备晚饭了,问问他们想吃什么?”  “你做饭吗?”  “可以啊。”  杨毓在那边喊:“我要吃糖醋排骨!头头!”  “好,冯袁呢?”  又一个叫喊声: “糖醋鱼!”  一个个都点大菜,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你呢,林木?”  “番茄炒蛋吧。”这个做起来简单。  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林木的确很多时候都是贴心的,她忍不住夸奖,“这么善解人意,好吧,你们快来吧,我等会就去买菜。”  他的行为引起了杨毓和冯袁强烈不满和嘲笑。  “啧啧,把我们衬托得呀。显得他格外得体贴入微,啧啧。”  “就是。那个心机啊。”俩人一唱一和。  票放进钱包,出了队列,“买票吧你们,后面排着队呢。”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严馐木亲自下厨做了菜,打电话都是开了免提问他们到哪了。  奶奶接着她的活儿,“你去门口等着他们吧,我来。”然后单手打了个蛋进锅里。  她洗洗手,带着她家弟弟站到路边去等。  林木远远地就看见她了,穿个白T恤,灰色运动裤,跟前站着个小孩儿。  “严椹木也在!”杨毓特别喜欢严椹木,回回见着都是开心得很,早就想偷回家了。  “当心口水。”转过脸发现林木也是一脸痴汉,拍拍他肚子,“你们俩!”  近了,林木才低头看见她脚上穿着黑色的夹脚拖鞋,指甲上依次涂着绿色,黄色,粉色,红色,橙色的指甲油。她弟弟也是。  她翘起脚来炫耀,“看我的脚。”  杨毓蹦了一蹦,“我也要涂,嗯,好看好看。”  她更开心了,指着严椹木,“还有他的。”  “哎哟,严椹木,真好看!”  严椹木道:“姐姐说涂了这个就有魔法了。”  真是可爱得紧,杨毓牵着他进屋,“什么魔法呀?”  东西都放在沙发上,洗了手就准备吃饭了。  “快来吃饭了!今天的菜都是馐木做的,我只做了这个番茄炒蛋。”奶奶高声道,她家孙女做得一手好菜,吃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的。  林木面上倒没什么变化,就是另两个憋着笑,又觉得可怜。  “怎么了?”严馐木问。  杨毓帮她拿筷子,“没事儿。”  冯袁拍拍他,安慰:“没事儿,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儿自己想想,想通了也就算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但被别人提起,就觉得心里特别不痛快。  严馐木把他们点的菜都放在他们面前。  “来,你的糖醋排骨。”  “谢谢严师傅。”  “来,您的糖醋鱼。”  “谢谢严大厨。”  “你就点了个番茄炒蛋,我就做了个地三鲜,来。”  林木还没说话,杨毓抢着说:“我想吃!”严爷爷被她的大嗓门儿轻轻吓到,看向了她,“馐木做这个最好吃了。嘿嘿。”  一盘地三鲜一盘番茄炒蛋都摆在他面前。  “谢谢。”  快吃完饭时,冯袁凑到他耳边,“林木,矜持点儿,还是稍微留点儿,别用馒头擦盘子,乖啊。”  林木这才停下,“我吃好了,爷爷奶奶慢慢吃。”  “多吃点儿啊,吃那么少。”  冯袁拆台,“他都快把他面前盘子舔了,还吃得少啊。”  “男孩子长身体,是要多吃点儿嘛。”  杨毓阴恻恻地,“放下你手里的大猪蹄再说别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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