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苏祁云不耐烦地开门:“你是怎么过来的,男弟子擅闯春华殿可是大过!”
鲁茫挠挠头:“苏师姐莫怪,我几天都没有见到十一了,所以才来问你。”
“他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了,为什么走?”
“他偷偷走的,好像是山下有什么牵挂,我还想怪他不辞而别呢,可是他…”
鲁茫没办法,只好告别了苏祁云,又来到南苑。
正有一个童子经过,就是那日通知洛十一上山的人。
“唉,小屁孩,住在这里的洛师兄呢?”
“洛…洛师兄…啊…洛十一,他走了,我…我看见他下山了,他说别告诉其他人…真的…”童子支支吾吾。
“行了行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鲁茫骂了一句:“好你个洛十一…我还藏着些好酒呢…”
好兄弟下山了,他虽然有些失落,可是日子还是照常过,武功还是照常练。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似是要下起小雨来了,可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半夜又一个人摸出来,来到“水帘洞洞天”练剑。
小雨果然下了起来,不过在声势浩大的绝崖飞瀑之前,翻不起什么水花。林中泥土被雨泡过,空气中充斥着土腥气。
似乎还有些血腥气。
……
已到了众弟子入眠,万籁俱寂的时分,朝云殿旁有一处独栋房屋还亮着些微光。
巡夜的弟子隔着雨帘,见门内似有灯火未灭,于是轻声问道:“刘师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门内人答应:“有些思念母亲了,点了油灯给家里写封信,我马上就熄灯。”
门外人笑容恭谨:“刘师兄如此孝顺,实乃我辈楷模,我这就去别处巡夜,不打扰师兄了。”
门内的刘易琦挑灯看剑,剑鞘牙白,剑身精致。
他用力握紧剑柄,将内力运至顶峰,可是剑骨毫无变化。
“宝剑啊宝剑,计得雨说你是把活剑,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亮给我看?为了你,我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他自言自语:“是因为我叫不出你的名字?可洛十一已经死了,要不,我给取个名字好了。我想想,就叫你……”
“彩衣。”
极其低沉、死寂的声音,可又听得出来是个少年。
刘易琦大惊:“谁!谁在说话?出来!”
油灯被一阵劲风吹灭,一阵乱响,然后是一片寂静,外面屋檐上的雨声滴滴答答。
黑暗中亮起一道红光,紧接着第二、第三、依次亮起五道。
红光虽弱,却足以照亮洛十一阴沉的面庞。
还有刘易琦被刺穿的胸口。
“洛十一!洛十一,师弟,放过我!”这一剑避开了要害,刘易琦并没有死,但他此刻的确心如死灰。
本该死在绝崖之下的洛十一,如今却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举着那把叫彩衣的剑,剑锋鲜血淋漓。
刘易琦知道面前的并不是洛十一的鬼魂,因为死人不会有可怕到这种程度的眼神。
洛十一说话了:“你该不该死?”
“我该死,我该死,但是师弟,你是好人,你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我不该杀你?”
“师弟,我知道我错了,彩衣剑你拿去,苏祁云你拿去,你还要什么,金银财宝,武功秘籍,绝色美女?我家很有钱,你要什么都行,求你放过我一条命,只要不杀我,让我怎么样都行!”
“你就那么怕死?”
“对,我怕死,我没用!我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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