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回道：“老祖宗虽然定下了不许男人上山的规矩，不过规矩是死的，老祖宗也是死的，这山上我说了算。我喜欢你，你就留在山上住几日再走吧，我找人带你参观一下灵山各处。”
她说“我喜欢你”的意思，大概就像中年妇人抱着怀中的婴儿说“婶婶喜欢你”是一样的。
“不了，我今日就下山。”
“急什么呀，我灵山虽然不大，但是腾一间屋子给你住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就和那些小字辈的挤一挤。”
这恐怕是世间男子所能听到的最引人遐思的话了。
“真的不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急着去报仇？那你也可以留在山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把门中绝学教给你一两招，反正我也不喜欢云天宫那些人。”
“不必了，我的师父…够多了。”
“洛十一啊洛十一，你别瞧不起我灵山派的功夫，将来你娶了媳妇，一定会带着她上山求我教她功夫。”
年龄和武功都是灵山十长老中第一人的燕子回，却长了一张十一二岁的稚嫩脸庞，且并非是什么易容术，洛十一猜想，也许是可以返老还童的奇异功法。
若是说山外女子去不顾一切来求取这种武功，倒也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劝你不要着急报仇，还是赶紧去见见你师父吧。”
洛十一震惊，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得不让洛十一心头一跳：“师父他怎么了？”
“林霜竹会安排几个人下山去找陈鸿雁的女儿，你可以问问她们你师父的行踪，不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就显得我太不地道了，好歹我也是一派之尊呢。”
……
茫茫江面之上站着一个笑容温和的女子，二十七八，长得和朱竹有几分相似。
不一会儿，又从两岸山崖上飘出六个长袖女子来，姿态各异，远观皆如仙子。为首女子恭谨问道：“林姐姐有什么吩咐。”
林霜竹微笑道：“陈鸿雁师姐有一个女儿在世，大长老让我选几人下山带她回来。”
之前刁难洛十一的女子说到：“陈鸿雁自己都跟男人跑了，长老们不把她逐出师门已是开恩，怎么如今还要我们请她的女儿回山？”
为首女子道：“这么说你是一定不会去了？”
“我不去。”
“那你就先退下吧。”
那女子拂袖就要回山，却被她师姐叫住：“别回山上了，去江底静坐一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女子敢怒不敢言，狠狠跳进江中，激起一大片水花。林霜竹随意拂袖，那些水花皆被挡在外面：“如何，有谁愿意前往。”
“我仍需坐镇此处，四位师妹中可有人愿往？”
有一人长相颇为清丽者自荐道：“弟子卓鼎山愿往。”
别过凌波仙子，林霜竹又来到生死桥头。
守山白练亦六人皆来迎，林霜竹扫了一眼，轻笑道：“出门在外，两个女子多有不便，这次就不用选了，叶婉儿，你随鼎山师姐同去。”
叫做叶婉儿的正是之前被洛十一误当做男人的女子：“婉儿领命。”
“为了行事方便，此次你二人下山，将名字换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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