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默默的清理现场,将八匹马收拢在一起,缰绳串成一串,再将四名阵亡的同袍扶上马匹。
他赶着这支小小的马队,八匹马的队伍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喉咙发酸,发涩。
鲜血混杂着尘土,有些呛人,呛得他想流眼泪。
嘚嘚
远处又有马蹄声响。
地平线上又出现了几个隐约的黑影。
黑色的,又是三只“黑乌鸦”。
“直娘贼!”
这三名黑军是直沽寨派往海津镇联络的另一波游骑。他们半道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远处的官道上缓缓的过来七八匹马,却没见有人驾驭,其中的几匹马上驮着一动不动的什么东西。
接近看时,发现总共八匹马,都用缰绳连在一起,马匹上的“东西”实则是身穿红色戎服的几具尸体。检查过后,确实是死尸无疑。
一二三
总共五具尸体。
检查到第五具的时候,那“尸体”忽然活了,检查的黑军猝不及防,被一刀砍伤了胳膊。
郭旭割断串联的马缰绳,刀背往马屁股上重重一拍,战马唏律律的鸣叫着狂奔出去。
三名黑军毫无防备,其中一人还受了伤,追击时又被那一串的马匹挡了一下,等取出弓箭射击,人已经跑远了。
郭旭的反馈提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海津镇的三千镇兵很快就会下来支援,如果直沽一时不能打下,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直沽寨还在僵持之中。
黑军的战斗力强悍,中兴社的普通正兵在野战中杀死一个黑军几乎要付出二比一的交换比,胡隶的五千轻骑当然不足以打下寨子。但库禄满想要击败围追堵截的宋兵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外面的宋兵人数远多于他,而且他还有一个铳炮场在后面拖着,不可能全军出动。
库禄满几乎一夜未睡,直到清晨,才总算弄明白了寨子外的人马大概是什么身份,竟然是宋军。
这支宋军的实力不弱,光那么多的骑兵就不是轻易凑得起的。库禄满有些担忧,担忧起铳炮场的安危。更担忧的是,这支骑兵的身后紧随而来的更大力量。
目前宋军骑兵并未采取攻势,似乎在等待什么,他们所等待的显而易见是更为庞大的后继部队。那么直沽寨的铳炮场势必要面临更大的危险。他已经连续派出几批人马前去联络五十里外的的海津镇。
一旦海津镇的镇兵前来,直沽的情况就能大为改观。
时间是关键,库禄满还没等到海津镇来的援兵,宋军的后继部队先到了。
数百艘巨大的船只,从海口溯流而上,抵达直沽寨外围。
直沽寨处于潞水河卢沟河巨马河易水河等多条合流的交汇之处,也是运河南北走向的接口,水面十分宽阔。但现在,宽阔的水面几乎被众多的大船铺满了。
“宋国不是亡了吗,哪来的这些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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