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看着的,他到处爬,带去镇上的话哭闹起来不好哄,索性留在家,对了,我让小明和东东他们说,晚上去我爸家吃晚饭,我给了我爸米和肉的”陆明挑着麦子,低着头,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薛花花,后边是哥哥嫂子,陆明哥哥们还好,嫂嫂有意不想追上来,慢吞吞的在后边走着,陆明回眸瞄了眼,向薛花花解释,“他们让我爸妈看孩子,我爸答应了,但让他们把口粮先给了,二嫂她们不痛快。”
陆明从不喜欢占人便宜,哪怕是自家父母的,上回他爸买奶粉的事儿后他就格外注意,为了避免几个嫂子说闲话,有什么都当着面和他爸说清楚,像今天麻烦陆老汉给小明他们煮完饭,他拿了块肉,装了碗米去找的他爸,哪想到他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们也在,他爸就指着他说,“看看老幺,人家托我照顾娃儿知道主动给口粮,你们不是说我偏心吗,我今天不偏心了,顾孩子没问题,煮饭也没问题,柴火我和你妈出,口粮你们自己带过来。”
他二嫂当场变了脸色,怪他心眼多,故意带口粮给她们难堪,陆明懒得解释,把小雨交给他爸就回家挑着粮食出门了,小明背着书包去喊东东他们了,他没啥不放心的。
薛花花叹了口气,劝陆明想开点,等再过几年小雨他们大了就好了。
“我没往心里去,我嫂子她们以前就对我和雪梅有意见,都分家了,情面上过得去就行了。”陆明想得挺明白的,他们几兄弟感情好,没被其他事儿影响就行了,至于其他,也不是他在乎就在乎得过来的,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好与不好之后自己清楚,“婶子,你的重点,要不我们换换?”
薛花花家3个人地,交的公粮多,陆明箩筐的粮食少点,挑着轻,薛花花说不用,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还承受得住,“你爸妈的公粮交了没?”
“交了,昨天建国叔他们去镇上,我大哥帮他们挑着去的。”陆明侧着身,挑箩筐侧着身体轻松点,他右手随意搭在扁担上,瞧着特别轻松,到半路时,趁着休息时间,和薛花花换着挑箩筐,他嫂子在后边瞧见了,又是嘀嘀咕咕说了大通,陆明听不清,只听到他大哥骂人,“薛婶子年纪大,老幺是晚辈,换着挑怎么了,就你话多,帮个忙也要叨叨半小时,人人都像你这样,队上以后没人肯帮忙了。”
陆杨骂的是陆通媳妇,他认为陆明做得没有错,若不是他箩筐满满的,他也愿意帮薛花花分担些,尊老爱幼,乐于助人,小学生都懂的道理,没理由他不懂,再者说了,薛花花不是偷奸耍滑的人,平时对陆明,对小明和小雨好得没话说,比他们做伯伯的还好,有什么好酸的。
陆杨是家里的老大,又是队长,他板着脸训人多少令人害怕,陆通急忙扯自家媳妇袖子,“对啊,老幺和德文他们关系本来就不错,德文他们不在,他帮薛婶子有什么好奇怪的。”陆通不太懂女人的想法,他媳妇最爱说陆明和李雪梅的不是,有时陆通听腻了让她安静会,她像点了鞭炮,噼里啪啦说得更起劲,连带着会把他也说顿,次数多了,陆通懒得管她,大不了她开口自己把耳朵闭起来就是了。
陆杨不同,他是自己大哥,在亲哥和媳妇间,陆通更信亲哥的,媳妇有娘家人,看很多事不够纯粹,亲哥不同,亲哥做事是盼着整个大家庭好的。
陆杨发了话,陆明几个嫂子安静了很多,孙桂仙凑过脑袋和薛花花说话,“她们看陆明家有点积蓄眼红了,分家几年,就陆明家最富裕,心里不平衡,看陆明顺眼才怪呢。”陆明家有积蓄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有个大学生的媳妇,挣钱的路子多,就说去年陆明去北京,好多人担心他去北京没钱怎么生活,刘云芳甚至劝他别出门,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怎么办,陆明仍去北京,年前回来大家都看见了的,人没饿死没穷死,身上穿的还是新衣服,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没钱哪儿养得出身体这么好的儿子。
还有就是,李雪梅读书后,几乎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丰谷乡公社就这么大,哪个村的去邮局取钱基本都清楚,她们村,陆明和薛花花去邮局的次数是最多的,薛花花家什么条件众所周知,常去邮局的陆明想来也不会穷到哪儿去。
有了钱,亲戚里总有眼红的,陆明几个嫂子不就是例子吗?
“要说有了钱也不好,容易得罪人,记得咱生产队粮食刚增产的两年,哪家没和几个亲戚撕破脸啊,穷大家都不理你,富裕了都想巴结捞点好处,光是应付她们就累得不行。”孙桂仙忍不住感慨,想想她和孙永昌闹翻脸的那段时间,真的是躲都躲不掉,要知道,她嫁出来几十年都拿娘家亲戚没办法,陆明和几个嫂子住在同个村,有办法才有鬼了,她和陆明分享自己的经验,“左右各自成家了,大不了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雪梅将来分配工作,你肯定是要带着孩子进城的,以后和她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想当年,我就是太傻了,差点被娘家人坑惨。”
路侧的草滴着露水,陆明小心避开,笑着说,“哪有婶子说的严重,我爸妈还在呢,况且她们就是发发牢骚,其他的没什么。”
有老人在情况不同,孙桂仙觉得自己想多了,陆家还是陆老汉和刘云芳说了算的,再不济有陆杨撑着,谁敢乱来,她说,“你运气好,我爸妈就是死得太早了,没享到福不说,我大哥他们哎”有的事过去很多年了,再提起没意思。
到镇上已经很晚了,孙桂仙让刘老头他们去粮食局排队,她去集市买点肉中午吃,邀请薛花花和陆明到崔家吃饭,崔家的房子临街,离学校又近,崔晓云想开个面馆,顺带卖馒头包子啥的,这几天正在摸索中,让薛花花去看看崔晓云做的馒头,值不值得花钱买。
崔家是孙桂仙亲家家,薛花花是个外人去不太合适,“我们就不去了,先去粮食局排队,交了公粮还得赶着回去,家里还有孩子呢。”尤其有猪和鸡鸭,这几年没听说有外来的小偷,保不齐就被小偷盯上了,昨天碰到媛媛爸,她托他帮忙听着点,有什么动静的话去看两眼,别不小心真被小偷光顾了。
粮食局外排了很长的队伍了,薛花花和陆明紧挨着,她让陆明排着,自己去了集市,集市热闹了很多,卖什么的都有,箩筐筲箕背篓,竹椅凉席,花生大米,应有尽有,薛花花买了几个馒头,见有人卖桃子,粉扑扑的桃子,又大又新鲜,价格不贵,她买了6个,顺便割了3斤多肉,农忙结束了,打牙祭庆祝庆祝。
薛花花不是节省得舍不得吃穿的人,相反,她极为舍得吃,以前家里穷没办法,这两年手头宽裕了,什么她都舍得买,顶多是吃得少,多的留给西西和东东而已,她顺着集市逛了圈,见几个挎着和孙桂仙相同篮子的年轻媳妇问蔬菜怎么卖,农家有称的不多,青菜韭菜类的多用稻草捆着,论把卖,几个年轻媳妇不降价,墩身挑了把韭菜就掏钱,不仅韭菜,其他青菜也卖得特别快。
想到院子里的菜,薛花花有了个想法。
粮食局人多,傍晚才轮到薛花花她们,挑来的粮食多了,剩了点,薛花花索性去卖面粉面条的店换成了面粉,一斤麦子换六两面粉,薛花花全换了面粉,还买了两斤多饺子皮,这才和陆明他们回家。
回去比来时轻松很多,心情也好很多,月亮皎洁,满天星挂着,用不着照明也能看见路,大家伙都说今年的粮食产量交了公粮后要比去年分的多,集体种地,劳强户才有优势,田地分下来,人口多的粮食就多,照现在的算法,再过几年基本家家户户都不用为吃发愁了。
其实仁安村粮食产量好,只要不是懒人基本不用担心没饭吃,但和现在有区别,计工分的年头,请个假要愁眉不展好多天,家里出了事儿的话全家人都不上工,粮食会少很多,如今不同了,耽误几天不怕有人扣工分扣粮食,真累不动了就休息几天,不怕地里的粮食长脚跟人跑了。
聊起庄稼,农村人总有说不完的事儿,地里种什么,啥时候除草,啥时候施肥,谁家地里的庄稼要好点,原因是什么,揪着这些问题,能聊好久好久。
有事聊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进村时,还有几户人家的院坝有人影晃动,村里子静悄悄的,以致于有什么响动听得清清楚楚,好比卢家传出的哭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伙不禁纳闷,卢家就剩下卢红波了,他的田地给别人种,交了公粮后对半分,这时候咋会有哭声传来。
几人小声议论了几句,甚至有去卢家看热闹的,薛花花惦记着家里的孩子就先回去了。
院门是从猪场拆下来的门,竹墙围起来后,陆建国说猪场的门搁着也是搁着,要陆德文搬回来用,薛花花正好有锁和钥匙,白天就从外边锁,晚上就从里边锁,她推了两下门,没推开,喊西西,鸡棚里的鸡鸭叫唤了两声,里边传来东东喜悦的声音,“奶奶,你回来了啊,我们给你开门。”
进门后薛花花才注意几人都没睡,在石缸边围着岩石削木头,东东眼神亮晶晶的,“奶奶,岩石哥说给我们做木盒子,能装很多东西,岩石哥好厉害的。”
西西在旁边打下手,小明脑袋埋得低低的,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薛花花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有些无奈,问岩石会些啥,岩石嘿嘿笑了两声,“就会简单的,师傅多是让我看他怎么做,没有自己动手做过。”做木匠要配很多工具,他手里只有简单的,做个木盒子啥的不是问题,像桌椅板凳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没关系,慢慢学,学会就好了。”这年头做家具的人家不多,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做家具这块会越来越挣钱,岩石不读书,学门手艺是再好不过的了。
得到薛花花的鼓励,陆岩石来了信心,记得陆建勋去部队前也鼓励他好好学木匠活来着,说将来结婚请他做家具,陆建勋眼光独特,指明要带镜子的衣柜,高高的衣柜,里边能挂衣服的那种,刷上漆,看上去特别气派,还让自己学怎么做梳妆台,女人坐着梳头发的也有镜子和抽屉的那种,说是将来陆红英结婚要用
陆建勋说的他师傅会,而他不熟练,尺寸啥的记不住,要几块木头也估不准,顶多就划线定点削木头而已。
明天不上学,几人显得特别兴奋,薛花花箩筐有桃子,去灶房洗了后端出来给他们吃,提醒他们早点睡觉,她洗了脸洗了脚就进屋睡去了,这几天忙,几乎倒床就睡,迷迷糊糊间,听到东东尖着嗓门说要把桃核埋进地里,发芽后就能长出树了,明年就有桃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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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酒鬼留的3个儿子?
别怕,等爸爸有钱了,你们就是富二代
儿子:三年又三年,爸爸,我们还要等到啥时候啊?
再安利本有趣的年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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